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她暗了眸色:文初,因為我愛你啊。【600
171她暗了眸色:文初,因為我愛你啊。【6000+】
備註媽媽的人還能有誰,真是說誰來誰,秦馥若的電話打的也太是時候了。
那頭的秦馥若等了許久都不見君沫接電話,準備掛了等會兒再打的時候,通話接通了「小沫你幹嘛呢?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啊,害媽媽擔心啊。我跟你說啊,工作忙但是要注意休息,孫醫生今天可給我打電話了說你這幾次都沒去找她治療,上次拿的葯有一個多月了吧,該吃完了。」
秦馥若不給對面人說話的機會,再度開口「我跟你爸爸商量了一下,幫你預約了孫醫生,你再去做個檢查。這個病咱們得根治,別又複發了,小沫?」直到沒聽見君沫說話,秦馥若才疑惑著開口。
「她在忙,我是君臣。」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了,意料之外「啊……君臣啊,你怎麼跟小沫在一起呢?」
恍惚間,君臣這號人物已經淡出他們的世界有五年多時間了吧,最近在聽說還是在君文初那裡,說君臣把君文商軟禁起來,具體原因她沒有打問,只是感覺君臣這個人恐怖更甚。
「公司有合作項目,她在負責。」君臣淡淡開口解釋。
雖說君沫是公關專業但是聽著好像也沒什麼不大對勁,秦馥若倒也沒有深究「那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如果小沫忙完了,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恩。」君臣應下一聲,那邊秦馥若道了聲謝掛斷了電話。
「準備怎麼辦?」唐睿看著君臣出聲發問,剛才的推論只是懷疑,這通電話來的這麼及時,側面佐證了剛才的猜測,君文初和秦馥若是知道的……至於是什麼病……
「明天能得出結論嗎?」君臣眸色沉沉,看著手裡的手機卻又不回答唐睿的問題徑自開口。
「你信不過我?」竟然連這種問題都問的出口,他找來的醫生還能有錯?
一抹淡淡的眸光打過來,唐睿即刻閉嘴,不自在的別來眼睛,上次那個DNA那事是個意外而已。
「病因我會去查。」墨色的眸光透過窗子落在病床上,嬌小的人影被厚重的被子裹住,幾乎看不到有人還躺在床上,她經歷了什麼,他回去尋找答案「控制住病情,不要惡化。」
雖然唐睿和醫生的話都說的模稜兩可,但是他知道,這次君沫的病不是那麼簡單,不是單純的身體問題,精神上的事,誰又能說的准。
「怎麼查?」時隔那麼久了,是一句我去查就能查的到的嗎?如今君沫這樣,君文初和秦馥若遠在美國恐怕也不遠告訴他原因。
「他們馬上會到。」這通電話秦馥若打開,也就意味著君文初知道了,按照君文初的做事風格不可能放任君沫在他身邊不管,無論如何都會趕回國。
說完,君臣推門走進病房,留下唐睿一人站在走廊,半天才反應過來君臣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
看來……又是一場充滿腥風血雨的爭奪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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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秦馥若掛斷電話后總覺得心神不寧,拿著手機下樓找君文初「我剛才給小沫打電話了。」
坐在沙發上的君文初聞言抬頭戴上眼鏡「小沫說什麼。」
秦馥若倒過來一杯水放到君文初面前「不是小沫接的。」說完看了一眼君文初這才繼續出聲「是君臣。」
「他?」君文初臉色一沉把手裡的書放到面前茶几上「他怎麼跟小沫在一起。」
「說是公司合作的事情,具體的我也沒問。」見他臉色不對,秦馥若有些不安「文初,你跟我說實話,當初小沫出車禍是不是跟他有關?」
君文初看著妻子安慰的笑笑,握住她的手「想什麼呢,當初是個意外而已。」車禍這種事情,誰能預料的到,不過是個意外。
