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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舍尊換來愛的鮮血淋漓

  第452章舍尊換來愛的鮮血淋漓 

  寧靜的佛堂里,季茹玲跪在蒲團上,虔誠的對著上方的佛像在心中默默祈禱著。直到身後傳來輕緩的腳步聲讓她一驚,轉過身來,便看到一個白衣翩然的青年男子,從後殿走了出來。卻見那公子一身白衣俊秀無匹,眉目含笑倒是讓人生不出半分厭惡,只覺得彷彿如沐春風,心中無一處不帖慰。 

  季茹玲見過的俊美男子自然不少,但是從沒見如眼前這一位,讓人容易心生好感的男子,就是那如謫仙一般的恆之公子,比起他來,更多了幾分不易接近的距離感。 

  「二妹妹,還好么?」白衣公子含笑問道。 

  季茹玲一愣,有些驚訝的道:「大……大姐姐?你怎麼……會?」再認真的往那俊美的臉上看去,可不是與季瑤池的容貌,有四五分的相似么?只是比起季瑤池原本的溫言婉約,更多了幾分書香門第的儒雅和風流倜儻。 

  季瑤池把玩著手中的摺扇,笑道:「可不是我么?二妹妹認不出來?」 

  季茹玲略有羞愧的一笑,季瑤池這副模樣,跟在記憶中的差別實在是太大,若是在大街上,只怕是迎面而過,她也未必能夠認得出來。驚訝過後,季茹玲才有些不解的問道:「大姐姐怎麼會親自過來?」原本她以為是冷蘭想要見她,卻沒想到竟然是季瑤池親自前來了。 

  聽了季茹玲的話,季瑤池臉上的笑容微斂,輕聲嘆了口氣道:「自然是出事了。前些日子你讓冷蘭送了一封密信回燕城,裡面說了什麼事情?」 

  季茹玲一愣,「出什麼問題了么?」 

  季瑤池搖搖頭道:「不是你的問題,那封信送到了二哥手裡,但是現在二哥失蹤了。所以我想知道那封信里寫的是什麼。」 

  季茹玲這才鬆了口氣,連忙道:「李鳳蓮死了之後,賀蘭翼去找了李依依。現在天山所有的殘餘勢力,都掌握在李依依的手裡。賀蘭翼跟李依依做了交易,李依依盡全力幫助賀蘭翼,賀蘭翼會幫李依依得到恆之公子。」 

  「得到?」季瑤池皺眉,這個詞被用在華恆之身上總是讓人覺得有些膈應。想了想,問道:「那麼,有沒有可能是賀蘭翼綁架了二哥?」 

  季茹玲想了想,終於搖頭道:「應該不會,賀蘭翼確實派人過江去過,不過卻空手而反。他還生了好大一場氣,又跟李依依吵了一架。這些日子,李依依雖然幫著賀蘭翼打壓太后,但是李依依在府里十分囂張,為此賀蘭翼跟她吵了好幾架,今天她還不許我出門。」 

  季瑤池凝眉思索了許久,問道:「李依依呢?這些日子,李依依有沒有出府?」 

  季茹玲搖搖頭,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有些驚訝的看著季瑤池道:「你覺得是李依依綁了恆之公子?」 

  季瑤池嘆了口氣道:「只是猜測。」 

  季茹玲道:「這些日子,李依依並沒有出過門。不過她的手下很多,這些日子,王府里也有不少天山的人。賀蘭翼沒有說什麼,別人也管不了。」聽了季瑤池的話,季茹玲心中也不由得為李依依的膽大妄為而震驚。綁架一個自己喜歡,但又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季茹玲自認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季瑤池一邊把玩著摺扇,一邊思索著。好一會兒才道:「你回去以後,想辦法讓賀蘭翼知道,是李依依綁走了恆之公子。」 

  季茹玲一怔,有些茫然的道:「我要怎麼跟賀蘭翼說?她又怎麼會相信我的話?」不得不說,經過這些日子,季茹玲其實是有些害怕李依依的。 

  特別是李鳳蓮死了之後,每次見到李依依,總是給她一種陰森森的膽戰心驚的感覺。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必然是要按照季瑤池說的去做的。如果沒有季瑤池派人暗中保護,自己只怕就算不被李依依給弄死,也不知道過的是什麼日子了。 

