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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叫他們自相殘殺

  第218章 叫他們自相殘殺 

  夜離觴卻是看都沒看夜妙戈,「嫻兒,咱們吃咱們的。」 

  見歸雲和歸思都坐在桌旁,他上前摸了摸兩人的頭,另一隻手卻與歸嫻十指相扣,始終也沒鬆開。他坐下,就順勢拉著歸嫻在身邊的椅上坐下。 

  「歸思,有沒有惹你姐生氣?」 

  「哪敢?!」歸思畏懼地調皮嗔舌。 

  「姐夫,我盯著他呢!」歸雲自恃規矩,這到底也不是自己家。 

  小哥倆見他心情不錯,忍不住又探究歸嫻的臉色。他們不是不知,自打金嬤嬤來過,姐姐就一整天沒見笑顏。 

  歸嫻拿起酒壺,親手給夜離觴斟酒,「只喝兩杯解乏就好。」 

  夜離觴卻拿過酒壺,也給歸雲和歸思一人一杯,「來,咱們三人喝。」 

  歸嫻忙拍他的手,「他們還是孩子。」 

  夜離觴擋開她的手,「這是果酒,甜的,不過,既然你們姐姐不願意,一人就只一杯。」 

  歸思和歸雲樂顛顛地好奇地看酒壺,都想嘗嘗鮮,一人得了一杯,見夜離觴舉杯,兩人忙仰頭就喝。 

  「咳咳咳……」歸思被酒味嗆得小臉通紅,卻也咂摸出了妙處,酸甜的味道繞了滿口,余香無窮。「哎呀,這酒好好喝呀,姐夫,我再喝一杯!」 

  「我也要,我也要……」歸雲卻是個會喝的,在家時,就常常偷喝,一嘗這味道,就知是這酒絕非凡品。 

  歸嫻氣得打夜離觴的肩,「都被你教壞了!誰也不準喝!」 

  夜離觴無辜失笑,見她命甄嬤嬤把酒壺拿走,忙從椅子上起身,視線就隨著那酒壺往外去了。 

  「哎?別拿走呀……本王這一杯還沒喝完呢!」 

  歸嫻扯住他的袍袖,命他坐下用膳,「喝酒傷身,多吃菜!」說著,她就可勁兒地夾菜給他放在盤子里,命歸雲和歸思好好吃飯,不準惦記那酒。 

  夜妙戈不滿意被忽視,又喝了三盅血茶,見夜離觴只顧和歸嫻你儂我儂,不禁愈加氣惱。 

  「老九,你可真沉得住氣!」 

  夜離觴眉頭微皺,看了眼忙正襟危坐的歸嫻,才道,「四皇姐為何事登門?」 

  夜妙戈重重地放下湯盅,湯盅里鮮紅的液體,生生震出來幾滴。「你還不知道?皇祖母要讓老六當太子,說什麼依照長幼順序……」 

  夜離觴看了眼被弄髒的月白底的海棠花桌布,臉色就沉下去。這是歸嫻最喜歡的花色。 

  他也極不願當著歸嫻的面談封儲的事,忙打斷她,「皇祖母的確是依照長幼順序!擱在父皇那邊,恐怕也是如此安排。」 

  夜妙戈沒想到他竟也如此想歧視女子封儲君,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面上行,橫眉怒目地暴吼,「若這儲君你來當也就罷了,可你都做了些什麼?把冷雪橙弄進京城,生生浪費了大好前程。」 

  歸雲和歸思轉臉兒就看向夜離觴,如此尖銳的話題,夜妙戈竟然直接甩在姐夫臉上,真是活膩了! 

  夜離觴自嘲,「就算我和古雲荻沒什麼瓜葛,怕是這儲君之位也輪不到我……」 

  夜妙戈氣結駭笑,咬牙切齒地點頭,「沒錯,輪不到你!若論長幼,該是我這四公主,那個只懂玩女人的老六不過是個混賬草包?血族落在他手裡,將來少不得亡國。」 

  歸嫻默然聽著,心頭卻無半分驚疑,視線落在她一身男裝上,忍不住慨然一嘆。 

  這女子,一身清傲,從頭到腳都不輸男子,卻錯在生在皇族。 

  任憑夜妙戈臉紅脖子粗地嚷,夜離觴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給歸嫻夾了菜放在她面前的盤子里,注意到她唇角沾了菜汁,湊上去便輕輕吻掉。 

  歸嫻對上他邪笑的鷹眸,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卻慢半拍的發現,這舉動不過是尋常他時常會做的,她臉頰還是不由自主地陣陣發燙,只覺得自己成了他噁心夜妙戈的武器。 

  怕他再如此不規矩,她忙挪著位子離得遠了些。 

  夜離觴卻不羈地輕一勾手,又把她椅子拖回身邊。夫妻一體,這麼點忙,她該幫忙。 

  椅子被拖得吱吱響,連帶著歸嫻身子都在椅子上搖晃,歸嫻又驚又羞,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注意到夜妙戈一雙眼睛快要噴出火來,夜離觴才不冷不熱地道,「皇姐,您看到了,我的心都在愛妃這裡,實在無心幫襯輔佐誰。您要當儲君,可去找皇祖母理論,我皇族律法也沒說過公主不能當儲君的。」 