「總之,小沫從那以後變得很多,而且還得了那種病,醫生都說了肯定經歷了什麼事情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君沫第一次發病是在因為她站在窗邊修剪花朵枝葉的時候,不小心剪到了手,像是看到流血的那一刻君沫突然就發病了一樣,哪怕過去這麼久回憶起來都陣陣心驚。
「文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怎麼會。」君文初笑出聲來「你我之間有什麼好瞞的?小沫當時出車禍,我怕你擔心才沒在第一時間告訴你。」等到她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本想著直接帶她來美國的,誰成想秦馥若發覺了什麼回國,導致原本的計劃產生變動。
因此,君沫出車禍的原因以及君沫流產的事情,還有君臣同君沫曾經有過的一切,秦馥若尚且還不知道。
既然瞞了那麼久,那就一直隱瞞下去吧,省得節外生枝,惹她擔心太多。
「不知道怎麼了,這次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好像是因為君臣突然出現一樣,攪亂了原本的生活讓她不安。
「不用擔心,小沫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君文初握緊秦馥若的手「實在放心不下我們回國一趟,帶小沫來美國,怎麼樣?」
「好,順便帶小沫再去孫醫生那裡看看,我才能安心。」
父母一生都為了孩子奔波,君沫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是一直以來都當做親生的孩子對待,事事入微才能放心得下,更何況那個病不是一般的病症,好不容易君沫緩了過來,可不能在恢復期出什麼問題。
君文初攬住秦馥若的肩膀,沉默著不說話,眼鏡下的一雙眼眸里滾動的思緒萬千。
「我現在就去訂機票,這事不能拖。」說完秦馥若就上樓了。
看著秦馥若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君文商抬手打開面前的筆記本,停留的頁面還是剛才視頻的畫面。
「怎麼了?君臣又回去找君沫了?」女聲從電腦里傳來,帶著驚訝。
「現在還不知道。」目前得知的情況只是君臣在X市和君沫在一起,而他們之間是否有什麼尚且未知「那件事你確定不會被唐睿查出來?」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不會。」女人有些不耐「我從唐睿醫院裡辭職了,當初做的檢查相關數據什麼的我都有處理,如果不是重新做的話是不會有問題的。」
「如果重新做了呢?」
「這種東西做一次就行了,誰會有那心思做兩次DNA?」說著,女人竟然笑出了聲「文初啊,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謹慎啊。」
「對了,君沫不是嵐伊女兒這件事的原因你搞清楚沒?」當時君文初說他會下來查,這都多少年了,還沒結果嗎?
君文初眸子一暗,沒有說話。
「如果沒查到就別查了,我這裡有點眉目了,等查到了告訴你。」說著,女人準備抬手關掉視頻像是想到了什麼,看著屏幕笑出聲「文初,我作為嵐伊最好的朋友,有句話我想告訴你。」
君文初抬頭看她,誰知她笑的更開心了「知道為什麼嵐伊當初選擇你哥而不選你嗎?」
話音未落,君文初抬手關了電腦,事到如今,他們不再是當年那般意氣風發,青蔥年少,還說這些有什麼用?如今他有妻子和女兒就足夠了。
視頻被強行切斷,女人盯著暗下來的屏幕苦笑出聲「文初,因為我愛你啊。」
尹嵐伊是一個重情誼的人,最好的朋友喜歡著的人,她是不會靠近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君文初在尹嵐伊那裡的定位都只能是朋友,不投入半分摻雜感情的成分,這樣的定位,又怎麼可能產生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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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姐,看這裡。」張醫生拿著一張彩色卡紙沖靠坐在病床上從醒來到現在一言不發的君沫開口。