  季瑤池想了想,讓季茹玲去說確實不合適。先不說也應從哪裡知道恆之公子失蹤的事情,就是季茹玲的腦子也想不出來這麼複雜的事情。只怕一說出口,最先被賀蘭翼懷疑的人就是季茹玲了。想了一會兒,季瑤池道:「蓉悅公主如今怎麼樣了?」 

  季茹玲有些幸災樂禍的輕哼道:「她的日子自然是比我更難過。」想起蓉悅公主無名無份的,竟然壓在自己頭上這麼多年,在看看蓉悅公主被李依依整治的模樣,季茹玲就不由得從心底生氣一股快意。 

  季瑤池神色淡然,道:「但是賀蘭翼還是比較寵愛她吧?」不管對蓉悅公主的感官如何,至少比起季茹玲,其實蓉悅公主更擅長討男人歡心。只看季茹玲這又是幸災樂禍又是嫉妒的模樣,就知道蓉悅公主還沒有完全失寵。而且有李依依在,蓉悅公主要完全失寵也不在意。 

  李依依或許很厲害,但是她實在是太容易讓賀蘭翼那樣的男人討厭了。季瑤池可以肯定,李依依越整治蓉悅公主,賀蘭翼反而會更寵愛她。 

  「你可以設法讓蓉悅公主知道這件事,到時候她一定會很樂意分析給賀蘭翼聽的。不過要小心,別讓她懷疑到你自己身上。」季瑤池吩咐道。 

  季茹玲想了想,雖然現在因為李依依控制著翼王府,原本燕王府的許多人都不能再用了。但是季瑤池吩咐的事情,並不太難辦,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季瑤池坐在空蕩蕩的佛堂里,看著季茹玲離開的背影,又抬頭看了看一臉慈悲的佛像,無奈的苦笑著。 

  「王妃。」張峰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佛堂里,低聲稟告道:「外面有人跟蹤翼王妃,是天山的人。」 

  季瑤池點點頭道:「我們待會兒再走,不用管他們。」 

  張峰沉默的點頭,過了好一會兒,張峰才問道:「王妃想要讓賀蘭翼和李依依內訌,這樣行么?」 

  季瑤池嘆息道:「行不行都要試試看,我們都覺得是李依依抓了二哥。但是她一直不動,我們也找不到,既然如此,還不如打草驚蛇。對於此處,賀蘭翼總比我們要熟悉得多。如果真的是李依依抓了二哥,我不相信她會把二哥藏在離自己太遠的地方。就算不是在城裡,也應該在附近。」 

  張峰贊同的點點頭。如今也只有這個法子了。這城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而且天山經營了數百年,誰也不知道李依依到底會將恆之公子藏到什麼地方去。 

  「派人盯著翼王府,李依依總不會打算一直不去見二哥的。」季瑤池低聲吩咐道。 

  「遵命。」張峰低聲道。 

  李依依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望著攤開在書桌上的畫像出神。幽柔的眼眸中,充滿了痴戀和幽怨之意。不得不說,李依依的畫技十分不錯,畫像上的男子白衣黑髮,神色淡然宛如九天仙人。 

  抬手輕觸著畫像上男子俊美無儔的容顏,李依依的眼中流過一絲歡喜的笑意。 

  「碰!」書房的門從外面被人一腳踢開。 

  李依依眼神一冷,不悅的抬頭望向站在門口怒意勃發的男子,「你這幹什麼?」 

  賀蘭翼快步走進書房,看到桌上的畫像不屑的冷哼一聲。上前一把抓起李依依的衣襟怒道:「賤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耍本王!」 

  李依依一怔,不悅的抬手揮開他抓住自己衣襟的手道:「我不知道你在發什麼瘋!賀蘭翼,別以為我怕你,信不信本姑娘現在就殺了你?!」 

  賀蘭翼輕蔑的一笑,「殺了我?天下之大,出了本王這城府,哪裡還有你天山的容身之地?殺了本王.……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翼王府?更何況,現在美男在手,你捨得死么?」 

