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本玄源氣
無論陌清溪怎麽試探,雪瞳和雲隱不是緘默不言,就是左右顧言其他,就是不肯告訴自己他們懷疑的對象。
第二天,陌清溪去給樓主看病。
雪瞳和雲隱一個都沒帶,就她一個人,跟著顧瑞過去。
樓少天早早的就等在了那裏,見陌清溪來了,就要起身,陌清溪擺了擺手,“你就在那坐著吧。”
陌清溪坐到床邊,從被褥裏拿出樓主的手腕,肉眼可見的黑氣少了不少,僅有幾縷也隻在皮膚表麵上遊離。
看來,她的玄氣真的是這種黑水天生的克星。
陌清溪自嘲,這算什麽呢
她一邊給樓主搭脈,放入自己的玄氣,一邊問道:“我讓顧瑞給你的藥,你都吃了嗎”
樓少天點頭,“都按照席公子你說的吃了。”
“行,待會兒就給你行針。”陌清溪說著收了手,確實是好很多了,不過,應該也就第一次才能如此奏效。
樓少天和顧瑞閉口不言,安靜的待在一旁看著陌清溪給樓主治病。
樓少天昨天就一直在想,這個席公子的治病法子雖然看上去跟其他的醫者相似,但他總覺得有哪裏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昨天,他就聽顧瑞說了,她要了一大批藥材,也開始著手對雪木的治療了。
低頭看著自己蒼瘦的手掌,隻可惜,他的病
至今為止,他還是沒有想起來,到底是誰把他的身體變成這樣,他搜尋了所有的記憶,一遍又一遍,但全都是在樓外樓,根本就沒有外麵的記憶,更不要提他受傷的記憶了。
陌清溪自是不知樓少天的苦惱,即使她知道,她也不會讓雲隱幫忙解開的,因為病痛折磨已經夠痛苦的了,還要再增加精神上的痛苦,大可不必。
大概,就算是她多拿的那些藥材的謝禮了。
經過再一次的治療,陌清溪終於能清晰的看見,樓主心髒處,有一簇白色的,小小的火苗。
周圍的黑氣完全不敢靠近,形成了一個小小的保護罩,牢牢的護著心髒,護著樓主的命。
這應該就是雪瞳他們說的那個本玄源氣了,既然真的在樓主體內,那雪木恐怕真如他們所猜想的那樣做了。
不然,即便這樓主是修玄者,但黑水之毒已經侵蝕了他身體的各個角落,換做其他人早就死了,但他卻因為本玄源氣,苟延殘喘了下來。
看來,他對於那個叫雪木的玄靈來說,真的很重要。
想到這裏,陌清溪控製自己的玄氣,小心翼翼的接近本玄源氣,想試試看能不能取出來一些。
可是,當她的玄氣剛剛接近的時候,火焰猛的靠近,竟然將她的玄氣一口吞了
陌清溪皺眉,難不成把我的玄氣也當做了入侵者
不對,如果是當做了入侵者,那應該會和周圍的黑玄氣一個待遇才是。
想到這裏,陌清溪眼前一亮,難道真如自己之前所想的,她的木玄氣也可以給它生機
陌清溪收手,樓少天趕忙就問道:“席公子,敢問我父親什麽時候可以醒來”
那個管事和手下的幾個人,他明明叫顧瑞解決了,可不知道是誰從哪得到的消息,知道他請了一位紫金級的玄醫為父親療傷治病,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一直吵著要過來見父親。
如果就是這樣,他讓人攔著也就罷了。
但再過幾日,就是族中大會,父親病的太久了,他們一直吵著要新族長上任。
當然,他雖為族長之子,但並沒有幾個人願意看到他這個病秧子上位。
如果父親再不醒來,有其他人獲得了族中長老的全票通過,那人就是族中的新任族長,有充分的理由把他們趕下九層。
“席公子,我們少主問”
樓少天抬手止了他的話,“等等。”
陌清溪抬手,玄氣溢出,凝練,溢出,凝練,進行層層壓縮,打入樓主的體內。
淬煉後的玄氣液體順著經脈,緩緩靠近心髒,小火苗像是聞到了好東西似的,小身體晃來晃去,興奮不已的樣子。
果不其然,還沒之前之前靠得近,“嗷嗚”一口吞了,一撮小火苗攢起,像是打了個飽嗝。
可是,小火苗的樣子,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陌清溪收了手,若有所思的拄著胳膊,摩挲著小下巴。
這個本玄源氣究竟是本來麵貌就是那樣的,還是還喂的玄氣太少了
想了半天沒有頭緒,陌清溪覺著,還是回去看看雪瞳他們的本玄源氣再說。
“席公子”顧瑞試探的叫道。
“什麽事”陌清溪抬眼問道。
“席公子,我們樓主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醒”顧瑞連忙問道。
“你很著急讓你們樓主醒樓外樓出事了”陌清溪歪了歪頭。
樓少天也不瞞她,“是。”
陌清溪想了想,“你最多還能堅持幾天讓這裏不被打擾”
樓少天苦笑一聲,“兩天基本就是極限了。”
之前他們一直不在意,甚至刻意拖延時間,就是為了爭奪權利。
但現在讓他們知道有玄醫在治療父親,為了沒有意外,勢必會想盡各種辦法提前召開家族會議,恰巧長老會中也有幾位對父親不滿,所以很有可能成行。
陌清溪點了點頭,看來這樓外樓的情況比他那天跟他們說的還要糟糕啊。
不過,“他的情況比想象中要嚴重,原本預計三天,但現在看來,五天就已經挺快的了。”
“我倒是可以讓他提前醒來,不過,那對他身體的傷害是不可逆的,如何選擇,你們自己掂量吧。”
陌清溪說著起身,她想快點兒給他施完針,然後回去看看雪瞳他們的本玄源氣都是什麽樣的。
這樣才好確定,如何把雪木的本玄源氣弄回去。
“這”顧瑞啞了聲,不由得看向少主。
樓少天臉色掙紮,身側的拳頭不由得握緊,其實在他看來根本就不用選,沒有任何東西比他的父親重要。
但是一想到父親昏迷前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樓少天忍不住咬牙,他也不能讓父親的心血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