「張醫生,怎麼辦啊?」一旁的護士小姐看到這樣的情況犯了難,從來都見過這樣的病人,一言不發抱著自己坐在床上,像是同外界隔絕一樣聽不到別人說話,獨自一個人處在真空的環境里。
張醫生笑了笑沖她抬手示意不急,慢慢來,對待病人要有耐心。
「君小姐,能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嗎?」張醫生試圖靠近病床上的君沫,將白大褂口袋裡的特製手電筒拿出來,剛靠近沒兩步,君沫突然抬頭看向他,沒有任何錶情,眼神空洞異常「可以看看你的頭嗎?」
君沫依舊沒有應聲,張醫生抬腳靠近,護士端著器械盤站在旁邊,張醫生從盤子里拿出一個鑷子,不小心和裡面的鋼製物品碰撞發出一聲脆響,君沫猛地看向托盤,突然拉起被子把整個人蒙在裡面,不停的朝後縮,一直縮。
「啊!」瘋狂的喊叫著,刺耳的聲音幾乎刺穿耳膜「走開!!不要靠近我!」
君臣內心一緊抬腳就想靠近,君沫如今的模樣惹得他心疼!誰知被身邊的唐睿拉住了胳膊,示意他別動。
「君小姐怎麼了?」張醫生眸里閃過一絲懷疑,抬手從托盤裡拿出一把醫用剪刀。
「是因為這個嗎?」
君沫透過縫隙看到眼前的剪刀,驚慌失措,胡亂踢打「不要!不要!血……好多血……」哭喊的聲音揪住人心,眼淚傾盆而下。
「君小姐,你再看一眼,確定是因為它嗎?」張醫生不斷靠近,手裡的剪刀也在跟隨著他的移動位置不斷靠近,君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縮到床頭,整個人貼在牆上。
「不要傷害我,求你,不要這樣……我好怕……我好怕……」一聲聲凄厲的喊叫打在君臣心上,心口的血脈翻湧著,滿溢出來的都是一個痛字。
「夠了!」終於!君臣大步流星,將病床上的人兒抱進懷裡,死死地扣著她的腦袋,大手撫著她的背「不怕,沫沫,不怕,哥哥在,不怕。」
最終,君沫抱著君臣哭出了聲,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裡,顯得嬌小讓人憐惜。
唐睿陪著張醫生除了病房,半晌才回來,君臣把君沫哄著睡著了,幫她蓋好被子,這才直起腰身。
「最好能給我個滿意的結論。」
「不這樣刺激一下怎麼找到病因?」就這麼捨不得傷害他家沫沫一下?這也太護著了吧,雖然他一直都知道君臣有多護著君沫「君沫的病和剪刀有一定關係,你不是說了嗎,昨天君沫也在喊血,還提到了孩子,今天又看到剪刀是這樣,這三者應該是誘因,至於有沒有其他的暫時還不知道。」
「結果呢?」君臣抬眸看他。
「你就不能別這麼著急?」都不讓人給你把具體情況說完就問結果「初步診斷結果是雙向障礙式心境障礙,簡單的說就是躁鬱症,不過依照現在的情況看,君沫應該是躁狂比抑鬱要嚴重一些。」
君臣垂在身側的手指收緊握成拳狀,青筋暴起,眸色的眸子痛苦不堪。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當結果擺在眼前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能治療嗎?」
「張醫生說,君沫的病情應該持續了三年以上,之間應該有服用藥物治療。」唐睿頓了一下「治療的事情還是要看君沫能不能配合了。」
這種心理疾病大多是因為自身的接受問題,外力有一定的影響作用不可否認,後期治療的關鍵除了藥物治療和心理疏導外最重要的還是要看病人本身的配合。
「什麼時候治療方案能研究出來?」不管到底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如今關注點是如何治療,怎樣治療。
「這個我不知道。」唐睿實話實說,畢竟他又不是精神科的專家,況且這種病得專業的心理醫生來「你別瞪啊。」再瞪也瞪不出結果來。
「張醫生已經在聯繫他認識的心理醫生了,具體的情況等心理醫生來了再說。」
「最快什麼時候能到?」
唐睿抬眼看了下病床上尚且安靜沉睡的人兒「不出意外,趕君沫醒來之前可以到,君沫的情況張醫生已經說過了。」
說完,唐睿轉身朝病房外走去,剛到門口像是想起什麼,看向君臣。
「還有,我查過了,君沫父母大概今天下午到X市,他們來了,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樣。」畢竟,當初那樣信誓旦旦,到頭來無疾而終,甚至到最後親手把君沫送回到君文初身邊「這麼多年了,當初那些事情基本上解決的差不多了吧?想早點塵埃落定,就聽我一句勸。」