  李依依臉色微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賀蘭翼冷笑道:「不知道?本王派人去幫你抓華恆之,你倒是厲害,派人半途截糊?黑鍋本王替你頂了,好處卻全都落到你自己一個人身上了?到時候,你再一走了之,從此逍遙快活,留下本王跟燕王府死磕?你倒是打的好主意。李依依,你要是當初在燕城就有這麼聰明,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李依依心中一緊,面不改色的道:「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瘋言瘋語。什麼截糊?你自己沒本事抓到恆之公子,本姑娘沒有毀約,已經算是對得起你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賀蘭翼神色扭曲,獰笑道:「你以為本王還會相信你么?從今天開始,你給本王老老實實的呆在府里,哪兒都不許去。」 

  「你想軟禁我?」李依依臉色陰沉的瞪著他。 

  賀蘭翼挑眉蔑道:「告訴我華恆之現在在哪兒?」他敢下手去抓華恆之,可不是為了拿來給這個女人發花痴的。 

  李依依不為所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賀蘭翼也不在意,一把推開李依依,抬手拿起桌上的畫像,嘲諷的笑道:「這些日子,你沒離開過王府吧?怎麼樣,不敢去見恆之公子?也是了,恆之公子霽月風光,號稱天下第一公子,怎麼會看得上你這樣的殘花敗柳?你也只敢拿著畫像發痴罷了。」 

  李依依臉色微變,伸手便去抓賀蘭翼手中的畫像,」賀蘭翼,你……你還給我!「 

  賀蘭翼側身敝開她,知道自己不是李依依的對手,賀蘭翼也不跟她糾纏。轉身往外走去,一邊警告道:」我勸你乖乖的留在府里,別輕舉妄動。你覺得恆之公子知不知道是你抓了他?你不敢去見他吧?哈哈,恆之公子智絕天下,怎麼會猜不到?你說華恆之會不會寧願去死,也不要你這樣的女人?如果我是恆之公子,肯定是寧願去死,也不會要你這種女人,平白污了華家幾百年的名聲。哈哈.……「 

  「賀蘭翼……」李依依大怒,隨手抓起桌上的硯台便朝著賀蘭翼的背後砸了過去。 

  賀蘭翼早有準備,一閃身已經出了房門,硯台砸在了書房的大門上哐當作響。 

  瞪著被自己砸的搖搖晃晃的大門,李依依神色更是陰鷙扭曲,許久才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洪蓉悅,賤人.……」 

  翼王府的蓉閣里,蓉悅公主正一臉愉悅的倚坐在貴妃椅上假寐。這些日子她被李依依打壓的厲害,雖然有翼王護著,但是翼王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她,更不可能為了她去責罰手握著天山所有勢力的李依依。所以這些日子,她的日子當真是過的十分委屈,今天好不容易讓她抓住機會,在翼王面前狠狠地告了她一狀。 

  比起早就失寵的季茹玲,她雖然沒有實際的名分,但是這些年來卻一直盛寵不衰。賀蘭翼許多事情也並不瞞著她,所以賀蘭翼派人去攔截恆之公子的事情,蓉悅公主原本就是知道的。 

  雖然她不怎麼看好賀蘭翼的這次行動,華恆之有多厲害,她可是知道的,果然最後賀蘭翼派去的人空手而歸。原本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在昨天不小心聽到兩個丫頭聊天的時候她突然心中一動,便將這件事架到了李依依的身上。至於是不是真的,誰在乎呢?只要事情說得通,賀蘭翼相信就不就行了? 

