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結集勢力,開啟新征程
犬牙強行抱我回去,用毛巾敷上我的額頭,在我體內注入些許靈氣,讓我鎮定下來。
我開始怮哭,渾身不停的抖。
“為什麽,為什麽……”我一遍一遍的喊。
“有我在,有我在”犬牙在一旁不停的哄我。
我隻有犬牙,現在隻剩下了犬牙,還好我有犬牙。
“你不能再離開我了,不絕對不能再離開我。”我緊抓著他的手。
“不會,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犬牙反抓著我,安撫著我。
我昏睡過去,準確的說,是我強行讓自己昏睡過去。這是逃避現實最好的方法。
後幾天我像抽了靈魂一樣無精打采,實在是無法佯裝快樂,莫暖,應台,哥哥,一個接一個的失去……
後幾天千殤和熾君來找我們,一開始我以為是他們做的,情緒很激動,但他們說不是,犬牙也讓我冷靜,說是不可能。
我靜靜地待在一旁,機械的聽他們的談話,不去思考,也不插嘴,獨扔犬牙一人去交談。
我大致明白他們在說什麽,那些小國確實是他們滅的,熾君和撒旦帝國聯手,聯盟條件是,熾君輔助撒旦登上妖魔界之首的寶座,撒旦助熾君除掉楓安。
他們讓我們加入他們,說不能繼續帶在楓安身邊,說即便他們不了解楓安的計劃,但毋庸置疑的是,對於楓安來說,我們不是棄子,也是棋子,不會得到真心對待,不過利用而已。
犬牙反駁和拒絕了他們,犬牙對楓安的忠誠,是無法隨意動搖的。
一來二去,千觴和熾君也未多說,便離開了,應是放棄了讓我和犬牙加入他們的想法。
可這些與我何幹呢?都無關緊要了,我現在什麽都不在意。
過幾天我和犬牙回去複命。犬牙對楓安說了千殤、熾君和撒旦的情況,包括小國覆滅的真相。
令我們驚訝的是,楓安並無多少驚訝的申請,也無多大表態,自那好久,也無任何相關動作。
這是縱容麽?還是另有打算?
楓安這個男人,近千年過去,我仍讀不懂他。
我和犬牙再一次接到了楓安的召集,不過並非隻有我們兩個,而是所有九魔。並非多正式的地方,僅僅在楓安的屋內,可嚴肅的氣氛不由得令人時刻提起精神。
此時屋子裏,除卻楓安外隻剩下了犬牙、蘇澈、弛、十三寶、鷹娘和我。物是人非,千殤熾君的離去和皊魔痕久的死亡至今讓我曆曆在目。
“嘛……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楓安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略顯輕鬆地說。
“我也想了很久,或許現在已是籌備的最佳時期。終有一天,我們會為了最終的使命和黑暗勢力進行戰鬥,而那便是你們最後的任務。
從那之後,就無楓安,更無九魔,大家都是自由的了。”
沒有人說話,靜靜地聽著楓安陳訴,我猜,大概指的就是熾君和撒旦聯盟吧,那兩個人聯手,確確是恐怖至極。
“若以我們現在的陣勢,到時必定全軍覆滅。也正因如此,我們要擴大我們的陣容,結集力量,最後一戰,我們隻能贏,不能輸。”
平淡的語氣,甚至聽不出任何情緒,可所有人緊鎖的眉毛示意出大家毫無兒戲的心情。
“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戰將,背後的勢力就是最大的陣容,即日起精選良臣猛將召集入櫻園,進行修煉和彼此磨合。單打獨鬥我們要強,合作,更要穩。”
我們六人齊刷刷單膝跪地,右手撫至胸前,低頭應“遵命”。
“如歌,你留下來。”
其他人散去,屋子裏隻剩下了我和楓安。
“如歌,一直以來你都太過依賴犬牙。”
我抬頭,心裏在否認,我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自己,保護其他人,我已經不再是依賴犬牙的殷如歌。
“正是因為依賴,你認為所有事情都會有犬牙做後盾,你事前無須考慮,事後無需善後,從不親自打理或建立人際關係甚至生活節奏也在跟著犬牙同步,隻是過著想做什麽就直接去做的灑脫生活
而這個世界,本不可能過得這樣灑脫,你是該知曉的。”
我愣住了,依賴,成為一種習慣,竟從未發覺。我對犬牙的依賴,已經根深蒂固到這種程度了麽。
心有不甘,我抿著嘴未出聲,我想反駁和否定這個事實。
“給你兩百年時間”楓安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視著我。
“你獨自出行,經曆世間疾苦,結交誌同道合的夥伴。不過兩百年之內你必須回來。”
“好”我點點頭。
“無需多做作,隻是換個地方生活。你且先去劉佬山生活,之後的事情便自然而然的展開了。”
我回去簡單收拾一下行李,隻是帶了幾件衣服,一些銀兩和銀色手鐲罷了。
我沒有等到次日,當晚就準備離開。
到了櫻園門口,蘇澈、鷹娘他們都出來為我送行,我回頭看著這五個人,突然發現,不知何時他們已經成了我的夥伴,成了我的家人。
我揮了揮手離開,犬牙並未多於我說什麽,他是最懂我的。
“如歌!”已經走了很遠,我聞聲回頭,十三寶跑了過來。
“怎麽了?”
