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獻祭
麵對蛇老地笑問林一元下意識想到，紅衣女鬼可能就是當初那個被獻祭的處子，隻是他沒有說破，反而故作糊塗道：“不清楚，是她領著我們進來的，可我卻不知她姓甚名誰。”
“她就是我，我還是我！”蛇老打起了啞謎，語氣神神秘秘，卻能夠從她眼眶中看到一絲得意洋洋之色。
說到這裏林一元如何還想不到蛇老故弄玄虛背後所隱藏的含義，於是道：“你殺了自己？”
“哼！”蛇老冷冷一笑道：“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我知道你們一定是這樣想的，就是因為他有長得油光水滑，看起來楚楚動人是不是？哈哈，你們這些臭男人心裏想些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因為我長得醜麽，所以你同情她！”
此時林一元是一副白發老人模樣，卻被蛇老罵成臭男人，可他卻並沒有生氣，隻是這種感覺頗為怪異。
紅衣女鬼與蛇老就是兩個對比鮮明的存在。
相比而言林一元根本就不敢把紅衣女鬼與樣貌醜陋的蛇老聯想成一個人，可人家既然已經這麽說了，那麽也證明了一件事，紅衣女鬼和蛇老必然有一個是複製品，至於哪個才是本尊林一元無法做出準確判斷。
搖了搖頭甩開雜念林一元說道：“這與美醜無關，隻是她現在已經死了，而你卻安然無恙站在這裏，可她卻身不由己，很多問題隻要一對比答案就出來了。”其實林一元無心爭辯，但該有態度必須要拿出來，否則紅衣女鬼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什麽身不由己，你不就是想說是我害的她成了現在這樣子嗎？”蛇老點破了林一元話語中藏著的意思，緊接著她又冷笑道：“可是你們對她就那麽了解嗎？這隻是你自以為是的想法，當初是她想要把我抹殺，結果卻害死了自己，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讓她現在出來是什麽意思？”林一元懶得多做評價，於是繞開了話題。
蛇老也借坡下驢沒再糾纏著美醜問題不放，扭頭望著紅衣女鬼嗤笑道：“當初是你不仁，所以怪不得我。這次你立了功，一筆筆我都記著呢！你放心，等到我脫胎換骨之後便是你的解脫之日，明白嗎？”
單方麵地對話就好像在訓斥，紅衣女鬼始終默不作聲，目光呆滯望著前方，在這呆滯目光中林一元分明察覺到了一絲被窺視的感覺，與之對視卻不見紅衣女鬼有什麽反應。
“可能是我多想了，之前在外頭那會時機絕佳，要是她有什麽話肯定早就說了。”起初林一元認為紅衣女鬼在盯著他看，好像在用眼神傳遞什麽信息，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紅衣女鬼若是想說什麽，先前在外頭那會估計就說了，因為那會機會最佳，也不用的擔心被蛇老發覺。
心中這麽想著林一元內心頓時就定下來了，拋開了雜念不再多想，而這時蛇老也停止了聒噪。
“血祭是不可能的，您還是另想別的辦法吧！”不等她開口林一元就把話說死了，不留半點餘地。
蛇老卻不這麽想，於是冷笑道：“現在可由不得你，你和她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在這種時候就看你怎麽選擇了。”蛇老眼神在林一元與葉薇竹之間徘徊。
“那你可以試試看。”林一元毫不猶豫把話頂了回去。
之前林一元心有顧慮完全是因為考慮到血屍的問題，而現在經過蛇老親口證實，這些模樣酷似血屍的人不過是神石複製出來的殘次品，根本就沒有絲毫戰鬥力可言，隻要他願意隻需要一招就可以把這些殘次品全部毀滅。
“雙拳難敵四手，你認為自己能夠敵得過這麽多隻手嗎？”蛇老滿臉篤定，一副吃定人的樣子。
然而蛇老卻不知林一元底細，以為仗著人多就可以拿下林一元倆人，殊不知林一元真實身份，否則她肯定不會是現在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
前一秒還交談融洽的彼此現在卻視彼此為仇敵，氣氛陡然緊張，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的架勢。
不等蛇老發話那些血人就開始蠢蠢欲動，紛紛掉轉方向，弄得藤條劇烈顫動，空曠樹洞內再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葉薇竹剛鬆懈下來的心再次緊張起來，轉眼看向林一元等待他的決定。
葉薇竹很清楚在這個時候林一元是不可能拋下她不管的，可麻煩總歸是存在的，想要解決問題就隻有比試手腕了，誰的本事大誰就有話語權。
“沒關係，這些不是血屍，來一個殺一個，隻是場麵有點血腥，你要是害怕就把眼睛閉上，一會就好了。”此時林一元這邊占據下風，想要蛇老以平等眼光來看待他就必須一鳴驚人，一次性將對方震懾，使之不敢造次。
這邊在小聲說著話，另一頭蛇老卻一言不發，一雙蛇一樣的眼睛就這麽死死盯著林一元倆人，也不管那些血人的舉動，顯然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施壓，達到攻心的目的，可是事態發展卻讓她頗為失望。
在這種壓抑氣氛中第一具血人已經爬到了通道前，一對眼珠子已經變得通紅。望著血人的模樣林一元心裏並未焦急之色，反而在心中暗暗分析著怪物的特性。按照蛇老所言，血人都是神石複製出的殘次品，可他們卻如此言聽計從。
在林一元看來，之所以會這樣，要麽是因為血人本身是殘次品，智力普遍低下；或者就是蛇老給他們下了什麽不為人知的手段，以至於血人喪失了神智任人擺布。要知道嶺南是一個神秘之地，蠱術發源於此，各種名目的蠱蟲不計其數，其中就有那種專門用來控製人的蠱蟲。
泰國之行使得林一元獲得了降頭術秘籍，而降頭術本就是從蠱術中脫離出來的，實際上兩種術法同出一門，很多手段以及咒語都是一樣的。正是因為學習了降頭術，所以林一元才對蠱術有一定了解，而了解越多，內心也就愈發敬畏。
這就和學習一樣，俗話說，學無止境，學海無涯！學的越多就越是感覺自身不足，這是一種境界問題，相反那些對蠱術一知半解的人卻感覺自己是大師級人物，殊不知這種想法完全是一種無知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