  只看賀蘭翼離開時的神色,繼而急匆匆的衝到書房去,今天一大早就跑到李依依那裡去將她狠狠地罵了一頓就知道了,賀蘭翼對自己的話還是深信不疑的。 

  「賤人,你倒是悠閑!」李依依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聲音中的冷漠,讓蓉悅公主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蓉悅公主猛的起身,瞪著帶著人進來的李依依道:「你來我這裡幹什麼?」 

  李依依抬步踏入廳中,走到蓉悅公主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啪!」就在蓉悅公主被她看得不耐煩,想要發怒的時候,李依依突然抬手,一個耳光又快又狠的扇在了蓉悅公主的臉上。 

  其實男人打女人,大多數時候都是會留勁的,但是女人打女人,反而經常會用盡全力。李依依又是習武之人,這一耳光下去,蓉悅公主的臉頓時被打得偏到了一邊,白皙的臉頰上頓時起了幾個又紅又腫的指印。一絲鮮血從唇邊溢出,滑落到胸前的衣襟上。 

  「你,你……」蓉悅公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耳光,打得有些發矇了。她顯然也想不到李依依居然會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說動手就動手。握住火辣辣作痛的臉頰,蓉悅公主的眼睛里也快要噴出火來了,「李依依,你竟然敢打我!」 

  李依依不屑的撇嘴道:「我就打你了怎麼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連名分都沒有妾而已,不,你連妾都算不上,最多就是個通房丫頭。」 

  蓉悅公主本是公主之尊,如今卻落得如此不尷不尬的身份,本就是她心中的隱痛。卻被李依依如此毫不客氣的拿出來嘲諷她,蓉悅公主怒極反笑,捂著臉對李依依露出同樣輕蔑的笑容,「我就算沒名分又怎麼樣?至少王爺喜歡我。總不像有的人,送上門去人家都不要,現在還要落得去綁架別的男人,該不會是想男人想瘋了,想要去強上了恆之公子吧?」 

  「果然是你跟賀蘭翼胡說八道!」李依依咬牙道。 

  蓉悅公主得意的道:「是我說的又怎麼樣?你敢做就別怕人說。真是丟盡了咱們女人的臉,你要是怕沒人要你,就將就一下你身邊的那幾隻狗好了。別舔著臉去糟蹋人家恆之公子。說不定恆之公子受不了你這女人寧願一死了之呢。」 

  李依依說話不留情,蓉悅公主自然也沒客氣。都是還不留情的往對方的痛處戳。李依依美麗的臉上撤出一絲陰沉的笑意,冷冷的看著蓉悅公主道:「賀蘭翼喜歡你?好,本姑娘就來看看,賀蘭翼有多喜歡你。來人,給我把她拉出去脫光她的衣服!」 

  「李依依,你敢?!」蓉悅公主臉色頓變,惡狠狠地瞪著李依依。 

  跟在李依依身邊的人也嚇了一跳,有些猶豫的看向她。雖然他們都是李依依的人,但是畢竟翼王才是這攝政王府的主人,蓉悅公主到底是賀蘭翼的女人。 

  「你看我敢不敢!還不快去。」李依依冷笑道:「去請翼王過來,就說本姑娘有事要和他商議。」 

  屬下無奈,只得領命去請賀蘭翼了,另外兩人一左一右拉著蓉悅公主到了院子里,動手拔起她的衣服來。 

  蓉悅公主也不是弱不禁風的弱女子,手中長鞭一揮,便跟人動起手來。但是她的武功卻不足以保自己周全,沒幾個來回便被人給制住了。 

  李依依已經跟著從裡面出來,冷漠的看著蓉悅公主動彈不得的模樣,冷笑道:「還愣著幹什麼?拔了她的衣服,給我用那條鞭子狠狠地抽!」 

  很快,蓉悅公主便被拔得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裡衣了。在這深秋的天氣,蓉悅公主穿著單薄的裡衣,被突然湧來的寒意激的微微發抖。但是這怎麼也比不上那破空而來的鞭子打在身上的痛楚。第一鞭下去,蓉悅公主就不由得慘叫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之後連綿而來的鞭子,更是讓她連躲都沒地方躲,此時一身狼狽慘叫的女子,哪裡還有當年的明媚嬌艷,驕橫的模樣? 

