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神啟之門
一陣錯愕之後林一元想到了一個非常嚴峻且現實的問題，要說瘋女人是複製品，那麽千千這個和她血腥一模一樣的人又是怎麽來的？還是說複製品的所有後代血型都是一成不變的，所以才導致了現在這種狀況？
就林一元這個疑惑，蛇老很快就給予了答案：“神石的複製效應是不確定的，就像女人懷孕一樣，也許就隻有一個孩子，但或許是雙胞胎，還有可能是多胞胎，這都是有可能的，當時瘋女人的情況就是這樣。”
“你是說一次性複製出了兩個她？”林一元吃驚道。
“不錯。”蛇老首先肯定了林一元的猜測，接著說道：“據我這些年觀察得來的經驗分析，在本體十分強大的情況下，才有可能複製出兩個甚至多個複製品，當時就複製出了兩個人，隻是其中一個在被複製出來後不久就死了，隻有那個女人活了下來，可我萬萬沒想到，再見到她時她已經徹底瘋了。”
瘋女人來曆神秘，一直以來林一元都在猜測各種可能，卻沒有一個頭緒，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情，這件事就被擱下了。
現在話題再次扯到瘋女人身上，於是林一元想到了更多。他問道：“那她的本尊呢？”
蛇老回答說：“本尊，一旦有了替代品，所有本尊都會搬離盤古寨，這是寨子裏的規矩，因為複製品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複製品，他們是一個完美的存在，若是與本尊遭遇他們不會認為自己是多餘之人，反而會激發矛盾，這種事情不是沒發生過，所以瑤王製定了一條隻有少數人知道的規矩——暗中撤離。”
林一元可以想象得到，這個“少數人”指的必然是瑤王本人，以及薩林與蛇老這三個人組成的小團夥，在明麵上他們相安無事，可背地裏卻各懷心思，這一點完全可以從蛇老身上看出來，蛇老一係列舉措都充分證明了她別有目的。
根據掌握到的這些信息林一元大致做出了一個判斷，千千與瘋女人之間的關係就是本尊與複製品，也可以想象，瘋女人在被複製出來的最初，必然和千千一般模樣，隻是因為神石的不穩定性，造成她身體早衰，以及神經功能紊亂，以至於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但從另一方麵來說，如今十多年過去了，千千依舊是一副豆蔻少女模樣，看起來就像十八、九歲，這不得不說明了一個問題。要說她天生就長了一張娃娃臉，這未免過於牽強了一些，而林一元所能想到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神石在複製的時候，因為本身的神秘能量，導致了千千容顏不老，甚至是記憶缺失。
在本尊和複製品記憶都殘缺的情況下，也就造成了後來的一係列陰差陽錯，使得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要不是在機緣巧合之下來到嶺南，或許這些秘密將永遠被塵封，可現在知道了一切林一元反倒有些無措感，不知該如何麵對這種情況。
“您想過嗎？樹洞族一直以來隻存在於傳說中，想要找到簡直是大海撈針，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來改變您現在遭遇的麻煩嗎？”林一元提出了顧慮。
“事在人為。”這個時候蛇老用事在人為來打發林一元，語氣不容拒絕道：“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你們的時間也不多了，要是我死了，桀桀，你們也不會活太久，黃泉路太寂寞，總歸需要有人陪伴才不虛此行呀！”
要說之前蛇老是在袒露心事，那麽現在就等於是赤裸裸地威脅了。
“即便要找人也得有一個明確方向吧？你這樣把事情全部推給我們，自己卻置身事外，不僅是對這次合作沒誠意，更加是對自己命運的不負責任。”作為一個在商場摸爬滾打曆練出來的女強人，葉薇竹有自己的思維模式，她這番話雖然是在談條件，卻字字在理讓人無法拒絕。
蛇老顯得很意外，若有所思看著葉薇竹。其實還真就和葉薇竹所說的一樣，蛇老根本就沒打算提供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一方麵是因為不願意思考， 再一個是由於冷漠霸道慣了，而現在林一元倆人有求於她，故而她端起了架子，就想當甩手掌櫃的。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葉薇竹說話如此一針見血，一下子就戳中了要害。一個人最關心的還是切身利益問題，縱然再怎麽不講理的人，在遇上與自身息息相關的問題時也必然會思量三分。
“小丫頭，你說的在理。”蛇老語氣軟了幾分，接著又陷入了沉思中，表情異常糾結，顯然和林一元他們一樣，對於樹洞族的了解知之甚少。
不過林一元敢斷定，當一個人糾結於一件事情多年，必然會了解到一些信息。蛇老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尋找樹洞族後裔。從十多年前她就開始著手謀劃，現如今她不可能什麽也不知道，至少也應該知道的比林一元要多得多。
“倒是有一條線索，不過卻難以施為。”蛇老微微搖頭解釋：“當年我也是得到了神啟才想到了通過樹洞族後裔來開啟神石的辦法。不過這個辦法······需要你做出一點小小犧牲了，就怕你舍不得呀！”
望著老太婆古怪複雜的表情，林一元預感到了一絲不妙，於是問道：“要我做什麽？”
蛇老把目光移向葉薇竹，舔了舔舌頭，眼放綠光道：“想要得到神啟就必須獻祭，要用處子之血為引，方能打開神窟，然後才能得到啟示。我看這位姑娘尚還是白璧無瑕之體，就以她為祭品如何？”
誰也沒想到老太婆居然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一番話出口，配合著她那滿臉醜陋奸笑，葉薇竹險些沒氣昏過去。
林一元冷哼了一聲道：“這個玩笑很不好笑！”頓了頓他接著道：“傳說中樹洞族與世無爭，能夠操控草木之靈，這樣的一個種族怎會采用這種暴虐無道的方式來獻祭，定然是你所用的方法有誤。”
蛇老緊跟著翻臉道：“誰說無用？十年前我就以此方法打開了神啟之門，獲得了神靈地指引。”說話間蛇老轉身對著一旁大煙囪擺了擺手，嘴裏念念有詞念叨著什麽。
本來林一元還想反駁，卻見老太婆神神叨叨念起了咒語，於是停住了話茬，一邊提防一邊觀察她的動作。隻過了沒一會但見大煙囪裏冒出一個紅色影子，乍一看這紅影就像是血屍爬進去時造成的那種紅色霧氣，可仔細一瞧卻不是，那分明是一個身影。
“紅衣女鬼！”葉薇竹壓低了聲音驚呼。
自從在通道外分別以後，直到剛才紅衣女鬼一直不見蹤影，但林一元萬萬沒想到她竟從這大煙囪裏冒了出來。
此時情況變得有點複雜，林一元搞不清什麽狀況，隻能靜靜等待著老太婆給予一個合理答案。
“知道她是誰嗎？”蛇老忽然轉身大有深意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