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也要補償
說完,傅靳廷就繞過她大步地朝前麵的客廳走去了。
而安謐還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打開副駕駛車門,看到裏麵一個十分精致美觀的亮麵灰色大盒子,由上好的綢帶做的包裝帶,盒麵上有一套英文介紹和大寫的品牌名稱,安謐認出來這是她和金蕎去的那家店。
她複雜地看了這個東西一會兒,然後也就是聽話地拿著東西往屋裏去了。
客廳旁邊的陽台上,傅靳廷側身對著安謐在接電話,他臉上的墨鏡已經摘掉了,而他太陽穴上麵的疤痕也就明顯了起來,是前天晚上被那個王天打的,現在已經結痂了。
此時他帥氣的容顏上麵帶著些許的笑意,唇形好看的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一些很感興趣的事情,可當傅靳廷轉過來的時候,安謐才發現原來他的笑容沒有一點的溫度,就像是帶了一副假麵,看起來極為殘酷。
安謐眸光閃了一下,她沒想到傅靳廷會突然轉過頭來。
傅靳廷掃了她一眼之後就轉過了身繼續對著手機那頭說著,不過幾秒之後就掛了電話,回過身朝著安謐這邊走了過來。
安謐拿著盒子的手有些發緊,故作鎮定地問道:“東西放在哪裏?”
她以為這是傅靳廷給他自己買的衣服,他的衣服就應該交給他拿上去。
傅靳廷路過她朝著二樓走去,語氣淡淡地開口:“隨便你。”
安謐想了一下,隨意地就把盒子擱在了客廳的儲物架上,轉身又朝著屋外走去,她想起來今天的花好像還沒澆,那可是傅母心頭好。
傅靳廷走到二樓了才發現安謐已經撇下了禮盒往外走去,他臉色不好地喊道:“盒子裏麵的東西是給你的,不喜歡可以直接丟掉,不要擺在客廳占地方。”
安謐腳步在門口停下,“給我的?”她詫異地望著傅靳廷,然後又不解地發問:“為什麽?”
傅靳廷笑了一下,這一次安謐竟然從他的笑容中看到了一點溫度,這又讓她驚異不已。
“就當是剛才嚇到你的補償。”他回答道,那麽的理所應當,說完就轉身進了他的臥室。
安謐又回到儲物架旁,遲疑地打開了盒子,盒子裏麵工整躺著的就是她今天試的那一條白色的裙子,裙子純白得就像是一件聖物,一開始那麽的遙不可及,如今竟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安謐複雜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傅靳廷怎麽會突然送她一條裙子?還是這麽巧合的是同一條?難道他跟蹤她們了??
越想越想不通,安謐拿著盒子徑直地朝著樓上傅靳廷的臥室走去,因為有些焦急忘了敲門,推開傅靳廷臥室門才發現他在裏麵換衣服,滿眼都是赤裸勁瘦的肉體,讓她的臉都尷尬地紅了。
“我有個問題……嗯……sorry”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安謐反應過來立即轉過了身子懊惱地朝著屋外走去。
傅靳廷神色自然地開口:“什麽問題?還是想不通我為什麽要送你這樣的禮物?”
他說著,一邊行雲流水地脫掉本來脫了一半的衣服,然後拿過一旁的居家服套在了身上。
安謐背著身子點了點頭,又開口說道:“你怎麽會知道我今天試的就是這一件?”
傅靳廷有些嗤笑道:“你不會以為我在暗中的關注你的一舉一動,然後買下裙子討你歡心?”
他從後傾身靠在安謐的耳邊問道,語氣帶著些許的笑意,磁性的嗓音微微壓著,就顯著格外地磨人。
安謐被嚇了一跳,因為傅靳廷的呼吸剛好打在了她的耳朵上,就像是一道電流傳遍全身,頓時讓人不知所措。
她快速地回過頭,本來是想要裏傅靳廷遠一點,可因為本來離得就很近,她的額頭就剛好撞在了傅靳廷的鼻子上,而這一下還不輕。
傅靳廷悶哼一下,立即直起身子捂著自己的鼻梁骨,眉宇間隱隱有陰鬱的氣息在流轉。
安謐臉色更是艱難了幾分,摸著自己的腦門都能想到傅靳廷現在有多疼,她同情他了一秒,然後說道:“雖然這不怪我,但是我還是要說一聲對不起。”
傅靳廷拿下來手,手上有些濃稠的血液,他看了一眼隨後眼神危險地看向了安謐。
安謐也是忍不住從牙縫裏麵吸著涼氣,然後立即說道:“我現在就去拿東西給你處理一下,你先拿紙堵一下血。”
說完她就直接跑著出去,一邊跑著一邊想著,這傅靳廷為什麽總是能夠受傷呢?到底是她的原因還是他的原因?
安謐快速地拿來了藥粉,衝到傅靳廷的屋子裏。
傅靳廷當真是仰著頭老實地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紙巾壓在鼻孔處,這樣子看起來還有幾分的滑稽,堂堂霸總被一個鼻血弄得如此狼狽。
安謐走到他的身邊,輕聲溫柔地說道:“手拿開。”
傅靳廷果然乖巧地放下了手,深邃的眸子緊緊地注視著安謐專注的模樣。
今天安謐依舊穿的是黑色短袖灰色闊腿褲,她的身上總是有種很幹淨的的氣息,聞起來很舒服。
這樣的距離,讓傅靳廷立即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身體的深處突然湧起一種衝動,手想要摟過安謐寬鬆衣服下纖細的腰,他都抬到一半了。
安謐突然開口說道:“現在我把藥粉順著棉花給你放進去,剛才我檢查了一下,骨頭應該沒有受傷,不過不放心的話可以去醫院做個骨析。”
傅靳廷放下了手臂,點了點頭。
安謐歎了一口氣,拿著棉花動作輕柔地往他的鼻孔裏麵塞去。
“太癢了。”傅靳廷不悅地發出抗議。
安謐擰著眉頭說道:“忍忍。”
傅靳廷看著她嚴肅的小臉,突然問道:“你又把我傷了,有補償嗎?”
安謐疑惑地看著他,想起他剛才送了自己一套禮服的事情,禮服也是他所謂的補償,所以她有些擔憂地問道:“你想要什麽樣的補償?”
如果是與禮服同等價值的東西的話,她可能沒有那麽大的實力。
“搬到我的屋子裏來睡。”傅靳廷麵不改色地開口,黝黑的瞳孔倒映著安謐呆住的樣子,他確實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