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絔禾收徒
“蘇大小姐心胸寬廣,不遠與老夫計較,但是老夫卻絕對不能做那等言而無信的事情。”
設置鍵山野居士跪在地上朗聲說道:
“徒兒李翰拜見師父。”
李翰,便是這山野居士的真名了,隻是這些年以來,他的名聲太甚,以至於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他的真實姓名,隻知道他號山野居士。
“這……”絔禾有些為難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山野居士居然是一個如此言出必行之人。
在最初的時候,她 確實也有給山野居士一個教訓的意思,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隨後,山野居士居士居然真的拜了她為師。
“其實大師大可不必如此,絔禾這點能耐有怎能做大師您的師父。”
絔禾欲伸手將山野居士扶起來。
哪知道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山野居士,便又聽山野居士繼續說道:
“若師父不答應,那徒兒便不起來了。”語氣裏滿是決絕,有著絔禾不容拒絕的態度。
“師父剛剛的琴藝是在場之人有目共睹的,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好勉強的。”
“你先起來。”絔禾說道。
“若師父不答應,我便不起來。”山野居士難得的耍起了小性子。說道:
“之前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得罪了師父,還請師父原諒。”
山野居士一口一個師父的叫著,絲毫不管絔禾願不願意。
麵對如此執著的山野居士,絔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拒絕了,隻得答應了山野居士的拜師。
從這一點便而已看出這山野居士為人雖然傲慢了一些,但是,卻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山野居士的承諾兌現了。自然,因為這件事情,眾人對山野居士不免也欽佩起來。
敢問這時間有多少人敢不畏世俗的眼光,拜一位稚子為師,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子。
這時,人們的視線不由的便看向了那位風月公子。
季月本來想乘著山野居士拜絔禾為師的衝擊悄然離開大殿的,隻是他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人攔住了。
不然,他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季月見眾人的目光齊聚在自己的身上,不由的有些著急了。
他不想失去雙手啊。
隻見他思索片刻後,便對絔禾說道:
“蘇大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他這是打算先聲奪人。
聞言,絔禾眉頭不由的微微蹙起,她都還沒有說話了,怎麽就成了咄咄逼人了。
不過絔禾卻隻是微微蹙眉而已,並沒有急著說話。
她倒要看看這季月能在這大周朝皇上麵前,眾目睽睽之下說出怎樣冠冕堂皇的話來。
果然不出絔禾所料,季月一見絔禾不說話,便立馬說道:
“蘇大小姐,這山野居士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拜你為師了,你又何必在為難與我。”
見機遇額如此說,絔禾依舊沒有說話,隻是那麽冷冷的看著季月。
對於季月的話美絔禾表示嗤之以鼻,山野居士是山野居士,他季月是季月,怎能混為一談。
見絔禾還是不說話,季月顯然有些急了。
這絔禾不說話,他就不能在絔禾話裏找出破綻來。
一時間,他也有些急了,他是真的不想失去手指啊。
“蘇大小姐,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過分了些嗎。”最終,季月還是打算先發製人,衝著絔禾怒道:
“蘇大小姐你也是一名琴師,應該明白手指對一名琴師來說是多麽的重要,可如今蘇大小姐你卻是步步緊逼,非要我割下手指來賠罪,未免太過於冷些無情,心狠手辣了些。”
季月說的那叫一個言辭鑿鑿,義憤填膺,好像絔禾真的做了誒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樣。
不過。季月這話一出,確實也引起的不少人的認同。
也覺得季月說的在理。覺得絔禾一個姑娘家,不應該提出這樣血腥的要求。
當然,有認同的就有不認同的,他們對季月的人品表示質疑,這一開始與絔禾簽立字據的時候以為自己有必勝的把握便不放在心上,現在輸了,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是真小人的作風。
高台之上的大周皇高溫亦是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他打心裏相信絔禾會將季月 的事情處理好的。他就不要給她添亂了。
蘇蔓菁因為山野居士最後拜了絔禾為師的的結局而跌落到了穀底的心在此時有開始活躍了起來,滿心的希望季月能夠給絔禾致命一擊。
然而,此時的蘇蔓菁完全沒有注意到坐在她身旁的蘇護滿臉不讚同的看著她。
就連隻有七歲的色誘在此時滿眼都含著喜色。
蘇婉晴依舊垂著腦袋坐在那裏,似乎這大殿上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一樣。
對於這一幹人等的反應,絔禾根本就沒有將其放在心裏,而是看著那之前還囂張不以的季月說道:
“那依風月大叔的意思,絔禾應該怎樣做,才不叫咄咄逼人,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這好不簡單,自然是放棄之前的賭約。”
見絔禾終於開口了,季月當下一喜,連忙說道。
隻要絔禾注定放棄賭約,那麽之前的賭注就作廢了,他也就不用失去手指了,也不用悲傷言而無信的罵名。
“可是這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的,風月大叔突然叫絔禾放棄這賭約,莫不是這風月大叔不肯認賬不成。”
絔禾緩緩的從懷裏掏出一張字據,聲音清冷中帶著容拒絕的威儀,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胡說什麽,我風月公子光明磊落,怎麽可能會不認賬。”
季月見絔禾這麽赤條條的說出了自己心底的打算,有些急了,當下也顧不得那麽多,當即反駁道。
“看來是我誤會風月大叔了,隻是,既然風月大叔你不是不肯認賬,那你剛剛為何還要說那些話?”
