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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最大的威脅

  方一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沒有再逗留在這裏,臨走之前還對張戍說了聲感謝。唐堂和朱航對方一凡的感謝有些摸不著頭腦,兩人轉頭以目光詢問張戍。張戍攤攤手,他也不明白方一凡到底謝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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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好像是大家約好了一般。龍樹和尚帶著觀海僧拜訪了道門的一塵大師,而一塵大師也早早地叫來龍虎山張天師和陳一葉,就在等待龍樹和觀海。


  就像很多人猜測的那樣,這次的比武就是一場揚威之戰。揚威有兩種,一種是提高自己的威望,另一種是打壓對手的威望,這一次的比武兩者兼而有之。新教這幾年的發展太快了,已經達到了和道門、釋門並駕齊驅的地步,這讓兩派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


  於是釋門和道門聯合舉辦了這次比武,目的當然是在這場比武上能取得好成績,同時也要打擊新教日漸增長的囂張氣焰。隻是讓道門和釋門有些意外的是,新教出了一個霸道的衛央,這讓道門和釋門的人對這次比武的最終結果有些擔心,尤其是釋門,這次壓上的賭注可是有點兒大的,等於是把自家的底蘊向人敞開。如果真的讓新教的衛央拿到了第一,那釋門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塵道長,這次的比武變數可是不小啊,尤其是新教的那個衛央。”龍樹和尚感歎道。


  一塵道長是武當山的掌門,傳聞年輕時候和東神山掌教一起在東神山曆練,後來掌教繼續在東神山修行,而一塵道長去了武當山。多年後一塵道長成了武當山的掌門,而那位曾經和他一起曆練的人成了道門領袖,東神山的掌教。“這個衛央確實非常霸道,不過我看觀海小師傅也不弱於這個衛央,如此年紀就修成了釋門的金身,恐怕比當初的首座天賦更好啊。”一塵道長看著恭敬站在龍樹和尚背後的觀海僧說道,當初觀海的一招金身確實把一塵也驚住了,沒想到這個觀海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修為。


  “阿彌陀佛,一塵道長謬讚了,小僧哪敢和家師相比,隻是僥幸,偶有所得罷了。”觀海謙虛地說道。


  龍樹和尚也是搖搖頭說道:“觀海師侄善守不善攻,遇見衛央這樣霸道的人,未必有很大的勝算。倒是陳一葉,實力很強進攻也很犀利,我覺得和衛央有一戰之力。”龍樹今天來得目的就是要確認,確認陳一葉有沒有戰勝衛央的把握。如果連陳一葉都沒有把握戰勝衛央,那釋門就不得不做一些其他的安排,即便是背地裏做些動作,也要阻止新教在這次的比武中奪得第一。


  “你我二人在這裏如此,倒不如聽聽觀海和一葉他們兩人的看法。”一塵笑著說道。真正了解雙方實力的當然是當事人本人,一塵和龍樹看向了觀海和陳一葉。


  ”


  觀海沒有看陳一葉,陳一葉也沒有看觀海。“尚未交手,一切都是未知之數。況且,演武場上比武並非生死相搏,最終的結果存在著很大的不確定。若真的對上衛央,小僧隻能全力以赴,至於勝負之數,實在無法預測。”觀海雙手合十正色說道,沒有說一定輸也沒有說一定贏。


  這樣的話看似有道理,龍樹和一塵也明白這其中的意思:我觀海不弱衛央,但也未必能勝過衛央。雖然有理,但是卻也是一種未知,未知就代表著危險。龍樹這次作為釋門的代表,他不想讓這種未知存在,更不想把釋門的未來交給未知。龍樹看向了陳一葉,想知道陳一葉的看法,盡管他知道,單憑現在陳一葉或者觀海一人的主觀預測,並不能完全就確定最後的結果。


  一直低頭的陳一葉抬起了頭,眼光有些不屑地看向屋中的眾人,有些戲謔地說道:“衛央?為什麽你們都把衛央當做是最大的威脅呢?就因為他表現的像一頭失去控製的野獸麽。”


  衛央的話完全超出了屋中幾人的預想。能夠戰勝、不能夠戰勝、五五開,比武大概隻有這三種預測結果。但是陳一葉的語氣中表達出來的,卻是對衛央的不屑。屋內沒有人覺得陳一葉是瘋了,也沒有人覺得陳一葉是狂傲自大到忘我。東神山掌教首徒,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和自信,但絕對不是狂妄之徒。


  “一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有把握勝過這個衛央?”一塵道長不解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師侄。