  「李依依,你在幹什麼?」院門口傳來一聲怒吼,賀蘭翼帶著季茹玲急匆匆的趕來。看到眼前的情景更是氣得臉上發黑,只當自己早上跟李依依發了火,李依依便將怒氣發泄在蓉悅公主的身上。 

  當然,事實也確實如此。 

  李依依卻一點也不在意賀蘭翼的怒火,挑釁的笑道:「你不是看到了么?怎麼,我身為攝政王妃,教訓一個連側室通房都不如的女人,也要請示王爺不成?」 

  賀蘭翼冷聲道:「早上本王已經告訴你了,王府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賀蘭翼晚來這片刻,蓉悅公主身上找已經挨了六七鞭子,上身的裡衣也撕破了一條口子。看到賀蘭翼,就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撲進了賀蘭翼懷裡,「王爺,嗚嗚……。王爺,你要替蓉悅做主啊。嗚嗚,李依依她太過分了,好痛好痛.……」 

  賀蘭翼看到蓉悅公主渾身是傷,臉色更加難看。跟在他身邊的季茹玲提醒道:「王爺,先叫大夫來替蓉悅公主看看吧。」 

  賀蘭翼讚賞的看了季茹玲一眼,轉身吩咐道:「快請大夫。」 

  「不許去!」李依依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放肆!翼王府本王說了算,還輪不到你做主。」賀蘭翼冷聲道。 

  李依依側著頭看著他,突然呵呵的低笑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賀蘭翼道:「王爺,雖然天山的勢力,已經被雲王府和燕王府殺得零零散散了,但是至少卻也還剩了三成以上。」 

  賀蘭翼漠然道:「本王知道,難道你還想以你天山的勢力威脅本王不成?」若是從前,賀蘭翼可能真的會怕,但是現在只剩下三成的勢力,或許可以給他添些亂,但是卻還不足以讓他害怕。 

  李依依含笑看了蓉悅公主一眼,依偎在賀蘭翼懷裡的蓉悅公主,卻被這一眼看的不由的打了個寒戰,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消失不見。 

  只聽李依依笑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告訴翼王,其實天山在燕王府,還有一些人的。我可以送給王爺,不知道你要不要?」 

  賀蘭翼眼神一縮,凌厲的目光直射李依依。燕王府的防衛之嚴是出了名的,不是沒有人試過往燕王府里安插眼線,但是插進去的人,不是很快就消失無蹤了,就是被排斥在外圍,永遠也得不到一絲有用的消息。 

  李依依也不在意賀蘭翼的目光,挑眉笑道:「不用那麼驚訝,天山好歹也有幾百年的底蘊,自然有一些不為人所知的秘密。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但是如果用好了,卻也是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賀蘭翼冷然道:「你想要什麼?」 

  李依依一指蓉悅公主道:「她,我要王爺把她交給我處置。」 

  賀蘭翼想要斷然拒絕,但是張了張嘴,卻怎麼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蓉悅公主驚惶的抓住賀蘭翼的衣擺,「王爺,翼哥哥,那個女人會殺了我的!」 

  李依依嘲諷的望著賀蘭翼,似乎篤定了他不會拒絕一般。李依依從衣袖中取出一張紙箋道:「為了表示我的誠意,王爺可以先看看我的價碼,值得不值得王爺這麼做?」 

  賀蘭翼沉著臉接過紙箋看了看,收進了衣袖中。 

  蓉悅公主驀地睜大了眼睛,「翼哥哥……。」看著李依依臉上陰險的笑容,蓉悅公主驚恐萬分的抓住賀蘭翼的衣袖,彷彿不相信賀蘭翼真的會將自己交給李依依。 

  李依依得意的一笑,吩咐身邊的人,「把她拉回來,繼續抽!」 

  兩個青衣人對視了一眼,上前拉著蓉悅公主往院子中央拖去。 

  蓉悅公主知道,若是落到李依依手中,自己只怕就真的沒有活路了,只是死死的抓住賀蘭翼的衣袖不放,「翼哥哥,救救我,不要啊,救救我……」 

  賀蘭翼沉默的看著眼前滿臉驚恐和絕望的女子。蓉悅公主賠了他十年,放棄了公主之尊的身份,無名無份的跟著他。如果說沒有絲毫感情那是騙人的,雖然他並不愛她,但是十年的情分,卻也不是假的,只是,這.……這.…… 

