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邪惡長老
“我怎麽可能見到神明。”阿福顫顫巍巍的說:“隻有村裏的徐長老才見過,他還能和神明交流遞話,神明每一年要什麽祭品都會和徐長老說的。”
這個徐長老有問題。歐陽哲和宇文澤對視一眼,心下明了。
“在哪裏能找到徐長老?”歐陽哲繼續問。
阿福害怕的往後麵退了退,說:“在祠堂。”
“那我們現在去祠堂。”宇文澤說這就要朝外麵走。
歐陽哲卻說:“先把他綁了,吃了飯再去。”
宇文澤停下來,覺得歐陽哲說的有道理,“把他綁了。”看著歐陽哲說:“食物都放了毒,怎麽吃?”
歐陽哲聳聳肩,走進廚房,看著菜板上沒有切完的肉,拿起菜刀熟練的切起來。
“嘖嘖。”宇文澤看著歐陽哲熟練的刀工。嘖嘖稱奇,笑道:“想不到堂堂太子爺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宇文澤麵無表情的說:“削人肉練出來的。”
果然,宇文澤聽了,臉色一變,理智的出了廚房,他怕他再看下去,待會兒吃不下去。
歐陽哲邪魅的輕笑。
將肚子填飽之後,宇文澤踢了踢地上被綁得像個粽子似的的阿福:“你就在這裏好好呆在吧。”
“嗚嗚。”阿福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宇文澤看著歐陽哲:“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歐陽哲點點頭:“走吧。”
外麵的天已經漆黑一片,兩人都是習武之人,這樣的黑夜完全不算什麽。
茭白月光灑在地上,為大地披上一層銀沙,將他們幾個人的背影拉得很長。
夜風卷席而來,有點涼颼颼的感覺。
宇文澤對旁邊的歐陽哲說:“我估計那徐長老也不是善輩,待會兒小心點,不知道那妖物到底是什麽,居然要吃人肉。”
“吃活人的妖物,想也不是好東西,收拾起來很棘手,希望在徐長老的手裏能找到好的東西。”歐陽哲說。
宇文澤自詡心計了得,但是現在看這陳國太子也不是簡單的人物,能穩坐太子寶座的人,總有些本事。
“你有什麽好計策?”歐陽哲不動聲色的問。
宇文澤兩手一攤,無奈的說:“沒有,見機行事。”
歐陽哲不說話,眼前出現一顆很大的槐樹,旁邊宏偉的建築房梁上掛著一塊匾,上書:祠堂。二字。
“到了。”薄唇微啟,冷淡的說。
宇文澤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到了。
祠堂外麵掛著兩個大紅燈籠,裏麵的燭光在風中搖曳不止。朱紅泛白的大門緊閉不開。
兩個人對視一眼,運功,翻過圍牆,落在裏麵的庭院裏,儼然像一個四合院,枯木古井。斜種白樺樹,牆角邊還種著些瓜果蔬菜。
四處尋去,之間一件房屋裏亮著一盞昏暗的燈光。
歐陽哲和宇文澤並肩過去,疑惑的靠近,透過支開的窗戶看見一個白發蒼蒼,紅光滿麵的老者坐在床上。盤膝而坐,腿上放在一本藍色皮紙包裹的書。
那是什麽?歐陽哲好奇的想一探究竟,宇文澤連忙拉住向前的歐陽哲。
“哢嚓。”腳下踩到了枯枝,發出清脆的聲音。
宇文澤心呼:不好。
徐長老警覺的望過去,厲聲嗬斥:“是誰?”
見再也躲不掉,宇文澤和歐陽哲躍身從窗子外一前一後進去。
徐長老眼疾手快的將書塞進被子裏,人早已站在地上,看著他們,剖有老者風範,威嚴的問:“你們不是本村的人,你們到底是誰?”
宇文澤看著歐陽哲,眼裏傳遞出一個,原來他不知道他們是誰啊。那就好辦了。
“徐長老,別來無恙啊。”歐陽哲冷眼望著徐長老,那口氣像是遇到熟人一樣。
徐長老眯著細長的眼睛,看著歐陽哲活人宇文澤,怎麽也想不起自己認識這兩個人啊,定下心神,既然知道自己誰,他暫時一顆心放鬆了半刻:“我們好像不錯認識,老朽一生都未曾踏出村子,也不認識你們,進入村子的人我心裏都有數,你們究竟是誰?”
宇文澤輕笑:“你猜。”
“哼,毛頭小子,真以為老朽怕了你們啊。”徐長老動怒,嘴角的胡須一動一動的,這讓宇文澤覺得異常的好玩。
歐陽哲瞪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清楚,再看向寫字樓的時候,手裏拿著劍,雙手環胸,輕蔑的看著他:“說,華瑤被你關在哪裏?”
