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你什麼意思,不讓我哭,沒你這麼欺負人
114.你什麼意思,不讓我哭,沒你這麼欺負人的。
顧蕭言的身影消失的很快,隨後聽到一些零星的腳步聲后,便又寂靜無聲了。
安敏在樓下看到了他的身影,有些狐疑,「這麼快就完事了?」
顧蕭言悶悶的不做聲,幾秒后才道,「你上去吧。」
敢情,這是搞不定的節奏啊。
安敏從顧潭應懷裡掙了出來,還想說什麼時,卻什麼都沒有說,夫妻間的關係其實微妙的很,和好還是冷戰,都得需要過程,這個過程也許會當下很難過,可這是夫妻間必須共同走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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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聽說之前不常在z市裡活動,近一年卻在這裡出入的比較頻繁,他在這裡沒有房子,有時候會住在顧家,有時候會住市區的賓館,那兒有顧家的產業在。
為了見他一面,宋翊安倒是特地開車跑了一趟鄰市,宋翊安來的很匆忙,從z市開了3個小時的車到了言家大廈,11點半的樣子,他準備找地方停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大廈內走了出來,宋翊安「蹭」一下子從車裡鑽了出去,快走幾步邁到了他面前,氣勢有些凶,「我跟你談談。」
跟著的秘書剛想開口,就被一道聲音給擋了回去,「宋翊安?還真是挺難得的,你來這是有事?」
秘書被言聽說打發走,他才有時間細細看了看面前的人,他倆見面的次數本來就不算多,只是宋翊安的鬍子卻像好幾天都沒颳了一般,細細密密的冒了出來。
宋翊安不苟言笑,仍是嚴肅的很,「找個地方,我跟你談談。」
「那上樓吧。」
言聽說去而復返,路過茶水間時,剛才跟著的小秘書卻還在裡邊,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兩個人在裡邊貼的很近,很親密。
言聽說沒有打斷他們,身子頓了頓,徑直往辦公室走去。
宋翊安看了看茶水間的兩個人,嘖,這麼親密,還真是……夠有手段的。
言家在這座城裡不算小門小戶,連這大廈也建的有模有樣的,只是這總裁辦未必配得上他的身份,清一色的白色裝飾,連東西也很少。
宋翊安審視的目光環著這裡繞了一圈,才道,「真是同出一轍,你手下人還特別愛走捷徑。」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上邊人的影響。」
言聽說目不斜視的望著他,他是聰明人,更何況對方對他的諷刺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你特地跑來我這,不會就是為了來諷刺我吧?這大老遠的,你也不嫌累?」
對於宋翊安的來意,他大概能猜到一些,雖說顧蕭言和他的兄弟關係,可自己和他並沒有什麼來往,私下沒有,生意上也沒有,唯一的交集大概也就是俞涼夕了吧。
宋翊安冷笑一聲,一張臉已經冷的接近發怒的臨界點,「言聽說,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個手段都沒有人知道,涼夕她單純,她不懂你生活里必須經歷的那些手段,所以她信任你,你有那麼多人選可以選,為什麼偏偏選了她?」
宋翊安的目光泠冽,盯著他的眼睛看去,森森的目光,倒是有些嚇人。
「那你倒是說說,我做了什麼手段?」
「言家有一條家規,外人可能不知道,但凡言家的男人,這一生必須有兩個孩子,且一個必須為私生子。」宋翊安冷冷的說著,「你說跟涼夕結婚,這應該是個幌子吧,只怕這一紙結婚證,不是假的,便是沒效力的,你以後要娶的女人她還在國外。」
「很不幸,俞涼夕便是你選定了的那個私生子的母親,有那麼多女人可以選擇,為什麼偏偏選擇她?」
爽朗的笑聲傳了來,言聽說一臉的玩味,旋即起身緩緩走來,「我說宋先生,你當我的家庭是專門演電視劇的么?你要來興師問罪也找一個好一點兒的理由行么,你這樣太不專業了。」
滿滿的嘲諷展現在臉上,一點兒面子都沒有給他留。
呵,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就是會裝模作樣,宋翊安冷笑一聲,步子卻對著對面的那人走了兩步,輕聲道,「是真是假,其實我都沒興趣知道,只不過你想動俞涼夕,那這事就跟我有關係了,別把我逼急了,不然老子在你婚禮當天就帶人去搶!」
如果不是顧及俞涼夕的感受,說什麼他也不能讓她往坑裡跳,這婚壓根不能結,她結了,這輩子就完了!
