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快樂李二狗
等到李凡再次醒來，發現彤兒還在自己的懷裏睡覺，不過這時候天已經大亮。
看著熟睡的彤兒，口水浸濕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輕拍彤兒的小手。
熟睡中的彤兒眉頭一皺，漸漸醒來，迷茫得看著四周，明顯是睡懵了還沒有清醒。
見小姑娘看向自己，李凡給了小姑娘一個大大的微笑。
彤兒起身，對著李凡道：“二狗哥，你醒啦。”說著也給了李凡一個甜甜的微笑。
李凡隨口就說：“對啊，我醒了能扶我出去走走嗎。”
看著李凡對自己說話，彤兒哇的一聲又哭出來了，高高跳起一頭撞向李凡。
李凡身體剛剛有所恢複，哪經得起彤兒這樣折騰。
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彤兒看李凡吐血了，慌亂下哭得更加大聲。
連忙安慰道：“彤兒，別哭別哭哥哥沒事，哥哥沒事。”李凡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
聽李凡這麽說，彤兒抽泣地抹著眼淚鼻涕逐漸平靜下來。
這個時候，老人進來了。
李凡立刻給老人打招呼道：“老先生，您來啦。”
老人聽聽到李凡的話，眼中露出詫異問他道：“你清醒了嗎，現在知道自己是誰了嗎，二狗子？”
這個時候李凡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已經聽得懂了這個世界的語言還能說出來。
李凡回答道：“對不起老先生，我是李凡，並不是您所說的李二狗。”
老人立刻伸手握住李凡的經脈，可經脈上沒有一絲靈力流動。
原本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李凡現在就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沒有一點威脅。
“你現在一點靈力都沒有，對我們祖孫兩人來說沒有什麽威脅，但是我剛剛檢查了一下你的身體，發現你的命源跟原來的一樣，隻有三年的時間了。”
“什麽意思？”李凡疑惑道。
“意思是，你小子的狗命就剩三年了。”老人很不耐得道。
顯然李凡清醒的靈魂並不是原來自己的徒兒，讓小老人很是暴躁。
聽到老人如此說，彤兒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現在李凡覺得女人真的是水做的，這才兩天時間，小姑娘楞是哭了四五次，每次還鼻涕眼淚噴薄而出。
“哭什麽哭，他又不是你的二狗子，死就死了。”老人一把將彤兒拉到自己身邊，看著懵逼的李凡從小房間裏出去了。
留下的李凡陷入了沉思：為什麽自己會在這裏，還被這個老頭認成別人，自己昨晚是怎麽了，一下子就學會了這個世界的語言。
在那邊想了半天沒有絲毫的頭緒，李凡起身輕輕的打開房門。
映入眼前的是的一個古樸的大廳，一張圓桌立於大廳中間，桌子上有著一些水果，還有些幹糧，說不出的簡單。
大廳的另一頭，有著一個巨大的銅爐，隻見老人手裏驅動著火焰，銅爐清清顫動著。
旁邊的彤兒將一樣樣草藥丟入銅爐內。
李凡不敢打擾他們，就在大廳的桌子前坐下看著爺孫。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老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銅爐的顫動得卻是更加厲害。
老人一聲暗嗬，原本顫動得銅爐安靜下來，旋即一股熟悉的藥香衝出，彌漫著整個大廳。
瞬間整個大廳都是水霧。
老人手中姿勢變化，水霧如漩渦一般向老人的手心湧去。
不過十幾秒，原本被水霧彌漫的房間重新變得清晰，隻見老人的掌心上方浮動著一團液體。
彤兒隨即將一個小碗給老人遞了過去，老人接過小碗將液體引入碗中。
彤兒將小碗接過，轉身看到了李凡，對著李凡一笑，甜甜地道：“二狗哥哥，你怎麽出來啦，我正要給你送藥呢。”顯然小姑娘還是把自己當成那個自己心中的李二狗。
說著彤兒走到李凡的麵前，對著李凡道：“快趁熱把藥喝了吧，你身體還沒好。”
李凡望向老人。
老人見李凡看向自己，卻輕哼了一聲，把自己的身體轉了過去，沒有再看李凡。
李凡無語，自己明明沒做什麽，卻被老人這樣討厭。
再看向小姑娘，李凡接過小碗，輕輕得嗅了嗅。
跟自己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同一種藥。
“龍須草，月明花，紫石英，紫羅蘭……”李凡一口氣報出了十幾位藥材的名字。
老人迅速轉身，不可思議得看著李凡。
這時候，李凡已經將藥一口喝幹淨。
老人快步走到桌子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凡。