徐長老眯起眼睛,心下明了:“原來你們就是出逃出去的祭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看老朽把你們綁了祭祀。”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宇文澤說,手裏的劍指對這徐長老,隨時做好打架的準別。
“狂傲小兒。”徐長老不屑的罵道,隨即右手掌上托起,透明的黑色球體,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歐陽哲忙拉住衝動的宇文澤:“小心,不知道他那是什麽妖術。”
徐長老興奮的笑起來,臉上的皺紋扭曲成一團,醜陋無比:“看我大功告成,你們的死期到了,祖宗誠不欺我。”
“徐長老,想不到你竟然和那老怪物做那肮髒的交易。”宇文澤氣憤的劍指他。
“哼。”徐長老冷哼,右手掌上的球體愈加變大,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看招。”歐陽哲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徐長老。眼看要斬下徐長老的右手,可那老東西很機靈的躲開,警惕的看著歐陽哲,欲發出攻擊。
宇文澤持劍直攻徐長老的下盤。徐長老錯步躲開。宇文澤再接再厲。
徐長老氣急,將手裏的球體扔出去,險些砸在宇文澤的身上,還好被躲開,那個黑色透明球體砸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砸出很大一個洞,黑乎乎的冒著青煙。
宇文澤嚇出了一身冷汗,大罵:“這老不死的練的什麽邪術。”自己差一點就喪命於此。
“不知道。”歐陽哲說:“我們必須速戰速決,你看徐長老的手裏的球體沒有,可能是才學會,你看球體要好一會兒才能發揮功力,我們乘那功夫將他的手看下來,倒是他就沒有用了。”
宇文澤點頭,兩人難得達成共識,目光如炬的看著徐長老。
徐長老還沉寂在他的喜悅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歐陽哲和宇文澤小聲的說話。激動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刺耳的小聲讓人不寒而栗,口出狂言:“去死吧,哈哈。”
宇文澤提著劍正麵和徐長老過招,險險中招。
在宇文澤和徐長老打得熱火如天的時候,靜候在一旁的歐陽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招,利劍之間白光一閃,一道鮮紅的液體飛濺到半空中。
“啊。”撕裂般的慘痛尖叫聲響徹這個黑夜。
歐陽哲提著劍,冷色目光看著那鮮豔的血從劍上滑落在滑落在地上,將目光看到徐長老移到在地上打滾的徐長老身上,微微的喘息著。
宇文澤一手叉腰,一手拿劍,氣喘籲籲的走到歐陽哲的旁邊:“想不到那妖術那麽厲害。”
“你沒事吧?”歐陽哲關心的問,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宇文澤可不能有事啊。
宇文澤搖搖頭:“沒事。”轉而嚴厲的看著徐長老:“說,華瑤被關在哪裏?”
“哼。”徐長老冷笑,盡管臉上汗流不止,嘴上卻硬的要命。
宇文澤掄起劍,眼看就要刺刀徐長老的身上,徐長老害怕的顫抖著說:“那人一直被村長阿裏多關押著,我隻負責主持祭祀的事。”見宇文澤不信,徐長老心急到:“我說的是真的,不要殺我。”
歐陽哲見徐長老不像是在說謊,冷靜的說:“看來他說的是真的。”
宇文澤沉思了半天之後說:“我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除掉那個老怪物,不要他為禍人間。”
“這倒是一個治本的辦法,一勞永逸。”歐陽哲道,但是馬上道出了一個難題:“徐長老學了老怪物的妖術都那麽厲害,那老妖怪一定更加的難以對付,這該如何是好?”
宇文澤皺著眉,想不出一個號辦法,等著地上的徐長老問:“說,老怪物的弱點是什麽?說出來我饒你不死。”
“老祖宗那麽厲害,我怎麽知道他有什麽弱點,再說了,老祖宗怎麽可能吧自己的弱點告訴我?”徐長老無奈的說。
“說得有幾分道理。”歐陽哲到,邪魅的勾起唇角,看著宇文澤:“既然這徐長老沒有什麽用處,我們就把他解決了吧,留著始終不安心啊。”
宇文澤點點頭:“可以。”
徐長老嚇得手腳抽搐:“不要,不要,我不想死啊,不要啊。”
宇文澤在徐長老的身邊蹲下,失望的搖頭:“你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在,怎麽還看不透生死呢?
“我說,我說。”徐長老慘白著臉看著宇文澤:“我隻知道老祖宗每到月圓之夜法力就大大減弱,那個時候接近他的可能性比較高,但是憑你們肉體凡胎,是不能耐他如何的。”
歐陽哲挑眉,邪魅的笑道:“繼續說。”
徐長老搖頭,還想有所保留,還想留著自己的命,找老祖宗幫忙,除掉這兩個年輕的男子。但是歐陽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將將利劍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手上的疼痛還曆曆在目。他可不敢再有期滿,連連說道:“據我這些年對他的了解,老祖宗月圓之夜法力大減,還很忌諱處子之血,我想那便是他的弱點。”
“何以見得?”宇文澤深沉的眼眸看不見底,犀利霸道的目光落到徐長老的身上,那君臨天下的氣勢震懾得這年過百歲的老人來呢呼吸都困難。
“二十年前,我去找老祖宗的時候,那天晚上正好是月圓之夜,在月牙湖的竹林裏,我記得很清楚,我們村子的小翠大晚上的正好撞到老祖宗,不知道怎麽的腿上還流著血,老祖宗瞬間就像風一樣的不見了,之後半年沒有見到他,當時我還在想怎麽回事呢,之後的每一個月圓之夜,老祖宗都呆在自己的洞裏不出來,我才將這事記了下來。”徐長老一一道來。言語之間頗為感慨:“前幾年才聽見老祖宗說起月圓之夜要我加強防護的事,過了月圓之夜就是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那時候就是老祖宗法力大增的時候。”
“吃活人?”歐陽哲詫異的問。
徐長老點點頭,說:“是,吸取祭品的精魂。”
“簡直太邪惡了。”宇文澤氣憤的說:“這怪物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