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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皇子身份

  大家拍手叫好,將煩惱都丟到了一邊。幾人將沾滿屍臭的衣服換下,一行人就去了酒館。


  李明遠並不知道他的仵作們都在開心喝酒,如今他正戰戰兢兢的豎立在一個人的麵前。他的頭低著,隻能看到那金線鑲著的龍紋靴子。


  “見休草,這名字一聽就知其狠辣。早些年張大人就說過西域人狼子野心,居心不良,但崔丞相卻說他無事生非,欲引起戰火。這下雖不是實證,但至少也證明了西域人並不單純。”此人冷笑搖頭,一雙冷眼看向了李明遠。


  “回三皇子話,此事雖沒有證據但事關外族侵犯,微臣不敢做主更不敢隱瞞。三皇子英明,還請示下。”李明遠彎腰說道,他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些許汗水。


  眼前坐著的這個人,正是當朝三皇子司徒淩。這位皇子是文韜武略,智勇雙全。從小就已展示出過人的才能,眾大臣都認為這大位以後非他莫屬。隻可惜他母妃死得太早,皇上另立新寵,他也漸漸的失去地位。


  自另封新後,在宮內他不是架籠喂鷹就是走馬鬥獸,肆意妄為就差沒把行宮給翻過來。皇上心生厭惡便將他驅逐出宮,讓他在京城內體察民情,未經傳召不得入宮,連同為他求情的張大人都一並貶官了。


  “早些年父皇不相信,今日他也未必相信。這十幾個人又查不出任何被毒死的痕跡,要是我貿然上奏,父皇說不定還要定我個莫須有的罪名。”司徒淩將文案撇了一眼說道。


  “立即派人去西域尋找這見休草,不然我無憑無據根本無法上奏。再死人下去,你這刑部尚書也是瀆職,李大人你該明白吧?”


  李明遠嚇得渾身一凜,這西域遙遠,來來回回都不知要多久,更別說能不能找到這見休草了。


  “可是這見休草,一來我們沒見過它長什麽樣,二來我朝正與西域有嫌隙這派人過去也未必是好事啊。”李明遠表示為難。


  “那你何不去再求求你那個新來的仵作呢?能寫的出就說明有了解,你也說了這人來自邊陲之地,所見所聞都跟我們不同,也許有些東西她能知道。”司徒淩想起那雙冷漠的眼睛,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生死,掌握世間一切。


  那眼睛裏的東西已不是睿智所能表達的,總感覺她不是凡人。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人就是他要找的人,能幫他查出母後死因的人。


  接到三皇子的命令,李明遠坐著馬車火速的又趕回了刑部,聽聞他們去喝酒了,又是將酒館都跑了個遍。最終才在某個小店裏,發現了他們幾個的身影。


  燕棠他們正喝得盡興,見到穿著官府的李明遠各個嚇得連酒杯都掉了。滿口大人大人的叫著,生怕又要記他們一過。


  “大人,有什麽話我們回刑部說。老李頭他們忙了幾天,就讓他們喝酒放鬆一下也無妨,什麽事我來做就可以,保證大人您能交差。”燕棠沒等他說話就站了起來。


  “你們慢慢喝吧,李大人看來是有要緊的事需要協助。”燕棠將碎銀扔在桌上,對著李明遠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明遠瞥了這些人一眼,滿是鄙夷。見燕棠乖乖聽話,自己又有求於她,一路上的氣憤都先壓了下來。哼了一聲,甩袖就又回了馬車裏。


  “大人是不是去見那所謂上頭的人了?”燕棠見他的官服齊齊整整,還帶上了官帽,這見的定不是小人物。


  “嗯,其實告訴你也沒關係。其實要求徹查這案子的人,就是當朝三殿下司徒淩。”李明遠說道。


  司徒淩,這在羅門鎮就略有耳聞。據說皇上的皇子各個都是恭謙有禮,就單是這位放蕩不羈。皇上將他貶出宮外,雖不是庶民但也沒什麽權力了。對於這樣無權無勢的人,李明遠居然還會為他做事,這可有點奇怪。


  “他為什麽要徹查此案,還逼著在三日之內。他一個閑散皇子,就算被貶也是衣食無憂,在宮內的事他在宮外一樣可以享受,這跟他有什麽關係?”燕棠說道。莫非這位皇子玩膩了,開始想玩點新鮮的命案?


