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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刀山油鍋

  嚴書當然不是什麽變態,他隻是想吃了這位。


  至於為什麽?

  那自然是因為這位熱情親切的老太婆不是人,而是一個‘鬼’。


  嚴書在兩人心中冷笑道:“村外那人鬼氣入骨,說是人卻好似一個惡鬼。”


  “而眼前這位,人味兒濃的都蓋過了鬼氣,雖然是一個鬼,卻比人還活得像人。”


  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之後,感歎道:“這個鬼地方…還真是奇了。”


  雖然老太婆子表麵看著沒有陰冷瘋狂的鬼氣,但還是瞞不過三位行家裏手的眼睛。


  剛一個照麵三人便察覺了其的本質,隻是不想早早的就打草驚蛇,所以就沒有立即斬鬼除妖。


  嚴書雖然十分好奇這一特別鬼物的滋味,但他到底也是一位久經真正的精銳無常,也能壓住自己的本能。


  “咕嘟…”


  反正等會兒還有的吃。


  …


  四“人”表麵上若無其事,暗地裏各懷鬼胎的前行,沿途路上又遇見了不少村民。


  在老太婆的引領介紹下,也交談了一二。


  隻是奇怪的是,同一村的“人”卻有兩幅截然不同的模樣。


  一部分非常的和善,可以說是淳樸鄉民,另一部分卻非常的暴躁凶惡,真好似活生生的刁民。


  而且和他們最先遇見的兩人一樣。


  凶惡的是人,和善的是鬼。


  真是反常至極。


  正所謂術有專精,要論實力、戰鬥力,三人之間誰高誰低還是未嚐可知。


  但要說對於陰魂鬼物的了解,嚴書可是一個真正的行家,比張寶仁二人要強出不知何幾。


  這時的狀況,張寶仁二人還看得不是十分透徹,但嚴書已經明白了幾分,因此便對兩人解釋道:

  “這個村子中人鬼雜居,善惡兩分,但你們發現其中的規律了嗎?”


  “那些村民中年齡大的是不是都是身體硬朗些,和藹一些,而年輕人小孩卻是虛弱不堪,醜惡異常。”


  張寶仁心中稍稍一想,剛剛見到的那些人的樣子再次出現在心中。


  還真如嚴書所說的那樣,那些年輕人一個個都是滿臉蒼白陰鬱,身體瘦弱不堪。


  小孩還強了一點,但越年長就越是多病,很多二十多歲,本來人生最健壯的年齡,卻好像生命已經到了頭,不住的咳嗽,活像個肺癆鬼。


  但年齡再往上卻又好了許多,那些白發蒼蒼的老者一個個精神的不正常,而且還非常的和善親切。


  比起那些年輕人更像是一個健康的‘人’。


  “嘿嘿…”嚴書冷笑了兩聲,繼續說道,“剛剛寶仁兄弟說那人像是在地獄中長大的,還真就說的不錯。”


  “這個村子就像是一個存在於現實之中的,特殊的地獄,此地的人從生下來就沾染上了鬼氣。”


  “而每長一歲,陽氣便弱一分,陰氣則多一分,所以他們越長大,就越是體弱多病。”


  “同時因為生與死兩種極致的法則同存於一體,等若他們無時無刻都在承受著巨大的折磨,所以些年輕人胸中的戾氣非常濃烈。”


  “一個個好似猙獰惡鬼。”


  “隨著時間的推移,陽氣日漸稀薄,等到陽氣被完全撲滅,對於一般人而言就應該是死了,但對於這些人卻是‘終得正果’。”


  “因為此地的特殊,人是死了,但卻有一個鬼生了出來。”


  “長久的病痛一日即消,從極端變得平和。”


  “又因為人鬼混居,隨著時間推移,鬼漸漸沾染上了人氣,越是年長人味就越足,就越是美好善良…”


  聽得此言,張寶仁在心中確實莫名的一寒,“這是想做什麽?”


  雷鳴春的意念如同寒霜,“這是在模糊生與死的界限。”


  “想要證明鬼乃生命的延續。”


  鬼乃是死亡的扭曲,與生者沒有絲毫關聯,這是地府無常乃至於整個人族最基本的認知與原則。


  但是現在,在這個村子裏,鬼卻成了生命的延續。


  生而為人,死後為鬼。


  循環往複共同存在著。


  這讓三人心中森寒無比。


  嚴書又說道:“本來這麽多鬼長久存在於一處,是應該要形成‘地獄’的。”


  “可因為其中夾雜有了人,然後在情緣、生死的共同作用下,本該形成的地獄被異化了。


  從而誕生出了這麽一個特殊的,讓人和鬼可以共同生存的…法域。”


  “這就是這**的特殊之處。”


  “從本質來說**法域並不如地獄一般強大,但是它卻有一種非常變態和無法被容忍的地方,因為法域的形成有人的緣故,它是可以存在於現實之中。”


  張寶仁語氣不定的說道:“有這麽巧合嗎?”


