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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朕沒興趣當昏君

  第222章 朕沒興趣當昏君 

  夜妙戈的確沒想放過誰,也唯恐這把火燒得不夠旺,朝著龍椅上懇切開口,眼角甚至還滾下兩行血淚來…… 

  「父皇,賀蘭歸嫻嫁來之前,重樓皇兄穩穩當了多年儲君,我們兄弟姐妹幾個偶有不睦,卻都不曾如此自相殘殺過。而老九和他的三位侍妾遠在西疆,雖說清苦,卻也幸福和樂。現在有賀蘭歸嫻在,老九變壞,重樓入牢,逸痕立儲又被廢,眼下輪到逍遙當儲君,她又開始興風作浪。兒臣懇請父皇,處死賀蘭歸嫻!」 

  夜魘墨畫似的劍眉緊皺,血紅的瞳仁深如血淵,眼底無甚波瀾,心卻如明鏡。 

  辛姒作惡多端,殘害妃嬪與其他皇子且不說,只差點害死離觴這一項罪名,也足夠她在黑棺中煎熬一輩子的。多虧那會兒歸嫻救治及時,離觴才撿回一條命。辛姒卻就此遷怒賀蘭家。重樓則完全是被辛姒帶入歧途,才毀掉前途。 

  至於逸痕,一坨爛泥,扶不上牆,愚蠢至極,罪無可恕。 

  逍遙封儲這件事,也能被妙戈強加于歸嫻身上,這計謀未免太著急,破綻也露太多了! 

  這一仗,勝負已分,卻瞧著妙戈和逍遙,卻仍不肯認輸。 

  夜離觴卻已然無心戀戰,緊挨歸嫻,抬手環住她的肩,不以為然地從容冷笑。 

  「四皇姐昨晚不過聽了歸嫻幾句兵法之言,就備感威脅,不但籌謀了天下大亂,還捏造莫須有的罪名按在歸嫻頭上!依我看,這罪名似乎還不夠重。」 

  夜魘挑眉,「離觴,你何出此言?」 

  「父皇既然有此一問……」 

  夜離觴握住嬌妻的手,拉到唇邊輕吻,俯視著她視死如歸的鳳眸,寵憐笑了笑。 

  「我血族千萬年來,之所以長獠牙、吸人血、成天下妖孽,被人類與狼人所憎惡,並非上天的旨意,全是歸嫻所害! 

  我血族之所以斷子絕孫,不是因為作惡多端,受了天譴,也全是賴歸嫻所害。 

  照此下去,我血族憑歸嫻動一動小手指頭,就滅亡了,還齊什麼家,治什麼國,平什麼天下? 

  當然,遠的不說,就說眼前,父皇之所以後宮佳麗三千,而不獨寵四皇姐的母親煙妃,亦是被歸嫻下了毒,毒壞了腦子。 

  父皇,您應馬上宣召御醫,治一治自己的腦子。」 

  歸嫻不可置信地反扣住扯住他的手,恐慌地看了眼龍椅上的帝王,忙俯首求情。 

  「父皇息怒,離觴只是……只是被氣壞了,他是反擊四皇姐,並無衝撞父皇的意思!不管四皇姐說什麼,歸嫻願意認罪,懇請父皇原諒離觴……」 

  座上啞然無聲,殿內落針可聞,寂靜迫人, 

  「哈哈哈……」夜明鉞卻突兀地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哥,你怎麼不對那昏君說,古雲姬之所以害母后,也是被歸嫻所惑?!」 

  夜魘卻臉一陣紅,一陣青,氣到從龍椅上跳了起來,「明鉞,你放肆!」 

  「怎是我放肆?說話的明明是我哥,我不過是笑了兩聲。昏君,難道笑也犯法吶?」 

  離觴是因看出勝負,才說那番話諷刺妙戈與逍遙,明鉞卻是屁都沒看出一個,儘是在這邊瞎攪合! 

  「你給朕閉嘴!」 

  夜明鉞生生把笑憋了回去,卻沒了骨頭似的歪在地上。 

  「真正放肆的,是被你寵壞的四公主!莫說歸嫻沒本事籌謀那些,就算有,她如此愛慘了我哥,怎麼可能做那些事叫他背負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罵名?!」 

  「夜明鉞,我和離觴的事,用不著你插嘴!」歸嫻恐懼地忙道,「請父皇莫要怪責他人,只罰歸嫻就好,歸嫻可以接受任何懲罰!」 

  夜離觴看不得歸嫻卑微地跪趴在地上,把她拉入懷中,耐心等著龍椅上的裁決。 

  歸嫻恐懼地擁緊他,臉兒貼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體溫,彷彿一隻手摸到了地獄大門的門環,一隻手還握著大把大把美好的與他長相廝守的光陰。 

