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你讓我告訴你什麼?你個小酒鬼!
119.你讓我告訴你什麼?你個小酒鬼!
夏日夜晚,傍晚的時候下過了稀稀疏疏的小雨後,空氣里總是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草木香氣,計程車上,徐伽無力的靠在椅背上,酒的後勁現在才漸漸散出來,她腦子裡全是剛才涼夕臉上的那抹蒼白無助。
呵.……
還以為她找到了生命中的良人,可卻不想女人總是太過天真,細細想來,涼夕當初醉酒***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做的,現在卻怎麼也看不清了。
徐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可她卻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手裡的手機不停的發出震動聲,屏幕上顯示的三個字讓她覺得很刺眼,他們是一家人,言家的事情,他應該清楚的很吧?
「師傅,麻煩你快一點。」
後車鏡內,女人的眸光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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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徐伽下了車,等那車子已經開出了老遠,她都遲遲沒有走進去,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再抬頭時,一雙修長的大長腿已然站在了她的面前,那男人穿過了綿薄的細雨,來到了她的面前,英俊的臉上掛著足夠她看懂的陰鷙神情,一接近她,圍繞在她周身的酒味便肆無忌憚的鑽到了他身上,女人的臉頰紅紅的,喝了不少。
對於她的酒量,顧蕭言還是很放心的,可現在看來,再放心的人,都不能給她過多的自由空間。
「喝酒了?」簇著眉頭的陰鷙神色,顧蕭言的話音涼涼的。
徐伽勾了勾紅唇,她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怎麼可能這麼容易醉呢,明明她的酒量是很好的,女人定眸,很努力的想要看清面前人的面孔,可卻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懷裡,她開始傻笑,「顧蕭言?」
「下著雨,你為什麼還要出來?是不是想我了?」
女人的臉頰在他的懷裡蹭著,傻笑著,兩隻手不安分的想要抓著些什麼東西,可卻只能抓到他的衣服。
「你想我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杏眸微睜,怒氣沖沖的問他。
」你讓我告訴你什麼?你個小酒鬼!」顧蕭言單手抱著她,可她的全身像沒了骨頭一般,粘在了他身上,無奈,他只能給了她個公主抱,「你明天酒醒了,最好好好想想該怎麼向我解釋,一個少婦大半夜喝的爛醉回家!」
像話嗎?!
徐伽鬧的厲害,又哭又笑的,連原本想要問出口的問題都說不出來,只有一些詞語時不時的嘣出口,顧蕭言揉了揉自己越發疼的額頭,手足無措的看著她的臉,那女人臉上的妝容因為她的哭鬧而脫落了大半,眼睛上的精緻眼線和睫毛膏也掉落在了眼瞼下方,黑黑的一片a……
給女人卸妝這種事,他是真的沒有做過。
而且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
顧蕭言站在床邊凝視了她十幾分鐘后,才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給宋翊安打去了電話,迎來的卻是宋翊安一驚一乍的叫聲,「啊——啊——啊——你要問卸妝的步驟?顧先生,我真的沒有聽錯吧,什麼時候,你的癖好里多了個這個了?」
「說,還是不說,別給我廢話!」
宋翊安咧了咧嘴,從浴室里圍了條浴巾出來,說,他哪兒敢不說啊!
「你先去找到她的眼唇卸妝液.……然後用化妝棉沾濕了放在她眼睛上,然後再給她卸全臉……」宋翊安一看就是內行人,對於這樣的事情比女人知道的還多。
「就這麼簡單?」不到5分鐘,宋翊安便說完了整個的步驟,顧蕭言有些恍然,這麼簡單?
宋翊安,「不然呢?大哥,卸個妝而已,你以為是卸什麼呢?」
顧蕭言沒好氣的不說話,覺得自己被嫌棄了,冷冷的發了話,「掛了。」
只留宋翊安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電話,一屁股坐在了馬桶上,他真的看清了,自己就是個可有可無,用完就丟的人,虧他洗澡洗了一半就出來接他的電話,他身上還有沐浴露沒沖乾淨呢!