  嚴書心中冷笑,“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巧合,九州結界的限製可不是那麽好突破的。”


  “這麽看來,我們是抓到大魚了。”


  雷鳴春道:“布下這一切的人或者存在,可能就與我們此行的目的有關…”


  …


  …


  這村子也不大,沒一會兒的功夫幾人就到了村中心。


  村中心是一片平整的空地。


  這是村裏用來晾曬小麥等一些穀物的穀場。


  穀場一側是一棟高大森嚴的建築,其中有香火氣息傳來,應該便是祠堂。


  其它方向都是尋常人家的房屋院子。


  這裏的房屋肉眼可見的多了許多。


  鬼老太指著一個院子說道:“那就是朵朵家。”


  花朵朵也就是村長的家在正對著祠堂的方向。


  三間大瓦房高大整齊。


  門前籬笆圍著的院子平整寬闊,不算華麗但卻非常幹淨。


  鬼老太朝其家裏大喊了一聲,“桃子他爹,家裏來人了…”


  不過一會兒便有一位六七十歲的老人從屋中跑出。


  這人雖然看著年老,但腰背十分挺拔,身體應該挺硬朗的。


  此當便是杏村的村長,花朵朵的公公。


  老村長摸了摸下巴上的那一撅花白且依舊堅挺的山羊胡子,有些疑惑的看著路上的三人。


  “幾位是?”


  張寶仁剛要開口,那鬼老太便熱情的搶先道:“這三個後生是你家朵兒的娘家人,這次來是幫那孩子取點東西。”


  “娘家人?”


  村長聞言臉色微微一凝,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一抹冷光,然後看向三人的眼神就變得謹慎了起來,“朵兒除了一個舅舅,就再也沒有其他親人了,哪來的什麽娘家人。”


  張寶仁輕聲解釋道:“我們正是她舅舅的朋友,受其所托,前來問一問那孩子在家裏…”


  “少胡說八道了,她舅舅根本就不可能有朋友。”老村長的臉色忽然變得陰沉,厲喝道:“三位到底是什麽人!”


  張寶仁微微一滯。


  然後神態從親切靦腆變的隨意,有些失望的歎道,“唉…真是不想這樣。”


  說著便從原地消失,在老村長張開嘴巴就要大喊之時,一把抓住其的脖子,將之拽入黑洞洞的屋中。


  同時,嚴書扭過頭猛然一吸,便將還在呆愣著的鬼老太吞入腹中。


  果斷的出手沒有一絲猶豫。


  如此的幹脆利落真不像是好人。


  要是一般人看見了這一幕,絕對會將他們幾個當做什麽邪魔妖道。


  但也是沒有辦法,本來三人還想著虛偽與蛇,小心的潛伏。


  但怎奈這村長太‘精明’,不過兩句話就憑借著某種不可知的信息,對三人起了懷疑。


  為了防止徹底暴露,無奈之下,張寶仁就隻有先下手為強了。


  反正剛才一路走來,三人也窺破了一點此地的根底,卻也不必再小心翼翼的。


  隨之嚴書二人也跟著進了村長的家…


  剛進門就見老村長倘在張寶仁腳底下,一邊無力的掙紮著一邊痛苦的怒罵道:“你們果然是騙子…來我們村是想做什麽,有什麽直衝我來就是。”


  張寶仁看著進門的二人有些尷尬的道:“我們剛好像被這老東西給炸出來了。”


  “被炸唬…不。”


  嚴書搖了搖頭,嚴肅的說道,“剛才是被這老頭…不…是被這鬼物以某種隱蔽的情報窺破了我們的蹤跡。”


  “被我們擒住之後,它又想擾亂我們的心緒,這時才是在炸我們。”


  說的斬釘截鐵,比雷鳴春還要認真的多。


  張寶仁微微一愣,也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真是狡猾的老鬼…”


  (三人是絕對不會承認因為大意,三大高手竟然被一個普通的鄉間老頭,嗯…普通的小鬼給啄了眼睛。)

  “呸…不要臉…”


