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你的意思是說她恢復記憶了?(6000+)
099你的意思是說她恢復記憶了?(6000+)
金睿謙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宋青楊直接就認為他默認了,「那行,諾諾來宋氏上班之日,我就將股權轉讓書給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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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睿謙他們上樓后,宋一諾想起了前兩天暮暮和她說的話,這兩天為了金睿謙的事差點忘了,起身,來到宋凌峰身旁,拉著他往外走,「你跟我出來一下。」
宋凌峰甩開她的手,「出來就出來,拉拉扯扯幹什麼?」
兩人來到花園。
宋一諾開口就問:「你最近都和些什麼人在一起?」
宋凌峰雙手插袋,低垂著頭,額前長長的碎發蓋住了他大半張臉,只看見左耳的耳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右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地上的小鵝卵石,完全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和朋友在一起啊。」
宋一諾細眉微蹙,「抬起頭來,好好說話,到底和哪些朋友在一起?」
宋凌峰抬頭,清淡的笑了笑,「我說大姐,你怎麼越來越像我媽了,你這麼雞婆,你家那位大叔受得了你嗎?」
宋一諾臉色紅了又白,「小峰,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最近天天和外面一些小混混在一起,還學會了逃課。」
「是不是暮暮告訴你的?」
「你甭管誰告訴我的,從今天開始和那些人斷絕來往,好好讀書,還有一年你就要畢業了,爭取考個好點的大學……」
宋凌峰打斷了她,「這些話我媽天天在我耳邊念叨就夠煩了,你能不能不要和她一樣,沒別的事我先走了。」說完掉頭就走。
宋一諾看著他的背影道:「我說的話你記住了沒有,和那些人斷絕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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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金睿謙在書房處理公務,宋一諾就坐在沙發上捧著本書看,似乎很認真。
金睿謙合上電腦抬頭看她時,她正擰著秀眉,表情十分痛苦,「貓兒,過來。」
宋一諾頭也不抬的說:「你別打擾我,我正看書呢。」
過了幾秒鐘,「看什麼書?」不知道什麼時候,金睿謙已經來到了她身前。
他拿起她手中的書看了一下書名《管理學》,「你看得懂?」
宋一諾噘著嘴睨了他一眼,搶過他手中的書,「誰說我看不懂,我聰明著呢,只是我平時不表現出來而已。」
「嗯,原來你是那種深藏不露的人。」金睿謙在她身旁坐下,緩緩的說道。
宋一諾怎麼聽都覺得他有種諷刺她的感覺,「你很閑?」
金睿謙不答反問:「你不是不喜歡商業管理嗎?為什麼還看?」
宋一諾臉微紅,她不會承認她想學商業管理是因為想像金湘麗一樣站在他的身旁,想在工作上能成為他的好幫手,「你……你管我,我現在樂意。」
金睿謙薄唇微勾,以為她是想通了,想在事業上幫幫她爸爸,這樣也好,免得他再做她的思想工作,「看不懂的可以問我,我教你。」
宋一諾瞬間眉開眼笑,「真的?你會教我?」
「嗯。」
宋一諾連忙將書遞到他眼前,皺著小臉指著書中的某段話,「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金睿謙在書上掃了一眼,而後,看著她淺笑不語。
「你笑什麼?莫不是你也看不懂?」
金睿謙戳了一下她的腦門,「你不是說你很聰明?怎麼這麼簡單的定義都看不懂?」
宋一諾俏臉瞬間染上一層紅暈,將書拿了回去,屁股往旁邊挪了挪,「愛教教,不教拉倒。」
金睿謙長臂一伸,摟著她的肩將她拉入了懷中,大手包裹住她拿書的小手,大拇指在她手背上輕輕的摩挲,「讓我教你可以,你搬到我房間去睡。」
這個男人太腹黑了,人家如果不想學的話,估計你得去哄著她學,現在她自願想學了,你卻還擺上架子講上條件了。