  最終,賀蘭翼也只是沉默的拉開了蓉悅公主抓住自己衣袖的手。看著那纖纖玉指被一點點的拉開,蓉悅公主原本眼中僅剩的光芒也漸漸地消失了。 

  最後,蓉悅公主還是被拖到了院子中央,噼啪的鞭子聲伴著女子痛苦的慘叫聲響起,即使是院外經過的人們,也不由得驚懼的發抖。 

  「啊啊,救救我啊王爺,王爺,不要,好痛,啊.……!」蓉悅公主痛苦的在地上翻滾中,不一會兒便被打得渾身鮮血淋漓,奄奄一息,「王爺,為什麼.……為什麼.……救我……不要……」 

  「誰也救不了你。」李依依冷笑道:「你不是說你的王爺喜歡你么?看起來相比起來,他更喜歡我給他的東西呢。他對你的喜歡,連張紙都不如。」 

  聽著李依依毫不客氣的嘲諷,蓉悅公主只覺得腦海里昏昏沉沉的。除了那火辣辣的疼痛,這十幾年來的一點一滴竟然慢慢的浮上心頭。再對上賀蘭翼幽森的雙眼,蓉悅公主突然覺得想笑。賀蘭翼的眼中,竟然沒有絲毫的動容和憐惜。她這十幾年,到底都在幹什麼?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蓉悅公主低低的笑出聲來,猛的抬起頭來卻已經是滿臉的淚水,「翼哥哥,你好狠的心!。」 

  「啪!」又是一鞭子抽過來,蓉悅公主痛的抽搐起來,卻依然止不住笑聲,「呵呵,嗚嗚嗚,皇姐,皇姐,我錯了,妹妹知道錯了……」 

  看著蓉悅公主的慘狀,站在賀蘭翼身後的季茹玲,突然覺得即使披著暖和的披風,卻依然覺得渾身發寒。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看著眼前高大俊挺的男子,卻忍不住想要離他遠遠地。 

  賀蘭翼沉默的看著蓉悅公主奄奄一息的模樣,終於眼色微沉轉身而去。見他離開,季茹玲忍不住想要跟著離開,但是卻又突然害怕起跟賀蘭翼共處的情形。雙腿竟然邁不開步子,只能獃獃的望著眼前的情形。 

  看著賀蘭翼離去,李依依輕哼了一聲示意手下的人停手。悠然的走到蓉悅公主跟前,含笑看著她道:「怎麼樣?現在你覺得賀蘭翼還喜歡你么?敢在我面前放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本姑娘就是要你死不瞑目。」 

  蓉悅公主抬起頭來,微紅的眼睛里儘是無數的怨毒,「李依依,這輩子恆之公子也不會正眼看你一眼的!你這個心裡扭曲的瘋子,沒人要的殘花敗柳,恆之公子就算喜歡個村姑,也不會看上你這種賤人的。我詛咒你,生生世世都求而不得,哈哈哈.……」 

  「給我打死她!本姑娘一定會和恆之公子終成眷屬的,只可惜,你沒福氣看到那一天了!」李依依俏臉一沉,睜大眼厲聲道。 

  鞭子再次響起,原本還破口大罵的蓉悅公主漸漸地沒了聲息,「王妃,她死了。」 

  李依依厭惡的看了一眼地上,幾乎看不出原本模樣的人,「扔到亂葬崗去,不許埋,我要她的暴屍,喂野狗!」 

  院子里的眾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即使是李依依自己的人,眼底也不由得露出了震驚和驚恐的目光。天山歷代主人雖然都不會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畢竟心慈手軟的人,也掌握不住那麼大的一個勢力。 

  但是卻也從來沒有出現如此暴戾狠毒的人,眼前這女子.……當真還是天山上,那位聰慧天真的聖女么? 

  不再理會眾人,李依依冷哼一聲向外面走去,走到季茹玲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低聲道:「你也給我老實一點,若是不然,那個賤人就是個例子。」 

  季茹玲被她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狼狽跌坐在地上。咬著牙驚恐萬分的連連點頭。 

  李依依不屑的撇了撇嘴,「真是沒用,你真的是季瑤池的妹妹么?你說,恆之公子會不會喜歡我?」 

  恆之公子若是能喜歡你,他豈不是已經眼瞎耳聾了? 

