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歡迎進入我的生命
安謐將傅靳廷的衣服還給了他,心底無奈地念道:以傅先生這種情商,大概是沒有談過女朋友了。
看來,她還得時不時遷就他一些。
傅靳廷回身拿了白色的頭盔將她的腦袋罩好,便騎車悠閑地在大道上駛著。
晚間的風有些涼颼颼的,安謐緊緊地摟著傅靳廷勁瘦的腰身,任由風吹著她的青綠色的裙擺在後麵亂飛,好在她裏麵還穿了一條裸色打底褲,因為怕冷穿的,沒想到卻用在了兜風這種事情上。
傅靳廷帶著她往西邊去,一路越來越偏,道路上隻聽得見機車嗡嗡的聲音,周圍的汽車都少了很多。
安謐將腦袋靠在傅靳廷的背上,安靜地打量著一路上城市的夜景,從繁華的市中心到寧靜的郊區,然後漸漸有海風吹來。
她看到了沙灘,沙灘上安了路燈,一盞盞映在黑暗中的水麵上,淩淩水波上麵的光像是能延續到天際。
機車直接駛近海灘附近的別墅,有保安殷情地開了大門,傅靳廷將車停在了別墅一樓的門口。
安謐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傅靳廷摘了頭盔,轉身偏頭道:“感覺如何?”
安謐又笑了,小心翼翼地下車,隔著頭盔仰視著他,悶悶的聲音傳出,帶著些揶揄的味道,“感覺好像被你帶著私奔了。”
傅靳廷翻身下車,伸手摘了她的頭盔。
安謐滿頭的頭發紛紛揚揚地落了滿臉,她嫵媚地晃了晃腦袋,精致的容顏朦朧的美,然後抬眸輕笑著看他。
傅靳廷拂過她臉上的發,大手落到她的臉上,情之所至,俯身就吻了過去。
安謐攀著他的肩頭,費力地仰著頭回應著。
傅靳廷便托起了她的腰身,長吻好幾分鍾之後才放開了她。
安謐輕喘著氣,櫻桃般的小嘴紅豔了幾分,讓人忍不住還想要吻得更多。
傅靳廷領著她朝著別墅裏走去,一邊走一邊沉聲道:“這裏的別墅我已經好久沒住過。”
“為什麽今天會心血來潮過來?”安謐順口就問,目光掠過這套意大利風情的別墅,滿屋子的鮮花綠植,牆紙都是奶油色,溫柔得不像是傅靳廷的風格。
“這是我奶奶留下的房子,她臨終的時候要我時不時過來幫她照看著一下她的老朋友,今天是她的生辰,我才想起來。”傅靳廷解釋道,一手推開了後門,迎麵的海風吹了過來。
門外的竹藤的棚子上,綴滿了粉色的風鈴,風一吹,清脆悅耳的聲音像隻柔軟調皮的小腳踩在了心髒上。
安謐感覺有那麽一瞬,心靈好像都被洗滌了。
“老朋友是屋裏那些花花草草?”她偏頭看著傅靳廷堅毅卻又柔軟的臉龐,輕聲詢問。
“嗯。”傅靳廷點頭承認,輕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現在學會分析了,不錯。”
這般含著寵溺的語氣說出來的話,比美酒還要醉人。
安謐臉龐紅了幾分,打開他的手,“那讓我再猜猜你帶我過來的原因。”
傅靳廷回過身,認真而專注地看著她眯起眸子感受微風的小臉。
“你是想讓我幫你完成你奶奶的心願對不對?”突然,她轉過臉,燦若繁星的眸子篤定地看他。
傅靳廷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願意嗎?”
安謐笑容更是明媚了起來,嗓音堅定地道:“傅先生,你誠心歡迎我進入你的生命,我必然傾心相待。”
他和她,階層不同,價值觀念不同,本來是沒有交集的兩人,但是好巧不巧的,你剛好就成了我的另一半,我們慢慢熟悉彼此。
傅靳廷感覺心髒狠狠顫動了一下,前所未有的感覺,他將安謐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歡迎。”低沉的嗓音無比鄭重地出聲,語氣裏似乎也染了珍視之情。
別墅的臥室是兩麵玻璃牆,玻璃被各種各樣的花草遮掩著,從葉子的縫隙裏可以窺見外麵深色的海麵,簡直就是一個修身養性的絕佳住處。
安謐忙了一天,晚間洗了澡就躺在低矮柔軟的大床上睡了過去,傅靳廷在她旁邊看著平板上麵的郵件。
淺淺的呼吸聲細軟地傳來,傅靳廷眸光被吸引了過去,靜靜地注視著安謐恬靜柔美的小臉,看了一會兒,拿過放在木質置物架上麵的手機,找了一個角度留了一張照片,然後滿足地勾起了嘴角。
晚上,傅靳廷摟著安謐睡得很安詳,他隻有在跟著她一起睡的時候才能睡得無比的香甜。
翌日,盛世醫院裏。
主治醫生從金蕎的病房裏出來,同站在門口的傅夫人說道:“金小姐情況暫時已經穩定了,檢查出來的指標也都恢複了正常,最近還是要注意休息,保持平靜的心情。”
“手術還做嗎?”傅夫人焦急地問,期待又緊張。
主治醫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記錄本,分析了一會兒才說道:“要做,手術時間不用那麽趕,半年之內完成就好,足夠的時間可以供我們去尋找最優質的配型。”
“好的,辛苦你們了。”雖不是最好的結果,但傅夫人也鬆了一口氣,保持著高貴大方的態度。
病房裏的金蕎此時正站在門口,聽著外麵的話,聽完之後又虛弱地回到自己的床鋪上,將拔下來的針管細致地插回手背上。
她是學醫的,她學醫不是為了去當醫生,而是為了全麵了解自己的病情,對於簡單的護理工作,她自己就可以完成。
傅夫人進來的時候,金蕎已經像一開始那樣沉靜地靠在床頭呆呆地望著窗外。
“小蕎,今天感覺怎麽樣?今天想要吃什麽嗎?傅姨讓人去給你做。”傅夫人慈愛地坐到金蕎的旁邊,柔和地問道。
這時,病房外金媽媽走了進來,將買來的早餐放在餐桌上,無惡意地道:“傲雪,你當母親比我更合格。”
傅夫人柔和地開口:“小蕎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是當親閨女疼著呢。”
“你和靳廷那孩子的關係還僵著?”金媽媽狐疑地問,端著小碗過來,中藥的刺鼻味頓時彌漫了整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