掛斷電話后,顧蕭言很快便做完了之後的幾個步驟,又拿了件睡裙幫她換上,這才降低了腳步聲抱著她的臟衣服朝洗手間里走去,女人真是讓人不省心,這大半夜的喝的這麼不省人事回來,萬一遇到的不是他,而是個壞人怎麼辦?
她怎麼一點兒的防備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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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顧蕭言打電話的那一刻開始,徐伽是有意識的,可她卻沒有力氣坐起來,腦子也陷入了一片的空洞,明亮的燈光從浴室里傳來,徐伽睜開了眼——
一道躡手躡腳的身影從浴室方向閃了過來,他剛剛關了等,卻被床上的人嚇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小伽?」
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僵硬的維持著坐姿,顧蕭言走了過去,素凈的小臉兒上沒有任何一絲的表情,連看他的眼神都很空洞,像看陌生人一般,頓了頓,顧蕭言握了握她的手,有些涼,「怎麼了?這樣看著我?」
「一晚上不見,你連自己老公都不認識了?」
徐伽漫無目的的審視著這個男人,他溫柔奪金,他從小就被命定了是她的丈夫,可她從來沒有問過他,他到底願不願意。
曾經她想過,若是他不願意,那她就一直纏著這個男人,只要她喜歡,只要他在身邊,總有一天他從頭到尾都會屬於自己,現在想想,多麼幼稚。
夫妻夫妻,是丈夫和妻子,是兩個人,他如果有心隱瞞,自己又怎麼會看得清呢?
「顧蕭言,我問你一件事情,你好好跟我說。」徐伽的嗓音倏然在這寂靜中響起,有些沙啞。
「言聽說是不是和你一樣,有一個自從生下來就必須要娶的女人?」黑暗中對上他的眼睛,他竟然覺得她的醉酒是假的,「或者我應該這樣問你,言聽說是不是根本就不愛俞涼夕。」
第一句,她用的疑問句,可是第二句,她的語氣卻無比肯定。
顧蕭言的面容隱匿在黑暗裡,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她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不怒不笑,沒有絲毫的意外。
可就是這麼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已經足以擊垮徐伽那勉強維持起來的信任。
徐伽的說話音中都帶著一分醉意,「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不知道吧……
「呵,顧蕭言,你知道俞涼夕在我心裡意味著什麼。」女人修長的指尖抵在男人的胸口處,「你告訴我,言聽說是不是跟你一樣,從小就被家裡定了婚,他對涼夕是不是有別的目的?顧蕭言,你說話。」
他的沉默激怒了女人敏感的神經,久久得不到回來,這卻彷彿給了另一種答案一般。
「他要娶涼夕是自願的,那你呢?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你們顧家人還真是眼瞎,一個個都是如此!你該不會想跟我說,言聽說他也是認錯了人吧,呵……我跟方悅心哪裡像?就算小時候的事情你不記得,可對於長相這種事,總有個大概印象吧,你是臉盲么?我們長得那麼不一樣,你就憑一條破手鏈就寵她寵了那麼久……」
「我算是知道言聽說這人渣像誰了,像你!」
女人生氣的把手從他手裡想要抽出來,卻被那男人反手緊握,顧蕭言墨黑的眸子打量著她的臉,「小伽,越說越過分了。」
「別仗著醉酒就在瞎胡鬧,別人的事情我們管不了,我不會插手他們的事情,所以你也不許插手,嗯?聽懂了么?」顧蕭言的手勁很大,眸光里也帶著幾分厲色。
凶過了之後,他的語氣才漸漸緩和了些,「我知道你在氣我當初認錯了人,我跟你道歉,可我想你知道,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從以前到現在,都只有你一個人,你要生氣,要不開心,也等明天好不好?」
「你要罰我,怎麼罰都可以,只是不許你再把我和別人扯到一起,你不能因為別的的問題就來遷怒我對不對?這不公平。」
女人的目光驟然緊縮…他說,不能因為別人的問題來遷怒他,這是、默認了么?
「你承認了?」徐伽淡漠的看著他,小小的身子從他懷裡掙了出來,肩膀上的睡裙肩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脫落在了手臂上。
「這些事情跟我們都沒有關係。」
「什麼沒關係。顧蕭言,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俞涼夕才剛出了一個火坑就立馬跳到另外一個火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