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聯合譜曲
陣中馬偉和陳前程對上了,你跳過來我跳過去,互相推頂。張家華也和二班的大個子熊光新“幹起來”了。這時一班的錢曉斌看到陳康傑在觀戰,就向陳康傑衝過來,氣勢洶洶的。錢曉斌個頭和陳康傑差不多,不過看起來比陳康傑要壯實一些。他衝到陳康傑的麵前後,利用氣勢單腳跳起,想一招就把陳康傑磕倒。陳康傑仔細觀看他的動作,又飛速測算一下錢曉斌的力度和著力點。就在錢曉斌的身體高高落下來的瞬間,陳康傑穩住身體,將右腳的膝蓋高高翹起,錢曉斌也發現了不對勁,不過已經來不及變化姿勢了,正好落下來撞在陳康傑的膝蓋上,一下就被陳康傑的後發製人頂翻在地。錢曉斌就隻能退出戰陣了。
解決完錢曉斌之後,陳康傑才有心觀察那邊群毆的態勢,發現三班這邊被搞下去了兩個,一二班的聯軍也被搞下去兩個,加上退出的錢曉斌,局勢變成了九比十,三班的勝算又大了一分。
正在張家華和熊光新戰得難解難分之時,陳康傑注意到二班的高德波一邊在和三班的羅波糾纏,一邊在打量張家華的狀況,想尋找一個有力的時機出其不意幹掉三班的這個主力(在他看來張家華就是三班的主力,有點擒賊先擒王的意識,不錯),他想螳螂捕蟬,可惜他的這一意識被陳康傑捕捉到了。陳康傑慢慢的靠上去,等待一個“黃雀在後”,就在他麻痹了羅波,轉身想給張家華一個偷襲的時候,陳康傑突然發難,橫出來斜刺裏大力頂到高德波的腰上,他失去平衡,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張家華留意到高德波倒地的姿勢和地點,也推算出自己被偷襲了,知道幸好陳康傑來了個反偷襲救了他“一命”,張家華對陳康傑投來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這下子三班的勝算更大了,不過不能掉以輕心。為了速戰速決,陳康傑加入了張家華對熊光新的戰團,二挑一。陳康傑也是想把熊光新搞下去後,打擊對方的士氣和實力,畢竟熊光新是對方的絕對主力。
陳康傑鬥雞本來技術就不錯,張家華和陳康傑挑都不一定能占到便宜,現在他們兩個聯合挑熊光新,剛才熊光新和張家華都才戰成平手,現在就更沒勝算了。果不其然,陳康傑和張家華的一個配合,就把熊光新弄了個踉蹌,為了站穩,雙手不得不離開腳讓腳站到地上。
熊光新一去,那邊兵敗如山倒,很快就多米諾骨牌般陸續敗下陣來。陳前程在馬偉和另一個同學的夾擊下,也很快認輸。這樣以三班還有七人手沒離腳的戰績完勝。
戰鬥完畢,大家排成一排仰天躺下來休息。嘰嘰喳喳分析勝負的原因。高德波說是陳康傑破壞了他的好事,羅波說是因為三
班本來就厲害,熊光新把原因歸結於他的不小心,馬偉總結說是二班一班太遜了,陳前程說是三班運氣好。張家華沒有說話,他想說,但是說不清楚是什麽原因勝利了。
“其實原因雖然是多方麵的,但是關鍵一點是我們三班團結,戰術配合比較好,你們是兩個班組成的聯軍,缺乏團結的默契,所以容易被各個擊破,所以我們以後無論做什麽,一定要團結,隻有團結才能戰無不勝”
陳康傑最後指出道。他們也都似懂非懂的,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不過又理解不清楚。畢竟陳康傑說的這番話太大人味太深奧了。他們也都一臉崇拜的看著陳康傑,並認真思考陳康傑的那番話。
“嗬嗬,陳康傑,你真打算唱歌給老是聽嗎?
這天下午下了音樂課,何婉容甫一走出教室,陳康傑就樂嗬嗬的追上來。
“何老師,我想唱首歌給你聽聽,你幫我指導一下”
何婉容還以為那天這小家夥說的是當不得真的童言呢,隔了一個禮拜,就“找上門”來了。
“當然是真的啊,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尤其是對何老師你這樣的美女,豈能虛言敷衍”
陳康傑昂首挺胸,拍著胸脯豪言道。
“那好吧,這裏過道上不合適,我們到那邊樹蔭下去,我聽聽看你這個小男子漢唱的什麽歌”
何老師佯怒嗔到,一瞬之後就笑了起來。
到了樹蔭下,陳康傑順了順氣息,就開始用他了稚嫩的同音唱起了《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剛開始聽前兩句,何婉容臉上還有點玩味的笑容,繼續聽下去,表情就驚住了。這首歌根本沒聽過啊,詞句之間對愛情的表達是那麽的炙熱直白,又似乎在述說著一種暗戀的壓抑,音調也起伏綿綿,煞是動聽。
“你這首歌是跟誰學的啊?我怎麽沒聽過啊?”
陳康傑才唱完,何婉容就有些激動的拉著他的手急切問道。
“何老師,這首歌是我自己編的呢,好聽嗎”
陳康傑有點點驕傲的似笑非笑答道。何婉容聽到這小家夥這麽回答,臉上也不由腆紅了起來。心裏想這麽個小家夥,怎麽會編排情歌哄我呢?難道是喜歡我?一霎那何婉容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荒謬,自我腹誹這怎麽可能呢,他可才六歲啊,還是自己的學生呢。
陳康傑瞥到何婉容在發愣,拉了拉她的手,何婉容才回過神來。陳康傑拉著何老師的手,感到很柔滑白嫩,覺得“豔福不淺”,也就沒有放開。
“你這麽個小家夥怎麽還會寫情歌啊?你知道什麽叫喜歡嗎?還莫名呢。”
何婉容搡著陳康傑的肩膀,咯咯嬌笑的打趣道。
何婉容這一笑
,差點讓陳康傑神魂顛倒。陳康傑心理年齡可是三十歲啊,哪裏受得了一個極品美女這樣誘惑啊?哈喇子又差不多快流出來了。
“你個小色狼,幹嘛!”
