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差距
雖然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開，但是就目前而言，葉子夜他們能做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等！等蕭琅他們抓到柴國富，到時候直接審問柴國富，立馬就能知道那個把他嚇跑的人是誰。
其實，他們還可以去找寒衣，畢竟現在寒衣是首要嫌疑人，如果能找到寒衣，很多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但是寒衣現在估計在節神的專屬空間裏，想要進入節神空間找他，必須得是節神，而目前他們這裏隻有清明這麽一位節神。清明確實是可以去專屬空間裏找寒衣，但問題是，他就算找到了寒衣，問出了結果，葉子夜和上官棠敢信嗎？
雖然寒衣的嫌疑高，但是說到底，清明的嫌疑也不小，而且寒衣在這個故事裏的所有事情，其實全部都是清明的一麵之詞，事實上究竟寒衣有沒有真的參與過這件事都不知道。如果清明有問題，讓清明去問寒衣，到時候他隨便胡扯，他們也不知道真假啊！
所以與其得到一個根本不能相信的消息，還不如等蕭琅他們抓住人，然後從柴國富嘴裏問出來消息來得可靠。
之前葉子夜他們讓蕭琅他們去找柴國富，而他們倆直接來找清明，主要是他們覺得柴國富隻是這個案子裏的小boss，真正的大boss應該是那個嚇跑了柴國富的人，也就是這個“疑似”清明的人。
但是沒想到清明卻說那個嚇跑柴國富的人可能是寒衣！
所以，最後還是得等蕭琅他們的消息。
反正留著沒事，葉子夜他們就帶著清明一起返回了杭市辦事處。
到地方的時候，蕭琅他們還沒回來，所以葉子夜幾人隻能先待在會議室裏聊天。好消息是，在路上的時候，上官棠聯係過蕭琅他們了，而蕭琅他們已經順利找到了柴國富，正準備往回趕。
所以，他們隻要稍微再等一會兒，蕭琅他們就會到。
“對了，我一直不是太懂節神的情況，反正現在有空，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關於節神的事情？”葉子夜將一杯咖啡放在節神麵前，隨意地坐在清明麵前。
清明掃了一眼麵前的咖啡，不動神色地將咖啡杯輕輕移到了一邊，隨後看著葉子夜說道：“你想知道什麽？”
“我有個節神朋友，叫端午，端午你認識嗎？”葉子夜說道。
葉子夜在說話的時候，眼睛盯著清明的臉，希望看看清明的麵部表情。
可惜，在聽到端午的名字後，清明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他輕輕點了點頭後，緩緩說道：“端午啊，算是認識吧，我們倆的節日相距並不遠，而且，作為現存神力最強大的幾位節神之一，我們偶爾還是會有些交流的。不過也不算太熟。你們很熟嗎？”
“還好吧，之前以為一些事情，我幫了端午一個忙，所以就認識了，而且現在端午就住在慈市，所以偶爾還是會見個麵。說起這個，你們節神在這個世界的時候，一般會到處跑還是住在某個城市不變？”
“因人而異吧。有些喜歡到處跑，到各處去看看不同的風景，有些喜歡固定待在一個地方。像我的話，更喜歡待在一個地方，反正我也不喜歡出門，更多時候都習慣一個人，所以往往就是隨便找個地方住。當然了，因為我們節神的外貌是不會隨著時間推移而變化的，所以每過一段時間，我還是會離開原本的城市，去到另一個城市。”
“那你平時都幹些什麽？你們在這個世界生活的話，也是需要花錢的吧，你們的經濟收入從何而來？也要像一般人那樣去工作嗎？”葉子夜問道。
清明先是搖了搖頭，然後笑道：“雖然我們的身份注定了我們不能傷害人類，不能憑著自己的能力肆意妄為，但是並不代表我們真的需要像普通人一樣為了金錢發愁。正常情況下，我們是沒有什麽生理需求的，我們不需要吃喝。當然，我們會像正常人類一樣進食，一方麵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同。就好像我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出門去采購一些日常用品，不然的話，鄰居萬一是個比較敏感的人，發現我一直不出門，萬一以為我死在房間裏就不好了。”
“至於金錢，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麽辦的，反正我的話，從來不會擔心錢的事情。”清明說道這裏賣了個關子。
葉子夜非常稱職地扮演了一個合格的捧哏的角色，趕緊問道：“哦？你是怎麽解決的？難道是憑空變錢？”
“怎麽可能，每張錢都是有獨一的編號的，就算我能變出完全真實的錢，但是編號會重複，一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一定會被察覺的，到時候被相關部門查到就麻煩了。作為一個活了這麽多年的人，這種惹麻煩的事情，我可不會去做。”清明搖了搖頭道。
“那你怎麽辦？靠神力算命測字？總不會是給人尋龍脈、看風水吧！”葉子夜臉色古怪地說。