  帝王的一念,可以把她推進地獄,也可以讓她回歸美好,她憎惡這樣被人拎著脖子的感覺。 

  夜妙戈生怕這一戰落敗,不怕死地又橫補一刀,「父皇,兒臣所言,都是事實。」 

  夜離觴俯視著面前的地毯,周身殺氣籠罩,「夜妙戈,你既如此急迫求死,我現在就可以讓你身首異處!!」 

  「老九,沉不住氣了?既然你非要圍護這個女人,咱們便瞧一瞧,是你一人厲害,還是我們幾個聯手更厲害!」夜逍遙提了金邊藍袍的衣擺,這就要起身。 

  夜魘於座上冷斥,「逍遙,你當朕死了?!」 

  夜逍遙忙又跪回地上。 

  夜魘眸光複雜地看了眼幾個子女,失望地嘆了口氣,問歸嫻道:「妙戈說,那瘟疫的法子是出自你之口,可是真的?」 

  歸嫻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沒錯,的確是她說的。可,然後呢?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也不想把歸雲和歸思牽扯進來。 

  夜離觴忙道,「四皇姐所言那番話,的確是歸嫻所說,可歸嫻之所以那樣說,是回答兒臣的考題,父皇若不信,可以宣召歸雲和歸思前來查問。」 

  夜妙戈不敢恭維地駭笑,「歸雲和歸思那兩個小鬼還不是聽賀蘭歸嫻的?賀蘭歸嫻要他們怎麼說,他們就怎麼說。」 

  夜逍遙則是一副兄弟親厚地樣子,恨鐵不成鋼地道,「老九,賀蘭歸嫻是妖孽,心腸比吸血鬼還毒,我們是好心幫你除掉她,也好叫你那位漂亮的新侍妾名正言順的進府呀!」 

  這回,夜墨淵卻沒再開口。 

  歸嫻看向他的背影,這才明白,夜妙戈設了陷阱,叫夜逍遙誤會毒計都是她賀蘭歸嫻所出,而夜墨淵不過是坐收漁翁之利的。現在夜墨淵卻為何又悶聲不吭,不敢再參與?! 

  夜墨淵驚覺她的目光,轉頭看向她,對上她憎惡鄙視的目光,他迅速轉開視線。 

  一瞬間,他想起茉香臨終前的一幕,面上頓時褪了血色,蒼冷地發灰。 

  夜魘卻又問,「歸嫻,你告訴朕,為何想到以瘟疫攻城?」 

  「歸嫻只是借類似瘟疫的毒,製造恐慌,然後配合盜取國庫,燒去糧草,不戰而勝,如此,可免傷人性命。」 

  歸嫻說完,抬頭看向龍椅,視線卻只敢觸及那雙龍靴。 

  夜魘站起身來,踱著步子下了台階。 

  歸嫻眼見著他龍靴停在眼前,手腳又開始發涼。 

  「不戰而勝!的確是妙計。不瞞你,昨晚,朕與皇后擔心離觴回家之後,你會為冷雪橙生氣動了胎氣,所以,也聽了你們的談話,不過,朕一直沒有明白,你為何能想出那樣的計謀。」 

  「回父皇,歸嫻平日讀史書,因此,看多了爭權奪勢勾心鬥角之術,借天數,劫難,甚至道術等,興風作浪,收買人心者大有人在,歸嫻昨晚只是為回答夫君的考題,所以,一時興起,才出了那樣的計策。」 

  夜魘忽然就笑了,臉色也好轉,「離觴得了冷雪橙,你作何感想?」 

  「夫為天,不管夫君做什麼,歸嫻都是支持的。」 

  「你如此說,便是不再相信朕了!朕還沒興趣當昏君。」 

  夜魘說著,優雅俯身,伸手,抓住她的手肘,穩穩地把她扶起來,隨手從袖中取出三塊免死金牌,托起她的手掌,親手拍在她手上。 

  「這是你皇祖母的意思,你一塊,兩個孩子一人一塊,見此金牌,如朕親臨,對於害你的人,不管是皇子公主,還是臣工草民,皆可先斬後奏。」 

  歸嫻著實沒想到,自己竟如此安然脫險,還能得了賞。所幸,昨晚她沒有因為冷雪橙,和夜離觴打起來,否則,今日真要鬧大笑話。 

  她紅著臉,窘迫地忙要跪下謝恩…… 

  夜魘和藹地拍了拍她的肩,「懷著兩個孩子,別跪來跪去的了,去給你皇祖母和母后請過安,就回府歇著吧!」 

  歸嫻擔心地看自家夫君,他還跪著呢!她怎能就這樣離開? 

  「父皇,離觴他……」 

  夜魘冷掃了眼夜離觴和夜明鉞,「朕都成了昏君,若不真當一回昏君,豈對得起他那一番話?」 

  說完,他轉身坐上龍椅,這便下令,「離觴,你去廊下給朕跪一個時辰;明鉞,你去給朕跪一天;墨淵,你跪七天;菱紗,你給朕跪十七天。」 

  夜菱紗嘲諷地冷瞥向夜妙戈,「四姐,你不是說萬無一失么?害得我幫你好說了一番話,竟混了個惡人當。」 

  夜明鉞不服氣,「父皇,不公平呀!我們這些無罪地,你都給處置了,夜妙戈、夜逍遙呢?」 

  「押入大牢,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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