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投宿
歐陽哲和宇文澤走到一戶人家門口。看著那簡陋的房舍,宇文澤踏出去,敲響了那戶人人家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佝僂這背,從頭到腳的打量宇文澤等人,半響問:“有什麽事啊?”
宇文澤笑著說:“大叔你好,我們是外麵來的,誤入貴村,這眼看這天就要黑下來了,外麵想在你家借宿一宿可還?”
男子見兩人器宇軒昂,儀表堂堂,熱情的歡迎:“裏麵請。”
歐陽哲挑眉,這裏的人還真是樸素熱請,要不是他們要將他們當作祭品祭祀,他還是很高興的,但是……
將心思裝進心裏,走進簡陋的房舍,私下打量,廟堂雖小,卻也是五髒俱全,歐陽哲在一個粗木凳子上坐下來,旁邊坐著宇文澤,前麵的男子熱情的端出果仁:“你們請吃,自己種的,果實大著呢。”
“謝謝大叔。”宇文澤笑道:“你們真的是太熱情了。”
“來者就是客,我們村子的人都好客。”男子說,慈眉善目的,還在一旁招呼自己的媳婦:“你去做飯,多做幾道菜,將樓上那隻風幹的牛肉切些來。”
“好嘞。”他媳婦腿腳麻利的去忙活。
看著那個婦女上樓,歐陽哲眯起了眼睛。莫不動聲的嗑瓜子。
宇文澤倒是熱情的和人男子聊天:“不用那麽麻煩,我們隨便吃點就行了。”
“要的,要的。”男子道:“不知道幾位怎麽稱呼啊,我叫阿福,我媳婦叫艾麗。”
“那就多謝了。”宇文澤不再推辭,說:“在下宇文澤。”指著歐陽哲說:“他叫歐陽哲,”
“哦哦。”阿福連連點頭:“看你們也是大福人家的人,就怕粗茶淡飯你們吃不習慣。”
“哪裏的話,我們也是從小在外麵跑生意,風餐露宿的,能吃飽就行了,沒有那麽講究。”說謊什麽的信手拈來。宇文澤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滿臉的笑容,應對自如。
“真是看不出來。”阿福憨厚的說道:“幾位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啊。”
“阿福,你怎麽這樣對客人說謊,多不禮貌。”艾麗搬了半邊風幹牛肉下來,嗔怪的看著阿福,不好意思的對宇文澤說:“實在對不住啊,阿福一輩子都在地裏幹活i,和那些個莊稼漢直來直去慣了,別介意啊。”
“大嬸說什麽呢,我們不在意的,我們也就長得好。”宇文澤說笑道:“還是大嬸大叔高看我們。”
艾麗也笑了,開玩笑的說:“瞧你們俊的,我要有女兒一定給你們介紹。”
“嗬嗬,那就謝過大嬸了。”宇文澤笑道。
“快去做飯吧。”阿福催促道:“客人大概是餓了,這都快晚上了。”
“我這就去。”艾麗笑著走到廚房,挨著土灶燒火做飯。
大堂裏,阿福一邊磕瓜子,吐著皮:“客人,是怎麽找到我們村子的,我們這村子已經記不清多少年沒有走出去了。”
“我們出來遊玩,沒想到迷了路,不知不覺就走了進來,想不到就看到了一個世外桃源。”宇文澤認真的說:“簡直太漂亮了。”
“這也就是你們的運氣,我們這裏的路口偏僻,一般人還找不到這裏呢。”阿福說。
“嗬嗬。”宇文澤笑著看阿福,好奇的問:“大叔,我看你年紀和家父差不多,可是這氣色,怎麽都要年輕很多啊,這是什麽緣故啊?”
歐陽哲豎起耳朵,手裏剝果仁的動作可沒有停下來。他可不認為這個村子裏所有的人都樸素。
看似在嗑瓜子,其實全身警惕,準備著隨時開戰這屋子裏怎麽著都透著一股不協調的味道。
“可能是長期勞作,鍛煉身體的緣故吧。”阿福眼神微閃,模棱兩可的說。
歐陽哲將那一絲閃動的目光盡收眼底,突然站起來,尷尬的看著阿福:“大叔,我內急。”
宇文澤顫抖了下睫毛。沒有說話。
阿福站起來,指著大門外麵,說:“你出去,朝右拐,看見一間茅草屋就是了,看得見嗎?我給你拿個煤油燈。”
歐陽哲看著外麵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的天說:“不用了,我看得見。”說著就出去了。
阿福坐下,笑道:“年輕人好啊,眼神好。”
“大叔見笑了,我那兄弟小的時候家裏窮,老鼠可不少,為了逮老鼠沒少在晚上蹲著捉老鼠。”宇文澤好笑的說。
宇文澤沒有看見,繼續喝阿福說:“照您這麽說,我回去也叫家父家母加強鍛煉,種種花什麽的。”
“也好。”阿福點頭,羨慕的說:“我要是有你這麽孝順的兒子就好了嗎,可憐我們兩個老人孤苦無依啊。”
“我看大叔這硬朗勁,再活過幾十年都不是問題。”宇文澤微笑著說,眼角的餘光看向歐陽哲出去的大門外,心裏著急,也不知道這歐陽哲探查到什麽沒有?
