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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進府送藥

  月姨將幾種香都送給了駱鶯,燕棠並不想太過引人注目,在將她送走後隻是買了幾種普通品。


  “到底是自古嫦娥慕少年,這俊小子就是不一樣。像我這等老樹皮就沒那麽好運咯。”老板酸溜溜的說了一句。


  “你看你,又胡說八道什麽。”老板娘嗔怪的說道。“公子別介意,他就是嘴貧。”


  “不妨,剛剛這位是哪家小姐,為何隻身前來不帶家丁,萬一出了事可怎麽辦?”燕棠說道。


  “她是吏部尚書駱成邦的女兒駱鶯,你別看她身邊不帶人,這暗中想英雄救美的人可不少。再者說,駱大人就她這麽一個女兒,自然也會派人保護著。”老板娘說道。


  “小子,人家是尚書之女,駱小姐也將滿十八,離出閣也不遠,你若沒點功名就別想了。”老板在後麵又是酸了一句。


  “哼,什麽功名利祿不過就是過眼雲煙罷了。若不是情投意合,再美貌的人終究也會有老醜的一天,到時豈不痛苦。謝謝老板娘的胭脂,燕某告辭。”燕棠說道。


  為了保護身份,她要求不住刑部安排的住所。李明遠也相當有人情味的答應了,並且替她付了三日的費用。


  這間民宿的主人有一兒一女,女兒已經嫁到別的地方去了。兒子負氣出走不知在何處,這是祖屋所以留著沒有變賣,隻是暫時作為小客棧收租,等著兒子浪子回頭再做打算。


  這主人是個酒鬼,經常夜不歸宿。客棧裏住著誰他也不過問,隻管收錢去喝酒。燕棠一人幾乎占用了整個客棧,對於她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夜晚,她一人坐在堂內搗藥。幾個人火急火燎的從大門口進來,說道:“在這呢在這呢!”這幾個人燕棠認得,就是刑部裏麵當職的仵作。


  “我的小祖宗,可算找著你了。”老李頭是其中最年長的一個,最先發話的也是他。幾個人在後麵應和,額頭上都滿是汗珠。


  “怎麽了?這大半夜的就算死人也很正常,你們都是老仵作了,怎麽還如此慌張。”燕棠將搗著藥,不急不慢說道。


  “這要是死人倒還好辦了,偏偏就來個要死不死的。王家三少爺的娘鬧到衙門去了,口裏嚷嚷著非要找那個冤枉她兒子的那個仵作,不然全刑部的仵作就等著遭殃。”老李頭幾個人求救般的看著燕棠。


  “哼,天子腳下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麽。再者說我哪裏冤枉她兒子了,你們不也都看到了嗎。他自己都承認了,證據確鑿王夫人也不能顛倒黑白。”燕棠說道。


  這案子無論怎麽說都能蓋棺定論,李明遠遲遲不判無非就是想從中敲一筆竹杠。王夫人上衙門來鬧,他一個刑部尚書不站出來,反而推仵作出來做擋箭牌,真是夠奸猾。


  “話是這麽說,但王夫人一個潑婦鬧起來,李大人都躲得遠遠的。你看我們不也投奔你來了嗎,有辦法就有辦法,沒辦法那我們也在這躲著。”老李頭雙臂按在桌上,後麵幾人連連點頭。


  “話說這王夫人究竟是什麽人,怎麽連李大人都不敢出來會一會麵。任由一個婦人在刑部大鬧,他這臉可往哪擱?”燕棠見李明遠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會怕人胡攪蠻纏的。


  “嘿,你可不知道,王家的財可都是仰仗她這位夫人。她在宮裏有個表妹,還是皇上的寵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好歹是跟皇字沾邊的人,李大人也是識時務的。”老李頭說道,最後一句話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了。


  燕棠搗藥的手停住了,跟皇字沾邊。她怎麽就沒想到呢,若是能結識皇家的人,這師父跟羅門鎮的冤屈沒準能早點洗清。


  念頭剛起,她立馬就打消了。皇家人哪是那麽容易親近的,一個李明遠都是老狐狸,跟皇家人打交道,死就是一瞬間的事。


  “不過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王夫人是清閑,我們可還要驗屍的。京城這麽大,天天死人,這耽擱幾天可不得了。”老李頭拍了拍手掌,到底還是覺得不妥,所有人又都看向了燕棠。


  那日堂上的機辯,在他們心目中燕棠就是個聰明絕頂的人。加上高超的驗屍技術,他們已是心服口服。


  “好吧,明日我就回刑部去會會那位皇親王夫人。你們都回去休息吧,她不至於在那守著一個晚上。”燕棠說道。


  老李頭他們很早就從刑部出來了,找了她一整天,所有人也都是累得不行。“那你明天可得到刑部,不許落跑。”


