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拜托一件事
傅夫人也很是無奈,隻歎了一口氣,什麽都沒說,精致的眉頭蹙著,像是有無數的愁緒。
“蕎啊,媽媽給你安排幾場相親如何?”金媽媽一麵喂著金蕎喝藥,一麵溫聲細語地商量著。
“媽……”金蕎顯露出柔柔的不悅,可憐地看著她,“你看我這樣子,還怎麽相親?不是讓人踩著我們金家嗎?”
那些有頭有臉的年輕人和富二代又怎麽會喜歡上一個病秧子,能看中她的估計也是奔著她的家世去的,他們那些不軌的想法,想想都讓人覺得惡心。
金媽媽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女兒的想法,沉著氣看著她,“蕎啊,媽媽說句實話,你和靳廷根本不合適,媽媽想讓你找一個能嗬護你一輩子的男人,靳廷他看起來就不像是溫和的性子,你對靳廷的執念也該收收了。”
傅夫人站在一旁沒說話,因為根本無法反駁,誰都知道,傅靳廷性子冷得像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媽媽,我不會隨隨便便找人嫁了的,我對我的婚姻很重視,反正我還年輕不是嗎?我還有試錯的機會,您讓我去撞一回南牆好不好?”金蕎拉著金媽媽的手,懇求地道。
“醫生說你以後情緒不能起伏太大。”金媽媽提醒道,她雖是年輕,可一點點小小的事故就可能會要了她的命,怎麽能像正常人一樣瘋狂的戀愛與冒險?
“我會克製的。”金蕎依舊固執。
金媽媽和傅夫人相視一眼,金媽媽覺得管不了隻能就順其自然了,而傅夫人心裏籌謀的計劃已經漸漸成型了。
當天下午出了醫院,傅夫人就冷著臉對著跟在自己身邊的衛六吩咐道:“私密聯係市醫院那邊,拿到安謐弟弟和金蕎的供體免疫的HLA的配型資料,我倒要看看上天幫不幫她安謐。”
心髒移植需要捐獻者和接受者做配型,配型符合標準,便可以進行移植手術。
衛六領命就去辦了。
安謐今天在手術室忙了一天,幹的都是幫主刀醫生遞手術用具和看儀器的工作,病人的安全最大,手術室裏的人暫且都不敢讓安謐動手。
晚間下了班,安謐剛出了醫院,一眼就注意到了遠遠站在樹下的男人。
他高挑的身材穿著黑色西裝,輪廓分明的臉上戴著墨鏡,下頜線條看起來精致又冷硬,短發利索簡練,身影不動聲色地藏在黑暗中,身上冷厲的氣息如狼一般的危險。
安謐遠遠地就朝他跑了過去,傅靳廷正低著頭看著手機,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女孩已經直直地撲到了他的身上,柔軟的身子一個熊抱將他抱住。
傅靳廷菲薄的唇忍不住輕勾。
“你又來接我了。”安謐雀躍地說道,毛茸茸的腦袋撒嬌似的拱了拱傅靳廷的胸口。
傅靳廷看著像個孩子一樣的安謐,語氣都柔和了很多,敘說道:“你又加班了。”
“是啊,今天第一天進手術室,手術室裏麵的工作不比在外麵臨床看診輕鬆,一場手術有時候可以進行七八個小時,手術中什麽突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誰也說不準什麽時候能結束。”安謐答道,用力地聞著傅靳廷身上的沉香味,感覺一天的疲倦都下去了,還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傅靳廷大手沉著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低沉著嗓音道:“辛苦了。”
“不辛苦,這是我的職責。”安謐抬頭,嬌俏地笑著道,以往清清冷冷的容顏像是突然綻放開了,容顏和煦乖巧,看得人心底都暖洋洋的。
傅靳廷攬著她往旁邊的邁巴赫走去,安謐一邊走一邊說道:“傅先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什麽?”傅靳廷臉色沉穩,一如既往的淡定。
安謐猶豫了一下,一直到坐進了車裏,她才遲疑地說道:“金蕎在我們醫院住著的,她心髒病又犯了,這一次需要做移植手術。我看了他們做的手術風險分析,風險高到百分之四十,或許這一次她可能就會留在手術台上了。她想讓你過去陪陪她……”
“不去。”傅靳廷毫不猶豫地拒絕,聽起來似乎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安謐沉默了一會兒,她知道傅靳廷是一個冷性子,他也沒那麽多的閑心到醫院裏去陪一個沒有關係的女人。
她絞盡腦汁地想著辦法,靈光一閃,提議道:“傅先生,不如這樣,你每天就去看她一次,然後看完她再在醫院陪陪我好嗎?”
傅靳廷涼薄的眼神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這態度看起來還是不願意接受,安謐隻好輕咬著下唇扯了扯他的手臂,待傅靳廷看來的時候,她眼神可愛地眨了眨,祈求地又扯了扯他的衣袖。
傅靳廷眸光諱莫如深地看著她,就是不說話。
安謐氣餒地垂下了小腦袋,嘟囔著道:“我知道讓你做這件事比登天還難,唉,我當時怎麽腦子一抽就答應了她呢,如今又辦不到,我真是個廢物。”
傅靳廷輕笑著看著她,還插了一刀附和:“確實是。”
安謐頓時就氣得炸毛地瞪著他,被傅靳廷這麽一激,立即原形畢露,像個凶狠的小獸。
傅靳廷拉著她到自己的身前,沉聲問道:“為什麽會答應她?”
“因為她說服了我,她和我說你們小時候的事情。”安謐耷拉下了頭,無奈地開口:“更何況,她是個病人,我對這種病人天生帶著憐憫之情,所以就答應了。”
“你就這麽把我賣出去了?”傅靳廷有些無語,俊臉都黑了一些。
安謐討好地一笑,一本正經地開口道:“不是賣,我怎麽舍得賣掉你嘛?傅先生,你就當幫幫我的忙,敷衍敷衍她也行,等她熬過了手術,咱就不管她了,好嗎?”
傅靳廷看著她晶亮的大眼睛,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冷聲警告道:“下不為例。”
下次她再敢把他推給其他女人,傅靳廷就要怒了。
安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心裏觸動很大,心軟地說道:“傅先生,雖然你總是冷冰冰的,但我能感受到你心裏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