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發意外
張梁開著一輛帕薩特，沒過二十分鍾就來到了澄海大酒店。
酒足飯飽後，張梁掏出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推送了一條消息：澄海中學裏的恩愛情仇，屌絲男怒懟白富美。
張梁對李凡道：“澄海中學不就是你在任教的學校嗎？你有沒有聽說這件事，這兩天很火啊。”
李凡無奈，把發生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張梁。
張梁無語了，：“我說這個打馬賽克的人很怎麽這麽眼熟，原來男主角就是你啊。不過你也是夠牛的。”
張梁點起一根煙，問道：“你現在什麽打算，怎麽跟阿姨解釋？”
李凡原本高高興興的心情，被張梁這麽一問也陷入了沉默。
李凡伸手拿起張梁的香煙也自顧自的點起了一根。
見李凡沉默了，張梁說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咱們不做老師了，大不了你跟我幹，不受那窩囊氣。”
聽張梁這麽說，李凡心裏很是感動。
深吸一口手中的香煙，李凡將背靠在椅子上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我等等叫個代駕，我送你回家。”見李凡沒有再聊下去的心情，張梁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代駕司機一頓操作開得飛快。
就快到李凡家路口的時候，張梁拍拍代駕司機的肩膀，道：“師傅，快快快，停下，我要吐了。”
代駕司機立馬停車，張梁打開車門，靠著路標就在那邊吐。
李凡趕緊下車照顧張梁，拍打著他的後背道：“不能喝還喝這麽多，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張梁估計是吐懵了，沒接李凡的話。
代駕司機滴滴滴的在那邊按著喇叭，催促著李凡張梁快點上車。
李凡剛一不悅，正想說什麽，突然遠處一輛大貨車衝向帕薩特。
大貨車一邊鳴著喇叭，一邊閃著遠光燈，顯然是失控了。
代駕司機嚇得魂都快丟了，本能的一頓操作，不得不說，代駕司機真的是老司機，瞬間彈射起步，一溜煙就跑了，留下李凡跟張梁呆呆的站在原地。
眼看貨車就要撞上自己，就在電光火石間，李凡也顧不得別的，一把推開還在俯身嘔吐的張梁，張梁一個踉蹌直接坐趴在了自己的嘔吐物裏。
可李凡想走，卻已經遲了。
大貨車直挺挺地衝撞在李凡的麵門上，帶著李凡直奔圍牆。
李凡隻覺得與貨車接觸的瞬間，一股劇痛從胸前傳來，他清晰的聽到自己肋骨在胸腔裏斷裂的聲音。
張梁被身後的巨響刺激得一下就清醒了大半，他瘋了一般的上前去查看情況。
大貨車已經停下，車上的司機用腳踹開已經撞變形的車門，滿臉是血的從車裏跌落。
巨大的響聲吸引了不少路人，很快原本就擁堵的路上已經水泄不通。
“快，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張梁一邊聲嘶力竭得喊，一邊用力推車，試圖把車推開解救還在車底的李凡。
路人有的打電話，有的上前一起幫助張梁推車，可這輛大貨車上還裝了不少的鋼材，還是難以撼動。
張梁絕望了，他清楚，要不是為了救自己，李凡絕對能夠逃走。
眾人扒開圍牆，李凡灰頭土臉的躺在車輪底下，滿臉是血。
“李凡，李凡啊”張梁聲嘶力竭地喊著。
原本緊閉雙眼的李凡，睫毛顫了顫。
緩緩張開眼睛。
張梁一激動，對著李凡道：“你還活著，你別著急，別閉眼，我去找人，找人來救你，堅持住啊。”
李凡很清楚現在自己身體的情況，剛開始的疼痛讓他瞬間暈厥，可現在沒有一點痛感，反而還覺得飄飄然。
李凡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已經瀕臨死亡，大腦開始分泌大量的多巴胺。
他搖搖頭，對張梁說：“好好照顧我媽。替我向她道歉。”
張梁雙眼瞬間就紅了，對著李凡道：“不要，你不要再說話了，你會好好的。”
他對著人群大喊，：“救護車呢怎麽還不來。”
見救護車遲遲不來，張梁起身就去找那個大貨車的司機。
大貨車的司機正趟在馬路牙子上，大喘著粗氣，顯然是傷得不輕。
張梁走向大卡車司機，揪著他的衣領：“為什麽，為什麽。”
大卡車司機也是剛剛死裏逃生，一把將張梁揪著自己衣領的手甩開，由於力氣過大，將張梁摔翻到地上。
罵罵咧咧的道：“老子有什麽辦法，刹車失靈了。”
“啊，我殺了你。”張梁被司機這麽一摔，自己的自責跟憤怒衝昏了頭腦，上前就跟大卡車司機扭打在一起。
圍觀的人都上前拉架。