「唐睿。」君臣見君沫睡得安穩,抬腳朝唐睿的方向走去,出了病房「什麼時候開始你的話這麼多了?」
「啊?」唐睿愣了一下,勾唇笑了笑。
以前哪怕是他們六個出來聚,全程唐睿說的話用一隻手都能數的清楚,現在天天一幅苦口婆心的模樣,好像是孩子出現在生活之後吧……
抬手拍了拍君臣的肩膀,搖搖頭,卻是一臉自豪無奈的模樣「以前我到還是不信的,現在我信了,人是會變的。」
因為某種事物,或者因為某個人,改變習慣,甚至改變性格。
「不光是我。」唐睿看向君臣,才輕笑出聲「你也一樣。」
半晌,君臣僵在原地,直到唐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他才回過神來「是嗎?」
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開口詢問,確認一個答案。
好像是……
這樣的話莫異多年前也曾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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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小姐的父母到X市了。」下午四時,飛機出乎意料之外沒有晚點降落在機場,習緒提前到達機場一個小時。
醫院裡君沫還在睡夢中,君臣接通電話起身站到窗邊「都安排好了?」
「吃住都安排妥當了,現在是接他們到酒店還是醫院?」提前接到命令,習緒便已經馬不停蹄進行了安排,現在就差付諸實踐了,比如衝上去攔住君文初和秦馥若。
君臣手指微頓,抬眸看向窗外有些陰沉的天氣,出聲吩咐「醫院。」
「總裁,您確定嗎?」本以為君臣提前安排他來是為了攔住君文初,拖住他,畢竟君沫如今的情況也不好讓人家父母知道,誰成想君臣竟然讓他直接送君文初夫婦去醫院。
「一個小時。」只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剛剛落下,就傳來了通話切斷的聲音。
君臣斂了眸子將手機扔到一旁,敲門聲恰時響起,只見張醫生帶著一位同自身氣質十分相近的男人走了進來,獨屬於醫生的氣息撲面而來。
「君總,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國內著名心理疾病專家。」
來人微笑著輕聲開口做自我介紹「您好,我姓孫。」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先看看病人。」在來的路上張醫生基本將所有的情況都同他說過了,但是這種病只有親眼看到病人,再多一些接觸后才能判斷的更準確些。
君臣微微側身,細微的動作也預示著同意的意思。
病床上的人兒眉毛緊蹙在一起,像是在睡夢裡被什麼驚擾一般,及其不安分。
「君沫?」孫醫生看清楚病床的人後,言語間不是沒有吃驚。
張醫生拿著病例開口詢問,剛才交談過程中也曾提到過君沫的名字,那時孫醫生就有些反常,如今更是「怎麼了?」
「不是控制的差不多了嗎?怎麼又複發了!」孫醫生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話語里也是滿滿的心疼,開口解釋「她是我的病人,一直在我這裡治療,兩年前病情控制的差不多了,我正準備過幾個月給她停葯的,怎麼又成了這副模樣。」
一直都知道君文初和秦馥若肯定會給君沫找合適的心理醫生,卻不曾想一切都這麼巧合,其實說巧也不巧國內知名的心理醫生也不過那幾位而已,如今在小小的X市找到也不足為奇。
孫醫生話音剛落,君臣眸色掃過落在他身上,唇角微動尚未開口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孫醫生。」剛才還在沉睡的小人兒不知道何時醒來,看到病床旁的人。
「上次開的葯你是不是沒按時吃?」見她醒來,短暫的判斷過後,料定此刻的君沫意識尚且清晰,孫醫生倒也沒有顧忌開口就是質問「本來可以停葯了,你這麼一鬧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