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水玲瓏的下場
第439章水玲瓏的下場
不得不說,正是因為李依依不懂人情世故,所以她看事情的方式,也更加的不容易受到情緒的左右。比如說,聰明如李鳳蓮,被拒絕之後憤怒之下,就會想到扶持別人對付燕王府,給燕熙一點顏色看看。
但是李依依,只會不能理解燕王府的決定而難過,卻極少會憤怒,所以她也更看得清楚,賀蘭翼和燕王府差的太遠了。這裡面不能說沒有私心,但是她的觀點卻絕對是正確的。
「師父,依依不喜歡賀蘭翼。」李依依皺眉道。
李鳳蓮慈愛的一笑,道:「你不喜歡,師父也沒打算讓你嫁給他,你擔心什麼?」
李依依皺了皺眉道:「但是,如果是賀蘭翼的話,他肯定會要求我嫁給他的。」不然的話,他只怕也不會相信天山的誠意。
從前,天山的幾代前輩不都是這樣做的么?如果天山的聖女不嫁給他們,他們要怎麼相信他們才是天山選定的人。
「若真是如此……」李鳳蓮猶豫了一下,卻沒有說出若真是如此,師父也不會勉強你的話來,只是道:「師父會好好考慮的。你先下去休息吧。」
李依依咬了咬唇角,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如果我有辦法讓恆之公子娶我.……」
李鳳蓮顯然並不相信李依依有此能耐,挑眉道:「等你真有這個本事了再說吧,先下去休息,我要好好想一想。」
李依依美麗的臉上閃過一絲受傷,只得默默的退了出去。反身關門時,看著裡面師父凝眉思索的模樣,李依依柔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堅決的光芒。
黎國使臣暫住的驛館里,經過幾天的休息,水玲瓏的傷勢似乎好一些了。黎志和娉婷公主也打算準備啟程回黎國了,黎昶雖然想要將黎志拖在燕城,也方便黎國那邊的布置,卻也實在找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再留在燕城。只能邀請黎志前往他在賀蘭駐軍的一座城池盤桓幾天。
原本以為黎志是不會答應的,畢竟他們兄弟的各自的心裡,大家心知肚明,就是黎昶自己也不會單槍匹馬的跑到黎志的地盤上去。沒想到,黎志只是稍作考慮,便答應了下來。
兄弟倆定下了行程,要臨走之前,自然還要去燕王府向季瑤池和燕熙告別。
季瑤池看著跟在黎昶身邊的水玲瓏,眼中也多了幾分淡淡的感嘆。或許是因為身份被拆穿了的緣故,水玲瓏這一次並沒有再帶著面紗。但是季瑤池卻寧願她繼續帶著面紗,因為只要一想起她那保養得宜的美麗容顏是怎麼來的,季瑤池就忍不住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黎太子和二王子遠道而來,本王若是有什麼地方招待不周,還請兩位莫怪。」燕熙看向黎志和黎昶兄弟笑道。
黎志笑道:「熙王客氣了,是咱們打擾了許久。今日告辭,若是將來熙王和王妃大駕光臨黎國,也好讓在下一盡地主之誼。」
燕熙點頭道:「本王和王妃也久慕草原風光,一定會有機會的。」
黎志會意,笑道:「如此,在下恭候王爺和王妃大駕。」
黎昶有些狐疑的看著燕熙和黎志,總覺得這兩人說中有話。他讓水玲瓏寫信給父王告黎志勾結燕熙叛國,自然是誣陷,但是,現在他倒是真的有些懷疑了。若有所思的看了黎志一眼,黎昶道:「王兄,王嫂,時候不早了,咱們該走了。」
黎志也不反駁,點頭道:「二弟說的不錯,咱們確實該走了。熙王,王妃,就此告辭。」
季瑤池含笑點頭,「太子,公主,二王子,一路順風。」
坐在黎昶身邊的水玲瓏盯著季瑤池,季瑤池這般開口,是不是意味著什麼,難道是想將自己留下來?當然黎昶也聽出來了。
看到黎昶臉上閃過的深思,水玲瓏不由得心中一慌。若是被留在燕城,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麼,水玲瓏心中清楚的很,心中不由得暗暗後悔跟過來的衝動。
這兩年來,她受過不少傷,但是這一次,不僅是在燕熙和季瑤池面前丟盡了臉,這讓她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卻沒想到竟然會將自己賠進去。
對上季瑤池淡然含笑的眼神,水玲瓏心中突然一冷。在看向燕熙似乎沒有絲毫意外的模樣,水玲瓏頓時明白,從一開始燕熙和季瑤池就打算留下自己。
「不,我不要留在燕城!」水玲瓏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嚇得突然開口斷然道:「我要回黎國,黎昶,帶我走!」
如果她的語氣不是如此強硬的話,黎昶或許還會考慮。水玲瓏話音未落,黎昶會意,臉色一冷,抬手揮開她的手,對季瑤池和燕熙道:「既然你們還有別的要處理,就全憑熙王和王妃了。」
「不!黎昶,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別忘了,要不是有我.……」
黎昶冷笑一聲道:「你是想要告訴熙王和熙王妃,你是如何叛國的么?不錯,正是因為有你幫忙,本王才那麼輕易攻下賀蘭的邊關和幾座城池的。那又如何?」
嘲諷的掃了一臉驚恐的水玲瓏一眼,深深地覺得自己做的決定沒有錯。他是黎國尊貴的二王子,怎麼能為了這個女人,讓整個黎國的貴族們看笑話?
