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案重提
高考結束了,雨笙像往常那般在家了躺了兩天,這才開始出去折騰了。
淩涵看見打著哈氣走出了房間,笑問道:“呦,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雨笙:“睡夠了,該出去玩了。”
淩涵:“可算要出去了,都躺了兩天了。”
雨笙一邊活動著雙手雙腳,一邊回答淩涵:“這不是太累了嘛。”
雨笙洗了把臉,就去廚房翻東西了,過了一會兒,雨笙喊到:“爸,咱家怎麽什麽都沒有?”
淩涵:“你想要什麽?”
雨笙從廚房探出頭說:“你沒做飯?”
淩涵:“沒,你出去吃吧。”
雨笙嘴角一抽,頭也不回地出門了。
淩涵搖了搖頭,感歎一聲:“就說女大不中留啊。”
雨笙走進一家奶茶店,一邊等奶茶,一邊給白寫真發消息,剛好白寫真也給她打了電話。
雨笙迅速地接通電話,俏皮地問:“寫真哥哥,你怎麽知道我要給你發消息呀。”
原本,她以為能聽到白寫真充滿柔情地回答“因為咱倆心有靈犀呀”,或者滿含笑意地說“雨笙呀,今天怎麽起這麽早”。但是,並沒有。
白寫真嚴肅地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雨笙,出事了,跟淩叔叔有關,你先來警局吧。”
雨笙:“什麽!”
雨笙連忙連忙掛斷電話,連剛做好的奶茶也顧不上了,連忙跑去了警局。
剛到警局,就看到嚴沐承一臉嚴肅地坐在首位,而劉雲燁則坐在下一位,難得地沒有笑著跟她打招呼,白寫真、陳希孑、葉雲笙還有林千語也是坐在下首,臉色難看。
雨笙走過去,問:“怎麽了?”
這時候,白寫意也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她猛地推開門,一隻腳剛踏進屋子裏,就問:“出什麽事了?”
陳希孑:“寫意,先進來吧,把門關好。”
白寫意:“哦。”
說著,白寫意關上了屋門,雨笙靜靜地走過去,坐在白寫真旁邊,白寫意也跟著坐下。
剛坐下,白寫意就想再問一遍,但是這次,雨笙搶先開了口:“到底怎麽了,什麽叫跟我爸有關?”
剛聽到白寫真的話的時候,雨笙的心裏就“咯噔”一聲,瞬間就要沉下去了,這幾日她的狀態並不好,就像那晚說的,她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因此,聽到和淩涵有關,就再也按耐不住。
嚴沐承看著原本冷靜沉穩的雨笙突然變得和白寫意一般慌亂,心也是沉了一截,不過雨笙關心她父親倒也說的過去。
嚴沐承認真地開口說:“平印集團,你們都知道吧。”
雨笙:“知道,和平印有什麽關係?”
白寫意撅著嘴說:“平印不是因為貪汙早就被搗毀了嗎?怎麽又提起了?”
來之前,眾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預感的,現在也不敢暴露什麽。
嚴沐承:“嗯,平印當時的老總平倉,確實死了,但是,禍不及妻兒,他的兒子平卓,可是被撇的幹幹淨淨啊。”
雨笙心沉的更低了,她默默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平卓。”
白寫意:“然後呢?”
嚴沐承還是沒有回答她們的問題,又問:“還記得之前提起的王生案和石深案嗎?”
雨笙努力平複著心裏的驚濤駭浪,出聲問道:“這幾個案子,又關係嗎?”
嚴沐承一直盯著雨笙,這時候,他又說:“據平卓所說,他們都是一個人。”
雨笙愣愣地看著嚴沐承。
嚴沐承接著說:“也就是說,顧零、王生、石深,其實是一個人。”
雨笙不說話,也不做動作,這時候,連白寫意也不禁沉默了,但是她轉念一想,不能露餡兒,於是又驚呼道:“啊?一個人,怎麽可能!”
然後又咋咋呼呼地說:“那平倉都不是什麽好人,他兒子誰知道打的什麽主意。”
嚴沐承轉過頭,緩緩地說:“平卓還說,他們和喻淵,也是一個人!”
白寫意一愣,裝作不可思議地看著嚴沐承:“怎麽可能?”
雨笙:“不,不會的!”
雨笙當然知道真相,她隻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淩涵要暴露了,這個事實!
嚴沐承:“我記得,淩涵承認過他是喻淵,剛好,平卓也說,這四個身份都是假的,都是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淩涵。”
雨笙大喊道:“不是這樣的!”
嚴沐承死死地盯著她,一字一頓地問:“雨笙,你真的,不知道嗎?”
白寫真拉過雨笙,將她的頭埋在自己懷裏,不讓嚴沐承看到,然後說:“嚴隊,你嚇到雨笙了。”
嚴沐承:“哦?是嗎?”
白寫真:“不管怎麽說,淩涵都收養了雨笙這麽多年,這個消息不是一時就能接受的。”
葉雲笙符合道:“而且,這隻是平卓的一麵之詞,不能說明什麽!”
嚴沐承站起身,雙手按著桌子說:“你們當真不知道!”
陳希孑略皺著眉頭說:“嚴隊,現在消息還不確定,嚴隊就這麽問,不好吧。”
林千語:“對啊,再說,這種事,我們怎麽可能知道。”
嚴沐承帶著審視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定格在將頭埋在白寫真懷裏的雨笙,不,應該說,是白寫真將她攬入懷裏,並用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上的。
白寫真壓低腦袋,看著雨笙,輕輕地說:“沒事的,雨笙,沒事了。”
這一切都顯得如此自然,讓嚴沐承堅定的心有些動搖,他們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是真實反應,還是提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在演戲,淩涵……
這一刻,嚴沐承突然不再堅持剛剛心裏反複確認的那個事實了。
劉雲燁在一旁坐著,也不說話,他也一臉的嚴肅,和平時表現的截然相反,他仔細回憶著淩涵的樣子,還有那幾個人的樣子,那雙眼睛……
末了,劉雲燁歎了一口氣說:“嚴隊,可能他們真的不知道呢。”
嚴沐承轉過頭看著他。
劉雲燁:“淩涵不過當了雨笙四年的父親,先不說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淩涵怎麽可能告訴這一群小輩呢?”
嚴沐承想了想,聽從了劉雲燁的話,他坐下身,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