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婚姻初期,每個人都需要適應關係的改變
079.婚姻初期,每個人都需要適應關係的改變。
顧蕭言的聲音不大,甚至帶著點軟糯,可每一句話都帶著強勢的意味,徐伽皺了皺眉頭,她很不喜歡這樣的語氣,「誤會,你以為是電視劇,人生處處是誤會么,難不成一個小坑後邊還會緊跟著一個大坑?」
「我可沒那麼多的時間用來給你挖坑上。」搭在她身上的男人手臂被她不動聲色甩了開,旋即轉過頭來皮笑肉不笑的望著他,「顧蕭言,我是你太太,又沒跟你簽什麼東西,所以我想見誰都可以。」
從小到大都被人寵在手心裡,對於這種莫名其妙而來的怒氣,徐伽可不會選擇受著,在她印象里,婚姻是需要調教的,也就是說男人也需要好好調教,也許一開始的時候對方並不是完全合適自己的那個人,慢慢教總會學乖的。
而現在.……
就是那個『教』的好時候,正好她也有話要和他說。
分開了一小段的距離,徐伽這才看清顧蕭言的身上穿了什麼,眉頭皺的緊,「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我們再說話,老實說,你這樣讓我很困擾。」
「困擾什麼?」顧蕭言的嘴邊勾著淺淺的笑容,「是怕你把持不住自己,把我撲倒了?」
頓了頓,女人這才搖了搖頭,「我是怕你對我圖謀不軌。」
畢竟男人的需求總比女人要多那麼一些。
顧蕭言不咸不淡的看著她,旋即轉身拿了身家居服換上,爾後又轉了過來,」現在不怕我對你圖謀不軌了吧?」
徐伽淺笑,「怕啊,怎麼不怕,動物要露出本性難道還分穿沒穿衣服?」
「徐伽。」顧蕭言連名帶姓的喊她,直到後來這甚至成為了顧先生即將『變身』的一種標誌了。
顧蕭言臉色暗了一些,話說著就要邁著長腿過來,「顧蕭言,我真的有事情要跟你說。」
「好,你說。」男人停在了徐伽的不遠處,抱著手臂淡淡的看著她,倒是要看看她能說出來什麼驚天的大事情來。
家裡的座機電話不合時宜的發出聲音,響了幾聲后,男人才走過去接了起來,聲音緩緩僵硬,是找他的,這通電話他打了20分鐘,說過的詞不過只有幾句而已。
「其實下午我不只去見了曼臣,我還見了方悅心。」徐伽在他掛斷電話后,開了口。
「那又怎樣?」顧蕭言的臉上一片的雲淡風輕,好像根本不擔心她會知道什麼一樣,還是說…他一點兒都不在乎方悅心有沒有欺騙他。
「聽說,方悅心給你生了個兒子?」女人用的是疑問句,可是怎麼聽怎麼都在像看好戲的模樣。
站在一旁的男人波瀾不驚的回答,「聽說?還是她故意告訴你的。」
「嗯,她故意的。」
「這不就對了,既然知道她是故意的,那你還上當,你不是蠢是什麼?」男人的幽深目光里有一點點的嫌棄。
「顧蕭言,你說你會對那個孩子負責,其實你根本不會對不對?那句話不過是你想把孩子引出來的誘餌,給她的一點兒甜頭罷了,對不對?」徐伽淡淡的笑,「確實,那個孩子不是你的,你沒必要來趟這趟水。」
顧蕭言有些不解,看著她等著她的話,「所以…」
「她告訴我的是,那個孩子是我哥哥的,所以我才會由著她在這鬧。」徐伽並不清楚方悅心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可是不管她想得到什麼,她都會存私心的幫她。
找到方悅心,完全是一場意外,邵長傑開車撞到她,作為當事人,他有責任把她送到醫院裡,後來他才看到她手腕上的那串手鏈,這才發現自己的這一次意外也許不僅僅是意外,說和她之間沒有情動之處,沒有親密無間的親昵動作,這話顧蕭言說不出來。
可是兩人之間也僅止於此,並沒有到最後一步。
顧蕭言從來都確信那個孩子並不是自己的,只是她打著什麼主意他倒想知道,男人的臉色很不好,孩子是徐司恆的倒是挺出乎他的意外。
卧室有點涼,徐伽仰著頭在觀察顧蕭言的神情,「你碰她了?」
話音淺淺,並沒有一丁點的上心,他的表情是想說,他很意外還是……他很受傷呢?