「熙王,熙王妃,告辭。」不再理會水玲瓏,黎昶毫不猶豫的轉身而去。
黎志朝著季瑤池和燕熙拱了拱手也跟著走了,娉婷公主跟在黎志身後,對季瑤池笑了笑,走到水玲瓏身邊時停了一下,低聲道:「水側妃,想必咱們以後不會再見了。你放心,熙王和熙王妃一定會好好招待你,這個叛國的……賤人的。」
「不,不要,帶我一起走!」水玲瓏驚恐的叫道。
娉婷公主冷笑一聲,甩開水玲瓏的手踏出了大門。
「叛國?」安靜的大廳中,燕熙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剛剛還理直氣壯的水玲瓏,臉色頓時就變得慘白如紙。就連那窈窕的白色身影,也不由得簌簌發抖,她早已經足夠了解,這個自己曾經迷戀過的男子,到底有多麼的冷酷絕情。雖然現在賀蘭已經和熙王沒有關係了,但是如果燕熙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水玲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驚懼的望著眼前似乎無喜無怒的男子。
原本他們覺得黎國人攻入關內,實在是太過容易了一些,但是,卻都沒有懷疑到水玲瓏身上。如今認真想想,水家當年身為賀蘭兆最寵信重要的權臣,而賀蘭兆又一向是文武不分,隨意任用官員。水家能夠知道許多賀蘭的兵力布防,其實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雖然賀蘭兆臨死之前徹底棄了水家,而賀蘭翼也一直提防著,卻並沒有考慮過布防這一塊。畢竟明面上看,這些也跟水家扯不上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將這些泄漏給黎國的並不是水家的其他人,而是原本應該最不可能的一個小小的側妃。
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白衣女子,季瑤池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暗嘆息。雖然很討厭水玲瓏,但是季瑤池到現在,依然還記得,當年在賀蘭翼身邊那個驕傲的鄙視她的白衣女子,如今會落到如此地步?
「熙?」季瑤池想了想,還是覺得水玲瓏還是交給燕熙親自處置比較好,水玲瓏如今的下場固然可悲,卻也同樣可恨。
燕熙含笑,握住季瑤池的雙手道:「這事啊,如今其實跟咱們沒什麼關係了。派人去請翼王過來吧。」如今,賀蘭翼才是賀蘭的攝政王,而且水玲瓏雖然只是個妾,但還是交給他處置了。相信,當初被這個女人耍了的賀蘭翼,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處置的。
賀蘭翼來得很快,前幾天剛剛大出血,又被燕熙氣得不輕,賀蘭翼來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跟在他身邊的是同樣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的季茹玲。
畢竟,季茹玲好歹還有一個正妃的名聲,這麼多年了,水玲瓏依然只是個側妃。
當看到賀蘭翼的時候,水玲瓏不由得臉色一變。
賀蘭翼的臉色也不好看,當初水玲瓏的所作所為,他可沒有忘記過。只不過,水玲瓏隱瞞了身份,礙於黎昶,沒做什麼罷了,現在黎昶都走了,這女人還留在這裡,賀蘭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神色不善的看向燕熙道:「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見這個女人?」
燕熙挑眉,淡淡的將剛才黎昶的話說了一遍。
聽了燕熙的話,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不只是賀蘭翼,就連季茹玲看著水玲瓏的眼神也充滿了震驚。雖然她只是個女子,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說實話,卻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叛國這種事。
「賤人!」賀蘭翼臉色陰鷙,狠狠地一個耳光甩過去。這一耳光,卻是完全沒有留情的意思,即使水玲瓏比起一般的閨中女子會一些武藝,也被這又急又快的一耳光打得跌倒在地,額頭撞上了一邊的椅子。一口血從口中溢出,水玲瓏痛苦的捂住了腹部。甚至有一顆牙齒和著血一起吐了出來。雖然已經過了好些日子,但是身上的傷並沒有好全,這會兒跌倒在地上,腹部的傷口更是火辣辣的作痛。
一個耳光根本就不能解賀蘭翼胸中的怒氣。這個女人,雖然只是給妾,但是也是冠著他賀蘭翼的名分的,雖然上次的大火宣告已經死亡,但是心裡還是很氣憤,這個不潔的賤人。
賀蘭如此潰敗,如今退守一格,居然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看著如今燕熙佔據這遼闊的土地,而自己卻只能退守南部,那面積不足原本的四分之一的領土,就讓賀蘭翼恨不能將水玲瓏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翼王。」賀蘭翼還想再上前踹幾腳,卻被燕熙叫住了。
