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性冷淡
傅靳廷陡然轉過頭來看著她,幽深的眼裏似乎有一束光閃現。
安謐避開他的目光看到電視上,心裏卻不停地打鼓,這個話題似乎有些敏感,於是換了一個話題說道:“管家讓我問你是不是見了新的醫生。”
“什麽醫生?”他也順著她的話問,語氣涼涼的。
“嗯……他說的是治你失眠的醫生。”安謐單純地回答。
傅靳廷看著她的臉,然後輕笑了一下,點頭道:“嗯,見了。”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安謐回過頭,輕擰起了眉頭,
傅靳廷轉開了眼神,未答話。
安謐狐疑地看他幾秒,又繼續問道:“用的什麽法子?”想了想,怕誤會又加了一句:“管家讓我問的。”
傅靳廷依舊不答話,再度喝了一口紅酒,安謐看著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似乎能想象出紅得妖豔的液體從他的口腔進入消化道小腸胃,然後酒精被吸收入肝髒,酒精蓄積侵襲肝髒,最終導致肝功能損耗。
“酒有那麽好喝嗎?”安謐看他看得專注,好奇地問,不經想到前兩回喝酒的時候,腦袋都有些微醺了。
“想喝嗎?”傅靳廷拿著酒杯晃了晃,紅色的液體似妖精奪人眼球,強烈的色彩刺激讓人心神有些激動。
安謐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目光釘在他的杯中,像是被蠱惑一樣。
傅靳廷輕勾著嘴角,伸手將酒杯遞了出去,嗓音低啞:“你過來。”
安謐乖巧地過去,想去接他的杯子,可她的手腕突然被大力拽了過去,身子直接撞進傅靳廷的懷裏。
他姿態從容地喝了一口,然後捏著她的臉吻了過去,口中酒香濃烈,是上好的紅酒,入口極濃醇,帶著些甜味,適合女人喝。
安謐呆呆地看著他,直到他離開了,嗓音低啞地道:“咽下去。”
安謐果然聽話地照做了,其實不用他說,一半的酒都被她吞下去了,一定是酒精麻痹了神經,她才做了這種愚蠢的事情。
傅靳廷勾人地笑著,指腹擦過她唇上溢出的紅酒,然後又低頭神色發深地吻了下去。
他想,他得征服這個女人。
安謐腦袋頓時清醒,看著他緩慢的動作和狹長眼睛上長長的睫毛,她本來躲得過去的,可愣是沒有動。
他的吻溫柔的落到她的唇上,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再熟悉不過了,其實隻要傅靳廷的手不亂動,安謐還是可以接受的。
他現在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壓著安謐的後腦勺,動作還算規矩。
安謐被他的溫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的臉,她想這種時候她應該感受點別的什麽東西,可她隻是好奇地觀賞傅靳廷俊逸的容顏染上迷離的神色,就像是一個冷靜的旁觀者。
傅靳廷抬眼就和她清冷的眸色相對,嘴角輕勾了一下,啞聲在她耳邊說道:“安謐,你是不是性冷淡?”
安謐默了默,她實在覺不出這種事情有什麽好感興趣的,深思了一下,十分理智地說道:“或許隻是單純對你不感性趣……”
說完之後,她看著傅靳廷臉色黑了下來,於是又立即解釋道:“不好意思,我覺得還是我的問題,所以你以後也別總想著睡我了,睡我沒有意思。”
她態度誠懇得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傅靳廷就算是對她有一肚子的氣也無處可發,他似乎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原因來解釋自己竟然對安謐毫無魅力可言。
“嗬嗬。”他笑了一下,心裏的那種征服欲陡生,眸色幽沉地看著她,低聲道:“我會讓你臣服的。”
果然夠狂妄的,男性的尊嚴被挑戰了,難免會說出這種下戰書似的話。
安謐不予置評,拿過他手中的杯子,剛要將剩下的酒喝下去,傅靳廷卻直接捂了她的嘴,所以杯口直接懟到了他的手背上。
這阻止的方法倒是有意思,人家都是搶酒杯,他直接堵了唯一的一個入口。
安謐抬眸盯著他,有些不悅。
傅靳廷平靜地說道:“你還在生理期,忘了嗎?”
安謐身子僵了僵,然後將他的手從自己的嘴上拿開,又把酒杯塞到了他的手心,“還給你好了。”
她本來是想替他喝完了這杯酒,他就不會再喝下去,可現在沒辦法了。
安謐自顧自地朝著臥室走去,身後傳來傅靳廷語氣聽起來愉悅的話,“晚上別鎖門,我會進去。”
安謐回了屋,果斷地將門反鎖。
然後她又想到了傅靳廷手裏的鑰匙,和剛才他說話時那種自然而然的語氣,還有那一雙似鬼魅般漆黑幽沉的眸子,安謐心煩意燥地揉亂了自己的頭發,裹了被子睡了過去。
她以為傅靳廷會生氣,都準備好隨時迎接怒火,再讓他平息下去,可他今晚卻並沒有對她發氣,有點奇怪。
深夜,傅靳廷拿了鑰匙開門進來,卻隻是在安謐的床邊停留了片刻就離開了。
門被關上發出輕微的一聲響,安謐狐疑地看著門口,心情有被牽扯到,他怎麽又離開了?
翌日一大早,安謐去健身區做瑜伽,傅靳廷也剛好在鏡子麵前用器材練背部肌肉,身上隻穿了一件黑色寬鬆運動背心,手臂和背部肌肉其實堪稱完美,屬於既有力量又有美感的那種。
屋裏三麵通透,清晨的陽光照在他的剛硬的臉上,汗水都變得晶瑩了起來。
安謐轉身就要離開,身後傳來傅靳廷微啞性感的嗓音,“去哪?”
來都來了,安謐總不能直接說是不想和他待在一個地方吧,她隔著鏡子和他遞過來的目光相對,眼睛不敢亂瞟,隻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才想起我不能練,”說完還勉強地用笑來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又客氣地說道:“您繼續,我不打擾您了。”
傅靳廷看著她,眼神很深,在安謐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若有所指地說道:“我以為你是怕我。”
可不咋地,她都要嚇尿了。
安謐沒應答,徑直地出去了,腦海中閃過傅靳廷的汗濕的模樣,意外的性感,安謐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之後用力地拍了拍腦門,怎麽可以有這種羞恥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