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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毒謀皇後

  “藥都是煉出來的,你去抓藥也不會隻抓一種藥材。兩種無毒的藥材在一起,有時會是劇毒。兩種劇毒在一起,也許會相克而形成無毒。擅於煉藥的人,能將藥材隨心所用,得到奇效。”燕棠說完,心裏隱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師父在去駱府第二日就將這藥草卸載了手記上,中間這段時間他也花了比平日更多的時間去鑽研藥物。他雖然是個仵作,但對藥理醫理的精通根本不亞於行醫三十年的老大夫,仵作對人體的熟悉更加不亞於大夫。


  不知怎的,一個奇怪的想法湧上心頭。


  師父會不會參與了這毒藥的煉製?羅鎮門兩千人的死,是不是跟師父有關?


  “燕小哥?”李明遠打斷了燕棠的思緒。


  “啊,對不起大人,我思考得太入神了,你剛才說什麽?”燕棠抱歉說道。


  “沒什麽,我隻是說你用不著這麽費神。你說的這些藥理三殿下必然也會懂,隻要我帶穆托到三殿下麵前將這些告知,剩下的交給他他去查就可以了。皇家人,總比我們有路子。”李明遠說道。雖說是廢皇子,但手底下精兵強將還是不少。


  “大人說得對,事不宜遲,趁著穆托還在京城,大人就快些回稟吧。若是三皇子這幾日又遇到什麽事,豈不是耽擱了。”燕棠說道。


  “對對對,我得先行一步才好。”李明遠立即寫好書信,交給手下人送出去,等待著三殿下的傳喚。


  可能真如李明遠所說,三殿下是為了調查他母後的死,對這件事真看得很重。這書信寄出去,不到一個時辰李明遠就被傳喚了,而這次傳話的人要求帶上燕棠。


  “我?”燕棠不敢相信,自己一個賤民能得見皇家。


  “是,三殿下特別囑咐,將查出此毒的仵作也一並傳喚。”那來接人的人說道。


  “不用怕,三殿下為人公明,不會為難你,到時問你什麽就說什麽。”李明遠在旁寬慰說道。


  皇家有令,哪能不從。燕棠也隻能戰戰兢兢的跟李明遠坐著同一輛馬車,被帶到了一個豪華的府邸。


  這裏比起駱府來就不一樣了,下人容貌精神,氣度不凡,就連這花草的修剪都相當的精致。同樣的高度,同樣的繁茂,一點多餘的枝葉都沒有,讓人看得非常舒服。


  門口邊不遠處就是馬廄,大約七八匹馬在裏麵吃著細糧。毛色純正且帶著光澤,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寶馬。


  長廊兩側還一排過去掛著許許多多的燈籠,裏麵盡是些帶有攻擊性的鳥獸,尖喙長嘴,食盤裏放著的都是紅色的生肉。


  燕棠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李明遠倒像是見慣了一樣,頭也不回的徑直跟著前方帶路的人走。


  “見過三殿下。”李明遠走到廳前,低頭就是下跪行禮。燕棠在後麵也跟著說了同一句話,做著一樣的姿勢。


  “起來吧。”廳上正位上傳來一聲帶著渾厚威嚴的嗓音。


  這聲音怎麽聽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裏聽過?燕棠皺眉思索,但也許是自己想多了,男人的聲音有相似也不奇怪。


  “謝殿下。”李明遠站了起來。


  “那個西域商人呢,怎麽沒一起跟來?”司徒淩說道。


  “回殿下,穆托被微臣遣送回了他的旅店,來之前已經派人去接他了。”李明遠答道。他沒想到會這麽快得到通傳,不然也不會將人送走。


  “身後這位,就是那望眼辨案,當堂剖屍的燕棠了?”司徒淩視線穿過了李明遠,看著那低著頭略有些緊張的人。


  “正是。”李明遠代替答道。


  “很好,我朝若多幾個像燕棠這樣正直敢言,膽大心細的官。西域人也不會敢來作亂,許多人也就不必枉死了。”司徒淩甩了甩袖子站起來,圍著燕棠轉了一圈,停在了麵前。“抬起頭來。”


  燕棠低著頭,見這雙帶著龍紋的鞋好像也是似曾相似。她眯著眼想了又想,這幾日除了集市買碗之外,自己哪都沒去。三殿下也不可能去老李頭他們去的那種酒館,這究竟是在哪見過呢?

