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手術三百萬
安謐聽完嚇得手一抖,硬生生地把棉花懟到了傅靳廷鼻孔的最裏麵。
傅靳廷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一隻手吃疼地捂著自己的鼻子,眼底噴火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開口道:“你是覺得剛才的傷還不夠?”
安謐有些無措地看著他,臉上的情緒真的是變了又變,遲疑地問道:“我可以不接受你剛才提出的要求嗎?”
傅靳廷黑著臉就這樣拉著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如願以償地摟住了她,語氣危險地開口道:“你覺得呢?”
安謐輕輕皺著眉頭看著他的俊臉,小臉上還帶著些許的驚慌,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可她這樣的表情讓人真的很想要蹂躪下去。
傅靳廷捏著她白皙的小臉,嗓音微啞地說道:“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結婚證還在保險櫃裏鎖著的,夫妻同居天經地義。”
安謐更顯無辜地看著他:“我記得你應該很嫌棄我,傅少這樣屈尊和我寫在同一個本子上不覺得很委屈嗎?”
這麽多天了,傅靳廷一點都沒有看到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那種覬覦的神色,她不停地想要推開他,避他如同躲避蛇蠍一樣,不僅想要推開他,還想要把她推給另一個女人。
傅靳廷頭一次感覺到挫敗,可他也覺得這是安謐心機深的原因。
“王天的父親再不醫治就沒救了,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幫你解決那些事。”他突然開口,手無意識地捏著安謐的腰,這樣的動作太曖昧了。
安謐其實一早就發現了這一點,身子有些怪異的發麻的感覺,可她不敢亂動,畢竟傅靳廷太過於陰晴不定,她得小心一點。
聽完傅靳廷的話,安謐認真地問道:“你說真的?”
傅靳廷優雅地勾著嘴角,“當然是真的。”
安謐思考了幾秒鍾,然後再一次擰眉看著傅靳廷,“其實從道德這方麵來分析這件事,王天的父親本該由你們公司照顧著,畢竟是你們導致了他們一個家庭的破敗。”
傅靳廷麵不改色地回答:“我不講道德。”
安謐聽完,臉色頓住,眉毛有些克製地顫了顫,她覺得傅靳廷真的是太不要臉了,有時候像個無賴。
“所以你是非要我答應了?”她輕蹙著眉頭。
傅靳廷淡定地開口:“條件已經開出來,答不答應都由你。”
安謐聽此,徑直地拿掉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起身站在了他的麵前,認真地說道:“你還不如用我之前答應你的條件來要求我,那樣我還會心甘情願一點。”
傅靳廷搖了搖頭,坐直了身體回答道:“你欠我一條命,我要你永遠欠著,永遠對我抱有感激之情。”
安謐覺得自己無法理解傅靳廷的腦回路,她說道:“等我再考慮考慮吧,這畢竟是交易不是命令對吧?”
傅靳廷不置可否地看著她,眼神幽沉,卻不似以往那般滿是陰寒和討厭。
安謐轉身朝門口走去,她得好好衡量一下這件事情,因為她似乎看到了一點希望,或許可以從中得到更大的利益,她要一步步精心的走著,她現在的狀況如履薄冰,踏重一步她一切都毀了。
“鼻子怎麽辦?”身後突然傳來傅靳廷的問話聲。
安謐頭也不回地說道:“你把棉花扯出來就好了。”
傅靳廷看著安謐顯得有些無情的背影,輕笑了一下,眸底卻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安謐先下了樓把傅母心愛的盆栽澆了水,澆水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的藤蔓後麵傳來一陣陣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後天的宴會來的都是上流社會數一數二的世家,到時候能認識不少的富二代,如果被其中哪個少爺看中了的話,我們就不用在這裏吃苦了。”是一個小女傭激動又壓抑著的嗓音。
“是啊是啊,我聽說鄭家那個大少爺風流成性,被他看中的女孩子不在少數,能和他有一段也好啊,他給的分手費估計也夠我花個十年了!”
“哈哈哈真的嗎,長得帥嗎?”
“超級帥,不過比起我們大少爺可能就會差一點了,不過大少爺那種男人也不是我們能夠肖想的……”
安謐聽八卦聽得差不多也就拿著花灑離開了,回了自己的屋子先給醫院那邊打了電話問了問王天父親的情況。
“手術費湊齊了嗎?如果再不進行手術的話,病人的情況就會惡化了,到時候想救也是無力回天,您可要好好考慮啊。”電話那頭,護士有些憂慮地通知她。
安謐平靜地問道:“整個過程下來要花上多少錢?”
“第一場手術大概是六十萬,第二場會貴一些,一百萬左右,兩場手術都成功的話,術後還有藥物治療和機器控製,每天大概要花上五千左右,如果恢複比較快的話,三個月之後就可以出院了。總共算下來三百萬的話應該就夠了。病人的情況很複雜,最好是及早治療,不然越往後花的錢就會越多。”
安謐聽完,眉心湧上憂愁,三百萬,她上哪去找三百萬啊……
“好的,我會盡早給你一個決定的。”她溫和地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著,掛了電話之後就捂著額頭發呆。
三百萬……難道真的隻能去找傅靳廷了嗎?
突然,安謐想起了一個事情,她立即去翻自己那天過來傅家時帶的包。
把裏麵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倒了出來,然後她驚喜地看到當初安田森拿給她的一千萬支票還在!
安謐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當即就穿上外套拿著支票去提錢了。
來到銀行,她隱隱擔心支票會不會是安田森作假的,不過銀行小姐姐說是真實的,她也就放心了。
安謐把支票裏的錢轉到自己的卡裏,然後又立即給醫院打去了王天父親的醫療費,她輕鬆地笑了起來。
晚上回到家裏,安謐去了傅靳廷的屋子,傅靳廷剛好洗完澡從浴室裏麵出來,腰間隻裹了一條浴巾,身上的肌肉看起來恰到好處,每一條線條就極為好看,完美得就像是一件藝術品。
安謐沒想到又是這樣的一副畫麵,立即轉過了身子。
“都是要睡一起的人了,還避什麽避?”傅靳廷擦著頭發有些嘲諷地說道,他下意識地認為安謐就是過來答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