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屬狗的嗎
直到吃飯的時候,安謐看著傅靳廷從浴室裏洗過澡出來,睡袍鬆鬆垮垮地套著,胸前大麵積地敞著,衣服下麵的腹肌線條著實引人注目。
她看了他一眼之後就立即低下了頭去,耳根子不經意間都紅了。
傅靳廷遠遠地看著安謐的反應,嘴角輕勾,徑直地坐在她麵前吃飯。
安謐一直都沒有抬頭,一頓飯吃得格外灼人,她就不明白了,傅靳廷那衣服咋就不能好好穿?
“什麽時候去上班?”傅靳廷率先打破沉悶的氣氛,寡淡地開口問。
安謐將嘴裏的飯菜都咽下去之後才回答:“待會就去。”
“我送你過去。”
“不……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安謐拒絕得很快,在傅靳廷還沒說完就出口了,抗拒得太明顯,傅靳廷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沒有在征求你的意見。”他停下了吃飯的動作,一瞬不瞬地盯著安謐的頭頂,又蹙眉道:“你是要把你的頭塞進碗裏嗎?”
安謐放下了碗筷,稍稍直起了身子,眸光看著吃完的碗,誠懇地說道:“我們不順路,你往南走,我向北去……”
“我樂意。”傅靳廷打斷她的話,三個字格外有力。
“好吧,那您隨意,待會要走的時候叫我一聲。”安謐這才抬眸看著他,輕淡而禮貌地說著,起身往臥室裏走去。
傅靳廷看著安謐冷漠的背影,臉色深沉地放下了筷子,沒吃兩口的飯就被丟在了桌麵上,他轉身回屋收拾東西。
期間打電話讓居安查了一下安謐在哪裏工作。
司機聽說先要把安謐送到城北盛世醫院,然後再上繞城高速去地爾集團,他有些遲疑地看著傅靳廷說道:“少爺,這樣的話那您就來不及了,到時候還會趕上早高峰,您又得遲到。”
這個又字用得著實好,安謐側頭朝著傅靳廷看去。
“廢話多。”傅靳廷盯了司機一眼,眼裏帶著淩厲之色。
司機當即開車離開,隻苦逼自己今天要多開一個小時的車了。
安謐也收回了視線,輕輕地一笑。
“笑什麽?”側邊傳來傅靳廷有些不善的嗓音,他連手中的文件都不看了,一雙陰鷙的眸子直直地壓在她的身上。
安謐感受到了他的怒氣,將唇角的弧度抿掉,“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傅靳廷單腿疊上另一隻腿,追問。
安謐眼尖瞧到了司機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有些發顫,頓了一頓,也覺得傅靳廷從上車之後脾氣好像就不太好。
斟酌了一下,她才開口道:“我們住的地方剛好處在兩個工作地點連線的中點上,從這到醫院大概要花十五分鍾,繞一圈的話,到你的工作地點就要花上一個小時。”
“你是覺得我自找罪受?”傅靳廷總結道,車窗外本來明朗的太陽光剛好被一朵雲擋住了,連溫度都降下了許多。
“沒有,沒有……”安謐連忙擺手,見著傅靳廷黝黑危險的眸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微微一笑討好地說道:“我就是覺得不太劃算,我要是您的話,我會先去地爾再去醫院。”
“我還用你教?”傅靳廷的語氣越發得不善起來,一把將安謐拉到自己的身邊,有些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開口:“你就不能心安理得地受著,非得激我?”
安謐縮著脖子,原以為他要揍她,聽到這話的時候,心髒在極度緊張的那一刻又被狠狠地震了一下,弄得她都呆了。
傅靳廷看著她發怔的臉,克製住自己的怒氣,將她的後脖子鬆開。
安謐坐回原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後,不太疼卻有些酸脹,回想剛才傅靳廷說的話,她心髒跳動的頻率依舊還是異常的。
她大概真的把這個小氣鬼氣到了,可他的語氣聽來卻有些無奈,他是被她氣得無可奈何?
安謐沉沉地吸了一口氣,她一直都知道傅靳廷是看不慣她的,但他近來對她又頗為容忍,竟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傅靳廷的臉上依舊殘存著陰霾之色,一直到將安謐送到醫院門口,也還是那樣冷冰冰的,像是別人欠了他幾個億。
安謐下了車鬆了一口氣,車裏的氣氛壓得她胸口悶悶的,走了兩步身後傳來還是那道低沉寡淡卻又十足好聽的嗓音。
“安謐。”
她回過頭,一手拿著包,遠遠地看著後車窗裏那張絕色的容顏。
傅靳廷對她招了招手,依舊是那種不容抗拒的態度,狹長的眼睛微眯著看著她從陽光裏走來。
安謐身上落滿了陽光,同這輛黑車上發出的陰冷有些不匹配,她站在車門外好奇地看著他,眼神清亮無畏懼之態。
傅靳廷又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點。
安謐狐疑了一秒,彎腰將耳朵靠了過去,下頜卻突然受力被掰了過去,後腦勺被他另一隻手壓著,涼薄的唇就死死地壓在了她的唇上。
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傅靳廷用力的在她嘴唇上咬了幾口,就把她放開了。
安謐捂著唇羞惱地瞪著他,想到這裏還是公眾場合,隻得低聲斥道:“你屬狗的嗎?”
傅靳廷心情好像突然陰轉晴,嘴角微勾地看著她,語氣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發涼,“結婚證上沒有寫我的出生年月嗎?”
安謐隻是罵他,哪料到他一本正經地問,真是氣得她後牙槽都被磨得發抖。
她生氣地光瞪著他,一向口齒伶俐到了現在被氣得腦袋短路,張口都不知道罵他啥好,小臉也不知是羞得還是氣得,緋紅一片,像染了胭脂。
傅靳廷看著這般模樣,一早的怒氣總算是紓解了,笑道:“還站在這幹嘛,舍不得我走?”
臭不要臉的,安謐用力地捏緊了拳頭,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傅靳廷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安謐懶得再和他計較,轉身大步地往醫院裏麵去了,恨不得跑起來。
傅靳廷正要叫司機離開,突然看見一個男人朝著安謐跑去,還十分殷勤地拉了安謐的手臂,他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了個徹底,車廂裏似乎開始電閃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