第243章 研究功夫魚
酒菜上齊,三杯酒下肚氣氛就上來了,從開始的不熟悉到熟悉,從客套到無話不談,都是酒的功勞。
周曉梅能喝酒,還是外向型的人,很快就和馬姐、金姐嘮上了,她們嘮她們的,我和李師傅喝酒,嘮我們的。
我問:“李師傅,你做功夫魚的時候咋做的?”
李師傅說:“也沒咋做,就是把整條魚煎了一下,然後就按著家常做法開始燉,放點五花肉和辣椒,但是燉出來的味兒和人家不一樣,不怎麽好吃。”
我說:“要是不煎咋樣?”
李師傅說:“不煎能好嗎,那還不得挺大的土腥味兒。”
我說:“不一定,還有辣椒呢,你們燉的時候放農家醬了嗎?”
李師傅說:“那到沒放。”
我說:“我吃他家的魚感覺應該是沒煎,也沒過油炸,就是直接燉的,我家那邊燉魚也是這樣燉,誰家還有油煎,就是把魚收拾完洗幹淨,直接放鍋裏頭燉,大點蔥花爆鍋,用醬油和大醬加點五花肉直接燉,燉的時候小火咕嘟著,得燉一個多小時,把魚燉進味兒,這時候吃就是小南屯那個味兒。”
李師傅聽我這麽說,他說:“這倒沒試過,不行我回去再試試。”
我說:“你發現沒,他家的魚上的挺快,保證是提前燉好的,一燉就是一鍋,我估計至少得十多條魚一起燉的,要不然出不來那個味兒,也不可能上的那麽快。”
李師傅說:“那倒是,主要咱們沒那些客人,也不敢一下子就燉十多條魚,到時候賣不出去不浪費了。”
我說:“是,燉完了就怕賣不出去浪費了。我估計小南屯剛開業的時候也是這樣,但人家敢燉,賣不出去就自己吃,這就叫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菜做的再好得客人認可才行,客人不認可都白費。想叫客人認可那就得叫客人先吃上,客人連吃都沒吃上也不可能叫好。”
李師傅說:“那倒是。”
我說:“你不行就燉一鍋,自己先嚐嚐,要是達到那個味道就先賣,客人不點就贈送,就是叫客人吃,等吃完覺著好下回來就該主動點了,菜都是這樣賣出來的。你要是等服務員向客人推薦估計得等猴年馬月。”
李師傅說:“倒是這回事,主要還是得先把魚燉好,燉出那個味兒來才能向客人推薦,或者像你說的,客人不點咱們就贈送,白給他吃,先叫他吃上,等吃好了下回就該點了。”
“是,就這回事。”我說:“不行你回去再試試,咱們這喝酒也是花錢,不行就少喝一頓酒,自己買幾條魚試著做,要是做出味兒來,客人吃好了老板也不瞎,早晚能把買魚的錢給你報了。”
李師傅說:“要是研究出來不給報都行,咋說也是自己的菜。”
我說:“是,但是記著,必須得用農家醬和咱們家裏的幹辣椒,別的不行。”
李師傅說:“那上哪買去,也不好買呀。”
我說:“一看你就不總上早市,早市有的是,賣啥的都有,有賣的,就是少睡一會兒覺,早起來一會兒,逛逛早市,沒多錢玩意兒,買點回去鼓搗去唄。”
李師傅說:“趕明個兒我去早市看看,我們那離小河沿近,小河沿那正好有早市,還有賣草魚的。”
我說:“那不正好,啥都有了,我這有個專門做海鮮的,是廚師長,我不好意思鼓搗,我鼓搗好像搶他飯碗似的,要不然我早就鼓搗了。”
李師傅說:“你先別整我先試試,要是整好了告訴你,我會做你不就會做了。”
我說:“行,你先整,整完了告訴我,到時候我也做做。”
馬姐和周曉梅她們聊天告一段落,她推了一下李師傅,問:“你倆聊啥呢?”
“我倆聊菜呢。”李師傅說。
馬姐說:“這麽敬業,出來喝酒還聊菜,喝酒就是喝酒,不談工作的事知道不,來,咱們三個喝一口。”
和馬姐、李師傅喝了一口。
馬姐跟我說:“譚師傅,你侄女挺能喝酒,是不是在家你培養的。”
我笑笑,說:“喝酒還用培養,我們北票人都能喝酒,不管男的女的。”
馬姐不信,問:“那你外甥女也能喝酒?”
我說:“她還小,剛十七,不能喝酒。”
“你外甥女長啥樣?”馬姐問,然後說:“還沒見過呢,看你侄女長得這麽漂亮,你外甥女長得一定也挺好看。”
我說:“嗯,還行,不磕磣。”
這時候金姐說:“哪天有時間把你外甥女領出來,我們大夥看看。”
我說:“她上班呢,等有時間的。”
金姐說:“上班還不下班呀,見見能咋的,我們都是她姨,還能把她領跑了。”
我說:“我還真怕你們把她領跑了。”
喝酒喝的挺高興,也都沒喝多,喝完酒之後周曉梅離得近,直接回寢室了。
馬姐和李師傅倆人應該是商量好了,說是去逛逛,倆人直接打車走了。
我納悶大冬天的上哪逛去,還不是直接回馬姐家了,哎,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一旦有了異性就沒了人性,交友不慎。
剩下金姐和我,我說送她回寢室,她說還不如走走。
大冬天的還真沒啥走的。
我說:“你不冷呀。”
金姐說:“剛喝完酒,不咋冷。”
我說:“這樣吧,我騎自行車送你回去,順便也算溜達了,咋樣?”
金姐說:“也行,挺長時間沒坐自行車了,都忘啥感覺了。”
我說:“今天帶你找找感覺。”
騎著自行車,金姐坐在後麵緊緊地摟著我,有點曖昧。
心想這要是被林燕看到她還不得急眼呀。
從北陵西門到泰山路不遠,騎自行車也就十分鍾。
金姐在後麵問:“你說馬姐她倆去哪了?”
我說:“這還用問,能把你扔下不管,不是去馬姐家了就是去開房了。”
金姐說:“我估計是去馬姐家了。”
我說:“那也挺好。”
金姐問:“你不羨慕他倆?”
我說:“這有啥羨慕的,人之常情。”
金姐說:“不行咱倆開房去吧。”
我笑了,說:“你別嚇唬我,我可膽小。”
金姐在後麵咯咯的笑起來。
人有時候有一種情感需要釋放,也有一種情感需要隱藏和控製。
就是這樣,不是對你好的女人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雖然是對方能夠接受,但你不能給人家一個未來就不要去動,有時候是傷害。
我知道金姐喜歡我,希望能和我在一起,就算是不能成為夫妻她也願意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不能那麽去做,我不能因為她喜歡我去耽誤人家一輩子,早晚有一天金姐會遇到真心對她的男人,會重新組建家庭,我不能成為她心中的鞠絆。
二十六歲的我想不到這麽深刻,但是知道不能和金姐發生關係,這樣當朋友處著挺好,有一天她找到自己的歸宿也許會漸漸遠離,甚至是消失。
都無所謂,至少有一個很好的念想兒。
把金姐送到寢室樓下,金姐看著我,想說什麽,我說:“到了,安全護送到家,進去吧。”
金姐張了張嘴,終究什麽也沒說,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