賀蘭翼冷冷的看著他,嘲諷的道:「難不成熙王還想要救這個賤人?也是,當年這女人對熙王可是一往情深。」
燕熙挑眉一笑,淡淡道:「翼王誤會了,本王是想說,別弄髒了本王的地板,還有,別教壞了孩子。」
眾人一愣,順著燕熙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一個小小的腦袋從門外探出來,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裡面的情形。
季瑤池臉色微沉,淡淡道:「宏兒,還不過來。」
燕宏眨眨眼睛,笑眯眯的朝季瑤池揮揮手,「母親,這裡在幹什麼呀?」跨國門檻踏入大廳,眾人這才看見身後還帶著兩個小跟班。
楊受成和華子歌也跟在後面,蹭了進來。一看季瑤池的神色,燕宏就知道不好。母親生氣了啊。連忙揚起天真無邪的笑容,朝著季瑤池奔了過去。
卻見一道白影閃過,原本還坐在地上的水玲瓏,突然猛得一躍而起,朝著燕宏撲了過去。
「啊?!」大廳里響起一聲慘叫。水玲瓏捧著自己的右手,含恨瞪著眼前的人,手腕上奪一條又深又重的血痕,鮮血流淌不止。原本差一點遇險的燕宏被季瑤池摟在懷中。
季瑤池的另一隻手上還握著一把滴著血的短刃。
燕宏嚇得臉色發白,喚了一聲母親便趴在季瑤池懷裡不肯動了。他再聰明也只是個孩子,受了這樣的驚嚇,沒有哭出來已經算是勇敢了。
季瑤池清麗溫婉的容顏上彷彿結了一層寒霜,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女子,眼中第一次閃現出洶湧的殺意。
水玲瓏早已經明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燕城裡,無論自己落到燕熙和賀蘭翼手裡,都是死路一條。剛剛朝燕宏一撲,可以說是全力一搏了。卻沒想到依然功敗垂成,季瑤池這一刀沒有絲毫留情,就算不死,水玲瓏的右手從此也算是廢了。
雖然經常聽人說起熙王妃如何的武藝不凡,但是水玲瓏卻從未當真。她並沒有真正和季瑤池交過手,也沒有怎麼看過季瑤池和別人動手。多年前,在京城的時候,季瑤池連射箭都還不利落,卻沒有想到她的動作,居然會如此敏捷狠辣。
「母親!」燕宏趴在季瑤池懷中,委委屈屈的叫道。
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孩子,這一年多,燕宏長高了不少,季瑤池抱起來都有些吃力了。看著懷裡眼睛發紅的兒子,季瑤池心中一軟。收起短刃,抱著燕宏走回了燕熙身邊,將他放到燕熙的懷裡。
雖然燕宏一向跟他父王不對盤,但是這個時候卻十分乖巧。坐在父王的懷中,燕宏突然覺得剛才的驚嚇突然平息了不好,發白的小臉也多了一絲血色。
華子歌與楊受成也被嚇得不輕,雖然他們沒有看清楚季瑤池和水玲瓏的動作,但是那一地的血,和眾人的臉色,卻還是看到了的。
季瑤池招來人將兩個孩子抱走,這兩個年紀比燕宏還小,膽子也比燕宏小,嚇到了可不好。
燕熙低頭看了看在自己懷中,有些不安的扭動的小蛋蛋,有些僵硬的抬手拍了拍他算是安撫。掃向水玲瓏的目光,卻是陰沉的,連賀蘭翼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沒見燕熙是怎麼出手的,眾人只覺的大廳里兩道虛影晃過,燕熙已經抱著燕宏重新坐回了座位上。而原本靠著椅子的水玲瓏卻已經再一次跌回了地上。
只見她四肢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模樣,軟軟的耷拉在地上,整個人根本無法動彈。但是,剛才季瑤池只是劃了一刀水玲瓏就慘叫,聲響的連外面都能夠聽見了,這會兒,經此巨變卻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並不是水玲瓏沒有慘叫。而是被點了啞穴,根本就發不出絲毫的聲音來。不用看她的傷勢,只要看看水玲瓏猙獰扭曲的表情,就知道她到底有多痛了。但是這樣的酷刑,加諸在一個美貌如花的女子身上,卻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
水玲瓏痛得渾身發抖,即使她用盡了僅剩的力氣,也依然喊不出一個字來。只能驚恐的望著眼前的眾人,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曾經水玲瓏以為剛離開翼王府的那段日子過的最痛苦,使得她永遠也不想去回想那段日子。
但是現在她才明白,比起落到燕熙的手裡,她寧願一輩子都過那樣的日子,如此鮮明的對比,那段日子是多麼的美好。
燕宏坐在燕熙懷裡,好奇的看著水玲瓏在地上痛苦的扭動著。因為四肢根本無法移動,她像是一條蟲子一般,只有身子在地上扭動著,「父王,她怎麼了?」
燕熙漫不經心的拍拍他的小腦袋道:「她閑著沒事,躺地上玩。」
小蛋蛋眨了眨大眼睛,黑黝黝的眼底閃過慧黠的光芒。父王當他是笨蛋么?這個漂亮的嬤嬤明明就很痛苦的樣子,父王好厲害!比母親還厲害!