宋一諾任由他抱著,一邊摸著他手腕上的牙印一邊思索,反正不睡他房間他也有辦法將她吃干抹凈,那還不如睡過去,最起碼,她還能賺到一個免費的老師,這麼想著,她便答應了。
宋一諾本來看著這些書就想睡覺,但是金睿謙給她講解的時候她卻聽得津津有味,他咬字清晰,沉穩有力,光聽著他的聲音就是一種享受。
差不多十點的時候,兩人一起回房了。
洗漱好躺在床上,宋一諾摟著他的腰,聞著他身上獨屬於他的味道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金睿謙剛眯了一會兒就被身旁女人的叫喊聲驚醒。
他轉頭,宋一諾正閉著眼睛,兩隻纖細的手臂在空中胡亂揮舞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金睿謙拉住她的手臂放回被窩裡,才發現她渾身都在發抖,輕輕地叫喚她,「貓兒,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啊!」宋一諾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貓兒,怎麼了?」金睿謙滿臉擔憂的問道。
宋一諾轉過頭臉色微白,「我好像夢見一個小女孩被綁架了,然後.……我怎麼一醒來就忘了.……」本來想回想一下夢中的情景,頭卻開始針扎般的痛。
金睿謙見她又開始用手錘腦袋,忙將她的手拿下握在手心,說道:「忘記就算了,不要再想了。」
痛,逐漸的加劇,宋一諾知道她的頭疼又犯了,推開他,掀被下床,「我回我房間睡了。」
金睿謙拉住她的手,「說好搬過來睡的,你怎麼能出爾反爾?」
宋一諾臉色越來越白,咬緊牙關,手緊握成拳。
「你是不是頭疼又犯了?」金睿謙看出了她眼中的隱忍。
宋一諾甩開他的手,急忙往門口跑。
金睿謙幾個箭步就追了上去,從後面緊緊地摟著她,「我陪著你。」
宋一諾用力掰他的手,「不要,我會傷害你的,你讓我自己待一會兒。」
金睿謙扳過她的身子,黑眸深深的凝視著她蒼白的小臉,「我能幫你。」
宋一諾細眉緊擰,疼意襲來,她緊緊地抓著他緊緻的小臂,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沒有辦法的。」
金睿謙抬起她的下頜,低頭就吻了上去。
宋一諾疼得渾身開始打顫,想著他這個時候還想著和她接吻,一氣之下張嘴就咬住了他的下唇,他只是微微頓了一下,卻並沒有停止。
反而愈發的熱烈。
水血交融的味道嚴重的刺激著宋一諾的感官神經,疼痛夾雜著一絲絲興奮的感覺,讓她無所適從。
隨著他在她身上撩.撥,引火,痴纏,馳騁,她像在冰火兩重天里沐浴,痛並快樂著。
她渾身濕透,不知是頭疼發出的汗,還是又欠愛流出的芬香,從未有過的極致感受,疼得撕心裂肺的,爽得浴仙浴死。
她漸漸明白,他所謂的能幫她,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一場翻雲覆雨過後,兩人都躺在地毯上氣喘吁吁。
宋一諾疼意早已褪去,此時剩下的只有精疲力盡,手腳發軟。
片刻后,金睿謙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往衛浴間走去。
宋一諾躺在浴缸里,俏臉紅得如熟透的蘋果,兩個人做是一回事,但是這樣赤城相對又是另外一回事,雖然他也給她洗過澡,但那是在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的情況下,現在看著他光著身子在她面前晃悠,她就有種想噴鼻血的衝動,「你走,我自己會洗。」
「你確定?」
宋一諾捧了一把水在他身上,「快出去。」
金睿謙薄唇微勾,扯了一條浴巾隨意的圍在腰上就出去了。
宋一諾感覺她連拿毛巾的力氣都沒有了,勉強將自己洗乾淨,圍著浴巾出來趴在床上就不想動了。
金睿謙來到衛浴間開始洗澡,打開花灑,溫水流了下來,肩胛骨處傳來陣陣刺痛,來到洗漱鏡前一照,兩邊肩胛骨上有幾條深深的抓痕,薄唇微勾,沒想到她的貓兒發起獸性來竟然這麼狠。
金睿謙洗完澡出來,宋一諾已經睡著了。
他躺了進去,捏了捏她精緻的小鼻樑,「吃飽喝足了就睡覺,小懶貓。」
宋一諾嘀咕了兩聲:「別動,我好睏。」
金睿謙看著她薄唇勾了勾,眉梢眼底都是湛湛的溫柔,摟著她的腰,闔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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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集團總裁辦公室