可能是因為死亡即將降臨，車底下的李凡冷靜的看著混亂的人群，一些人同情的看著他，一些人去拉架，一些人試圖將他救出，一些人拿著手機對著他，還有一些人幸災樂禍的在那邊笑。
李凡心想，自己都快死了，還是有人把自己當成一場好戲來看。
他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輕，手腳仿佛都沒了。
他覺得很舒服，如被雲層包裹。
這時候他又聽到那個在光團中的聲音：“你不甘嗎，你想得到力量嗎？”
這個女聲還是那麽動聽，但是跟上次聽到的有些不一樣，這次的聲音充滿了威嚴。
“我想，我想成為最nb的人，我要誰都傷害不了我。我想保護好我的母親。”李凡心中想著。
李凡怎麽可能甘心這樣死去，如果就這樣死了誰來照顧已經略顯老態的母親。
這時，李凡口袋裏的白玉石開始發光，李凡瞬間覺得自己眼前一白，仿佛進入一個新的空間。
這個空間裏什麽都沒有，除了地麵跟天空，一直連綿到遠方。
在這裏，他沒有被壓在大卡車底下，四周也沒有吵鬧的人群。
這時候天邊又傳來了那個女聲：“我可以動用我的力量，拯救你的性命，你是否願意。”
聽到這個讓人欣喜若狂的消息，李凡毫不猶豫的說：“我願意，我願意。”
李凡宛如抓到了希望。
“這是我最後的力量了，如果你答應，你就要背負我的使命，這樣的話你還是否願意。”聽到李凡的回答，那個女聲又悠悠的道。
這個時候李凡還管你使命不使命，先答應下來在說。
“我願意，我願意。”李凡又再次連續回答道。
“好，那就如你所願。”威嚴的聲音仿佛有絲絲欣慰。
話音剛剛落下，李凡四周的白色的空間開始崩裂，李凡的意識又回到壓在車底下的身體裏。
這時候痛感襲遍了自己的全身，差點又要昏厥過去。
他稍微一掙紮，發現自己居然站立起來了，疼痛也瞬間消失不見。
他走了幾步，回頭看看原先被壓的地方。
他驚呆了，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是在原地的，瞪著雙眼一臉痛苦定格在哪裏。
他走上前，身後沒有人注意他，他看看自己半透明的手，心想：“我這尼瑪不會是靈魂出竅吧。”
很快有人發現了李凡的身體沒有了動靜，一個老太太在那邊喊道：“這個小夥子好像沒氣了。”
這話一出，張梁飛奔回李幻的身體前，晃了晃手，發現李凡的瞳孔已經放大，沒有了呼吸。
內疚自責的他抱著李凡的頭就在那邊哇哇大哭起來。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鍾。救護車跟消防隊終於是進來了，李凡跟張梁隨即被送到醫院。
李凡的靈魂一直跟著自己的身體也到了醫院。
張梁也通知了李母，得知消息的李母立馬趕到醫院，沒有自己親眼看到李凡的屍體，她怎麽都不會相信。
在太平間外，李凡準備見李母的最後一麵。
看著匆匆趕來的李母，眼角紅著，淚水順著皺紋崎嶇著。
李凡覺得很愧疚，還未盡孝，便先身死。
對於李母來說，最大的痛苦也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看著李母趴在自己的身體上痛哭，他也站在邊上伸手試圖去報自己的母親，當就要抱住母親的時候，卻從母親的身體上穿過。
無法擁抱母親，就隻能默默得看著母親。
他發現母親原本的滿頭青絲，已經有大量的白發，顯然這麽多年拉扯李凡很不容易。
李凡很是心疼，一股酸楚讓李凡跪在地上，朝自己的母親磕了三個頭。
李母似乎是傷心過度，昏厥過去了。
張梁立刻叫醫生將李母送去搶救。
李凡也很是擔心，但聽到搶救醫生對張梁說隻是情緒失控，沒有大礙，李凡這才放下心。
回到太平間，看著自己的身體，李凡伸手摸向那塊白玉石，他相信自己被壓在車下的時候聽到的聲音就是這塊玉石發出來的，還有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是白玉石所造成的。
就在李凡摸到白玉石的一瞬，他的靈魂搜的一聲被白玉石吸收。
隨即，他發現自己跟白玉石一起飛出醫院，漸漸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高，地麵上的建築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飛出雲層眼前的月亮越來越大。
看著越來越大的月亮，李凡沒有覺得漂亮，反而由於加速度越來越快，他自己有種想吐的感覺，現在自己沒有身體，自己想吐也吐不出來，可把李凡惡心壞了。
速度還在提升，李凡發現已經飛出地球。
漸漸的李凡已經承受不住這個速度，靈魂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