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夫妻間能好聚好散,只怕是最好的結局了
115.夫妻間能好聚好散,只怕是最好的結局了。
徐伽哭的傷心,這些日子受了冷落,現如今連投懷送抱都不管用了,小女人的心底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他不止不心疼她,現在還凶她。
「你別哭了行不行?」無奈的語氣再次加重,顧蕭言對上了她的雙眼輕聲說道。
她到底在委屈什麼?他轉身就走只是不想繼續看她,想動卻不能動的心態,她在自己腦子裡腦補了點兒什麼東西出來?
男人眸子里戾氣浮現,「我說了,你給我解釋清楚了,才行。」
這件事像定時炸彈一樣埋在心底,她不說出來,他安不下心。
徐伽心一橫,索性把事情和盤托出,說完后,心裡也痛快不少,「不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必須要讓你親口對我坦白。」顧蕭言的手指替她擦去了淚痕,把她擁在懷裡輕聲道,「你老公也是正常男人,面對這種情況不可能無動於衷,徐伽,我可以慣著你寵著你,只要你不踩我底線,我可以一直這麼由著你的性子來。」
「可你一旦過界了,那之後的事情我就沒有辦法跟你保證。」
徐伽的身體抖了抖,開口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會跟我離婚?」
墨色的雙眸眼神濃重,「離婚只怕是最好的結局了。」
「感情的事情,離婚從來不是終點。」
有多少夫妻是在互相折磨中度過的,那種舍不掉又放不下,可又原諒不了的矛盾心情,彼此折磨著過日子,那才是最可怕的。
重新開始,有時候倒是件好事。
顧蕭言的話雖是點到為止,可懷裡的人顯然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趴在他懷裡輕聲道,「我對曼臣沒有別的想法,所以你不用擔心。」
徐伽說的單純,她懂男人,大概也只是懂個皮毛罷了,男人心底里有一些的陰暗面,她看不到。
摸著女人柔軟的發,顧蕭言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頓了頓,懷裡的女人又在鬧彆扭了,一口咬在了他胸前,怒氣沖衝到,「你還沒跟我解釋呢,還有你說,你剛剛為什麼要跑,你跑什麼?難不成我穿成這樣,你看不下去了?」
一張小臉兒分明是要他說個明白,看樣子是得不到答案不肯罷手了。
顧蕭言不動聲色的湊到她耳邊,聲音像帶著魔力一般輕聲道,「我是怕我再看一眼,就會忍不住撲上去,你知道男人在什麼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么?」
「什麼時候?」
「在遇到柔.軟的東西可以波動他心弦的人,你就是我心裡的那片柔.軟。」一片旖.旎霧氣從他眼底升起,男人張口含住了她的耳垂,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他給了她極致的溫柔,她回報他以更加劇烈的聲音……
對於情事,有的人未曾動情,所以覺得寥寥寡歡,可他愛她,想把一切最好的東西獻給她,包括他自己。
聲音從喉間釋放,顧蕭言再也控制不住,「小伽.……」
—————
深夜暗淡,徐家周邊都是黑暗暗的,零星的幾盞路燈散發著幽暗的光芒,一道女人的身影駐足在徐家的門前,靜止不動。
女人的身形消瘦,猶豫了片刻后才鼓足勇氣暗響了徐家的門鈴——
這夜晚里發出聲音,有些刺耳。
房子里客廳的燈還是亮著的,她等了好一會兒才有女人帶著睡意傳來聲音,「睡呀?」
江琳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后,這才去開門,開門后,一股冷氣隨之而入,看了看面前的陌生女子,她有些疑惑開口,「請問你是.……」
「阿姨你好,我是方悅心,司恆的女朋友。」女人禮貌的開口說道,眸子里全是欣喜的神情。
隨後方悅心被請進了屋,江琳端了杯熱茶給她讓她暖暖身子,旋即便不知所措的上樓去找徐胤揚,她幾乎是小跑逃離了客廳,說來有些諷刺,自己的兒子不知死了多少年,卻還有人自稱他的女朋友來找上門來。
徐司恆活著的時候,並沒有告訴過他們他有女朋友這個事情,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夫妻兩個一前一後的走下樓,江琳的腳步匆忙,徐家當家人跟在她身後,到底還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在面對方悅心的時候,也顯得比江琳要鎮靜許多。
方悅心看到徐胤揚朝她走來,心裡莫名的緊張起來,身子不受控制的僵硬的站起來,小聲道,「徐叔叔,這麼晚來打擾你們,真的對不起。」
徐胤揚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說,自己則坐在了她旁邊的沙發上,目光落在了女孩兒的腿上,她……在發抖,水杯被推前了些,男聲帶著長輩的低沉醇厚,「你別怕,喝點兒水,夜裡涼。」
「好。」方悅心倒是聽話的端著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這時間,徐家的兩夫妻反倒細細的在觀察她,這女孩長得乖巧,也不像是說謊話來騙他們的人,可是為什麼會選在這個時候來找上門來呢?