“何老師,你好美哦”
陳康傑脫口而出,才說完就覺得不對,才撓著頭嘿嘿傻笑。沒辦法,說錯了話,陳康傑隻能急智裝天真可愛。
兩個人一時相對無語。結果還是陳康傑化解了尷尬。
“陳老師,你能幫我譜曲嗎,我不懂樂理。”
“好啊,這首歌這麽好聽,我也想學,你等著,我去辦公室拿紙筆”
何婉容對陳康傑的請求欣然應承。
陳康傑唱了幾遍,還結合之前自己聽到的原版給何婉容詳細講解了配樂,為了盡可能和原作品相同,陳康傑還連歌詞之間的停頓音樂都哼出來。何婉容也不疑有他,專心致誌工作著。
就在這個小樹林中,陳康傑的第一手“偷盜”歌曲完成了。譜完曲後,何婉容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音樂天才,沒學過音樂的那麽一個小家夥,居然能夠創作出這麽優秀的作品,音樂係的老師也沒幾個有這水品啊!她哪裏知道陳康傑隻是一個信手拈來的盜版販子啊。
接過何婉容遞過來的樂本,陳康傑在右下角用寫上“作詞/大洋芋,作曲/何婉容”幾個俊秀的字。何婉容看到了,有些動容,可是還是不想貪天之功。
“大洋芋是誰啊?你的小名嗎?陳康傑,這可不對,詞曲可都是你作的,我隻是舉手之勞”何婉容被陳康傑這個藝名給逗樂了,不過還是沒忘記提醒自己可沒什麽功勞。
“大洋芋是我的藝名,嘿嘿,何老師,我哪裏懂什麽曲啊,就是瞎編亂唱,這曲本來就是你譜的嘛”
何婉容一邊嘲笑陳康傑這個搞怪的藝名,同時也知道不是這個理,所以推拒不受。不得已,陳康傑才改成“作詞/大洋芋,作曲/何婉容、大洋芋”,何婉容看到這個答案,又拗不過這個聰明可愛的小家夥,也隻能勉強接受(其實能參與這麽一件作品的創作,何婉容還是有點美滋滋的)。
解決了署名的問題,何婉容的興趣又來了。
“陳康傑,你打算怎麽處理這首歌啊,就自己在家唱著玩嗎?”
陳康傑心裏嘀咕,自己唱著玩?開玩笑,自己唱著玩用得著寫出來嗎?當然是要用來賺錢了。
“何老師,既然你都覺得這首歌好聽,好東西要和大家分享嘛,你說是不?所以我打算寄到唱片公司去,看他們會不會有興趣”
陳康傑表現得很大方。何婉容心想也是,如果這首歌能流傳開來,也算一段佳話。也就不再追問了。誰知道她不追問,陳康傑接下來的一句話又
讓她發怵起來。
“國內這邊的音像公司未必會接受我們的作品,我打算寄到香港,那邊的音樂公司我猜想他們應該有人會喜歡的,聽說那邊有家叫滾石的唱片公司還不錯,寄過去試試”
“香港?”
對這時候的人來說,香港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大家羨慕又害怕,羨慕的是知道香港是大城市,很繁華,害怕的是香港是資本主義啊,牽扯到資本主義,那可是容易犯錯誤的啊。何婉容驚訝道。
“對,就是香港,何老師,我還編了另外幾首歌,你這幾天如果有空的話,再幫忙譜上曲,一同寄過去,那樣命中率應該會高點”
何婉容進一步震驚之餘,又揣度這小家夥還會有什麽歌曲,會不會有這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嗎》那麽好聽。
約好了下次譜曲的時間,各自分道回家了。陳康傑走得倒是笑嗬嗬的,似乎完成了什麽艱巨任務一樣。
何婉容卻一路上都心神不寧,騎在女士自行車上,兩次差點撞到行人。時而對陳康傑的表現好奇,想起他站立深情演唱的搞笑摸樣,自己都會心泛起笑容,時而哼唱幾句自己也剛學會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嗎》,哼了幾句臉上又嬌紅起來,像個還沒熟透的紅蘋果。
“你這丫頭,今天遇到什麽開心的事情了啊”
看到女兒開心的哼著沒聽過的歌開門進屋,趙月香打笑問道。
“媽媽,我發現了一個音樂天才,我剛才唱的這首歌就是他寫的呢”
何婉容跳起來挽著趙月香的手笑著說道。想把今天的震驚和媽媽一起分享。
何婉容的媽媽趙月香,在礦務局後勤物資科任副科長,其實也就是個閑職,何婉容的爸爸是礦務局常務副局統何保國,副廳級幹部,後勤科誰敢讓趙月香幹具體的粗活。今年四十五歲,不過可能由於生活條件好,又會經營裝扮自己,所以看起來很年輕,和何婉容挽著手上街很多人還以為是姐妹呢。
“嗬嗬,是哪家的孩子啊?居然會寫情歌給我家丫頭,才情蠻不錯嘛,帶回來我和你爸爸看看”
“媽媽,你說什麽呀?是我的一個學生,人家才六歲呢”
聽到媽媽打趣她,趕緊嘟著小嘴辯解道。
聽說是個才六歲的小孩子,趙月香先是也有點驚訝,不過很快就感興趣的詢問起來。女人似乎天生都有八卦的基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