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是真是假,確定分得清?
103.是真是假,確定分得清?
方悅心走的很急,出來時一雙大眼已經哭成了腫泡泡眼,早前化好的精緻妝容此刻倒像是廉價的賣酒女一般,看不出半分的清純來。
坐在外邊的邵長傑見她這副模樣,倒是欲言又止的,他有個小女友,可自己的那位小女友很愛笑,也不怎麼愛哭,所以他也沒費多少心力來安慰女人,出於禮貌,還是刻意的走了過去,「方小姐。」
透過淚水看清了來人,方悅心也只是低頭抽泣了幾聲,聲音很啞,「他叫你進去。」
沒等他回答,方悅心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了。
有時候邵長傑真的不太懂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罷了,感情的事情本來就複雜。
屋子裡很冷,沒有開空調,初春的季節倒是也減少了開空調的次數,自家老闆端坐在沙發上,手指間的煙已經燃燒了大半,屈指彈了彈灰,倒是有一些灰落在了他的西褲上,這個場景倒是有些落寞。
「她走了?」問話的人是顧蕭言。
「嗯,走了。」
「你去訂三張一周后飛瑞士的機票。」男人的聲音冷漠,「兩個成人,一個小孩子。」
聞言,邵長傑怔愣了好幾秒,可對方的下一句話卻又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事要低調一些,尤其是對於太太,要保密。」
雖是不解,可他還是把事情應了下來,「好…」
聲音痛快的落下,顧蕭言便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了去,「你去結賬,我在車上等你。」
邵長傑,「是…」
臉蛋上默不作聲,心裡卻腹誹不已,「反正也能報銷,沒事沒事。」
他可還有個愛花錢的小女友要養呢,日子拼死拼活的過,哪兒能那麼大手大腳的花費呢。
————
顧蕭言的車往顧家走去,半路上邵長傑被丟了下來,一臉蒙逼,自己剛才的耳朵絕對出現了幻聽,剛才他聽到了什麼?
自己那個吸血鬼一樣的老闆,顧先生居然說,今天適合約會,你現在就下車找你女朋友約會去吧。
此刻的小邵心裡已經淚牛滿面了,第一次,絕對是第一次聽到顧蕭言說這種話,平時只有他為了紅顏不好好工作的事情,哪兒有他們這些小蝦米偷懶的機會。
他這是給他成家的好機會,自己可不能放過,已經快半個月沒有見到自己那心心念念的女朋友了,再不見面,只怕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當顧蕭言的話一出口,他第一個想法就是——
趕緊走人!
男人自己開車,自然歸心似箭,回到家時進了客廳都沒有找到那個女人在哪,剛撥通了她的電話,樓上就響起了輕輕的音樂聲。
書房裡,女人一身純白的棉質睡衣抱著蘋果小電腦陷在沙發上,兩條長腿搭在一旁的桌子上,修長的手指噼里啪啦的敲著鍵盤。
男人的步伐悄無聲息,冷不丁的聽著身後男人薄唇慢慢念了出來,「很高興能加入你們…下個月準時報到……」
「你幹嘛偷看啊?」第一反應,她竟然是把電腦「啪嗒」一下子合了起來,身子還沒有轉過來,質問的話已經說了出口。
顧蕭言慢條斯理的眯了眯眼睛,「怎麼?不能看?」
一副「你敢說不讓我看」的架勢。
徐伽小臉兒皺在了一起,頭髮甩在了他的襯衣上,「你想看就看唄,有什麼不能看的。」
身後的男人沒了聲音,徐伽以為他去洗澡了,卻沒想到沒隔幾分鐘自己的肩膀上便迎來了他的下巴,女人不悅的動了動,嬌嗔道,「你怎麼都不去刮鬍子,扎的我疼。」
那人的下巴動了動,低聲道,「是你太嫩了。」
好一陣子的沉默,徐伽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去當醫生他不樂意了,出聲安慰道,「其實我下個月要工作的事情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只不過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罷了。」
「工作時間那麼不固定,你會累的,要不然我找關係讓你進一個輕鬆一點的科室?或者也可以給你個虛職來做,不必那麼辛苦。」
「不用。」徐伽倒是笑了,她若想找個輕鬆的工作來做,那還有什麼意思?