  李明遠欲言又止,想了半天還是說道:“據我所知,三殿下的母後死的蹊蹺,就是那樣安然無事在睡夢中死去的。這人死就死了吧,三殿下非說是有人下毒。這麽多年爭論不休,皇上也驗屍了,但身上並沒有中毒的痕跡。此後三殿下便借酒消愁,玩物喪誌,皇上這才惱羞成怒的將他趕出宮。”


  “但是,他憑什麽說自己的母後是被毒死的呢?前皇後早在十二三年前就死了,那時候的三殿下才多大。而且這時隔十幾年,這兩件事未必有關聯啊?”燕棠說道。


  “這哪說得清楚,那年我朝與西域還是和平共處,年年都有來使訪朝。但要說他們有意毒死皇後,也未必不可能。”李明遠說道。曲意逢迎的背後誰知道是不是暗藏殺機。


  “這麽說來,三殿下是肯定前皇後跟這事有關,不然也不會逼得這麽緊。既然話已經放下就沒有收回的道理,燕小哥,你說著見休草可怎麽弄到手呢?”李明遠說道。


  燕棠想了想,想起了師父的那本藥物手記,最後一頁畫著是一株奇怪的花,結著黑色碩大的果實。師父作為仵作卻喜好研究藥物,凡是中原的西域的苗疆的,越是怪癖稀罕的藥物他越是來興趣。


  在來京城的路上,她將師父的手記翻了一遍。這草藥記錄的日期就是他第一次去駱府驗屍後回來的第二日。當時燕棠就有些奇怪,這往前每一頁都有草藥的藥性藥理名稱,單單就這個沒有。現在想來,真有些蹊蹺。


  “三殿下想要見休草,無非是想證明這東西確實是殺人無無形。但一時半會想弄到是不可能的,但要證明也不難。”燕棠說道。


  “哦,燕小哥是想到什麽辦法了?”李明遠說道。


  “我朝雖然與西域關係緊張,但我見這京城內還是有不少西域商販能往來交易。這其中不乏有藥材商人,隻要找到老牌點的藥材商販,問問他們見休草,如果有知情人,再帶到三殿下麵前由他親口陳述不就得了。”燕棠說道。


  “哈哈哈,燕小哥你可真真是我的貴人啊。這方法太好了,不用遠走西域,也不用去找這草藥。你說的有理,我這就讓人去詢問西域的老商販。”李明遠笑道。


  回到刑部,燕棠憑著記憶將師父手記中的那花草的樣子畫了下來,交給衙役們去詢問。


  商販往來大多都是十天半個月,這碰巧就有西域的藥材商進京城來賣貨。其中有個商販便認得這見休草,李明遠立即就將這人帶走了。


  刑部內,燕棠處理完一宗命案的屍體,正坐在院子裏邊吹風邊思考。這李明遠當真聰明,選擇站在一個落難皇子的身邊。若是三殿下日後恢複權位,他必定也能得到提拔。若是失敗了,有個皇字號的人依靠也是好事。


  她心裏已是八九成把握了,師父將這草藥記下而又不署名,而去駱府驗屍還去了兩次。從駱府第一次回來後,他就顯得心事重重,現在想來越想越不對勁。


  很有可能師父已經發現了這毒藥,但當時還不敢肯定。駱老爺知道師父發現了他的秘密,這才請他去做了第二次驗屍。而師父也心知不妥,帶上了她。


  隻是師父想不到,羅門鎮會全被屠殺殆盡。要不是她跑掉了,現在這世上不會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可眼下還有一個問題,若是那些西域藥材商都不認識著草藥,那又該怎麽辦呢?總得找出個讓人信服的證據才行,不然就算三殿下相信,也沒有證據給師父伸冤。


  燕棠想到師父的那截斷指,她還泡在藥酒裏,所有的毒性都還鎖在骨肉裏。若要是在沒辦法,也隻有試著從那裏麵提取出毒汁來了。但真要到了那時,師父跟羅門鎮被殺絕的事就同樣的要說出來。


  “哈哈哈。”一陣笑聲打斷了燕棠的思索,回頭看去,李明遠正帶著春光燦爛的笑朝她走來。背著雙手,步履輕盈。“燕小哥真乃上天賜予我的福星啊。”


  燕棠看到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奇裝異服的男人,滿是絡腮胡子,鼻梁高挺眼窩深陷,跟漢人長得不太一樣。


  “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西域的藥材商人,穆托。”李明遠也向穆托介紹了燕棠。“你說的見休草,確實是他們西域的一種帶有毒性的草藥。”


  燕棠一驚,這是她隨意說說的,還想著李明遠無功而返,怎麽去找下一個方法搪塞過去。沒想到,這還歪打正著了?

  “那種草藥在我們那邊並沒有名字,因為毒性太過強烈,大家都不會去采用它。但是我聽李大人說了那些人,應該不是這種毒藥毒死的。這種毒很剛烈,不至於查不出來也不會讓人在睡夢中死去。”穆托用夾雜著口音的漢話說道,險些讓人聽不懂。


  “您確定這是你們西域所有的一種毒草藥嗎,有沒有相似的草藥,你會不會認錯了?”燕棠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她知道很多草藥都長得相似,功效也大相庭徑。


  “不會認錯的,我們西域對於毒性草藥辨別的都很清楚。這種毒隻有在炎熱潮濕的地方生長,大多都不會有人去采,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保證確定。”穆托肯定說道。


  穆托是個經驗老道的商人,他認對了那多半就是了。得到了肯定,李明遠便再三囑托讓穆托多留幾日,希望他能配合他協助破案。穆托也很爽快的答應了,因為他的行程也還有幾天時間。


  “燕小哥,這草藥是草藥了,但你也聽到了這藥不會讓人在睡夢中死去。這理由不充分,是難以說服人的。”李明遠送走了穆托,麵上還是有些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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