其實葉子夜這麽猜也不是完全沒有根據的。
清明作為清明節之神，職責就是安撫死者，勉勵生者，為生者向死者傳遞思念。他的能力是和亡者密切相關的。而清明節最重要的事情就會掃墓祭祀，所以葉子夜猜測清明掙錢的方式會不會就是和墓穴什麽的相關，也就是像古時候風水師那樣，靠給人看風水、定陰宅來掙錢。
葉子夜這話一出，清明還沒說什麽，一旁的上官棠先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人家怎麽說也是一位神祇，還是現存最強大的節神之一，怎麽可能淪落到搶那些算命先生的飯吃。”上官棠笑道。
“唉，你這話就不對了。”清明朝著上官棠擺了擺手，“他猜得還確實不能算全錯。早些年的時候，風水師可不像現在這樣，那時候的風水師可是非常受人尊崇的職業。非高官富商，根本就請不到風水師來定穴。甚至就連古時候的皇室，往往都會養著一幫風水師，每當需要進行祭祀、建陵等活動的時候，就是這些皇家風水師出力的時候。”
“我早些年的時候，還真的做過一段時間的風水師。當然了，不是為了掙錢，隻是覺得挺有意思的。至於我的錢，你覺得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不死，會沒有積累下財富嗎？具體我有多少錢，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之前隨便留下的一些東西，現在都被叫做古董，價值翻了無數倍，還有那些金子、銀子什麽的，也積攢了不少。”
“不得不說嗎，現代社會確實比以前方便了很多，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原本搬來搬去挺麻煩的，現在好了，那些東西我都放銀行了，一些成色不太好的金銀也都換成了錢，我記得去年吧，好像銀行還送了我一個什麽存款過億用戶專用布袋，說是平時買菜可以用。可惜太難看了，我也不經常買菜，所以就隨手丟了。”
“總而言之，雖然我自己也不確定我有多少錢，但是根據那個給我打理資產的家夥說，隻要我不要腦子一抽和國家對著幹，光是利息我就花不完。不過這也正常，我這人也不怎麽花錢，我對錢沒什麽概念。”
清明說得很簡單，很平淡，好像說的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是聽到這話的葉子夜突然對於自己的姓氏產生了懷疑，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姓撒，而對麵這個家夥姓馬！為什麽這話聽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本來以為上官棠、唐糖、許薇安這樣的富婆已經是很有錢了，沒想到和清明比起來，她們幾個簡直就是窮光蛋啊！
“大佬，你還缺掛件嗎？上過大學的那種？”葉子夜立刻厚著臉皮湊上前。
“喂喂喂，注意點形象好不好？你這見錢眼開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上官棠捂著額頭道，她深深地為葉子夜這種不要臉的行為感到羞愧！
之前剛和葉子夜開始接觸的時候，上官棠就發現了，葉子夜這家夥非常愛錢！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雖然見識到了葉子夜身上其他的閃光點，但是對於他“見錢眼開”的德行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之前每次要葉子夜去辦事，他老是有各種的借口，但是隻要一給錢，立馬就聽話！
所以現在上官棠很擔心，清明這麽有錢，要是一會兒開口說給葉子夜一堆錢，葉子夜這個家夥會不會直接反水？
葉子夜可不知道上官棠開始懷疑他的職業操守了，抱大腿不成的葉子夜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既然清明因為活得久，所以積累了非常可怕的財富，那麽同為神祇的吳憂是不是也同樣會有一筆龐大的財富？
想到這裏，葉子夜立刻就詢問吳憂。
“吳憂，你是不是在銀行也存了一筆巨款？”
“嗬嗬，沒有！”吳憂冷笑道。
“為什麽？為什麽人家清明能存起這麽多錢，你就不行？你也活了這麽多年，就算沒有金銀珠寶，幾百、幾千年的東西到了現在也都是古董了，也很值錢的，你沒留存一些下來嗎？”葉子夜不甘心地問道。
“首先，我沒有這個習慣，作為雜貨鋪之神，我的東西都是商品，買進賣出，留不下什麽古董。其次，我成為名單使徒後，記憶丟失了很多，就算原本有，我現在也不記得了！反正我現在身無分文，你就不妄想了。”吳憂絲毫不給葉子夜留希望。
“哎，都是神祇，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葉子夜歎息。
吳憂發出了一陣冷笑，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