這幾天宋一諾頭疼的毛病天天犯,雖然和她做金睿謙很喜歡,但是他怕她的身體吃不消。
金睿謙將陳牧言叫到了辦公室,「為什麼貓兒的頭疼發得這麼頻繁?」
陳牧言笑笑,「天天發?」
金睿謙點頭。
陳牧言笑得一臉曖昧,「那你試了我說的辦法沒有?」
金睿謙直接甩給他一記鋒利的眼神。
陳牧言瞬間明了,雙臂抱肩,笑得一臉欠揍,「頻繁不是更好,這樣你就能光明正大的釋放你的獸性,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特別銷.魂?」
金睿謙面色沉靜,而後,看著他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陳牧言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幾步走過去按住他的手機,「你打電話給誰?」
「打給陳伯伯,讓他也給你安排個女人,讓你銷銷.魂。」
陳牧言立即笑得一臉討好,「別呀,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金睿謙也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將手機放回兜里,「說說病因。」
陳牧言再也不敢調侃他,畢竟他手中捏著他的命門啊,「你說她每晚都會做夢,而且都是夢見一個小女孩被綁架?」
「嗯。」
「她八歲的時候被綁架過,會不會那不是夢,而是她記憶的一部分?」
「你的意思是說她恢復記憶了?」
「沒有,但是有恢復的跡象。」
金睿謙有些不敢相信,「她十五年了都沒有恢復記憶,為什麼現在會有恢復的跡象?」
陳牧言蹙眉沉思了片刻,「應該是在B市她遭遇綁架,這些經歷和十五年前相似,喚起了她腦海深處的記憶,所以她才會頭痛欲裂。」
「那她會恢復記憶嗎?」
「這個不一定,除非她非常強烈的想知道過去,再加上外界因素刺激她,就有可能恢復,如果她潛意識的迴避過去就很難恢復。」
金睿謙現在有些害怕宋一諾恢復記憶,外婆曾經說過,她是受到了她媽媽死的刺激和綁架的驚嚇才會失憶的。
但是他曾經也問過宋一諾,她為什麼失憶?她卻說是因為她貪玩從假山上摔下來,撞到了腦袋才失憶的。
顯然大家都瞞著她,那兩段痛苦的記憶已經在她腦海里刪除了,如果她真的記起來了只怕會更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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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許志遠正在裡面大發雷霆,秘書嚇得噤若寒蟬,頭埋得低低的站在角落裡。
不一會兒許逸進來了,和秘書了解了大致情況后就讓他出去了。
「爸,你才剛出院不能動怒。」許逸走過去勸慰,「合作的事我再去找舅老爺商量一下,畢竟現在明豐集團是表哥在主事,也許這事舅老爺還不知道。」
許志遠將桌上最後一個物件也掃落在地,氣得臉色發白,「你以為這麼大的事你表哥不經過你舅老爺的同意敢這麼做嗎?」
許逸瞬間就不哼聲了,也是,畢竟兩家這麼親的關係,再加上合作了十幾年,是不會輕易結束合作關係的。
許志遠大掌撐在桌面上,胸口劇烈的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你也別太生氣,也許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要不你讓媽去見見舅老爺?探探他的口風。」
「嗯。」許志遠給龔秋玲撥了一個電話,將事情的大致和她說了,她也氣得不輕,只說馬上就去見舅舅。
下午三點的時候,龔秋玲來公司了。
她直接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怎麼樣?事情還有轉機嗎?」許志遠見她進來急忙問道。
龔秋玲搖搖頭,臉色相當難看,「你知道是誰在撬我們的牆角嗎?」
「這個時候你還賣什麼關子,趕緊說。」
「金石集團。」
許志遠聽見這幾個字,瞬間整個人癱坐在真皮椅子上,「我就知道金睿謙這樣心狠手辣,佔有慾極強的人對於那晚的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不是說諾諾答應你不會讓他傷害許家的嗎?」
