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拒絕合作
第438章拒絕合作
朱元德沉默，短短的兩年，他到底還是錯過了太多。現在他最需要做的，就是了解現在的局勢，和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燕熙也不再理會朱元德，心情頗好的與季瑤池並肩出了地牢。
接下來幾天，燕王府似乎安靜下來了。但是燕王府以外的地方，眾人卻依然忙碌著。不知道是誰將天山的天主來到燕城的消息泄露了出去，幾天之內，賀蘭翼等人都紛紛暗中前來燕城，上門去拜會。
甚至連沒什麼關係的黎昶和黎志也跟著去湊了個熱鬧。說是沒有什麼關係，是因為天山的人雖然號稱代天擇主，但是到底也還是有分寸的。黎國是絕對不在他們的選擇範圍內的，而這其中最積極的自然莫過於賀蘭翼了。
燕王府里，季茹玲坐在季瑤池對面嗚嗚咽咽的哭個不停。季瑤池也不勸她，坐在一邊平靜的等著她哭完。過了許久，季茹玲
總算是停了下來，含淚望著季瑤池道：「大姐姐，我好後悔。我當初為什麼會嫁給他？嗚嗚……當年他明明說會一輩子對我好的，可是現在，現在……嗚嗚嗚。」
季瑤池挑了挑眉，輕聲道：「出了什麼事？好好說給我聽聽，哭能解決問題么？」
季茹玲有些恨恨的抹了眼淚，點頭道：「大姐姐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不哭，為了那個混蛋哭不值得。當初我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他了，難怪，難怪大姐姐你當年看不上他，熙王對你真好。」
說到這個，季茹玲心裡也不由得有些犯酸了。當年在京城，誰不可憐不同情季大小姐，嫡生喪母更是沒能嫁於太子，甚至還嫁了一個病鬼。
但是，再看看如今，那熙王雖然一頭白髮，但是那相貌那氣度，天下間有幾個男兒能比得上？更不用說對季瑤池的專情，更是天下女子羨慕嫉妒的對象。
站在季瑤池身後的雪兒暗暗撇了撇嘴角，當初要是讓這位二小姐嫁給熙王，她只怕立馬就要哭的半死不活的吧？現在卻來羨慕嫉妒她們王妃？這事她雪兒可是從頭到尾看在眼裡的。
季瑤池也不在意她含酸的話，淡淡問道：「出什麼事了？」
季茹玲一邊抽泣著，一邊將賀蘭翼天天跑到李依依跟前獻殷勤。甚至跟手下的心腹商量著，如果李依依願意下嫁的話，就廢了她的正妃之位。越說越傷心，還沒說完季茹玲又接著哭起來了。
看著眼前這個要水漫燕王府的二妹妹，季瑤池只能無奈的嘆氣。有些懷疑自己讓季茹玲在賀蘭翼身邊做眼線，到底靠不靠譜？或者還是應該讓冷蘭多想想辦法？但是再想想劉丕年紀已經不小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的感情到底有沒有進展。
「大姐姐，我該怎麼辦？」季茹玲紅著眼睛問道。季茹玲也不是傻瓜，從前的賀蘭翼還會掂量著自己是熙王妃的妹妹。比起天山那讓人垂涎的勢力來，就有些不夠看了。
如果天山的李依依真的願意嫁給賀蘭翼，賀蘭翼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的廢了自己。她現在已經不年輕了，季家也落寞了，除了賀蘭翼她也沒有了別的依靠。何況季茹玲雖然自私自利了一些，但是像水玲瓏那樣的事情，她卻也還是做不出來的。
季瑤池想了想，安慰道：「你不用擔心，就算賀蘭翼真的娶了李依依，我至少可以保證你不會被貶為側妃。」
季茹玲有些不信的，天山那樣的地方出來的女子，難道還會願意做側妃么？做燕熙的側妃或許有可能，因為季瑤池的後盾也很強，華家如今在燕王府絕對站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是她卻不行，她孤身一人，根本沒有人可以依靠。