絔禾微微蹙眉,不解的說道。
那委屈的小模樣,悠悠的語氣,似乎是真的為自己誤會了季月而感到愧疚一樣。
季月有些尷尬,他接二連三的被絔禾這般打臉,麵子自然是已經掛不住了。
但是,他為了保住自己的食指,還是厚著臉皮說道:
“蘇大小姐你這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山野居士已經按照蘇大小姐的要求拜了蘇大小姐為師,而且與蘇大小姐你比試的人也正是山野居士,不是在下,那麽,在下自然也就不用履行那字據上的條件了。”
有人覺得季月這麽說也是在理的沒因為最後與絔禾比試的人是山野居士而不是季月。
當然也有人不讚同季月的說法,他們皆是覺得季月不過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鼠輩。
山野居士一聽季月的話,差點就沒被氣得跳起來指著季月的鼻子罵道,你以為我願意為你比試嗎,若不是你一直在那裏相紙麻雀一樣聒噪,他會同意嗎?
不過,山野居士在接收到絔禾的眼神以後立馬安靜了下來,因為他相信,他這個剛拜的小師父,一定有法子收拾季月那小人的。
“可是這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由山野居士代替風月大叔你比試,若最後山野居士輸了,風月大叔你就自斷手指,而且這字據與山野居士那張紙分開的。”
絔禾看著機遇呃,一雙星眸咯看、竟是狡黠之色,好在她一早就有了準備,害怕這季月最後不認賬,將他與山野居士隻見的字據分開了。
現在看來,她之前的決定是無比正確的。
季月一聽他的那張字據與山野居士的那張字據是分開的,立馬便知道他之前的主意怕是行不通了。
當即麵沉如水,心裏暗自慶幸,幸好最開始的時候他就做好了兩手把握。不至於他現在會寸步難行。
隻見他正了正身子,這才對著高台之上的大周朝皇上說道:
“皇上,臣不服。”
見季月將皇上拖下水,眾人也皆是一副看戲的表情,在這個時候,他們可不敢貿然出頭。
這蘇大小姐舌燦蓮花的本事他們剛剛是見識過了的,最重要的是,現在皇上已經被季月拖下水了,他們貿然站位,要是站對了還好,可這要是站錯了,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可憐的大周朝皇上,他不過就是想看一場熱鬧,然後在不動聲色的在恰當的實際幫上絔禾一把,現在卻被季月給拖下水了。
絔禾看著季月的眼底盡是不屑之色。
之前,他以為山野居士是大周朝皇上話重金請來的樂師,可是剛剛她 才知道。
這山野居士雖說名聲在外,但是他拿到手的酬金卻是與一般琴師一樣的,便季月還不如。
而且這山野居士也不是皇上請來的樂師,而是他自己尋來的,隻是各種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也從這一點得知,這山野居士並不是為財而來的。
大周朝皇上顯然沒有想打這季月會在這個時候同自己說這番話。
雖說他現在也是很看不起這季月,但是,麵子上的功夫還是得過得去才是。
隻見他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
“愛卿有何不服?”他隻是想看熱鬧而已,不想被拖下水啊。
要是眾人知道大周朝皇上現在心裏所想的,一定會一陣汗顏。
皇上,你確定你隻是想看場熱鬧嗎,那你剛剛為何那麽幫蘇大小姐?
季月見大周朝皇上問話,立馬厚著臉皮說道:
“啟稟皇上,這字據是有微臣與蘇大小姐二人所簽,可這比試之人卻是山野居士,雖說這山野居士名聲在外,可他始終是他,代表不了微臣,這便是微臣不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