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新九魔的任務
“很早前就想說了,可一直認為不妥”犬牙停了下,又揉了揉太陽穴。
我大致猜得出犬牙要說什麽,心裏隱隱的作痛,希望他不要說出來。
“這件事,不會和千殤有關吧”
還是聽到了犬牙的猜測,不,也是我的猜測,或許九魔所有人都如此猜測。
“我不知道”我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我們去找千殤吧,去找真相”我對犬牙說。
“好。”
千殤失蹤了近三百年,而正是從她失蹤後,小國覆滅便開始了。
這可憎的巧合,真希望隻是巧合。那樣明媚的千殤,喜歡開懷大笑的千殤,姐姐一眼溫柔的千殤,怎麽會沾滿如此多的鮮血……
那天一無所獲,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後來我又來了一次瑤境,將皊魔姐妹的鏡子取回。沒了這鏡子,我就再不用被監視,可這鏡子裏,定有我很多不知道,但需要知道的東西。雖不知還如何使用,先拿回來便好。
其實很久之前我就對皊魔姐妹沒有了芥蒂,對楓安也不怎麽討厭了。或許一開始的監視隻是出於對我的不放心,畢竟櫻園,九魔,好像我的另一個家,我的親人。
過了一個月左右,皊魔姐妹的死讓這個櫻園陰沉了很多,大家嘴上不說,正常的談話打鬧,可心裏的悲傷,總是會不經意的溢出來。
楓安召集了所有九魔開會,出乎意料的,我也被叫了去。
蘇澈、弛、犬牙、鷹娘、十三寶,痕久,當初的九魔,隻剩下了六人。六人齊刷刷單膝跪拜在楓安麵前,右手伏在胸口,低頭,閉眼,盡顯恭敬。
我在一旁看著這情形,四百多年來第一次親眼看到,此時站立著的隻有我和楓安,我一時不知跪著還是站著,跪著吧,我又不是九魔,況且我憑什麽跪著,站著吧,還真有些尷尬。
“起來吧,多久了,還要跪拜”楓安搖了搖頭說。
“如歌,你過來。”楓安對我招了招手,我走到他麵前,保持著十米左右的距離。
“皊魔姐妹死了”楓安直直的看著我。
“九魔缺了一魔,便是不完整。你可願和我簽訂契約成為新任九魔?”
我驚訝的看著他。
“如歌一介女流,更不如皊魔和千殤的實力,恐難勝任。”我雙手合十抬起,恭恭敬敬地說。
“這有一個任務,你選擇去,或者不去。”楓安扔給我一個卷軸。
“若去,隻能一人去,不能任何人的協助,如果完成任務便勝任九魔”楓安勾了勾唇“前提是活著回來。”
我咬了咬唇直視著他的眼睛。
“如果你對此無意,不去就罷了”
“我去”
餘光看著周邊的九魔,犬牙有些吃驚,蘇澈則饒有興致的笑著,弛和十三寶沒什麽反應,鷹娘笑著好似在鼓勵我,痕久則從一開始就在打量著我,眼裏有我說不出的意味。
回到了中宮,我拿著卷軸坐在床上。犬牙走了過來坐在了我身邊,環住我的肩膀。
“沒想到你答應的這麽痛快”
“如果以前的話,我肯定不會答應”我想起剛識楓安時對他的懷疑和厭惡。
“這幾百年,我漸漸理解他做的事情。為了天下蒼生,一定要舍棄一些東西。
就像你們完成的那些任務,雖然都是在殺人,甚至是一個村莊一個村莊的殺,但是正因為扼殺了那些蠢蠢欲動的惡勢力,讓他們在破殼而出前就抹殺幹淨,才有更多的人幸福,無憂無慮的生活,這個世界也一直保持著平衡。”
“啵”
剛說完犬牙就湊上了親了我一下。
“幹什麽啊,羞不羞人”
“這裏隻有我們倆,有什麽可羞的”犬牙將我按入他的懷抱,親吻著我的耳廓。
“如歌”犬牙抱著我有些疲憊地說“最近我好累”
我輕拍他的後背。
“沒事,有我”
犬牙湊上我的唇,慢慢的摩挲,然後撬開了我的齒,探入了舌頭。我熱烈的回應著,互相索取著對方的味道。
我的衣服被層層剝下,他擁著我挪到了床中央,狠狠地壓在我的身上,我緊抓著他的後背,在他耳邊輕輕呻吟。
最近我們都太累了,在這縱意的歡度中釋放著自己,逃避著現實。支撐不住的我昏昏睡去……
醒來後我賴在床上不想起來,犬牙在旁邊看著楓安給我的卷軸也不管我。每次做完這項極限運動後我都感覺舒筋活血的作用比我做的任何運動都強。
我蹭過去環住他的腰躺在他的腿上。
“有那麽好看麽,都看多長時間了”
犬牙合上卷軸,伸了個大懶腰,把卷軸遞給了我。
“要去麽”
“去”我並不在乎卷軸裏的是什麽,我一定要去,不單單是因為人同楓安,而是有更多的事情,隻有我成了九魔才能知曉,才能做到,還有,千殤……
“你擔心我麽”我仰頭看著他。
“擔心,擔心的要死”犬牙俯下身用額頭蹭了蹭我的額頭。
“但我不會攔你,因為這是你的決定”犬牙抬起了身。
“而且”他看著我的眼睛“我相信你”
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不自覺的咧嘴笑了。是認可我的實力了麽,我從不想做你於以下的小鳥,我隻想和你並肩作戰。
“啊,對了”犬牙突然想起了什麽,起身從他的白衣中取出一塊玉佩遞給了我。
“前些天安平馴來找我,讓我把這個給你,說是你的東西”
是楚歌的玉佩,起初我用這個玉佩的次數確實很頻繁,後來漸漸的少了,仔細想想,最近一次使用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是因為覺得我不需要了麽?不能啊,不會無緣無故的還回來。
和犬牙重歸於好後我就再也沒用金色蝴蝶召喚馴兒,不過有時去人間時會碰到,就會一起吃個飯,到處逛一逛,似老友,敘敘舊,東扯西扯,然後互相嘲笑。
馴兒和犬牙的關係也變得比較要好,記得最後一次見麵,我們三個人在酒樓飲酒。
在不大的雙人桌上,他們幹杯對飲,我坐在桌子的一側,用酒壺給他們滿酒,一杯又一杯,一壺又一壺,有時我會直接拿著壺向嘴裏灌,馴兒笑著對犬牙說“這麽烈的女子,你經得住麽”犬牙笑著搶過我的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