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我輸了,徹徹底底,從未如此慘淡【二更來
071我輸了,徹徹底底,從未如此慘淡【二更來啦】
既然是你想要的,那麼我給你,只是我給你的也請你好自珍惜。
「不。」君沫眼眸里閃過一絲慌亂,可是卻不知道自己在慌些什麼。
雙臂驟然收緊,像要將身前的人兒揉進骨血那般,用力的抱在懷裡,不肯放手,可是不肯不願又有什麼用?
這麼久了,這麼久,她依舊這樣,暖不熱,捂不化。
既然,她要,既然她執著,那麼他退卻一步,她要的都給她。
突然一聲輕笑從頭頂傳來,那笑聲顛覆了過往的浮華,攜著冷意攜著自嘲。
而後禁錮住自己的雙臂緩緩鬆開,看得到男人眸里的痛楚,含著笑意的痛楚,看的人陣陣心痛,滿滿不舍。
「我輸了。」輸的徹徹底底,從未如此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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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了,時間過得很快也很慢,腦海中久未散去的痛楚表情印刻在那裡,不曾淡去。
他已經一周沒有回來過了,而她也一周沒有看到過那個男人了。
若不是她住在這裡,倒要以為他從未出現在自己高三之後的生命里。
他來時攜著一身矜貴,優雅從容,宛如天人,他離開,只在一瞬間,便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天色變暗了些,抬眼看去牆壁上的掛鐘已經顯示是下午五點半了,冬天的白晝總是很短,夜晚那麼漫長,一個人的夜晚更加漫長。
「小姐!」習謙推門而入,黑色的西裝肩頭和頭髮上落滿了白色的雪,外面的雪下得可真大。
剛進門,就看到身著白色家居服的人兒窩在客廳的沙發上,孤零零的樣子,惹人憐惜。
聽到聲音,君沫轉眸看了過去「小姐,我去君少書房取一份文件。」
看到白色的身影點點頭,同意之後,習謙朝樓上走去,不一會兒手裡拿著一個文件袋下樓了。
「H市的公司出了點問題,君總他開車趕了過去,我來拿文件。」不知道為什麼,習謙在客廳站定,自然而然就要解釋著為什麼是他來拿文件。
像是想起了什麼,剛走到門口的人又折返回來,從文件包里拿出一個很厚的本子,遞到君沫眼前「這是半個月前君少吩咐助理室的秘書整理出來的,剛好今天看到你,順便就給你好了。」
君沫接過本子,隨手翻開,她認得這字是君臣的,滿滿的一個厚本子概括了高中歷史的所有重點,還有地理和政治的部分重點,仔細看去全是她薄弱的知識點。
「咦?這是君少的字跡啊!我就說助理室五天前總結出來的知識點,為什麼君少今天才把這個給我。原來是重新歸納整理了一遍啊。」習謙瞄了一眼,就看到原本應該出現在公司文件上的字跡,現在滿滿當當的寫滿了整個本子。
君沫眸底劃過一絲抓不住的情緒,半晌將手機的本子合了起來,軟糯的聲音漸漸響起「他開車去H市了?」
H市是北邊的一座城市,每到冬天就會及其寒冷,今天連B市都下了這麼大的雪,那裡恐怕早就冰凍三尺了吧。
開車去恐怕會很危險吧,為什麼不坐飛機去。
「剛走,現在應該上高速了吧。那邊的事情事發突然,最早的航班在八點,來不及買票。所以君少他就開車去了,大概需要開10個小時吧。」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恐怕高速都不太好走,平時沉著冷靜的人今天怎麼不考慮後果呢?
看著外面的雪,君沫心裡竟陣陣心慌,語氣都有些急了「你怎麼不攔住!」
習謙一臉錯愕的表情看著沙發上的人兒,隨後笑了笑,這才開口「君少他決定的事情誰敢說個不字。」
是啊,他還是別人眼中那個說一不二的君臣,她險些忘了,自己多少次違抗他說的話,做的事。
「小姐,您早點休息,我也要儘早趕去H市。」
「好。」君沫點點頭,目送習謙離開,轉眸望去,落地窗外的雪已經很大了,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看起來粉妝玉砌。
可是她的心卻在這一刻有些不安。
曾經她也問過自己,到底喜歡嗎?心動嗎?
說實話,真的有過,可是每當這些思想泛濫之時,又會想到他們之間存在的關係,那樣的隔閡到底怎麼樣才可以跨越,她真的不知道。
那麼優秀的男人,恐怕沒有女人會不動心,可是她每次都要警告自己不可以動心,一旦動心了,那萬劫不復的後果她又怎麼承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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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晚自習剛下課,看到屏幕上閃動的陌生號碼,閃過一絲猶豫之後才接通
「小姐。」這個聲音她記得,是君臣的助理習謙的聲音。
為什麼會突然給她打電話?很奇怪,習謙有什麼原因或者是理由需要給她打電話?