  陳一葉嘴角微微揚起,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之聲不屑地說道:“這個衛央實力很強,但是太過霸道本身就是他的弱點。”


  龍樹大師有些心喜的問道:“這麽說陳師侄有把握戰勝衛央?”就算最後拿第一的不是釋門的人,隻要不是新教的人就可以。如果是陳一葉拿到第一,那釋門和道門互為盟友,完全有講價的餘地,而且又打壓了新教的囂張氣焰,龍樹滿眼期待地看著陳一葉。


  “你們都認為衛央是這次最大的威脅麽?”陳一葉再次問道,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那個衛央身上。衛央確實實力很強,但是陳一葉並不認為自己會輸,陳一葉本就是那種遇強則強的性格,當然他也有這樣的實力。但是另外一個人讓他看不透,讓他看不出深淺,這才是讓他最感興趣的。


  一塵道長聽出來陳一葉得言外之意,不解的問道:“一葉你什麽意思?你覺得這次比武中還有比衛央實力更強的人?”


  陳一葉沒有急著答話,而是看向了觀海,“你覺得呢?”陳一葉這話是問觀海的,他想看看這位釋門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有沒有和自己一樣的看法。


  “阿彌陀佛。”觀海抬起頭,慎重地說道:“小僧覺得,這次的比武中,那位來自江城的張戍和九葉師叔,實力都不在貧僧之下。”


  九葉,是岐山南柯寺的僧人,他還有一個身份——蓮生大師的徒弟。九葉在第一輪的比武中表現的並不如衛央、陳一葉和觀海那樣耀眼的表現,隻能算是中規中矩。蓮生大師在釋門的輩分很高,賀靈山的講經首座還要尊稱蓮生一聲師叔。作為首座的徒弟,觀海自然要稱呼九葉為師叔。也許別人對九葉在第一輪的表現關注並不高,但是觀海卻很關注這位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師叔。九葉沒有表現出釋門金身那樣高深的釋門功法,但是觀海卻看得出來自己這位九葉師叔在比武中的平靜。九葉所用的也都是釋門很常見的招式功法,但是沒一招都恰到好處,化腐朽為神奇。觀海曾設身處地的想過,就算把自己放在那樣的位置,也不一定能用同樣的招式打出同樣的效果。


  “蓮生師叔的徒弟麽?蓮生大師平生隻收了這一位徒弟,實力高也不足為奇。不過,哪位九葉師弟真的能夠戰勝衛央麽?”龍樹皺眉說道。他對這個九葉有印象,時常跟在蓮生師叔的身後,卻沒有給人太深的印象。關鍵是蓮生師叔並沒有參與到這次釋門和道門的計劃中,對於這次比武,蓮生師叔沒有表示反對也沒有表示支持。而且龍樹很清楚,蓮生師叔佛法高深、品行高潔,也不會參與到這次計劃中來。所以,龍樹並沒有對這個九葉投入太多的關注。


  一塵看向陳一葉問道:“那個張戍呢?你也覺得江城的那個張戍實力很強麽?”一塵對張戍的印象還停留在“七穴散勁”那套手法上。那套手法雖然神奇,但是麵對陳一葉這樣的高手,而且已經提前有所準備,這套手法就很難實施了。


  “我看不透這個張戍,不管是在第一輪和第二輪,他不僅沒用兵器而且沒用全力。尤其是他那套步法,我覺得不比登天梯差。”陳一葉表情嚴肅地說道,在第一輪看到張戍的這套步法的時候,陳一葉就已經注意到了張戍。陳一葉看出了這套步法的巧妙之初,同是也想到了破解之法。但是在今天這個張戍和方孟涵交手的時候,陳一葉才發覺這套步法的神奇之初在於用他的人。同是還有最後張戍拍向方孟涵的那一掌,讓陳一葉對這個張戍更加關注。“今天張戍和方家那位小姑娘比武大家都看了,張戍出的最後一掌並沒有傷到方家那位小姑娘分毫。”陳一葉提醒屋中的人。


  “內力不足?還是~”龍虎門的張天師好奇地問道。


  陳一葉輕蔑一笑,“內力不足?內力不足的話怎麽會一掌把那位方家的姑娘拍到演武場的邊緣?內力不足的話,方家那位小姑娘怎麽會在沒有受一點傷的情況下認輸?那一掌,不僅要用雄厚的內力,同樣還要對出手力度有極強的控製力。單就這一掌,就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而且我覺的不管是第一輪還是第二輪,不管是他那種步法,還是所謂的七穴散勁手法,都不是他最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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