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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死在最前麵的人

  趕到現場的時候,屍體已經被處理走了,聽現場的工作人員說,發現屍體的時候屍體已經全是腐爛了,要不是衣服裏麵的身份證,真的無法辨認他的真是身份。


  “初步屍檢,死者全身骨折,應該是從高處跌落摔死的,死亡至少有四個多月的時間了。”法醫將初步推測的結果匯報給張闖。


  “什麽?!四個多月?”我有些難以置信,一直以來我認為是凶手的那個人,竟然在四個多月前就死了。


  “是的,具體結果還需要做進一步檢查才能知道。”


  這下線索徹底斷了,李向安竟然在四個月前就死了?!他死亡的時間甚至有可能比第一件案子發生的時間還要早,那麽這個李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還有,李向安為什麽會墜崖摔死,是人為還是意外?


  張闖在我眼前打了個響指,我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想什麽呢?這下打臉了吧?李向安早就死了。”見我的推測有誤,他倒是挺開心的。


  “你那麽開心幹什麽?現在不僅失去了李先生的線索,而且還多了一件命案要查。”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看你猜錯我還是蠻過癮的。”張闖衝我得意的笑了笑,隨後又恢複嚴肅,“好啦,讓我們來查案吧。我記得李向安是失蹤在1231列車上的對吧?”


  我點點頭:“當初布雷告訴我,監控隻拍下他上車時的情況,卻沒有見過他下車。”


  “剛好,這個懸崖上麵就是鐵路,也是1231的必經之地。所以死因已經很明了了,這個李向安是在乘坐列車的時候,出於某種原因,被某個人從列車上推了下來。我記得1231好像是很老舊的火車了吧?那種老式火車沒有把窗戶封死,要想把人推下來很容易。”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他是被人推下來的?”


  “這還用說嗎?誰沒事跳火車啊。”


  “我倒不這麽認為,李向安好歹也是個中年男人,力氣多少是有一點的。而且當時布雷和我說的,他買的是硬座票,車廂裏那麽多人,要把一個大活人從車廂帶走再扔出去,不被人發現很難吧?但如果是他自己跳下來的話,就容易很多了。”


  張闖低頭沉思了一會:“你說的倒是有道理。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案子就很麻煩了,如果是有人把他推下去,我們還能從車上的乘客裏麵篩選嫌疑人,可如果是他自己跳下去,要分析清楚他當時在想什麽又是一件費腦的事情。”


  “我記得在1231列車上發生過一件殺人案,死者是個小女孩,到現在還沒偵破呢。”


  “我好像有聽說過……你別告訴我,這殺人案發生的時間和李向安失蹤的時間是同一天啊。”


  “你別說,還真是同一天。當時我和布雷都懷疑李向安就是殺了這個小女孩的凶手,現在倒是能說得通,他殺了這個女孩,因為內疚自責就自殺了。”


  “這倒也是說得通……但我總覺得沒有這麽簡單。”


  “或者,如果把這個消息告訴監獄裏那個瘋子呢?”李向定搶了創始人的位置,李向安和李向定反目,這麽推測來,或許李向安和那個人的關係並不差。


  “可以試一試。”說完,張闖又轉過身吩咐邊上的鑒識人員,“我有事情要離開一下,你們先幹活吧。”


  “是!”


  說罷,我和張闖又坐上了返回監獄的車。


  這次再見麵我卻被張闖攔在了門外。


  “那個人一見到你就精神失常,你還是在門口呆著吧。”張闖丟下一句話,就自己走進去了。


  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在工作間倒了一杯水,坐下來等張闖。


  張闖去了大約十五分鍾時間方才出來,看他的樣子好像有些高興。


  “怎麽了?問出什麽了?”


  “倒是沒問出什麽,但是他哭了。”


  “哭了?”


  “對啊,起初他還是不說話,瘋瘋癲癲的,可是我把李向安的身份證給他,然後告訴他這個人死了,他突然就哭起來了。”張闖繞過我,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又走回我身邊坐下,“這些倒是能弄清楚這個創始人和李向安還有李向定的關係了。”


  “說起來,我記得曾經聽和這個男人關在一起的孩子說過,曾經有一個男人來救過他,但是沒有成功。”


  “這個我審問教徒的時候有聽他們說過,好像這個男人就是李向安。”


  “所以現在很明了了,李向定搶了這個男人的位置,李向安不滿就離開了教會,到美國去做生意。並且他也曾經試圖把那個男人從教會中解救出來,但是失敗了。”我將整個過程梳理了一遍。


  張闖將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皺起眉:“你這麽一說,我倒更不認為李向安殺了那個女童了。他現在在我這裏還是好人占大多數的。”