  歸嫻被他最後一句話噎到喘不上氣,卻明明只是吃了兩口菜而已。 

  面前的大手,送了湯盅過來,她忙接過來,押了一口,抬眼嗔怒瞪他。 

  「殿下,少說兩句。」這男人,分明是慫恿夜妙戈謀反。 

  夜離觴拍了拍她的肩,只當沒察覺她的眼神,對夜妙戈繼續道,「皇姐如此迫切地要當儲君,可以搬著律法去皇祖母面前說一說這事兒。若本王當血族王,將來本王的兒子貪玩不成器,本王就叫女兒當儲君當女王,至於那些忤逆的臣子,大不了殺光便是。」 

  歸雲手上顫抖,打翻了湯碗。 

  歸思筷子掉在了地上。 

  再看夜妙戈,那椅子竟空了,她人早已不知去了何處。 

  歸嫻一掌把筷子拍在桌面上,「夜離觴,你……」 

  夜離觴繼續給她夾菜,唇角淺笑溫柔,「他們手上都暗養了兵馬,樂得自相殘殺就殺去!」 

  隨即,他又警告地拿筷子點歸雲和歸思,「你們兩個,可別跟著他們學,子女相殘,最痛心的便是當父母的。」他手又落在歸嫻腹部,「還有你們兩個,將來若心思不正,為父饒不了你們!」 

  歸嫻明顯感覺到腹部一抽,扣住他的手腕,「離觴,他們是你的兄弟姐妹!」 

  兄弟姐妹?夜離觴看向門外暗黑的天,「從前,他們哪一個把我當兄弟?將來,不管他們誰當上血族王,都會殺了我們,甚至,連你父母和歸雲、歸思也不放過。」 

  歸雲和歸思看歸嫻。 

  歸嫻沉默半晌,沒再開口,亦是無話可說。 

  她家夫君說的都是事實,卻聽他這意思,分明是等他們殺完了,再坐收漁利。 

  * 

  膳后,夜離觴便握著歸嫻的手,到花園裡散步,順便叫了歸雲和歸思一道。 

  天冷得厲害,風也涼,院子里新鮮的花卻不少。 

  下人們不管主子賞不賞看不看的,都會盡心地保持著花圃嬌艷,那些稍有凋敗之色的,總會及時更換。因此,不管春夏秋冬,這院子總是景色如春。 

  為迎接夜離觴回府,亭廊上的燈全部點亮,整座院子燈火輝煌,散步的路線倒也剛剛好,避開了琉璃閣和清筱未來住的那座樓閣。 

  歸雲和歸思裹著銀灰的狐皮披風,一大一小,在夜色里,像是兩個可愛的雪球。若在平時,兩人定嬉戲打鬧起來,這會兒當著夜離觴的面,卻誰也不敢逾矩。 

  夜離觴本就不畏寒冷,卻還是應景地罩了黑色的披風。 

  歸嫻一身雪白,頭上圍了狐皮抹額,乍看上去,愈加絕艷出塵,彷彿白狐幻成的美人。 

  一路上,她被夜離觴握著手,暖熱的溫度,暖得她周身始終未覺得冷,雖不曾多看他,卻總覺得他身上似有無數雙眼睛看著她,且眸光熱得厲害……漸漸地,她身上就不自在,仿若沒穿衣服,手心裡還出了一層汗,粘著他的掌心…… 

  所幸他們在前面走著,歸雲和歸思是在後面跟著的,否則,這路她是死活也走不下去的。 

  夜離觴卻似完全沒有察覺她的不自在,一路上也沒閑著,就隨口考歸雲和歸思用兵之道。 

  一般的統兵嘗試,都難不倒他們。兩人一路上答得頭頭是道,歸嫻忍不住誇讚,卻誰也沒有得夜離觴半句誇讚。 

  遠處琉璃閣頂部呼嘯而過一抹身影,歸思和歸雲只顧得說話,不曾注意,歸嫻認真聽著兩個弟弟的答案,也不曾往那邊看。 

  夜離觴卻一眼認出,那是不曾離開的夜妙戈。這女人天生多疑,定是懷疑他存了當儲君的心思。 

  他心思一轉,就問身後的兩個小弟,「咱們換個關於計策的問題。」 

  歸雲躍躍欲試,「姐夫請講。」 

  「你和歸思率領十萬兵馬,去攻打一座固若金湯的城。這城千萬年來,不曾有人打敗過,城中到底有多少兵馬也無人知曉,而城主更是睿智有為,毫無破綻……你們說一說,該如何打?」 

  兩個孩子陷入沉思,歸嫻也忍不住思忖起來。 

  四人過了假山間溝渠上的小橋,歸思就忙搶言道,「用火攻,在城外拿火油往裡灌……」 

  「這法子太狠了,就算佔了城池,也被燒得差不多了,得一座空城,有什麼好的?」歸雲駁斥了一番,上前一步,緊跟在夜離觴身後道,「姐夫,我有一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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