「沒有。」顧蕭言定定的回答道。
這話回的倒快,徐伽抿了抿有點兒乾的嘴唇,轉身去拿了一大杯水喝著,輕聲道,「她既然想拿這件事情在你我之間做點文章,那你就順著她好了,我得知道那個孩子到底在什麼地方。」
直到她確認了那個孩子究竟被她藏在哪兒以後。
方悅心也許料定她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顧蕭言,可夫妻之間最忌諱的便是互相隱瞞,她既然信他,坦白一下也沒什麼關係,對於方悅心和顧蕭言的關係,徐伽曾經心裡也有疑問,他既然把她當成了當初的那個女孩,那對她的感情肯定不會避諱,只是不知道兩人到底在哪一種程度。
徐伽對此,總想找機會問問,想問問他對於方悅心,他是愛,還是僅僅只是單純的喜歡。
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徐伽喝完了一大杯水,轉身就往浴室里走,聲音輕飄飄的傳來,「你先睡,我今天泡澡要泡很久,別等我。」
女人臉上的表情,總是可以一變再變,就如同夏日裡的陽光,前一秒可以陽光滿滿,后一秒便可傾盆大雨。
徐伽被人喜歡過,也曾喜歡過別人,對於愛情的熟練度,她完全沒有,她沒有好好的進入到一段戀愛關係里,沒有好好的和一個男人認真生活相處過,更不知道如果有了彆扭以後,兩個人又該如何躺在一張床上還能如此親密無間。
女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兒精神潔癖,不是希望自己是男人第一個女人,便是希望自己是他的最後一個女人。
如果愛情當真有那麼的單純決絕,便好了。
徐伽的睡眠很淺,稍稍有一丁點的動靜,她便會醒,以前她沒辦法想象自己結婚後會和一個男人共枕入眠,萬一他打呼嚕呢,萬一他睡覺的時候不規矩呢,萬一…
哪兒來那麼多的萬一。
黑夜中,徐伽抹黑掀開了被子的一角,身旁的人已安靜的躺在一旁,徐伽看不清他的臉,旋即闔上眼睛,思緒沉沉,只是原本閉著的眸子卻陡然睜開,帶著異樣的神情。
女人睡的很快,顧蕭言在她睡熟后這才伸手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婚姻初期,每個人都需要適應這種關係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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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徐伽醒的很晚,倒是顧蕭言在6點30被她的電話吵醒,接到那通電話時,顧蕭言正在餐廳里做早餐。
雖然他不太會做菜,可熱個麵包對於每個有自理能力的人來講,應該都不算什麼大事。
手機在男人的手心裡響著,男人的目光涼涼的落在上邊的電話號碼上,是國外的電話。
屏劃開,顧蕭言接通了這電話,話音低沉,「喂。」
「徐伽,你的論文是怎麼回事?都一天了,還不交?」一接通,電話里便傳來了一陣嚴肅的訓聲。
顧蕭言皺了皺眉頭,大清早的打來國際長途,只為了教訓人?而且還是教訓他太太。
旋即男人輕聲開了口,「不好意思,我太太還在睡覺,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我轉述給她聽。」
電話里的宴北川愣了那麼幾秒種,才道,「你好,我是徐伽的導師。」
「嗯,我知道。」顧蕭言面無表情的開了口,跟和他下屬說話時的態度並沒有什麼異常,煎蛋在油鍋里不停的發出「茲茲茲——」的聲音,男人轉了身,把雞蛋翻了一個面,這才專心聽電話里的人說話。
宴北川沒有繼續開口,「沒事了,她醒了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嗯。」嗯了一聲后,便掛斷了電話,顧蕭言把電話扔在一旁,不再理會。
這老師脾氣大的很,一聽是他完全不想跟他多說什麼。
徐伽10分鐘後下了樓,「你不去公司?」
顧蕭言端著雞蛋朝她走來,「一會兒去,去了公司沒東西吃。」
徐伽,「…」
什麼沒東西吃,她去的少不代表她不知道好么,公司里也有小餐廳,而且東西都很好。
女人懶得反駁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等著他的早餐。
顧蕭言做的早餐,嗯……只能說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