李凡方才所說的十幾位藥材居然一個都沒說錯。
“你是怎麽知道的，這個方子我從未告訴任何人。”老人道。
這個藥方是他研究了很久才調配出來的。
被老人的反應嚇了一跳，李凡連忙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些藥名在我聞到這碗藥的時候，就自己出現在我的腦子裏。”
“不可能，別說你隻有十幾歲，就算是老夫，也隻能聞出七八位藥材。”老人激動得道。
藥材在煉製之後，各種味道混融在一起，原本的味道所剩無幾，怎麽可能就憑聞著一下就能分辨出藥材。
這時李凡又道：“這個方子中如果再加入一點鐵砂就更好了。”
老人似乎被他的話刺激到了，大怒道：“我是十幾年時間，嚐試了上千遍才總結下來最完美的藥方，你現在說加點鐵砂？”
李凡無辜地道：“我都說了，我喝了這個藥，我腦子就跑出了這個想法。”
“好好好，老夫就再練一爐，練好了就給你喝下去，你要不死，我叫你師父。”小老頭哪裏還有仙風道骨的形象。
想想其實也是，自己努力了這麽多年，覺得最完美的藥方被人說還能改進，誰還能開心。
說出這些話的人還是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
老人說罷，轉身從另一個房間取出藥材，顯然那個房間是存放藥材的。
隨著一株株藥材被老人丟進銅爐中，手中的火焰不斷的升騰。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李凡突然開口道：“現在加入鐵砂。”
老人冷哼一聲，但是還是照做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老人突然眉頭一皺，發現已經要成藥了，比原本成藥的時間足足快了近一半。
隻見老人手中手印變化，銅爐裏的藥如先前一般，如蒸汽一樣，散在大廳中，老人將藥收回。
此時手掌上方浮動藥如先前一樣，可在老人眼裏看來，其中所含的靈力足足比自己先前煉製的要高出三成。
老人旋即將藥引入自己的口中，正如自己所猜測的，這個藥的靈力比不加鐵砂時要高出很多。
這時候看向李凡，老人問道：“你這個想法是怎麽來的。”
“這個我覺得您成藥的時間太長了，期間的靈力肯定會有所流失，所以我讓您在放入一半藥材時加入鐵砂，可以讓原本成藥的時間減少，保留了部分的藥力。”李凡解釋道。
這些想法李凡都不知道這麽會跑到自己的腦裏，不過自己細細的一想，也是如此。鐵砂能夠導熱。
聽到李凡的解釋，老人點點頭原本疑惑一掃而光。
旋即陷入了一番糾結，沒過多久，老人似乎下定了決心，突然給李凡行了一禮。
李凡看老人向自己行禮，腦子裏瞬間略過什麽的東西，他側身躲了過去。
“使不得，老先生，您可不能對小輩行如此大禮。”李凡受寵若驚的道。
剛剛自己腦子略過的正是這個世界的師生禮，腦中的信息告訴自己，這個禮數就如同地球上的跪拜一樣。
“如你所說，小小的鐵砂居然能讓藥效跟時間提升這麽多，你確實當得起老朽的師生禮。”老人謙卑地道，說著便又向李凡拜下。
“三人行，必有我師，您這個藥方確實完美，小子隻是取巧了。”李凡上前阻止老人道。
“不不不，老朽糊塗了，這個方法如果不是你提出來，我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說著便推開李凡，要再再次行禮。
似乎李凡跟老人的舉動讓彤兒覺得很好笑，彤兒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師傅，您為什麽要給二狗哥行禮啊，平時都是我給你行禮的，今天你給我行一個唄。”彤兒一邊笑一邊對老人道。
李凡跟老人這才停止了商業互吹，兩人相視一笑。
接下來，李凡就跟老人一隻在那邊談論藥理，雖然李凡在之前沒有學過，但是隻要老人提出一個問題，李凡的腦海就瞬間有想法，很多地方都讓小老頭豁然開朗。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天空，三輪月亮已經掛在天上。
顯然已經很晚了，彤兒在李凡的身邊靠著桌子已經睡去。
一股倦意讓李凡打了個哈切。
見李凡確實是累了，老人也沒有再問下去。
李凡道：“師傅，您早點休息吧，明日再交流。”
在聊藥理的時候，李凡覺得一直喊他老爺子很不順口，在老人半推半就下也跟彤兒一樣喊他師傅了。
老人將彤兒輕輕到了她自己的房間。
李凡隨便吃了點桌子上的幹糧，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今天他覺得很累，但是覺得很充實。
有彤兒對他的照顧，還有老先生對自己的重視。
帶著這些快樂，李凡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