看著水玲瓏啞叫得差不多沒力氣了,燕熙才輕哼一聲,左手手指輕彈,解開了水玲瓏的啞穴。
水玲瓏痛吟一聲,早已經渾身大汗淋漓狼狽不堪。躺在地上,依然不時的因為劇烈的痛苦而顫動著,「賀蘭.……辰熙,你,好……狠.……」
燕熙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對她的指控不以為意。敢傷害他兒子,他還留著她一命,燕熙都快被自己的菩薩心腸給感動了。
「池兒,別生氣。我以後會好好操練小蛋蛋的。」看著季瑤池還有些冷凝的臉色,燕熙連忙安慰道。
暗中還甩給了小蛋蛋一個隱含威脅的眼神。
燕宏縮了縮小腦袋,連連點頭道:「母親,宏兒以後會跟父王學好厲害的武功,宏兒長大了要保護母親!」
燕熙不悅的朝他甩了個眼刀。無聲的咆哮:滾!保護池兒是本王的事情,沒你什麼事。
燕宏眼巴巴的望著母親,努力賣萌。
季瑤池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淡淡一笑道:「是母親不該讓你進來。」
「母親,對不起。宏兒不該貪玩的,還在外面偷聽。」燕宏乖乖認錯。嗚嗚,惹母親難過,父王肯定會狠狠地修理他。這副母慈子孝,夫婦恩愛的模樣,卻讓旁邊的人看得萬分不爽。
賀蘭翼冷眼瞪著燕熙道:「本王不是來看你們全家曬溫馨的。」
燕熙也不在意,好心情的挑眉道:「本王一家和睦,翼王不高興么?」
賀蘭翼輕哼了一聲,目光陰冷的盯著水玲瓏問道:「這個女人,熙王打算怎麼處置?」
燕熙劍眉輕揚,無所謂的道:「既然本王請了翼王過來,這個女人,自然是交給你們處理了。不過,因為剛才的事情,本王改變主意了。」
「熙王想怎麼樣?」賀蘭翼看著燕熙。
燕熙目光淡淡的從水玲瓏身上掃過,淡然道:「來人,將這個女人扔到艷閣去,每天沒有接到二十個客,不準休息。」淡淡的發下命令之後又看著賀蘭翼,「你們想要怎麼對付她,本王不管,但是誰敢讓她活著離開燕城,就跟她一起死。」
艷閣是最低級的一個妓院,裡面出沒的是一些尋常百姓,二流子,甚至一些專干幫運的工人,沒錢成婚的人,都去艷閣消遣解決人體需求。
賀蘭翼明白了燕熙的意思,燕熙不想要水玲瓏立刻就死,但是也絕不許她好好活著。所以,想要折磨水玲瓏,隨便,想要救她,休想。
賀蘭翼也無所謂,他可沒有想要救水玲瓏的意思。但是折磨她一番,出口氣卻還是不錯的,正好這些天他心裡憋了不少氣。
水玲瓏驚恐的望著大廳中的眾人,卻只看到眾人冷漠的眼神。
「不,不要,我錯了,救救我,我不想.……王爺,救我.……」水玲瓏哀求的望著賀蘭翼,低聲哀求道。曾經高高在上的模樣早已完全拋去,為了活下去她不介意讓自己低微的塵埃里。
賀蘭翼默然的看著她無動於衷,曾經自己就是瞎了眼,才覺得水玲瓏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才會那邊寵愛她,甚至不介意她是父皇送來的人,給了她在東宮中最好的生活跟獨寵。
水玲瓏眼底最後一絲光亮終於湮滅,絕望的望著賀蘭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