  “咳咳。”李明遠見燕棠沒有動作,幹咳兩聲提醒著她。


  燕棠隻能緩緩抬頭,這一看便知道為什麽覺得這雙鞋如此眼熟了。眼前的年輕人,不就是那天她驗屍的時候,讓他們去精習驗骨法的人嗎。


  換了這身淡銀色的龍服,整個人都顯得更加威武挺拔。一側嘴角微微揚起,眼睛裏滿是狡黠的笑。


  燕棠的震驚並沒有超過一秒,她早就察覺這人不是普通衙役,但也沒想到會是三殿下司徒淩。


  她是現代人,對於古代的階級製度並不敏感,所以站在這也不覺有什麽不妥,不像李明遠緊繃的連呼吸都怕錯了。


  司徒淩並沒見到他想看的震驚模樣,心裏有些失落。跟初見時一樣,一雙冷漠得毫無波瀾的眼睛。那裏麵沒有恐懼沒有喜悅,看不出一點感情。眼眸深處,是解不開的迷。


  “啟稟殿下,商人穆托帶到。”門外下人說道。


  穆托一來便緩解了些尷尬,他似乎並不知道司徒淩的身份,隻是單純的問好而已。司徒淩則是詢問了這種草藥,並囑托他下次如果再進京城來就給他帶一些,價格雙倍。


  穆托以為司徒淩也是個商人,有生意可以做,自然是高興的,就算他要的貨是毒藥,價格翻倍也就樂見其成了。


  “李大人這麽多天,真是有勞你了。趕快回去休息吧,這位小哥似乎擅長藥理,正好留下來給我說說,解解我這好奇心。”司徒淩下了逐客令。


  “這,那微臣就告退了,殿下若有吩咐,微臣立即就來。”李明遠回頭走時,給了燕棠一個奇怪的眼神。


  “都下去吧。”司徒淩將左右屏退,隻剩下他們兩人。“見到我,好像你一點都不驚訝?”他抱有好奇心的不是藥理,而是燕棠這個人。


  “殿下也是兩隻眼睛兩雙手的人,為什麽要草民覺得驚訝?”燕棠心覺這人當真是皇家出身,如此傲氣,非要別人覺得他高高在上,臣服於他腳下才滿足他的虛榮心。


  “說得好。”司徒淩輕挑英眉,饒有興致的勾起了嘴角。“大老遠來到京城,一定很不容易吧。你的才能遠遠比你表現出來的要多,刻意隱藏鋒芒,莫非你真甘心隻做一個小小的仵作?”


  燕棠抬目看向了他的眼睛,支走李明遠看來並不是那麽簡單想了解命案。


  “屈才俯就的人,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可以不說,我也沒辦法逼你說出來。既然大家都是兩隻眼睛兩雙手的人,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我告訴你一個關於我的秘密,你也告訴我你的秘密。”司徒淩抖了抖袖子,將身子放的懶散些。


  “草民不敢。”燕棠冷冷說道。


  羅門鎮兩千多條人命,豈是你一個紈絝子弟隨隨便便就可以用所謂的秘密來交易的。無論什麽秘密,都不會大過千人性命。


  “天下人都知道,我曾是皇後嫡子,隻因母後早逝,父皇另立新寵,我這嫡子才成了廢位。但是你可知道,我母後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司徒淩說時,雙目含火,拳頭也緊攥在了一起。


  “人有生老病死,任何人都會死,殿下憑什麽認為前皇後就是死於非命呢?”燕棠一直有這個疑惑。根據李明遠的說法,太醫都已經檢驗過了,其中並無異常。


  “憑什麽,就憑我的眼睛。我親眼看見那個賤人的婢女對我母後下了藥,就在她每日都要吃的桂花糕裏。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婢女,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找到她。”司徒淩胸膛起伏,甚是憤怒。


  “十幾年前,殿下不過四五歲年紀。真的就記的如此清楚?”燕棠問道。


  “有人下毒害你的娘,你會不會忘記。我那時雖然年幼,但也知道那賤人對我母後早有心機,她婢女一來我就覺得不妥,隻是我年幼不太會說話,不然我斷不會讓母後吃那糕點。”司徒淩咬牙怒道。“況且我若真錯了,為何那個婢女至今下落不明?”


  殺人滅口的事,可不止會出現在宮闈鬥爭裏。


  “這件事一直藏在我心裏,不止一次跟父皇提過。可太醫一直說母後是在睡夢中死去,並且說每年在夢中死去的人大有人在,並不稀奇。崔敏忠那個奸邪小人還向父皇讒言,說我欲保太子之位才對母後的死耿耿於懷。父皇大怒,不但立了那賤人做皇後,還將我驅逐出宮。”司徒淩的眼睛都紅了,裏麵沒有淚,全是忿恨。


  “莫非三殿下認為,毒死前皇後的就是這見休草?”那十幾個人也都是在睡夢中死去,說起來跟前皇後的死法一模一樣。隻是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跟現在又有什麽聯係?

  “不錯,隻要我找到這見休草,再證明這草跟現在這十幾條命案有關,我就能讓父皇信服重新徹查母後的死。母後為人菩薩心腸,就是太相信人了才會死。那個賤人必須要殺人償命,付出代價!”司徒淩緊緊攥著拳頭,骨節發出咯咯的響聲。


  從他的言語間,燕棠聽得出他對他這母後非常痛惜。不止是對權位的貪戀,更多的是不願見到小人得逞,逍遙法外。


  燕棠搖了搖頭,說道:“三殿下如此坦誠,那我也不隱瞞了。見休草不過是我瞎說的名字,這草藥具體叫什麽我也不知道。穆托說的草藥擁有劇毒,絕不會是這等睡夢中死去,並查不到毒性的藥物。”


  草藥成千上萬,不同搭配就能有不同的藥效。就算以見休草為主,慢慢去研究調製,那也如大海撈針,試驗兩三百年都未必能有結果。


  “怎麽,你害怕了?”司徒淩見她猶豫,不由得問道。


  “哼,李明遠為了平步青雲都蹚了這渾水,他都不怕我又怎麽會怕。”燕棠聽他說了這麽多,李明遠一定早就有所了解,而且不是司徒淩對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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