季瑤池淡淡微笑道：「我騙你做什麼？就算咱們一向不親近，外人還是知道你是我妹妹。你被貶為側妃，難道我會很有面子？實在不行，讓賀蘭翼娶兩個正妃就好了。」
「可是，難道不能……」季茹玲有些不甘心的道。
季瑤池含笑道：「不讓李依依嫁給賀蘭翼？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覺得賀蘭翼會不會遷怒於你，甚至在我們都不知道的地方弄死你？」
季茹玲一顫，跟著賀蘭翼這麼多年，賀蘭翼到底有多心狠手辣，季茹玲還是有所了解的。
「咱們姐妹一場，你有兩個選擇。留在燕城，從此跟賀蘭翼斷絕關係，你到底是季家的女兒，回到季家，父親和祖母也不會不管你，從此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二是依然跟著賀蘭翼回去，我所能做的也只是保住你的正妃之位。至於以後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我.……」季茹玲的神色有些掙扎，好一會兒卻還是搖了搖頭道：「不，我要回去，我不能回季家，我是太子妃，不，我是翼王妃，我還可以懷孕.……。」
季瑤池眸光微閃，道：「你想懷孕？呵，我會幫賀蘭翼找到解藥，有消息了就會派人通知你。」
「大姐姐，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季茹玲並不傻，也不會忘記自己和季瑤池從前的關係並不好。若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季瑤池或許幫幫她沒什麼，但是這些事情，卻明顯要費些功夫了。季瑤池還是毫不猶豫的幫她，她就不能不懷疑季瑤池的目的了。
季瑤池也沒打算拿什麼好聽的話敷衍她，淡淡笑道：「也沒什麼，如果賀蘭翼真的娶了李依依，對燕王府來說也很危險。只要你偶爾給我一些消息就行了。你放心，我不會要你做危險的事情。我也可以承諾你，如果你將來遇到危險，我可以保你全身而退。」
「如果，翼王沒娶李依依呢？」季茹玲有些忐忑的低聲問道。
「那你就當我做件好事，也算是成全了咱們的血脈親緣。」季瑤池淡然道。
季茹玲低頭思索著，季瑤池的話她都明白，如果賀蘭翼真的娶了李依依對她來說，日子絕對不會好過，但是如果有燕王府的幫助……
「好，我答應你。」
季瑤池滿意的點頭，遞過一塊手帕給她道：「你既然還想要孩子，就不要遇到事情總是哭了。現在你應該明白了，許多事情……只靠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可以放心，就算賀蘭翼娶了李依依，也不會動搖你在王府的地位，我幫你。」
「謝謝你，大姐姐。」季茹玲擦了擦眼淚低聲道。
「王妃，翼王求見。」安培進來稟告道。
季瑤池含笑掃了季茹玲一眼，笑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跟翼王談談。請他進來吧。二妹妹，你……」不管他們是明著來還是暗中來的燕城，他們都明白，以燕王府的能力，在燕王府的地盤，定是不能瞞過的，所以登門是意料中事也是情理之中。
季茹玲咬著唇角，賭氣道：「我不想見他！」
「那好吧，你先去前面的偏廳坐一會兒。」真是個傻孩子，難道你還真的以為賀蘭翼是來哄你的么？招來人帶著季茹玲離開，不一會兒賀蘭翼就從另一頭走了進來。