“落落她前幾日被楓安大人遣送回了撒旦帝國。”
“撒旦帝國?”我驚詫,這不是把落落送回狼口麽?
“恩,楓安保他周全,說是讓落落在撒旦帝國打好根基,好裏應外合。也因為如此,落落近期禁止回到櫻園,對櫻園的狀況是不會有所了解的。”
“近期?近期是指多久?”我很是擔心。
“不清楚,楓安並沒有說具體時間,可能幾十年,也可能幾百年。”
“恩”我點點頭。
“你來找我,隻是為了告知我落落的境況?”
“不”十三寶頓了頓。
“落落她……一直以來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對不起”十三寶突然對我鞠了九十度大躬。
“哈?”這是什麽情況?“每天什麽麻煩啊,你這是做什麽”我連忙想扶他起來。
“還有,莫暖從未想加害於你,她一直把你當做最重要的人,是她的家人。這一行,帶著莫暖和應台的份兒加油。”
說完後十三寶才抬起了身子,尷尬的對我一笑,轉身離去了。
我笑了笑,是啊,莫暖怎麽會想害我呢。
前麵的路,我自己走,不再是曾經依賴別人的殷如歌,我要做全新的自己,莫暖,祝福我。
但願我路癡的毛病會有所改善……兜兜轉轉,明明地圖如此清晰,我還是各種繞彎路,比預期遲了三天才到了劉佬山。
上了山就見到人,房屋、院落、集市……山下有的,一樣不少。甚至更熱鬧!
“我昨天看到了一隻魔獸,山那麽大,我一掌就劈死了!”
“你那算什麽,前幾日我媳婦的項鏈掉了河裏,我幾秒鍾就抽幹了河水找到了項鏈!”
“哼,離國知道不,就是我一把火給滅了的!”
……
我滿臉黑線的走在吵雜的街上,感覺天上都是牛,你若要問為什麽,都是被這裏的人吹上去的。
不適宜這裏浮誇的氛圍,甚至對這種不著邊際的誇誇其談有些厭惡。但走著走著,還是被這裏人們朝氣蓬勃的樣子打動了,他們好似沒有煩惱,沒有憂傷,無所畏懼,他們隻要好好生活和吹牛逼就可以了。
甚至有些羨慕這樣的單純和無所畏懼。
趁著太陽未落山,我尋思著找個地方落腳。可我走了這麽久,盡是藥舍,醫舍,從不見客棧。
我停下腳步,看了看旁邊“神醫閣”的大匾走了進去。
掌櫃的老先生抬眼看了看我。
“打烊了”示意我出去。
“打擾一下”我接著走近他。“我是山下人,要上來住一段日子,可尋了半天不見客棧,請問這附近有能落腳的地方麽?”
“有啊!”一個清脆的女聲從身後想起,我回頭看,是個十七八樣子亭亭玉立的少女。
“住這裏就好。”她笑吟吟地走過來。
“小秋!”老先生想阻止她。
“這有什麽嘛,正好我姐姐嫁了出去,有了空房,也可以讓這位姐姐陪陪我。你們平日都不理會我,隻顧看病抓藥,我無趣得很呢。”
說著小秋拉著我進了空房,那老先生或是了解這女孩兒的脾性,未再阻止,默許了。
“凡合酒,皆薄切藥,以絹袋盛藥內酒中,密封頭,春夏四五日,秋冬七八日,皆以味足為度,去渣服酒……”
左手邊一罐罐酒,右手邊是一堆堆藥,麵前是各種紗布器皿,一連幾個星期我都在陪小秋製作藥酒。
記得當初三喪國入侵犬國,我受傷後也服用了不少藥酒,從未想過,這藥酒製作起來竟如此繁複,且曆時如此之久。
房間裏堆滿了古籍,小秋經常紮進書堆裏,拉著我去幫忙找藥材,扶住她釀藥酒。
“你們家時代學醫麽?”我問小秋,這些古籍,定不是一代兩代就能搜集來的。
“不知我們家,山上所有人都是學醫出身。”
“所有人?”
“是啊,這裏所有人都是名醫,醫術造詣相當高,無論遠近國度,疑難雜症,都會在我們這裏求醫。”
“這麽說……我好想以前真的聽說過劉佬山……”我在腦海中思索。
“天呀,你是多不持家,劉佬山應是家喻戶曉的吧”小秋嗤笑我,我不好意思的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