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臭不臭
“抓著我幹啥？放開我，我不把薑葵這臭娘們打到求饒，我林字倒著寫。”林氏用力的往前衝，伸著腳要去踹薑氏。
“來呀來呀，我薑葵會怕你這個賤貨嗎？”薑氏牙齒咬得咯咯響，鼻孔不斷的擴張著，恨不得衝上去一口咬死林氏。
“來就來，不來的死全家。”
越罵，兩人心裏的火氣越旺，往前衝的力氣也越來越大，要不是村裏的婦人死命的攔腰抱著她們，她們早就掙脫掉，又打起來了。
曹氏看著瘋婆子般的薑氏，氣得腦袋發暈，她忍不住張嘴吼了起來。
“你們給我閉嘴。”
這一聲大吼，吼的薑氏跟林氏頓了一下，曹氏在村裏的名聲很好，見人三分笑，個個覺得她脾氣好，她這一生氣，倒震聶了兩人。
曹氏轉頭看著林氏，開口責備她，“林氏，你過分了，你們吵架就吵架，詛咒我衛家幹啥？啊？”
“就是，林……”薑氏見林氏被罵，神情得意洋洋的想落井下石，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曹氏厲聲打斷了。
“你閉嘴，你看看你現在成啥樣子了？還有臉在這說話？”
要是可以，她真不想承認眼前的人是她家的大兒媳婦。
真的太丟臉了。
薑氏瞬間啞巴了，不敢吭聲了，就連林氏也不敢對上曹氏。
見此，村裏人也紛紛開口勸了起來。
同住在村子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鬧得太過就不好了。
“你們雙方都有錯，互相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曹氏看著兩人，冷著臉道。
薑氏跟林氏互看了一眼，又各自撇開臉，哼了一聲，表明了不想向對方道歉。
她們在心裏都覺得是對方的錯，絕不能先低頭，誰先低頭誰先輸。
氣氛一時之間又僵了起來。
曹氏皺著眉頭，在心裏無奈的歎了口氣，轉眼看向薑氏，讓她先道歉。
說起來，這事也是薑氏先惹出來的，她該先道歉。
別的事情薑氏可能會聽曹氏的，但這件事情，薑氏絲毫不肯退讓，她梗著脖子，氣衝衝的說不可能。
想讓她向林敏道歉，下輩子吧！
“薑葵……”
“不可能……”
曹氏閉了閉眼，就在她差點忍不住心裏的火氣時，村長急匆匆的趕來了，他身後還跟著衛平和林敏的相公衛華。
“咋回事？啊？誰能告訴我咋回事？”村長聽到說要出人命了，嚇得他飛快的趕了過來，趕的他差點斷了氣。
衛平跟衛華看到自家娘子的臉時，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
如果不是他們熟悉，還真認不出來，眼前臉頰腫成了豬頭的女人，是他們的婆娘。
“你們無怨無仇的打啥架？還打的這麽凶。”衛平無言的看著薑氏。
他也是服了她了，不是跟這個打架就是跟那個打架，她的惡名快要傳到外村去了。
“孩子他娘，你怎麽無端端的跟薑氏打起來了呢？”衛華站在林氏的身邊，小聲的問她。
他知道林氏是不怎麽喜歡薑氏，可也沒到打死架的地步呀！
有男人靠，林氏收起了凶巴巴的神情，可憐兮兮的道：“我是見她在大聲的罵初一，忍不住想過來幫幫初一，想不到……”
沒說完的話，給了人無盡的想象，被村裏人腦補出了一部大戲。
接著，村裏人就討伐薑氏了。
誰叫薑氏有虐待衛初一的前科。
“放你的屁，明明是你說我的嘴比你家漚的糞肥還要臭，我才跟你吵起來的。”
“我說的是實話，不信你問問大家，你的口臭不臭。”林氏也不裝可憐了，大聲的頂了回去。
話音剛落，薑氏扭頭就對站在她身後的村裏人張開嘴哈了幾口氣，問他們臭不臭？
村裏人：“……”
站在薑氏旁邊快要熏暈的衛平：“……”
娘的，他們也有點讚同林氏的話了，薑氏這口臭的快要熏死人了。
她到底多久沒漱過口了？
“你們咋不出聲？”薑氏不滿的看了看村裏人，又看向衛平，“孩子他爹，你說！”
“哈，還有啥好說的？他們也認為你口臭唄！”林氏樂得哈哈大笑。
“你……”
“夠了，你還嫌不夠丟人嗎？”衛平用力的扯了一下薑氏，“跟我回家去。”
他家婆娘把他的臉給丟光了，他可以想象得到，往後的幾天會被人怎麽笑話了。
薑氏臉色漲得通紅，心裏不甘心，還想開口，就被曹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嚇得她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是徹底的惹怒曹氏了，再不回家，曹氏可能會當眾的收拾她。
想到此，薑氏不敢吱聲了，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衛平回家了。
“這事翻篇了，衛華，把你家婆娘也帶回家去，別在這裏惹事生非了。”
村長出聲，衛華趕緊應了一聲，拉扯著林氏跑了。
村裏人沒熱鬧看了，也慢慢的散了。
衛初一快步走到曹氏身邊，拿過她手裏的背簍背著，伸手攙扶著她回家。
“咋了這是？”衛老頭看到衛初一扶著臉色不好的曹氏回來，嚇了一大跳。
曹氏擺了擺手，說她沒事，就是被氣著了。
“我娘跟林嬸子幹架了，奶就被氣到了。”衛初一補充了一句。
衛老頭幫忙扶著曹氏坐在椅子上，蹙著眉頭說怎麽沒人告訴他？
他在家裏沒聽到這事。
“不是啥好事，不知道比知道好。”曹氏抬手順了順胸口，當初就不該順著老大，娶了個攪家精回來，攪得家宅不寧，“老頭子，你帶初一吃午食去，我不吃了。”
被氣著了，沒胃口吃。
衛老頭不讚同的看著她，說不吃午食怎麽行？
“就是，奶，不吃東西不行的，我去給你蒸碗雞蛋羹吃。”
說著，衛初一把背簍放下來，扒拉開背簍上麵的野菜，把裏麵的雞蛋掏了出來，“爺，奶，你們看，我在山上撿到了野雞蛋。”
“哎喲，還真是。”看著衛初一拿出來的雞蛋，曹氏顧不得生氣了，眯著眼笑了起來，“咱們家初一的運氣真不錯。”
衛老頭也緩和了臉色，摸了摸衛初一的腦袋，“是不錯，留著給初一吃，一天吃一個，補身子。”小孫女的身子不好，必須要好好的補補。
衛初一搖了搖頭，正想說一起吃，身後就傳來了牛氏的聲音。
“哎喲，初一的運氣真好，上山還能撿到雞蛋。”牛氏眼睛發亮的看著桌麵上的雞蛋，伸手就要去拿，“正好，三郎饞雞蛋羹了，我拿兩個回去給他解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