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希望破滅了
“白,白天……”白沐嚇得眼眶泛紅,“我一直在莊園給景爺整理資料,怎,怎麽了?”
景相濡額間青筋暴跳,眼眶猩紅。
他直覺這件事和白沐有關,但讓他憤怒的是,他第一次隻能靠直覺判斷一件事,找不到絲毫證據來證明他的直覺沒有錯。
“大哥,你懷疑是她?”
花葉白追進來,看著白沐那副梨花帶雨的樣子,一萬個不相信,他和白沐打過交道,為人還挺真誠的,對人沒那麽多彎彎繞繞,性格直爽,長得也賞心悅目,讓人對她討厭不起來。
白沐一聽說“懷疑”,就掉下了眼淚,低著頭揪著被子搖著頭,滿含哭腔的聲音問:“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景爺您為什麽總懷疑我……”
景相濡眸色陰沉的盯著白沐看了片刻,轉身走了出去。
路過門口時對隨從冷聲吩咐:“盯著白沐,從今日起,不許她離開臥室半步!”
“是,景爺!”
白沐聞聲,腦袋埋在被子裏哭的更傷心了起來。
花葉白雖不相信白沐是這件事的主謀,但他更相信大哥,大哥的判斷很少出錯,就彎腰詢問:“白小姐,你知道我今天幹什麽去了嗎?”
白沐搖著頭,哭得說不出來話。
花葉白很討厭女人哭,但白沐的哭聲卻讓人討厭不起來,甚至會讓人產生保護欲。
花葉白同情的搖了搖頭,沒安慰白沐,追著大哥離開了。
景相濡連夜出去繼續尋找上官錦。
繁國的一等隨從也在焦急尋找。
這大冷的寒冬天氣,半夜時分天空還飄起了雪花,所有人都很擔心上官錦凍著。
但所有人都發現,上官錦失蹤這件事不簡單。
哪怕上官錦自己跑了,大半天過去了,也該回來了吧?
若不是自己跑的,那就是被人帶走了,又帶去了哪裏?是誰想害上官錦?
能比他們還快速的找到上官錦並帶走,那必定是了解戰機的所有軌跡,在上官錦遇害的第一時間就帶走了她。
再過三日奧賽騎術就開始了,找不到
女王,繁國也有種斷了主心骨的感覺,根本無心參賽。
可一連找了兩日,也沒有上官錦的蹤跡。
就算是屍體,這麽地毯式搜尋,也該找到了……
最為焦急的便是景相濡,他最了解上官錦,知道她為了複仇,有多重視這次奧賽。
隻要她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趕回來參賽。
可現在遲遲不見她的身影,說明她很可能已經遇害了。
就連上官錦的感應戒指,也沒了定位信號,顯然是有人摘掉了她的感應戒指。
這人不想讓他找到上官錦。
才短短兩天時間,景相濡急的小胡渣都冒了出來,整個人也很狼狽。
北翁老人叫了幾次景相濡商量賽製,都沒能叫來人,主動去找景相濡,卻被景相濡的模樣嚇了一跳。
隨即北翁老人心底樂了,這是毒性發作導致的吧?
才短短兩日不見,不僅冒了小胡渣,整個人還消瘦了一圈,眼睛都往裏落了落,深邃的嚇人。
北翁老人沒強求景相濡與他籌備賽製,還拍著景相濡的肩膀讓他好好休息。
景相濡在北翁老人身邊待過幾日,了解北翁老人的手段,他的直覺告訴他,北翁老人做不出殺害繁國女王的事。
現在他隻想到了兩種可能。
一種,白沐是主謀。
另一種,地獄使者出動了,帶走了上官錦。
但他更相信第一種,白沐害了小錦!
白沐就像潛伏在暗中修煉成精的毒蛇,可以變幻多種形態,最能蠱惑人心,哪怕連他,都抓不到她的尾巴。
並且自從他囚禁白沐後,不少人在他麵前替白沐說過好話。
花葉白,鳳淩,林雲澈,林雲廷,合歡,紫蘇等人……
這些人,都覺得白沐沒那智商可以想到這樣的連環陰謀,也不會做出這麽陰毒的事。
景相濡對於他們的話都沒有理睬,仍舊堅持自己的直覺。
他每天都會去質問白沐,白沐竟還一臉緊張的詢問他找到小錦沒有?
這讓景相濡第一次認識到,一個女人的心
思,可以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縝密如斯。
小錦與白沐鬥,小錦的確嫩了不少。
找不到繁國女王,繁國群體這邊的比賽還得繼續。
他們派了一部分人繼續尋找女王,鳳淩作為代表人,帶著兩個隨從參賽。
紫蘇主動放棄比賽,她現在隻想找到殿下,殿下若出了事,她回去無法給景九皇交代。
騎術比賽開始了,宮赫察覺到繁國人意誌有些消沉,這些日子繁國群眾還總往外跑,今日來參賽的也沒有繁國女王,他忽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但在賽前,他也沒功夫細想。
比賽開始,直到最後一個騎士衝進大嶺山,電網門關閉,上官錦也沒趕回來。
景相濡陰鷙的目光看向空曠的場地,抱著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
幾日前,上官錦喝了幾口海水剛暈過去,腰上就忽然纏上了一根繩子,那繩子的一端似乎栓在遊艇上,就那樣把她拖了很遠。
繩子越係越緊,上官錦把肺腔裏的水噴了出去,連續吸了幾口空氣才稍稍緩過來。
可遊艇越開越快,似乎見她醒了,隻往巨浪上衝,她才剛緩過來,就被巨大的浪花再次撞暈。
等再有意識的時候,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渾渾噩噩間聽見一道恭維的聲音點頭哈腰地道:“是是是,人已經找到了,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發著高燒,若不盡快治療可能會失血過多致死。”
那邊不知說了什麽,恭維的聲音似乎有些懼怕。
“真的要如此做嗎?她好像是繁國人,繁國那邊會不會找上我們?”
“好的,小姐您放心,這件事包在小的身上。”
上官錦渾渾噩噩中,隻覺得有人在她臉上做了什麽,她的四肢已經凍的僵硬,臉上也沒了知覺。
緊接著她又陷入了昏迷。
等再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耳邊是兩個婦女的聲音。
“這人我看不上,我就看上了她這身衣服,剪了做我孫兒尿布一定很好洗。”
“別跟我搶,這女人我買了,人是我的,衣服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