賀蘭翼定定的看著穿著淡紫羅衫的女子，這麼多年轉眼即逝，賀蘭翼還能清楚的記得當年，想方設法避免娶季瑤池的畫面，雖然那次在景德軒里她讓他很難堪，但是那一次，他也第一次有一個模糊的感覺，原來這個季瑤池與自己原本以為的其實並不一樣。
這麼多年過去了，季瑤池的容貌與當初的變化並不大，只是或許因為生了孩子，更多了幾分別樣的優雅和溫柔的感覺。
「翼王。」看著迎面而來的賀蘭翼，季瑤池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起身相迎，「翼王請坐。」
賀蘭翼沉默的坐下，看著雪兒端著茶上來，才淡淡問道：「這個丫頭還跟著你。」
都是明眼人，明人不說暗話，也用不著客套。
季瑤池有些驚訝，眼高於頂的賀蘭翼居然會記得她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微微一笑道：「雪兒年紀也不小了，也跟不了我多久了。」
雪兒與孔佳的婚事也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孔祥自然是滿意，孔佳和雪兒也沒什麼意見，只是等著把婚事給辦了。
似乎沒什麼話可說，一時間便有些沉默了。賀蘭翼微抬著雙眸看著季瑤池，季瑤池則是淡淡的端坐著。
季瑤池也不著急開口，賀蘭翼不說話，她便淡然的喝著茶。
好一會兒，賀蘭翼大概也有些不自在了，才開口道：「茹玲在你這裡？」
季瑤池也不否認，點頭道：「剛來與我聊了一會兒，去休息了，翼王是來找二妹妹的？」
「她跟你說什麼了？」賀蘭翼語氣有些僵硬，還有一絲絲氣急敗壞的意味。
季瑤池莫名的瞥了他一眼道：「還很能跟我說什麼新鮮的事情么？不就是翼王打算休妻再娶的事情？」
「我沒有想要休妻！」賀蘭翼惱怒的道。
季瑤池含笑點點頭道：「我知道，翼王只是想要貶妻為妾，好為李姑娘騰出嫡妃的位置來。」
賀蘭翼看著她道：「我將季茹玲貶為妾，你不高興你么？」
季瑤池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二妹妹被貶為妾，我為什麼要高興？難道有個王妃妹妹比有個做妾的妹妹難聽？」
「當初她搶了你的太子妃之位，難道你不恨她么？」賀蘭翼的心裡其實是想要季瑤池會介意的，望著季瑤池，抱著希望沉聲問道。
季瑤池一愣，有些好笑的道：「難道翼王殿下想說你是在為我出口氣么？還是翼王打算用什麼奇怪的借口，來掩飾你無辜貶妻為妾的借口？」
賀蘭翼並沒有如往常一般暴怒，望著季瑤池道：「如果你是翼王妃的話，就算是有了天山我也不會娶李依依。」
「咳……咳！」季瑤池險些被茶水嗆到，一臉驚異的望著賀蘭翼。這算是什麼？當年棄如敝屣，這會兒倒是來個深情表白。當初愛若珍寶的，這會兒又連野草都不如了？看著賀蘭翼一臉認真地模樣，季瑤池突然覺得有些噁心。
「你是不是不信？」賀蘭翼瞪著她道。
季瑤池搖搖頭道：「信不信都沒有什麼意義了，這種話還請王爺以後別再說了才好。另外，二妹妹到底跟著王爺這麼多年了，也受了不少苦。還請王爺垂憐，給她留一絲容身之地。」
賀蘭翼不悅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並沒有要拋棄她的意思？是她跟你說的？」
季瑤池淡淡道：「王爺沒有這個意思又如何？王爺出身皇室，接替的事情難道見得少了。二妹妹在王府一個親人也沒有，更沒有什麼後台。若是從王妃貶為側妃，王爺以為她過的會是什麼日子？」
「你對她倒是好！」賀蘭翼咬牙道。季瑤池替季茹玲說話原本沒什麼，但是聽在賀蘭翼耳里，就是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季瑤池含笑道：「都是女子，又何必為難女子？這世間，女子本就不好過，並非每個人都有瑤池的福分。」能與燕熙結為夫婦難道不是福分么！
