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叫李二狗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凡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
一陣陣劇痛從腦袋裏傳出，讓李凡不經呻吟出聲。
大概是聽到李凡發出的聲音，房門被打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走了進來，端著一個小碗快步走道李凡的床邊。
見小女孩隻有六七歲，李凡就更加詫異了。
心想：自己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這裏是天堂？
李凡自認為自己在人世間活著的二十幾年也算勤勤懇懇，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死之後應該能夠上天堂。
小女孩沒有理會李凡詫異的表情，嘴巴裏對著李凡說著一些奇怪的話。
聽小女孩說了半天也沒搞清楚小姑娘說的什麽，大致的意思是要自己把小碗裏的藥給喝了。
李凡現在什麽情況都沒弄清楚，雖然這個小女孩長得虎頭虎腦的很可愛，但是他怎麽敢喝來路不明的東西。
見李凡沒有想喝的意思，小女孩眉頭一皺，又說了些奇怪的語言，像是有些生氣。
伸出小手就把李凡的嘴掐成O型，把那碗夾雜著中藥味的湯藥一股腦兒地倒進李凡的嘴巴裏。
李凡差點沒被苦死，心裏想要反抗，四肢卻一點力氣都無法使上來。
李凡剛有要吐的動作，小女孩立刻把他的嘴巴捏住，然後抱著李凡的頭，使勁搖晃。
一碗藥一滴不剩的進了李凡的肚子。
見李凡已經把所有藥水喝下，小女孩又像個小大人一樣，叉起腰，點了點頭，轉身拿著碗便蹦蹦跳跳地出去了，出去時又對李凡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
在小女孩出去後，李凡覺得肚子裏麵開始傳來一股股暖流，顯然是剛剛小女孩喂自己的湯藥開始發揮藥效了。
原本頭痛欲裂的感覺隨著這股暖流開始緩解。
大概持續了半個小時，肚子裏不在有暖流湧出，李凡的頭痛雖然沒有消失但是已經好了許多。
李凡想著這個小女孩應該沒有惡意，一股倦意襲來，撐不住的眼皮耷拉下來。
李凡又進入了夢鄉。
夢裏他還是那個老師，不過現在所有人都對李凡很尊重，沒有人看不起他。
……
李凡再次睜眼，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第一次醒來時頭痛欲裂的感覺，發現自己的手腳雖然使不上什麽力氣，但是已經可以移動了。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關節發出劈啪的聲音，顯然已經臥床很久了。
李凡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不足五平米的小房間裏，家都是木質的，顯得很古樸。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被車撞翻，還有母親看到自己遺體後昏厥過去的事也是記得清清楚楚。
但是現在的感覺告訴自己，自己確實沒死。
這一切讓自己感到匪夷所思，李凡突然想起了那塊白玉石，開始在身上摸索。
但是摸索了一陣子，除了身上粗糙的布衣，什麽都沒有發現。
就在他繼續摸索的時候，門又被打開了，正是那個暴力喂藥的小女孩。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進房間，見到李凡正在摸著自己，原本拿碗的小手一鬆，藥碗落地，藥湯灑了一地。
還沒等李凡做出反應，小女孩就大喊著奪門而出，李凡差點哭出聲，自己現在的行為完全是一個變態，這要是讓小姑娘認為自己是變態……
正當李凡想著怎麽跟小女孩解釋的時候，小女孩又反跑回來了，嘴巴裏說著那些讓李凡聽不懂的語言。
在小女孩的身後卻多了一個胡子花白卻仙風道骨的老人。
老人身著一件長袍，就如李凡在電影電視劇裏看到的那些道士一樣。
見李凡坐在那裏，老人露出喜悅的表情，對李凡說了幾句話，可他一句都聽不懂。
李凡對老人也說了幾句話，老人也是一臉茫然。
老人似乎想到什麽，隨機用手指向李凡的眉心。
李凡聽到一個聲音從腦海裏傳來：“二狗子你覺得怎麽樣？”
聽到這個聲音，李凡嚇得一哆嗦，跟白玉石傳來的方式一模一樣。
看見李凡的反應，老人覺得有效，李凡的腦海裏又傳來：“你集中精神，把你想表達的告訴我。”
李凡聽老人如此說，他集中精神，把自己的想法通過點在眉心的手指傳遞了出去。
“我這是在哪，還有你剛剛為什麽叫我二狗子，我叫李凡啊。”話音從老人的腦海裏向起。
聽李凡的回答，老人先是一愣，便將手收回，陷入了思考。