方悅心的身體暖了許多,心裡也不怎麼害怕了,這是她第一次來徐家,之前有很多次,徐司恆都說要帶她來見自己的父母,可是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她唯一見過的也只有徐伽而已。
徐胤揚輕聲道,「你叫方悅心對吧,方小姐,不知道你剛才說你是司恆的女朋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聞言,方悅心顯得有些急切,放下水杯便開了口,「徐叔叔,你千萬別誤會,我和司恆很早以前就一直在一起,只是他一直沒有帶我來見過你們,所以你們可能不知道我。」
「我這次突然拜訪,其實是有件事情想徵得你們的同意。」
話落,徐家夫婦不知所措的相互看了一眼,並不知道這個女孩兒心裡到底在打著什麼樣的主意。
人已經去世那麼久了,她還有什麼事情非得要徵得自己的同意呢?他們和她非親非故的……
夫妻對視一眼,徐胤揚才輕聲道,「你說。」
「我想那一些司恆的畢業紀念冊回去,上邊有我們兩個的合影。」方悅心淡淡的說著,神情有些傷感,那合影原本她也是有的,可是她的被她一氣之下燒了,連最後的懷念都沒有了。
「除了來拿畢業冊,我……我也想來看看司恆從小長大的地方。」方悅心垂著頭,眼眶有點濕,「我很想他,可我連他成長的地方都沒有見到過,我怕.……有一天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怪我為什麼不去看我的父母。」
最後的幾句話,她的聲音又低又輕,說話的人哭個不停,徐家長輩也是一陣心酸。
什麼叫做以後見到他?!
這女孩兒……
江琳走來,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哽咽道,「你跟我上來拿吧。」
對他們而言,這女孩根本沒有欺騙他們的意義,除非,她真的很在乎徐司恆。
年少時的愛情,才剛剛開始便再沒了繼續下去的機會,連再見他一面也成了不可能實現的夢想,想來就很心酸。
次日江琳打電話告知徐伽這件事情的時候,徐伽忽然想起了一句話——
「我曾愛過你,想起就心酸。」
—————
從徐家出來后,江琳本想留她在家裡住一晚,可卻被她拒絕了,繼續留在這裡,待在徐司恆曾經待過的地方,只怕會讓自己更加的傷心難耐。
她走的有些匆忙,肩上的背包里放著幾本照片,是徐司恆從小到大的成長照,這些照片只有一份,珍貴的很,平日里江琳只有在思念兒子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看看。
她出來沒多久,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陰暗角落裡像是站著一個人影,緊跟在她身後,厲聲道,「方小姐,霍先生想見你。」
方悅心的腳步踉蹌的往後退了下,才道,「這麼晚霍先生要見我?不太合適吧,不如明天上午我去霍家親自找他。」
這麼晚來找她,准沒好事,更何況方悅心和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繫了,他現在找上門來,又是為了什麼?
方悅心繼續退後了幾步,把背包抱在懷裡,當下就朝他的反方向跑去,可沒跑幾步,腳步便漸漸停了下來,女人的聲音很驚恐,很害怕,「你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霍曼臣又想玩什麼花樣?」
那隱匿在夜幕里的男人看不清神情,嘴角似乎還掛著笑,低聲道,「本想對你以禮相待,結果你偏偏的這麼不識趣,霍先生有令,如果你不識趣,那麼我們也不必對你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