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雨笙終於緩過來,將頭從白寫真的胸膛處離開的時候,嚴沐承才說:“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
雨笙:“沒關係,不過,我想知道,嚴隊,是怎麽這麽堅信平卓的?”
“對啊,貪汙犯的兒子!”白寫意嫌惡地說。
嚴沐承:“今天早上,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今日天剛亮,嚴沐承早早地就來到了警局,正當他打算悠閑地喝杯茶的時候,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劉雲燁坐在嚴沐承對麵,聽見電話鈴聲,忍不住問:“誰啊,這麽早?”
嚴沐承拿起手機:“陌生號。”
隨後,接起了電話,問道:“喂,你是?”
電話那邊傳來成熟的男音:“您好,是臨州警察局,嚴沐承嚴警官嗎?”
嚴沐承:“是我,您有什麽需求嗎?”
電話那邊:“嚴警官,我是平卓,平印集團的平卓。”
嚴沐承聽到“平印集團”被嚇了一跳,他問:“平倉是……”
平卓:“我的父親。”
嚴沐承:“您突然打電話來是為了什麽?”
平卓:“嚴警官,我現在就在警察局門口,可以進去嗎?”
嚴沐承:“可以。”
這邊,劉雲燁忍不住吐槽道:“到了警局不進門,還打電話。”
那邊平卓一聲輕笑,說:“我怕嚇到你們。”
劉雲燁:“你!”
嚴沐承連忙掛斷了電話,拉住他說:“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
劉雲燁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不一會兒,平卓就進來了,他穿著一身黑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唯獨露出一張臉,看起來十分蒼老。
劉雲燁還記著方才的仇呢,他毫不留情地說:“大夏天穿這麽嚴實,不知道的還以為罪犯呢,不會是心虛吧,來自首的?”
平卓也不惱,隻是說:“臨州警察局就這麽招待人的啊?”
劉雲燁不知道為啥,心裏可氣,看見他就想懟他,於是就說:“這裏,隻招待人,你是嗎?”
嚴沐承剛要攔下劉雲燁,誰成想,平卓竟然沒有反駁,他淡淡地說:“也是,我就是一條狗,苟且偷生的狗!”
劉雲燁:“……”這是什麽操作。
這一鬧,嚴沐承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略顯尷尬地咳嗽了幾聲,指了指凳子,說:“平先生,請坐。”
平卓一轉身,大大咧咧地坐下,可謂是毫不客氣。
劉雲燁還在小聲嘟囔,被嚴沐承製止了。
嚴沐承:“平先生來,是為了……”
平卓:“家父的事。”
嚴沐承:“家父,哦?什麽事?”
劉雲燁:“證據確鑿,能用什麽事啊,怎麽,要平反啊,不可能,就你父親那種人……”
嚴沐承拉了一下劉雲燁,自平卓打來電話,劉雲燁就坐到了嚴沐承旁邊,也在聽電話。
但是,平卓這時候卻說:“不是,我父親罪有應得,我是說,關於我父親密謀殺人的事。”
劉雲燁:“哦,平倉殺人的……什麽!平倉密謀殺人!”
劉雲燁話說到一半,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嚴沐承也被嚇了一跳,平卓不是平倉的兒子嗎?
平卓淡淡地說:“對,他殺人了,不止一個。”
嚴沐承緊皺著眉頭,覺得今天這件事不簡單。
平卓:“不過,我要告訴你們一個更大的秘密。”
劉雲燁這時候也發現了不對勁,看來那句怕嚇到你們,不是騙人的。
平卓突然陰陽怪氣地說:“淩涵,知道吧?”
嚴沐承:“認識。”
平卓:“就是因為他在這兒,我才來的臨州。”
嚴沐承:“這和淩涵有什麽關係?”
平卓:“當然有關係,他啊,是個很厲害的人呢,這個秘密就是關於他的。”
平卓突然變得惡狠狠的,似乎恨不得馬上就殺了淩涵一樣。
末了,平卓又說:“不過,他可是個可憐人呢,丟了工作,死了妻子,女兒還丟了呢。”
嚴沐承和劉雲燁不可思議地互看著對方,末了,嚴沐承盡量保持嚴肅說:“然後呢,平先生到底要說什麽?”
平卓:“別急,這個故事,長著呢。”
平卓突然盯著嚴沐承說:“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嗎?就是因為他!”
然後,平卓又笑道:“也是,我父親差點殺了他呢,我就在想,當時怎麽就沒有殺了他呢。”
劉雲燁心裏雖然震驚,但心裏卻在想:這人怕不是個瘋子吧。
平卓:“淩涵,嗬。知道顧零吧,搗毀我們公司的顧零?”
嚴沐承已經習慣了他的方式,冷靜地說:“知道。”
平卓:“知道王生吧,殺人的王生。”
劉雲燁也有模學樣:“知道。”
平卓又道:“知道石深吧,效仿王生的那個石深。”
劉雲燁:“有話快說!”
要不是嚴沐承在這兒,他就要說髒話了。但是心裏,還是又吐槽了一下平卓。
平卓:“著什麽急啊,這樣一點一點地揭示真相,才有意思啊。”
嚴沐承也忍不下去,說:“快說,要不然,把你趕出去。”
這話一出,劉雲燁立馬笑出聲來,嚴沐承也有這個時候啊。
但是平卓臉色一黑,想爆發。
但是,平卓終究忍住了,他開口說:“好吧,告訴你們,淩涵,就是顧零,就是王生,就是石深。”
嚴沐承和劉雲燁同時愣住,結果,平卓又說:“還有,他還有一個普通的身份,喻淵。”
嚴沐承和劉雲燁又被驚住了,怎麽可能!
平卓:“很驚訝對吧,我也是查了好久,才知道的。”
嚴沐承皺著眉頭說:“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有怎麽多身份,淩涵他……”
“是個好人嗎?”平卓接話道。
然後,諷刺一笑:“是,他是個好人,你們認為的好人,可是這個好人殺人了,你們說,他還是好人嗎?啊,還是嗎?他還能是好人嗎?”
劉雲燁:“不會,這是不可能的事,他有怎麽厲害,這幾個人可都是……”
“幹大案的人是吧。”平卓又接口,憤怒地說,“可是哪有那麽多大案啊,都是一個人啊,淩涵多厲害了,一朝沒殺死他,他就把我弄得家破人亡,讓我淪落成一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