看著季瑤池臉上淺淺的微笑，賀蘭翼更加覺得刺眼，有些煩躁的道：「本王知道了，本王可以保證季茹玲永遠是正妃，但是，本王能得到什麼好處？」
「其他國的掌權人永遠娶不到李依依，算不算好處？」季瑤池淡淡道。
賀蘭翼神色微變，終於點頭道：「一言為定。」
「燕熙為了你放棄天山，將來他真的不會後悔么？」似乎看不慣季瑤池臉上的笑意，賀蘭翼有些惡意的問道。
季瑤池微笑道：「我相信他不會為自己的決定而後悔。」燕熙不納妾確實是因為她，但是不要李依依和天山，卻不完全是為了她，天山對燕王府長遠來看，並不是助力反而是麻煩。
賀蘭翼冷哼一聲道：「什麼？燕熙現在或許不會後悔，但是總有一天，他會……他會後悔！到時候他只會更恨你。」
「翼王說的是自己么？」燕熙的聲音慵懶的從身後傳來。
賀蘭翼神色一僵，猛的回頭，卻見燕熙已經在自己三步遠的地方。
絲毫沒見賀蘭翼難看的臉色看在眼裡，燕熙走到季瑤池身邊，俯身落下一吻，扶著季瑤池的肩頭，得意的笑道：「為了池兒，本王永遠都不會後悔。」
「為了池兒，本王永遠都不會後悔。」燕熙站在季瑤池身後，居高臨下的望著賀蘭翼。
聽了燕熙的話，原本臉色就不好看的賀蘭翼神色更加陰沉了。冷冷一笑道：「是么？」
燕熙挑眉道：「自然是！本王可不是那些有眼無珠之輩。」在季瑤池身邊坐了下來，燕熙也不去管賀蘭翼難看的神色，有些不悅的望著季瑤池道：「池兒怎麼單獨跟他在這裡說話？」
季瑤池挑眉，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問道：「難道為妻不能單獨跟人說話？」
燕熙連忙賠笑道：「怎麼會？池兒肯跟別人說話，那是他們的榮幸。不過有的人滿肚子壞心眼，池兒不可不防。」
季瑤池含笑不語，淡淡的看著他微笑。論滿肚子壞心眼，天下間有幾個人比得熙王？
燕熙也不在意季瑤池調侃的目光，偏著頭靠著季瑤池問道：「翼王還有什麼話要說？」
就算賀蘭翼原本還有話要說，現在也被燕熙氣得忘得差不多了。輕哼了一聲，站起身來道：「本王來接茹玲回去。」
「原來如此。」燕熙點點頭道：「那翼王自便。對了，翼王，聖人云，糟糠之妻不可棄，雖然翼王妃算不上是糟糠之妻，但是好歹也跟了翼王這麼多年了。如今翼王毫不猶豫的為了天山的姑娘，就想要貶妻為妾，這會讓天下人覺得翼王嫌貧愛富的，對翼王的名聲不好。」
賀蘭翼咬牙，「熙王多慮了，本王沒有這個打算。」
燕熙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顯然是不相信賀蘭翼的話。
賀蘭翼也沒有心思跟他解釋，沉著臉轉身就走了。
看著賀蘭翼的背影，季瑤池含笑看著燕熙道：「王爺來的很是時候。」
燕熙笑容可掬的道：「本王就知道池兒也不想跟賀蘭翼說話。」
季瑤池無奈的望天，她不是在誇他的好吧？
「池兒，你說賀蘭翼迎娶李依依的機會大么？」燕熙有些好奇的問道。
季瑤池秀眉微蹙，道：「如果賀蘭翼不使什麼手段的話，只怕是機會不大。」李依依不聰明，但是李鳳蓮卻不是好對付的人。有李鳳蓮在看著，賀蘭翼只怕未必能夠如願以償。
燕熙淡淡道：「剛剛李鳳蓮派人前來傳話，李依依的婚事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天山依然願意相助燕王府。」
「你拒絕了？」季瑤池毫不懷疑的問道。
「自然是拒絕了。」燕熙點頭道：「本王的將來想要如何，可沒有讓天山干涉的打算。」李鳳蓮或許聰明，但是同樣是有數百年的底蘊的大家。
「李鳳蓮會很生氣。」李鳳蓮確實很有心計也很聰明，但是從一出生就是天山的聖女，更是做了幾十年的天山主人，其實她比李依依更不能容忍別人的拒絕和違抗。
