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試試
看著樓少天的樣子,陌清溪滿意的點了點頭,若是他真的那麽容易做出了選擇,那她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救他的父親和他了。
“雪木,他在你們樓外樓中的地位怎麽樣”陌清溪一邊拿起他的手腕查看他身體的情況,一邊問道。
顧瑞搶著道:“雪木大人自然是樓外樓裏地位最高的人,就算是族長和整個長老會的決定,雪木大人也可以一口否決。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樓外樓之所以能存在於世,也是因為雪木大人。”
陌清溪聞言輕笑,“既然他這麽重要,那之前他怎麽會被拍賣”
顧瑞張了張嘴,一下子啞了火。
“這是怪我無能,上古玄靈他們自然是怕的,恐懼的,但是一隻普通的玄靈,又有誰怕呢”樓少天悵然道。
陌清溪癟嘴,這明顯是不想細說,“恐怕是因為,隻有你們族長和繼承人才會知道雪木與樓外樓的真正關係吧。而你不想讓他受到更深的迫害,所以才一直沒有說出來,對嗎”
樓少天猛的抬頭,對上了陌清溪如水的清澈眼眸,有那麽一刹那,他覺得他什麽都猜到了。
“你,到底是誰”尋常人根本不會往這個方麵想,除非她對上古玄靈有所了解。
或是,她認識其他的上古玄靈。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給你下針,你這麽坐著很不方便。”
陌清溪起身,背手,揚了揚下巴,吩咐顧瑞,“把你家少主放到那邊的軟榻上去,衣服脫掉,隻留一身中衣就行。”
其實,還是脫光了比較好,但想到還等在樹屋的雪瞳,還是算了,萬一不小心被他知道了,還不知道要被念叨幾天。
顧瑞想著事,就由著顧瑞擺弄,很快就弄好了。
陌清溪走上前,顧瑞的眼睛從剛才起就沒離開過她,但她可不習慣被人這麽盯著。
“我說,你再這麽看下去,紮錯了針可別怪我。”陌清溪挑眉道。
樓少天就像是沒聽到一樣,顧瑞連忙把他的眼睛捂上,陪笑道:“您請,您請。”
陌清溪納悶看了樓少天一眼,難道她無心說到了什麽隱秘的事嗎
抬手,玄氣凝針,下針,運針,一氣嗬成。
本來不用運針,直接以玄氣充滿他的身體傷處,自然就能再生修複,但他的經絡壁太薄了,她必須小心一些,所以隻能運針。
半個時辰過後,陌清溪收了手,擦了擦光潔的額頭上的細密的汗水,這麽精細的活她還是第一次做。
“好了,醒來之後,給他喂一顆我昨日給你的藥,飲食清淡一些,三天後我再給他做第二次治療。”
“是,辛苦席公子。”顧瑞拱手道。
陌清溪擺了擺手,走了。
回到樹屋,他們兩個正圍著雪木,不知道在做什麽,甚至都沒注意到她回來了。
陌清溪歪頭看了半天,沒看懂,“你們在幹什麽”
雪瞳和雲隱立刻站了起來,轉過身看著她,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
而他們身後的雪木,像個受到驚嚇的小孩,整個人都縮到了雪瞳的背後,連隻小腿都不放過,隻能看見他拽著雪瞳衣袖的修長手指,若隱若現。
陌清溪:“”
她有這麽嚇人
“難不成你們在幹什麽壞事”陌清溪找了那個地方坐下,當然得離他們遠一點,免得會嚇到那個現在敏感又膽小到不行的少年。
“沒,我們能幹什麽壞事”雪瞳正說著,藏在他身後的少年,似乎有些好奇,悄悄的探出腦袋,以為沒人能看到,卻不想被陌清溪抓了個正著。
“咦,完全人化了”陌清溪說著看了雲隱一眼,“你教的”
雲隱還沒說話,雪瞳卻立時就炸毛了,上前一步道:“哎,清溪你什麽意思怎麽就不能是我教的”
“我已經確定了,他的本玄源氣確實在那個樓主身上,隻不過,我不知道它現在是減少了多少,所以我想看看你們的。”陌清溪淡定的轉移話題。
“確定了能取出來嗎”雪瞳現在已經不指望現在本玄源氣還剩下多少了,重要的是,現在能取出來嗎
“不知道。”說的有些渴了,陌清溪找茶壺,給自己到一杯水,恰好就在雪瞳的背後。
雪木驚惶的大眼睛盯著陌清溪,小手狠狠地揪著雪瞳的衣袖,幾乎都要弄變形了。
“說起來,你們倆都姓雪,難不成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陌清溪看著緊緊纏著雪瞳的少年,突發奇想。
雪瞳:“”你真相了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準確。
“呃,這個不重要,你還沒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個狀況”雪瞳轉移話題道。
陌清溪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雪瞳倒是想,但他後邊的小尾巴卻不同意。
“我來吧。”雲隱過來,陌清溪抬眼看向他,剛剛沒有對比還不覺得,但他和雪瞳站在一起,她這才發現,他的臉色白了許多。
“剛剛我和雪瞳試著輸了些本玄源氣給雪木,有些傷著了。”雲隱說著後背朝著陌清溪,“本玄源氣平時就儲存在我們脊柱上的玉枕,夾脊,尾閭三個地方。”
陌清溪挑眉,意思是打架的時候就會被用出來嗎
按照雲隱說的,陌清溪抬手,玄氣探入卻發現,雲隱雖然說的是三個地方,但其實隻是一個地方,那是在他們體內自成的一個小世界,裏麵充滿了今天她在樓主那裏看到的白色小火苗。
她大略數了數,大概有七簇。
想了想,陌清溪抬起另一隻手,壓縮玄氣。
“清溪,你要幹什麽”雪瞳緊張道,本玄源氣可是他們最重要的倚仗,一點兒差錯都不能出的。
所以,隻要是有點兒常識的上古玄靈,是絕對不會讓別人探查自己的本玄源氣的。
陌清溪抬手,凝練過的玄氣,比她之前打進樓主體內的還要多得多。
“清溪”雪瞳想要阻止,卻是來不及了。
無奈的看了一眼雲隱,平時還總說自己縱容清溪,他也沒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