在這件事情上,顧蕭言倒是由著她的性子來,她學醫多年,早該投身救苦救難的事業中,在倫敦的一年,是浪費時間。
顧蕭言若有似無的輕輕應了一聲,又吻了吻她的頭髮,「好香。」
這才往浴室里走去,稀稀拉拉的水聲響起。
徐伽在事業心這一方面,一點兒都沒有遺傳到自家父親的優良基金,她做事全憑一己好惡,喜歡的就去做,不喜歡的連看都不看一眼,更別談什麼為錢工作了。
她不屑。
被顧蕭言這麼一鬧,她回復了這封郵件也耗時太多。
————
這一晚的顧先生好像格外的熱情,大戰那麼多回合,身上一點兒倦意都沒有,顧蕭言單手抱她在懷,身上已經潮潮的,薄唇卻還在她的肩膀處流連,咬下的痕迹印出了一些紅色咬痕。
「這麼嫩,你是豆腐做的么?」
徐伽已經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哪兒還有心情回答他一時興起的回來,繞上她的腰,女人被翻了個身,和他面對面的對望著,眼神旖.旎。
「為什麼這麼看我?」這個男人在發什麼神經,第一天跟她睡??二話不說,顧蕭言抓著她的小白手就往自己的胸口上放,還口口聲聲的道,「你摸摸,我覺得我心率不齊,心臟跳的太快了!」
心率不齊?什麼時候多了這個毛病?
小女人半信半疑的把手擱在他心臟上,順帶著把他的手給擋了下去,嘟囔著,「你把手蓋在我手上,我能摸到什麼?」
他真的是一點兒常識都沒有。
徐伽很確定,他沒有事,心臟撲通撲通跳的那麼強烈,她足足摸了有5分鐘,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天真的小女人這才抬起了眼帘,「你是不是做了太多次,所以覺得快窒息了?」
「我就說吧,愛也會要命的。」
「我願意的。」顧蕭言深深情情的望著她,「你摸了我這麼久,不能白摸,我得加倍討回來,你過來……跑什麼跑。」
顧蕭言一個翻身,便壓在了她身上,大掌靈活的探了進去,嗯,位置很準確。
直到最後,徐伽就差哭天喊地,「你到底怎麼了,熱情的都不像你了。」
手臂仍然緊繃,「下周我要出差一周,去阿姆斯特丹,那麼久要見不到你了,我總得存夠了本才能安心出國吧?」
聞言,懷裡的小女人眼泛淚光,出差就出差,憑什麼要這樣折騰人?
等等,他的意思該不會是…在他出差前的每一晚都要這樣子折騰吧?
她真的想哭了,「顧蕭言,我其實覺得吧,什麼事情都要有個節制,物極必反你說對不對?而且呢我們這個年紀還是得好好保養身體,不能憑一時年輕就…」
「哎,哎,哎,你手幹嘛,你手幹嘛呢你?」尖叫的聲音響起,「顧先生,我想拿另一個被子。」
顧蕭言繼續和她耳鬢廝磨,「不許。」
凌晨時分,徐伽已經睡熟,腦袋枕在顧蕭言的胸口處,兩隻手趴的緊緊的,男人墨色的瞳孔里一絲倦意都沒有,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不對,好不好。
幾分鐘后,顧蕭言收到了邵長傑的簡訊,是航班信息,三張頭等艙的票,時間都顯示在簡訊里,目光注視了許久,才鎖了電話。
顧蕭言有一個心結,是那個救過他的女孩子,像一個魔咒一樣,捆綁著他,可後來自己認錯了人,正主又回到了自己身邊,他才真的發現那個心結不過就是年少時的一點點執著,一點點認真,以為一見鍾情就會天長地久。
可現在,一切都不如懷裡的這個女人重要。
她心狠,任性,囂張,做著其她女人不敢做的事情,她卻活的瀟洒肆意,這麼甜的睡顏,夢裡有沒有他的存在?
「徐伽,你能不能看懂我的心?」
終究是一聲深長的嘆息縈繞,寂寞寥寥,他的手已經捨不得放開,身上的女人不舒服的動了動,長發在他的胸前輕掃過。
男人嘴角吟著淺笑,「睡著了都不肯放過我,真會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