宋翊安一副要跟他拚命的樣子,威脅幾番后,轉身摔門離開,反觀言聽說之前的微笑嘴角,一點兒一點兒的下沉著,直到陰霾在臉上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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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周一到周五,徐伽見到顧蕭言的次數都屈指可數,那男人對她也是冷淡的不能再冷淡了,回到家裡,不是無視她,就是冷落她,徐伽心裡都有點兒小小的後悔了,上次就應該讓他得逞,一次性解決,不然也沒現在的這些個麻煩事了。
周五晚上,顧蕭言晚上10點鐘才回到家裡,一進門反倒鑽在了浴室里,水流聲嘩嘩不斷,坐在沙發上的小女人一臉獃滯,怎麼辦,她又被無視了。
當下拿出手機來,發簡訊向俞涼夕求救,吵架的事情她也知道,回微信的速度也很快——
「你倆還沒和好啊——你可真是笨死了,實在不行,你先把他拐上床了,他心裡有火,他不跟你交流,我看你倆這問題會越來越嚴重的,到最後說不準,這男人就跟別的女人跑去傾訴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了。」
看完微信后,徐伽的嘴角抽了幾下,有這麼誇張?不就是個小誤會,說開了不就沒事了么?還找別人傾訴?
她也需要傾訴!
徐伽的嘴角勾了勾,似乎並沒有把這個話放在心上,可隔了一會兒后,卻又覺得她說的.……似乎有那麼一丁點的道理。
趁浴室里的水流聲還沒斷,徐伽一路小跑跑回自己卧室里換了身睡衣,她的睡衣多以棉質的為主,絲質的睡衣都很少,只有一件紅色的蕾絲睡衣。
指尖頓了頓,算了,就這件!
換衣服,關燈,關門,一切做好后不過用了幾分鐘的時間,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
這時間等的有點兒久,等的徐伽一沾枕頭眼睛便不自覺的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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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做平時,看到徐伽主動投懷,顧蕭言自然是很開心,可現在……
男人健碩的上半身還沒有穿衣服,只是穿了條睡褲,目光涼涼的盯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身子婀娜的包裹在熱烈的睡裙下,曲線分明,她還保持著睡著前誘.人的動作,雙腿交疊著,換個方向,顧蕭言什麼都看得見了。
這女人怎麼這麼白,還盡挑這種顏色來穿衣服。
「嗡」的一聲,顧蕭言的腦子便不受控制了,狠狠盯在她大腿上雪白的皮膚看了幾眼,隨手拿起被子的一腳往她身上蓋,這一蓋,徐伽就醒了。
眼看著顧蕭言轉身就要走,小女人剛醒,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撲在了他的後背上,兩隻小手死死的抱著他,不讓他走。
「放手。」顧蕭言冷聲道,她是不知道她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是不是?
「我不放,就不放。」較弱的聲音里似乎帶著哭聲,「你走什麼嘛,我等你那麼久,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就要走。」
「顧蕭言,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顧蕭言是擅長玩冷暴力的,他不會讓你覺得他怠慢了你,他只會一點點的跟你疏遠,讓你覺得是你做錯了,就像他剛剛明明看到她存了什麼心思,可卻還能反手給她蓋上被子,轉身就走。
徐伽怕他走,兩隻手交疊的握在他胸前,他的後背上傳來一股潮潮濕濕的感覺,顧蕭言皺了眉頭,她在哭?
男人轉過身子,反手把她的小臉兒抬起,果然。
一張素凈的小臉兒上沾滿了淚痕,像是哭的傷心,見他望著自己,徐伽更覺得委屈了,「顧蕭言你什麼意思,你看到我這樣你幹嘛要走?你怎麼這麼小心眼?我都原諒你了,你還這麼愛生氣!」
男人指尖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小女人專心的哭著,哭的他的頭一下一下的疼,男人聲音加重,低吼道,「不許哭。」
小女人明顯愣了一下,抬起頭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像只迷了路的小動物,低聲哭訴道,「你什麼意思,你不碰我,你還不讓我哭,你.……沒你這麼欺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