  燕棠點點頭,繼續琢磨著手上的藥。


  上麵的人?她開始思索李明遠的上司是誰。這人能管著刑部尚書,一定位高權重。但就是不知人品如何,若是也像李明遠一樣見風使舵,那可就指望不上了。


  三日內完成,不知是雷厲風行還是急功近利。


  燕棠跟駱小姐並未約定好時間,她選在了早上十點左右上門拜訪。古代富貴人家除了浪蕩公子,其餘的都有很好的生活作息。駱小姐看上去知書達理,想來也並非懶惰之人。


  “在下燕棠,受駱小姐之托前來送藥。”燕棠對看門的兩個人說道。


  雖然燕棠長得眉清目秀,看門人還是像盯賊一樣觀察了幾圈。“等著。”其中一人說道,語氣有些傲慢。


  隻見他開門進去,不久後就又出來,身後還跟著一位老婦人,年紀大概都有五六十了,白發斑斑。


  “跟我來吧。”老婦人跟看門人是一樣的眼神,帶著審視跟三分敵意。


  駱府內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金碧輝煌,反而是簡簡單單。花草樹木皆是普通的物種,時不時的還有些小鳥從間飛過。長廊百轉千回,她已經迷路了,現在隻是跟著走。


  “大小姐,您吩咐的那位燕公子已經來了。”老婦人停在了某個房門的邊上。


  “讓他進來吧。”裏麵傳出了那溫柔和緩的聲音,即使隔著一道門還是一樣好聽。


  “小姐。”老婦人的聲音略有些不悅,但後麵的話沒說出口。


  “我說了讓他進來,老爺夫人那邊我自會回複。”駱鶯在內答道,不怒自威。


  “是。”老婦人猶豫了片刻,也隻能答應。默默的為燕棠打開了門,側身站到一邊,抬起頭給了燕棠一個警告的眼神。仿佛在說,小子你敢亂來你就完蛋了。


  燕棠不知如何回應,隻是點了點頭道聲謝。


  少女的閨房,在這一世她還是第一次進。淡淡的清香,幹淨整潔的環境,這一切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


  “茶已經泡好了。”駱鶯依舊帶著麵紗,就坐在桌邊朝著燕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不太會喝茶。”燕棠見麵前的位置上已經斟滿了一杯茶,青煙徐徐冒出。“此次前來也就是給大小姐送藥而已,藥已經送來,就不久留了。”她取出裝滿薔薇硝的廣口瓶放在桌上。


  外麵的老婦人沒準已經去告狀了,活到這把歲數的人都不想受任何的責罰。這時候必須趕緊離開,不然被當成危險人物,以後想進駱府都難,更不必說打探什麽消息。


  “燕公子莫非嫌我這茶太過低劣,還是我這廂房過於簡陋,不願賞臉?”駱鶯端起了茶杯,舉向對方。


  燕棠皺眉,昨日還是溫婉可人,沒想到還未這鋒芒的一麵。她看了看桌上的茶杯,抬手抄起對著駱鶯示意,也不顧滾燙就喝了下去。“茶喝了,藥送了,燕某告辭。”


  “你不必擔心,在這廂房見客也不是第一次。若是爹娘來,我就說你是來給我送藥的,他們不會不通情理把你趕走。”剛走到門口,駱鶯又是喚住了燕棠。


  留一個男人在自己的廂房裏,這是一般大家閨秀會做的事嗎?燕棠疑惑的回頭看向她,說道:“大小姐對我是不是還有什麽想說的?”


  駱鶯並不言語,隻是將麵紗撩起又抿了一口茶。


  “如果沒別的事,燕某就走了。”燕棠沒心思在這個時候磨蹭,套話什麽的下次再說吧,總覺得那個老婦人隨時會帶著一幫人進來將她抬出去。


  “據說斷了王家三公子命案的人是個叫燕棠的仵作,那個人是不是你?”駱鶯在燕棠轉身欲走之際還是開口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我。”燕棠不知駱家跟王家有什麽關係,但駱鶯一個女人想來也不能把她怎麽樣。剛剛喝茶前她也嗅過了氣味,茶水裏並沒有摻雜其他東西。


  “果然是你。”駱鶯緩緩站起,以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燕棠。忽然間,眉角似乎帶起了笑意。“如此說來,你算是我的恩人了。”


  “恩人?”燕棠皺眉不解。


  隻見駱鶯走了過來,將原本打開的門關上了。這下可把燕棠嚇得不輕,倒不是怕駱鶯對她做什麽。而是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要是有什麽麻煩,她可說不清楚。


  “實不相瞞,王家三公子是我從小指腹為婚的夫君。”駱鶯說道,語氣並不滿意。“但是他這個人,從小就好色妄為,囂張跋扈。表麵上一副溫柔和順的樣子,實際卻是狼子野心。”


  燕棠點點頭,王守富生得一副小白臉,兩隻眼睛邪乎的亂轉。公堂上裝的無辜模樣,若不是前世她見過太過心術不正的人,隻怕也看不穿他。


  “那日你看了我幾眼就被絡兒嗬斥,你知道為什麽嗎,就是因為在一年前王守富對我曾有過越禮之舉,一旦有男人看我,絡兒就會很緊張。”駱鶯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不過多行不義必自斃,婢女小惠死得淒慘,但凶手終究惡有惡報。”燕棠說道。


  絡兒見他買胭脂就已心生厭惡,也許是因為王守富也是個愛胭脂的,所以她心裏覺得這類人都不是好人。這屋裏不見絡兒,想必也是被駱鶯提前支走了。


  “真的會惡有惡報嗎?”駱鶯頓了頓,抬起頭來果斷問道。“我知道王夫人在朝上有些人脈,昨日她又是上了刑部去。我很想知道,這事會不會有回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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