許志遠冷哼一聲,「一個女人而已,你還真以為金睿謙能聽她的?」
龔秋玲蹙眉說道:「那可不一定,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他為什麼這麼針對我們許家,還不是因為諾諾,我敢肯定,這件事諾諾一定不知情。」
許志遠被她這麼一說覺得也有些道理,「那你的意思是?」
龔秋玲沉思了片刻才道:「我晚上準備一桌菜,你親自去諾諾的寵物店將她接回家,我們好好和她說,她是個重感情、心善的孩子,肯定不會對許家坐視不管的。」
五點的時候,許志遠來到了宋一諾的店門前。
他下車走了進去,宋一諾看見他十分驚訝,「許伯伯,你怎麼來了?」
許志遠笑笑,「怎麼,你不歡迎我?」
宋一諾急忙擺擺手,笑著說:「不是,我只是比較意外,您日理萬機,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
許志遠嘆了口氣,「日理萬機談不上,公司最近出大問題了。」
「怎麼了?」宋一諾急忙問道。
「我今天來是接你去許伯伯家吃晚飯的,你秋姨說想你了,準備了你愛吃的菜,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聊。」
宋一諾心中暖暖的,「讓秋姨給我打個電話就好了,怎麼還麻煩您親自來接。」
許志遠微微笑了笑,一臉的和善,「走吧。」
「好。」宋一諾提前關了店,讓梁博先回家,然後她坐上許志遠的車走了。
許志遠的車子走後,梁博拿出手機給金睿謙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宋一諾的行蹤。
金睿謙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掛了電話後起身,臉色陰沉,「休息五分鐘再繼續。」然後走出了會議室。
他來到隔壁的休息室給宋一諾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通后,他直接問,「在哪?」
宋一諾吸取了上次撒謊的教訓,想想還是實話告訴了他,「我正打算去許伯伯家吃晚飯。」
「不許去,回家。」嗓音霸道強勢,沒有任何商量的語氣。
宋一諾試著說服他,「只是吃頓飯而已,吃完我就回家。」
「回家。」一如既往的低沉嗓音,透著濃濃的涼薄之意。
「先這樣,我到了。」宋一諾直接掛了電話。
車後座,許志遠轉頭問道:「你男朋友的電話?」
宋一諾笑笑,「嗯。」
「他不讓你去?」
宋一諾抿了抿唇,頓了幾秒才說:「沒有。」
許志遠沒有再問,有些謊言揭穿了反而尷尬。
這邊被掛了電話的某人面色冷沉,來到會議室,會議繼續,可是明明之前已經通過的企劃案,現在都被他駁回重做。
大家都猜到他心情不好,一個個戰戰兢兢的,生怕說錯了半個字,直到會議結束,所有人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人陸陸續續出了會議室,金睿謙坐在旋轉椅上沒動,他點燃一支煙,吞雲吐霧起來,渾身都散發著冷凜的氣息。
金湘麗來到他身旁,擔憂的問道:「睿謙,你怎麼了?」
陳牧言笑著調侃,「肯定是他家那隻小貓又惹他生氣了唄。」
金睿謙直接一記鋒利的眼神掃過,陳牧言立馬老實了。
金湘麗自從從B市回來后,想了很多,他有女人她可以接受,畢竟像他這樣成功的男人讓他一輩子只有一個女人,似乎有些不現實,但是她接受不了他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尤其是被他當成棋子的女人,「睿謙,你.……是不是愛上宋一諾了?」
金睿謙黑眸往下沉了沉,將煙遞到嘴邊吸了一口才開腔:「沒有.……今晚出去玩,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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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
許逸看見宋一諾的時候有些詫異,這幾天爸媽將他看得很緊,除了公司和家裡他哪兒都去不了,「丫頭,你怎麼來了?」
自從那個吻后,宋一諾面對許逸再也沒有以前那麼隨意了。
「我請她來的。」龔秋玲笑著從廚房走了出來。
許逸有些看不明白了,不是不讓他們倆見面嗎?怎麼將人領家裡來了?難道公司的事他們想讓丫頭幫忙?「媽,過來,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