  張闖會這麽想也無可厚非,我沒有再與他爭辯的意思。


  今天倒是小有收獲,從監獄出來後,我和張闖就各奔東西了。


  顧思安依舊做好了飯菜等我回家,不過今天的菜普遍的偏鹹,大概是她做菜的時候在想什麽心事。


  “今天的菜是不是有點鹹啊?”顧思安拿起筷子加了一大口菜,馬上又吐了出來。


  我看著她,笑著點點頭。


  “那你怎麽不告訴我?還在這裏傻笑。”見我這樣,她也笑了出來。


  “你每天都給我做飯,收拾屋子,還幫我打理新家,我怎麽敢抱怨?”說著,我夾了一大口菜塞進嘴裏,“菜鹹的話就多吃一點米飯,女朋友被惹生氣了我可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什麽時候嘴變得這麽甜了?”


  “我感覺你好像心神不寧的,就像說兩句好聽的哄哄你。”我抓住顧思安的手,“如果你有什麽心事,可以告訴我。”


  顧思安楞了一秒,隨後又微笑:“沒什麽事,隻是最近新房子剛裝修完,我在考慮咱們什麽時候搬過去。”


  “已經裝修完啦?”我有些訝異,這幾個月一直都被那些該死的殺人案纏著,新房子竟然不知不覺就已經裝修好了,“新房子的事情全都交給你一個人,真是辛苦你了。”


  “你工作忙嘛,剛好我閑著沒事幹。我想我們這幾天就能搬進去了,找個你有空的時間我們一起收拾東西搬家吧。”


  “那就擇日不如撞日,我們明天就開始收拾東西,爭取這星期就能住進去。”


  “可是……你不是在調查案子嗎?”


  “查案畢竟還是警方的責任,比起這些,還是你和小宇對我更重要。”


  被我這麽一說,顧思安倒是臉紅了,低下頭一個勁的吃飯。


  “怎麽了?這麽久了還沒習慣啊?”


  “行啦,趕緊吃飯吧。”


  “小宇呢?不叫他吃飯嗎?”


  “他今天感冒,我給他煮了粥,等會端進房裏給他吃。”


  “他倒好了,有粥喝,我還得吃這些鹹菜。”我打趣道。


  “趕緊吃啦!”顧思安輕輕拍了我一下,笑了。


  第二天送小宇上學後,我就和顧思安一起開始整理東西,其實說到底這個房子裏也沒什麽需要帶走的,畢竟別墅裏家具齊全,我們隻需要把衣服整理好就好了。


  整理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張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想著自己立下誓言今天要好好陪一陪顧思安,我就不打算接這電話了。


  張闖也是執著,打了一個又接著打第二個,電話第五次響起的時候,我還是接了。


  “大哥,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不用這麽鍥而不舍的打我電話吧?”


  “徐冽,那個男人昨天晚上自殺了。”我突然想起來,似乎大多數時候接到張闖和布雷的電話,帶來的都是壞消息。


  “什麽?!他死了嗎?”


  “沒有,自殺未遂,現在在手術室裏搶救,我就在醫院,你過來一趟吧。”


  “可是我現在……”話說到一半,我看了一眼顧思安,她衝我做了個口型,我猶豫了一會,又接著說道,“我馬上過去。”


  “知道你放不下案子。”掛了電話,顧思安又補了一句,“還是先把這些事情調查清楚吧,不然你做什麽都不會專心的。”


  “那……那我就先過去了,有一個犯人自殺了,在醫院搶救呢。”


  “自殺?誰啊?”


  “就是之前我們在德愛教會看到的那個瘋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我拿了鑰匙和錢包,“我先走了,回來再跟你詳細說。”


  我在顧思安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便匆匆出門。


  我到醫院的時候,張闖正在門口等我。


  “你怎麽才來啊,手術都做完了。”


  “做完了?那結果怎麽樣?救活了嗎?”


  “活了,隻是還在昏迷。這男人不知道怎麽了,拚命的拿自己的頭撞牆,撞的一牆都是血,還好同監獄的人半夜醒來看見了,不然可能真就被他這麽撞死了。”


  我和張闖一邊聊著,一邊朝那個人的病房走去。那個瘋子被關在一間單獨的病房裏,門口有警察守著,我和張闖開門進去,男人正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


  大概是由於要在腦袋上動刀子,他的頭發這次是被徹底剃光了,此時醫生正在給他換藥。走近才發現,原來他額頭的左邊有一塊像蛇紋一樣的胎記。


  一瞬間,我隻感覺到頭劇烈的疼痛,腦袋好像被什麽東西用力的撕扯開,我痛苦的抱著頭蹲了下來,一瞬間,過去的記憶一點點在我麵前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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