歐陽哲出了大堂,朝這阿福所指的方向走去,但是在轉角的時候,轉身從房子的側麵走到了廚房的位置,看著炊煙嫋嫋的煙霧從廚房的煙窗裏飄出來,歐陽哲將自己的身體影進黑暗裏,慢慢的靠近廚房,透過窗戶,看見裏麵艾麗在昏暗的燈光下燒著柴火。
等到艾麗站起來,又看見她在灶台上切菜。
歐陽哲皺眉,難道是自己多慮了?
又將眼神看見,還是沒有看見異常,歐陽哲猶豫要不要撤了。
裏麵的艾麗將切好的肉裝進盤子,然後將手摸進了腰帶。
歐陽哲眯起眼睛。危險的看著裏麵那個無害的婦人。
艾麗從腰間拿出一個白紙包,拆開,將粉末倒進去,那粉末瞬間在肉片上消失。
歐陽哲嘲諷的勾起唇角,從手指間飛出一枚細小的銀針,穿過艾麗的太陽穴,艾麗一下就暈倒在地上。
歐陽哲飛身進去,扶住要著地的艾麗。將她輕輕地放在柴堆上,拿起那沒有放完的粉末,拿出一根銀針,放在粉末上。隻見銀針瞬間變黑。
可惡的婦人,簡直是找死,要不是留著她還有用,他一定現在就殺了她。
收斂住自己身上散發的可怕氣息,歐陽哲找了麻藤將艾麗綁結實,用破布堵住她的嘴,然翻窗出去。
裝作若無其事的坐下繼續嗑瓜子,正在喝阿福聊天的宇文澤看著歐陽哲笑道:“怎麽快就回來了啊?解決感覺了嗎?”
“嗯。”歐陽哲悶著頭應道。
“嗬嗬。”宇文澤看著阿福笑道:“臉皮薄,開不起玩笑。”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大家不都是吃飯拉屎嗎?”阿福大著嗓門說。
“哈哈。”宇文澤開懷大笑。
歐陽哲低著頭,讓人感覺他在害羞,一道精光從他的眼角飛出去,宇文澤不以為意的繼續笑。他一點也不擔心歐陽哲能拿他怎麽辦。
歐陽哲突然抬頭看著憨厚老實的阿福:“大叔,聽說你們村子還拿活人祭祀啊。”
宇文澤不解的看著歐陽哲,不知道歐陽哲為什麽那麽心急的戳穿阿福。
阿福一愣,說:“哪有的事?莫要亂說。”看歐陽哲的眼神很奇詭。表麵上還是無害的和他們說話。
歐陽哲無辜的看著阿福:“我這不是聽說的嗎?我要是相信了,我還會問你嗎?大叔,你說是吧?”
“沒有的事,”不要聽人家亂說。阿福一口否定,連忙轉移話題:“我去看我媳婦做好飯沒有。”。
歐陽哲從凳子上站起來,蔑視的看著阿福的無謂掙紮:“大叔,你急什麽?我們不慌著吃飯。”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阿福發覺不對勁,警惕的看著歐陽哲和宇文澤:“我好心收留你們,你們居然恩將仇報。”
歐陽哲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一個紙包,扔在阿福的麵前“那看這東西熟悉嗎?”
阿福一下就認出那是自己給自己媳婦的藥,他臉色難看的辯解:“我怎麽知道是什麽?”
“還不承認,是不是我要求去把你們準備給我們吃的菜端來讓你嚐嚐,你才肯說實話啊?”歐陽哲厲聲說道,那身上那一股子的霸氣,震懾阿福腿腳發軟,拔腿就像跑。
宇文澤反手將他擒拿在手裏:“大叔,去哪裏啊?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放開我。”阿福掙紮著紅了一張臉,呼吸急促的說。
“老實點。”點了他的穴道。宇文澤鬆開手,來到歐陽哲的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阿福:“說,你們將華瑤關在哪裏?”
“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阿福無賴的說。
歐陽哲抽搐劍,抵在阿福的麵前:“你最好一直這麽嘴硬,看我不把你身上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
阿福嚇得冷汗直冒:“你敢。”
歐陽哲冷笑:“我怎麽不敢。”
阿福虛脫的落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看著歐陽哲,現在他是真的相信歐陽哲會那麽做了,那眼神太可怕了。
“現在我問你,你回答,要是敢有一句隱瞞,我就剁了你喂狗。”歐陽哲冷血的說。燈光照在那劍上,散發著冷眼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宇文澤深邃的眼神裏閃過些什麽,快得讓人捉不住,半響說:“要是華瑤看見這樣的你,我估計她會離你很遠。”
歐陽哲看向宇文澤:“那也比花心的人,活活把華瑤氣走好。”
“你……”宇文澤氣憤的看著歐陽哲,冷靜下來:“先解決正事。”
歐陽哲點頭,他也明白,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看向阿福問:“你們將華瑤關在哪裏?”
“槐樹邊上的祠堂。”阿福如實交代。
“你們這裏的祭祀是怎麽回事?”宇文澤問。
“我們這裏是受到神的庇佑的,我們這裏的人都能長生不老,但是每年都要向神獻上祭品。而且這次是神的旨意要那幾個人當祭品的。”阿福說。
“哼。”宇文澤嗅之以鼻:“什麽神明,我看是妖怪才是,什麽神是要吃活人的。”
歐陽哲默認宇文澤的說法,看著阿福說:“你見過那個妖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