「生氣又如何？」燕熙挑眉。
季瑤池莞爾一笑，「不錯，生氣又如何？」燕王府從來不會懼怕敵人的強大。
剛剛掛上匾額的天山李府，李鳳蓮揮退了從燕王府回來的人，臉色有些冰冷了起來。
李依依站在她跟前，有些擔憂的道：「師父，誒，天主，熙王他……」
李鳳蓮緩緩道：「熙王拒絕了。」
李依依一怔，凝眉道：「若是之前是因為徒兒的原因，現在我們已經沒有要求婚事了，他們為何還不答應？」
李鳳蓮冷笑一聲道：「你不是也猜到了么？燕王府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與天山合作。」為了掌控這個局勢，李鳳蓮把府邸都設在了燕城，為的就是近水樓台，不久的將來，最有勢力的一派將會在燕城。
李依依皺眉道：「這也說不過去，有了我們的相助，燕王府自然會如虎添翼。想要對付黎國與雲霧也是事半功倍，熙王為什麼不答應？」
李鳳蓮淡淡笑道：「依依，你雖然聰明，但是卻天生的就沒有身為上位者的頭腦和心思。這也是最讓為師擔心的地方啊。燕王府的勢力已經足夠強大了，又有華家眾人輔佐。如果燕熙志在天下的話，早晚也能夠達成。雖然少了天山的勢力可能會晚一些，但是，卻沒有後顧之憂。」
天山的勢力讓人垂涎，但是也讓人忌憚，如果燕王府與天山合作，燕熙只怕會擔心將來甩不掉天山，受天山的掣肘。
「但是燕熙他也別忘了，沒有天山的協助，他或許可以達到目的，但是我天山若是相助別人……」
李鳳蓮神色一變，燕熙的心思她能想明白，但是卻不能接受。燕熙毫不猶豫的拒絕，除了忌憚天山以外，只怕更多的是根本沒將天山放在眼底。
「師父.……」李依依一驚，有些擔憂的望著李鳳蓮，自己說錯話了么？
李鳳蓮神色緩和了一些，含笑望著她道：「依依有什麼要說的？」
李依依皺眉道：「師父可是打算選擇別人輔佐？但是，當今世上除了雲川，只怕沒有人是燕熙的對手了，但是雲川，以徒兒所見，他應該也沒有要和天山合作的意思.……」
雲川的野心能力比燕熙也不遑多讓吧？！但是以現在熙王的局勢來看，什麼也不做，只是能拖死雲川的，目前看來，雲川想要稱霸天下只怕是有些不容易。
李鳳蓮讚賞的點了點頭，只要不涉及人情世故，李依依的眼光和心思，都是十分準確清晰的。
「那你有什麼意見？」李鳳蓮問道。
李依依有些猶豫的看著她欲言又止，李鳳蓮看在眼裡，神色一沉，道：「你若是還惦記著華恆之，我勸你趁早收了這份心思。華家的人，看上去溫文爾雅，實際上對外人都是冷心無情。你入不了他們的眼，他們對你便不會有絲毫的憐惜，再湊上去只是自取其辱。」
李依依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師父，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師父的那句冷心無情，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但是師父在自己面前，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的，理智優雅的，李依依愣了一下，也只當是自己多心了。
想起華恆之對自己的冷淡拒絕，和華允涵尖銳的嘲諷，李依依也不得不承認師父說的沒錯。但是即使如此，讓她就此放棄另擇他人，她卻又心有不甘。不僅是因為她對華恆之的不甘，同樣的，是因為比起賀蘭翼雲川這些人，無論怎麼計算，她依然覺得最看好燕王府。師父如果選擇其他人的話，總覺的失敗的幾率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