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昨晚只是一場誤會,哥,求你放過我吧【一
070昨晚只是一場誤會,哥,求你放過我吧【一更來啦!】
「我君臣何曾如此卑微的對待一個女人?又何曾如此用盡心思的討好過一個女人?我讓你去看,你到底看到了些什麼?除卻那些道德倫常,難道你看不到我的這顆心愛你愛的多麼累?如今又多麼千瘡百孔?」
愛?他說愛?
君沫瞪大眼眸盯著眼前的男人,他剛才說愛?究竟是有多愛,愛到這般地步,愛到如此卑微,只求一個同我在一起?
一直以為只是喜歡而已,遠達不到愛的境地,可是今天他卻說他愛她?
可是,儘管是愛了又有什麼用?不能還是不能!
沒辦法終究是沒有辦法,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辦法改變,說愛又有什麼意義?
「我不需要。」暗了眸子,低喃出聲,帶著執著,甚至在這一刻還帶著絲絲愧疚。
不需要你的愛,不需要你用愛的名義壓得我無法呼吸,我想要自由想要和從前一樣。
突然間,君沫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抱起旋轉一圈后被猛地死死抵在了牆上,整個身子被男人的長手長腳鉗制著無法動彈。
手臂被抓的生疼,背後是冰涼的牆壁,這種觸感真的很不好。
男人俯首在她白皙的頸窩處,溫熱的呼吸聲惹得她一陣顫慄,充滿魅惑的嗓音極其陰柔附在耳邊低語道「君沫,你沒有心,你果真沒有心。」
帶著自嘲,帶著諷刺,一句話刺穿君沫的心,淚眼瞬間模糊朦朧了整個世界和眼前男人的面容。
君沫緩緩閉上雙眸,其間早已聚集的淚水劃過白皙的臉頰,滴落在脖頸中。
半晌才輕聲出口,嗓音壓抑著顫抖「哥,你放過我吧,我好累,我們彼此放過,我可以現在就去美國。」再也不回來。
感覺到男人的額頭抵在自己的額頭之上,哪怕是閉著雙眼也能感覺到那兩道炙熱的目光,彷彿要將他整個人狠狠灼燒融化一般。
「君沫,你做夢。」
既然愛的這麼痛苦,又什麼要他一個人承受?其實一直以來你才是那個最不公平的人!
可是愛情的世界里又怎麼能說有什麼公平呢?最先動情的那個人從來都是最痛的。
君沫雙手緊緊攥住男人胸口的墨色西裝,臉頰上的淚水肆意流淌不曾停歇,忽然溫熱的吻落在臉頰上流淌的淚水上,溫柔輾轉,細細摩挲。
剛剛啟唇想要拒絕,未說出口的話語卻被男人吞了過去。
為什麼對他可以這麼狠心,為什麼都可以親手為他煮粥卻不肯和他在一起,為什麼分明關心著他卻不肯愛他?
或許一切都沒有為什麼,只有完完全全的佔有之後,他才能感覺得到身前那個人的存在。
當意識回籠的那一刻,場景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獨屬於卧室的周遭景緻躍然眼前。
君臣將身下之人狠狠鉗制在身下,不得動彈,不得反抗。
哭喊著,一聲聲哀求,君臣早已聽不見了,理智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愛她,愛她,這樣的兩個字眼不斷充斥在腦海里。
君沫淚水打濕身下的白色床單,清晰感覺到最後一層淡薄的保護被男人的大掌狠狠撕開的那一刻,心驟然冰涼,她知道今天再也逃不過了。
「沫沫,我的沫沫。」親吻著身下人兒,柔軟的髮絲調皮的粘在耳廓上,顯得有些俏皮。
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兒,此刻就在她身下,只要他一個動作,她就完全屬於他了,這樣充滿誘惑力的情況下,他知道自己的理智早已煙消雲散了。
「乖,放鬆些,不然傷的是你。」君沫不安的掙扎著,她明顯感覺到灼熱的觸碰,一寸一寸不曾放過,溫熱的氣息早已湧出。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君臣,我恨你!我會恨你!」
「呵。」身上之人輕笑一聲,微微將手指抽離「既然不能愛,那就恨吧。」恨著倒也挺好,此刻看來無愛無恨才是最可怕的,空蕩蕩的話語滿滿的都是絕望。
君沫感覺一陣強大的力量強行進駐,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的痛意席捲著她,心和身在這一刻痛的不能呼吸,無法繼續。
她想要蜷縮住自己的身子可是身上之人的牽制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痛,好痛,由內而外的痛,
一切發生的那麼突然,可以一切又好像是順理成章一樣。
君沫在這一刻真的好恨,痛一瞬間瘋狂蔓延,痛不欲生。
「十年,我愛了你整整十年,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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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感覺瓷碗和桌子碰撞的聲音很好聽,可是為什麼現在聽起來這麼刺耳?