  但是當著李依依的面,就算是給季茹玲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說,只能使勁的點頭。 

  李依依也不管她,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看著蓉悅公主被人毫不憐惜的抬了出去,季茹玲渾身發軟,根本就站不起來。她跟蓉悅公主鬥了這麼多年,原本她以為自己這輩子最嫉妒的女人是季瑤池,最恨的女人就是蓉悅公主。卻沒想到,這個讓自己不痛快了十年的女人,就這麼死了?! 

  「扶……扶我回房。」不敢再多做停留,季茹玲無力的道。 

  身後一雙手沉穩的將她扶了起來,身著翼王府丫頭服飾容貌平凡的丫頭小心的扶起季茹玲,在她耳邊低聲道:「二小姐不必害怕,李依依傷害不到你的。」 

  季茹玲點點頭,「我們先回去吧.……」 

  今天的一切,給了季茹玲太大的刺激。不僅是因為李依依的狠毒,更是因為賀蘭翼的絕情。對寵愛了十年的蓉悅公主,賀蘭翼都能如此的絕情,那麼對於早已經失寵的自己,季茹玲打了個寒戰,靠著扶著自己的丫頭蹣跚的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城外的亂葬崗上,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被一張草席裹著,隨意的丟在了墳地里。幽冷的墳地里,只有烏鴉不時的叫聲,顯得格外的陰森可怖。 

  許久,一道黑影出現在墳地上。走到那具屍體跟前,蹲下身看了看,身後探了探那血肉模糊的屍體的脈搏和鼻息,搖搖頭嘖嘖稱讚道:「好手法。」 

  抬手將一顆藥丸塞進她的嘴裡,也不嫌她鮮血淋漓的臟,將她扛了起來淡淡道:「能活下來算你命大,要是死了,至少也不用被暴屍荒野.……」男子說完,扛著肩上的屍體大搖大擺的消失在墳地上。 

  城中的小院里,燈火初上,季瑤池坐在燈下看著手中的摺子,安培推門進來,「王妃。」 

  季瑤池放下摺子,點點頭道:「人怎麼樣了?」 

  安培皺眉道:「不太好,雖然身上的傷不致命。但是早上看她發起高燒來了。這裡我們也找不到如燕城裡的那兩位神醫一般高明的大夫,若是退不了燒,她只怕也活不了。」 

  季瑤池淡淡道:「盡人事聽天命吧。讓人拿烈酒兌水給她擦一下靜脈的地方,看看能不能退熱。」 

  安培點點頭,有些不解的道:「那女人也不是什麼好人,王妃何必費心救她?」 

  季瑤池淡笑道:「這次的事情,她到底是糟了無妄之災。何況,蓉悅公主這人確實惹人討厭,卻也罪不至死。另外,是終究是洪啟女王的親妹妹。若是我不在這裡,自然也就算了,既然在此,看在洪啟女王的面子上,也要略盡人事。」 

  安培這才瞭然,點頭道:「屬下明白了。」無論如何,王妃救了蓉悅公主,洪啟女王就要承這份情。 

  「翼王府可有什麼動靜?」季瑤池問道。 

  安培搖搖頭道:「暫時還沒有,翼王跟李依依關係很僵,不許李依依再插手府中的事情。另外,我們燕王府中還有天山的眼線,那份名單李依依給賀蘭翼了。不過,翼王妃可能也知道,賀蘭翼看那那份名單的時候,她就站在賀蘭翼身邊,只是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沒有。這兩天她被嚇得狠了,一直不肯說話。」 

  季瑤池點頭道:「她到底是養在深閨的女子,給她兩天時間吧,讓下面的人也儘快去查。季茹玲不是專門的探子,當時那種情況,她未必會去注意那份名單,另外,把消息給大舅舅和王爺傳一份回去,讓他們自己注意一些,去吧。」 

  安培應聲道:「屬下告退。」 

  季瑤池這次的行動,並不是十分低調。她要辦的事情不少,過於的遮遮掩掩,反而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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