恐怕和君臣有關係,一提起這個名字眸間閃過一絲慌亂,她不知道那天他是否安好,四天了他從H市回來了嗎?
「小姐,您現在在哪裡?有看到君少嗎?」
透過聽筒,可以聽出來,電話那邊的人有多麼焦急。
已經快兩周沒有看到君臣了,習謙怎麼會找她要人?
「怎麼了?」有可能出了什麼事,君臣怎麼會突然找不到了呢,連助理都跑來找她要人,連首席助理都不知道他在哪裡。
手機那頭的習謙頓了頓,既然君沫這麼問恐怕是也沒看到君臣吧。
「君少他昨晚開車回來,在繞城高速出了車禍,現在本來應該在醫院的,可是我找他簽文件找不到人了。」
昨晚?車禍?醫院?
那天那麼大的雪他都沒有出事,回來的時候又怎麼會出事?難道他不會做飛機嗎?非要開車!那麼危險。
「喂?小姐?喂?」聽不到那邊的聲音,習謙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手機出問題了「小姐?您能聽到嗎」
君沫來不及掛斷手機,跑向停在路邊的車子「麻煩可以開快點嗎?」
司機為難的看了一眼滿臉焦急的君沫,他被君臣派來接送君沫上下學三個多月,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君沫,平日里都是一幅禮貌有佳,溫柔淡淡的模樣。可能真的有什麼事,但是君臣吩咐過開車要穩。
「是出什麼事了嗎?」司機開口問到。
君沫換上車門,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想讓您開快些。」不會有事,怎麼會有事呢?
可是他究竟傷的怎麼樣了?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不在醫院,不在公司,他能去哪裡?
直到現在君沫才發現,自己對他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連他能去哪裡都不知道,可現在她只能抱希望他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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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用鑰匙打開房門,沒有來得及換鞋就朝客廳裡面跑去,一雙水眸四處張望。
客廳,餐廳,廚房,統統都不在。
剛要抬腳朝樓上跑就看到一道身著黑色家居服的身影朝樓下走來,手中還拿著白色的毛巾隨意的擦拭著濕漉漉的短髮。
看樣子是剛洗完澡,君沫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拉住垂在一側的左手,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遍,心裏面長舒了一口氣。
他沒事,起碼沒什麼外傷,看起來還像以前那樣風輕雲淡,矜貴雋逸。
甚至沒有多加思考,帶著質問的語氣便開口了,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言語里關心意味甚濃。
「你有沒有傷到哪裡?下那麼大雪為什麼要自己開車?那麼遠的路程,你就不能等一等搭飛機嗎?你開車一直很穩,為什麼會出事?你知道有多危險嗎?錢那麼多你幹嘛還要那麼拚命?!」
在看到君臣完好無損站在那裡的時候,君沫感覺自己腦海中緊繃的那根弦斷了。
「你要是出事了君氏怎麼辦?Foam怎麼辦?大伯怎麼辦?你有沒有考慮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抬頭看去,眸間淚水盈盈。
君臣眼中促狹的笑意漸濃,其實他並沒有輸,不是嗎?他的沫沫看起來很擔心他。
「你擔心我?」
頭頂充滿誘惑的磁性嗓音落下,聲聲打在耳朵里,像是蠱惑。
君沫慌亂間鬆開雙手向後推開兩步,隔著一米左右的距離微低著頭,粉唇緊緊的抿在一起。
「我沒有。」
「如果我今天出事了,你會傷心嗎?」現在突然間特別想知道她的答案是什麼。
君沫猛地抬頭,眼眶裡的淚水滑落,白皙的臉頰沒有血色。
「你不會有事。」言語間的篤定讓人害怕。
一瞬間,只因一句話,硬冷的線條變得柔和萬分。如同黑曜石一樣的眸子里滿滿的全是笑意。
腳下向前緩緩走了一步,微彎腰身,笑意濃郁「君沫,你喜歡我。」
「不!」反駁的太快,君臣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我沒有喜歡你!」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擔心我?」難道不是因為喜歡?因為在乎?
「我……」君沫低著頭,腦子裡現在亂作一團「因為你是我哥,所以我關心你很正常!」
如果這種事放在她身邊任何一個人身上,她都會擔心,都會在意,所以對待君臣如何只不過是因為他是哥哥而已。
話音微落,男人墨色眸光驟然一凜,連接下來開口的聲音都冷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