看著眼前白色的瓷碗,碗里軟糯的八寶粥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可是,哪怕已經餓了十幾個小時她依舊沒有一點食慾。
男人拉開一旁的椅子在她身邊坐下,左手端起桌上的瓷碗,墨黑色的襯衫在此刻更襯得他十指修長,骨節分明,一派矜貴優雅氣息。
白色的小瓷勺遞到唇邊吹了吹有些微燙的粥,而後遞到她面前耐心的等待著她啟唇。
良久有些蒼白的唇動了動,可是說出口的話卻那麼讓人心寒「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乖,喝粥。」不想回答些什麼,做了就是做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他從不會推卸自己所應擔負的責任和所犯下的錯誤。
「得到了我,你開心嗎?」君沫卻窮追不捨,不允許他轉移話題。
君臣將小勺放在碗里攪拌了一下,又盛起一勺遞到君沫唇邊示意她喝下去「喝粥。」
「哥,你告訴我,這是不是你想要的?」君沫猛地站起身來,一時間竟居高臨下看著坐在一旁手中端著一碗粥,微斂眸色的男人。
她竟這樣認為?君臣微微抬頭看著倔強的人兒卻並未開口。
「既然你得到了你想要了,那麼可以放開我了嗎?」說完也沒等君臣作何回應,便轉身向樓上走去。
可是剛走了一步,卻感覺自己的左臂被一股大力狠狠握住,回頭看去男人依舊坐在那裡,可放在桌上的手早已攥成了拳狀。
「我說過,我愛你,愛了整整十年。」又一次低聲下氣的挽留,君臣感覺這一次自己耗費了所有力氣。
用愛去威脅,用十年做賭注,他君臣什麼時候成了這樣的人。
彷彿一遇到眼前這個人兒,他就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愛,十年。昨晚我都統統還了你,或者你覺得不夠?」君沫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出來,右手覆上自己衣服襯衫上的紐扣,竟然動手開始解了起來。
一顆,兩顆,三顆.……
「夠了!」夠了別再繼續,君臣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按住君沫的手,半晌才緩過神來,緩緩鬆開,緩步退卻開來,笑聲從喉嚨傳出逐漸回蕩在整個客廳中。
半天笑意逐漸收斂,頓時間整個世界安靜的窒息,「你非要這樣嗎?」站在原地利眸緊盯眼前的人兒,那樣一臉淡然的模樣,比起他此刻的心痛,可真是諷刺啊。
君沫垂手在一旁,微低著頭「哥。」
放在一側的右手微微攥緊,他承認這一聲低聲呼喚是他聽過的最動人心魄的聲音。
可是,有預感眼前低垂著頭的人兒,將要出口的話語還讓他的心更加疼痛難忍!
「哥,你說你愛我,愛了我十年。」君沫抬起眼眸,眸間淚水盈積在眼眶中,一觸即落。
君臣站在原地伸手從西褲里掏出一盒香煙,哪怕有再好的自控力,現在的他也想通過外物壓抑一下內心的煩躁。
他怕如果現在不做點其他的會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哥,你知道嗎?你的愛對我來說是一種負擔,你的愛會讓我負擔太多。」我們並不是一般的那樣關係,不是嗎?
君臣點燃香煙放在薄唇間,眸間閃過一絲痛楚。
負擔,呵。從來都不知道有一天他的愛會成為一個人的負擔。
可真是夠諷刺的,在B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竟然會被人棄之如蔽。
「哥,昨晚只是一場誤會,今天我們並沒有什麼變化,所以哥,就當作我求你,放過我吧。」
君臣退開一步,整個人抵在一旁的餐桌上,重心放鬆。
「呵。」一聲笑,似是冷笑卻又更像是自嘲。
眼前的人兒可真會傷人心啊,如此徹底,如此決絕。
「君沫,如果能那麼輕易放開,我又怎麼會任由你快把我的心一遍又一遍刺傷?」你來看看,我這顆心在這短短兩個月里有多麼千瘡百孔!多麼鮮血淋漓!
「我……」君沫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滑落,低落在地面半垂著眼眸甚至都能看到那水漬如何濺開。
君臣捻滅香煙,墨色的黑眸劃過一絲窒息的痛意,君沫突然感覺到肩膀好痛,被大手抓的很疼,猛地抬頭看到男人微彎腰身,好看的雋逸面容直逼眼底。
「君沫,你沒有心。」
第二次從眼前這個男人口中聽到這句話,君沫卻不知道心裡的究竟是些什麼感覺。
有心,會去感受,感受君臣的愛,來勢洶湧,溫柔深情強勢周全。
那麼無心呢?或許,或許就是現在這般模樣,一再拒絕,不願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