李凡也沒有出聲問詢，他看向站在老人身邊的小女孩，小女孩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見小女孩很是可愛，李凡朝著小女孩做了個鬼臉，逗得小女孩哈哈大笑。
李凡覺得老人跟女孩似乎都沒有惡意。
這時候老人再次將手指點向李凡：“既然你不是二狗，那你是從哪裏來的？”
“我是在澄海高中任教的老師，澄海高中，你總知道吧。”有了第一次的傳音，李凡這次不再那麽生疏，很快的回答道。
“什麽澄海高中，沒聽說過，高中又是什麽東西。”老人眉頭一皺。
“那澄海市呢，你總知道吧。”李凡又道。
老人搖搖頭，眉頭又皺得加深了幾分，對李凡也開始警惕起來。
“我之所以叫你二狗子，是因為你已經跟隨我十幾年了，兩年前你為了救彤兒被噬魂蝠重創了靈魂，開始神誌不清。”老人看向小女孩，顯然那個小女孩就是彤兒。
“現在你清醒了，就算記憶混亂，也隻可能不記得自己的曾經，可現在你連語言都忘記了，而且還有清晰的邏輯說自己是另外一個人，我現在懷疑你奪舍了我徒兒的身體。”
老人對李凡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後，李凡一臉悶逼，心想：什麽跟什麽啊，還奪舍，小老頭網文看多了吧。
估計是老人的話讓李凡覺得匪夷所思，他沒注意正點在自己眉心的手指，把剛剛自己想的什麽全部傳給老人了。
隻見老人左手伸出，一個火球開始自手掌中生成，房間的溫度開始驟升。
李凡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顯然下麵自己不慎再惹老爺子，老爺子將毫不猶豫的給他當場火化掉。
李凡連忙解釋道：“別別別，老爺子，我真的不是你的徒弟，而且我也沒有奪舍過你徒弟，至於我現在怎麽在這裏，我也完全不清楚。”
直覺告訴老人，李凡沒有在說謊，而且他用手指接觸李凡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一點靈力的反饋，顯然這個李凡是一介凡人。
左手上的火球緩緩散去，跟李凡道：“我姑且相信你的話，但是還有種可能，就是你現在才剛剛清醒，說不定過幾天就能恢複了。”
老人收回了手指，對著小女孩吩咐道：“彤兒照顧好他，順便教他學學他怎麽說話跟尊老愛幼。”顯然剛剛李凡叫他小老頭讓他有點不悅。
小女孩乖巧的點頭。
老人走出房間，獨自留下小女孩跟李凡。
小女孩突然唰的一聲撲向李凡，抱著李凡就在那邊哭。
這麽可愛的小女孩抱著自己哭，可把李凡心疼壞了。
從老爺子的話中得知自己是為了救這個女孩子才會受傷的，估計是小女孩內疚了，現在又看到自己又恢複神智所以才這麽激動。
撫摸著彤兒的長發，任由小姑娘撲在自己的懷裏哭泣。
過了不知多久，小姑娘可能是哭累了，抽泣聲逐漸減弱，像是已經睡去。
李凡不忍叫醒彤兒，也就這麽將她抱著，漸漸的自己也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一抹月關照進房間，打在了李凡的臉上，睜開眼睛時，發現彤兒已經不在自己的懷裏。
他雙手撐著床，艱難的下了床。
雖然力氣恢複了不少，但還是腳底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了。
李凡扶著床走向窗戶，望向天空，映入眼簾的景象把李凡驚呆了。
隻見三個大月亮掛在天上，一個白色，一個藍色，一個紅色。天空的顏色被三個大月亮照得發著詭異的淡淡紫色。
李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再次睜開眼睛，三個月亮還是依舊掛在天上。
李凡覺得自己肯定是做夢了，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甩在自己的臉上，臉上傳來的疼痛讓李凡意識到自己現在清醒的一筆。
李凡開始思考，我這不會是tmd穿越了吧，還是穿到了異世界。
他趕緊去找鏡子，想看看自己是否還是原來的樣子。
就在這時，他所在的房間突然一震，地板開始龜裂，家具也開始破碎。
沒過幾秒鍾，李凡又出現了在了那個白色的空間。
四周純白的顏色還是像以前一樣，一直連綿天邊。
不同的是，一個全身穿著素白衣服的女人站立在李凡的對麵。
那個女人有著完美的身材，但是一團迷霧卻遮在臉部，讓人看不清長相。
就在李凡觀察她的時候，那個女人說話了，好聽但是沒有任何感情：“李凡，又見麵了。”
“你是誰？”李凡一臉警惕地道。
“我是白月，南天界的三仙主之一。”白衣女子緩緩地道。
“啥，什麽仙主？”李凡一臉詫異，嘴上這麽說，心中卻想：你是仙主，我還是仙帝呢，跟我這拍電影呢。
這時，自稱白月的女子又道：“這不是拍電影，我想你現在一下子也接受不了。”
說罷，白月將右手伸出，豎起纖長的食指，點在了李凡的眉心，瞬間一大股信息湧進李凡的大腦。
大量信息讓李凡頭痛欲裂，眼前略過無數畫麵，龐大的信息讓他的大腦承受不了，隨著一震耳鳴，李凡的大腦徹底死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