  老村長漲紅了臉,就要大罵,但隨著張寶仁腳下微微用力,聲音就卡在了喉嚨裏再也出不來。


  很難想象無形無質的鬼物此時卻被結結實實的踩在腳下。


  看起來十分的不道法。


  但實際上卻是因為張寶仁此時的肉身並非尋常,「降龍伏虎」大成之後,在靈光的層麵上他的身體就已經宛如琉璃。


  這代表著肉身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超脫了凡俗,已經可以觸及鬼神了。


  而且此村之鬼人味太重了,雖然可如常人一般生存,不易被他人所察覺。


  但也因此丟失了鬼物應有的神通本能。


  而多了一些人類的特征或者說是缺陷,忘了自己根本不需要用肺腑呼吸說話。


  將剛才的小插曲揭過。


  雷鳴春認真的說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張寶仁道:“已經這樣了,那就隻有將錯就……也不能說現在就錯了。”


  “這個**的一些情況,剛才在路上我們便已經發現了,隱藏更深的卻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找出來的。”


  “還是要找這村的人(鬼)來詢問,遲早都要有這麽一遭…”


  “而且這老頭作為此村的村長,應該知道不少的事情。”


  雷鳴春點了點頭,“也是。”


  接著轉過頭看向了嚴書,“那就看你的了。”


  “就交給我吧!”


  嚴書露出了興奮的微笑,然後朝著瘋狂掙紮的老村長大口一吸,其便在驚恐中化做一條黑線,沒入他的口中。


  隻要進了肚子,有的是辦法能夠撬開它的嘴。


  …


  嚴書的腹中或者說體內的某一個空間,有一個與傳說中地獄一般無二的虛影,刀山、火海、油鍋…種種刑具猙獰可怕。


  其中惡鬼慘叫,鬼卒獰笑……場麵之殘忍血腥,估計能將一些膽小之人嚇出病來。


  這時。


  地獄上空忽然多出了一道黑氣,然後變成了老村長的樣子,驚叫著從半空中跌落,“啊……”


  “哈哈哈……”


  底下有鬼卒獰笑著,舉著鋼叉,正好就將之牢牢的插住。


  然後舉著不斷跳騰老村長,將之淹入到一口好似泳池一般的大油鍋之中。


  這油鍋當然並非真正的油鍋,真正的油鍋可炸不了鬼,但這口油鍋卻可以對鬼造成,比人被油炸還要強烈的痛楚。


  “啊…啊……”


  難以言喻的刺耳鬼嚎聲此起彼伏,油鍋中的一眾鬼物身上、周圍泛起了細密的黑泡…


  老村長混雜在一幫被下了油鍋的惡鬼中瘋狂的往外爬。


  但卻被油鍋旁的鬼卒們,用鋼叉又推了回去。


  希望…絕望…痛苦…瘋狂…哀嚎…


  隻能如同活魚一般在油鍋中亂跳。


  等鍋內的滾油慢慢冷卻,油水變的烏黑,油鍋中的眾鬼也變得虛幻,變得有氣無力之後。


  然後鍋中之鬼便被叉出…


  這一輪便算是炸過了,等一會兒鍋中油水再次恢複清亮就可以進行下一輪煎炸。


  而剛才被叉出的這些鬼物,有的被鋼叉叉著放在烈火之上炙烤,讓其尖叫著流下黑油…


  有的被放在一個滿是利刃的山下,讓其赤手往上爬,爬上去之後又被從上麵踹下來,弄得全身滿是或大或小的傷口,沒有一絲完好之處。


  有的被抓住了舌頭一點點的往外拉…


  在這個過程中,伴隨著慘叫,不斷有一些黑色鬼氣從眾鬼身上榨出,滲出融入空間中。


  讓地獄更加的緊實,同時也讓怪物本身與地獄聯係得更加緊密。


  要是別的存在經受一次這般酷刑大概就沒了命,當然這倒也算是解脫了。


  但‘鬼’卻是不死不滅的。


  如此,永生永世都要沉淪在這地獄之中,真是殘酷到讓人不敢想象。


  老村長和老太婆兩個受到照顧的新鬼,快速又緩慢的輪換著各種套餐。


  等玩了個遍之後,它們身上的衣服便由原來的農家打扮,變成了一身慘白的囚服。


  這時兩鬼才被鬼卒叉著,押到了一個威嚴的正殿之中。


  由一位相貌與嚴書一般無二,卻更加威嚴霸氣的神人坐在高堂之上厲聲盤問。


  兩鬼自然也是知無不言,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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