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在沒有完成儀式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245 在沒有完成儀式之前,我是不會走的。(大結局中篇)
蕭伶葵就這麼一直靜靜地坐著,聽著洛旻彥說著自己以往的故事。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她突然覺得洛旻彥身上被無形的壓力給束縛著難以喘息;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著若是她沒有與到冷少譽,就這麼一直跟在洛旻彥的身邊,即便做不了妻子,也會做一個很好的聆聽者,讓他以後的人生都不會那樣的寂寞,更何況,洛溪現在還是那個樣子了,她需要人照顧。
「對不起,給洛先生您添了很多麻煩!」她低下頭,聲音很輕很輕。
「呵……如果,我覺得這是麻煩,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了。」、
「其實……我也是由私心的,我不單單隻是想走那麼一場形式上的婚禮而已,只是……」
「我洛旻彥從來都喜歡強人所難,可是這一次卻怎麼也不想再為難你!」
「如果,我執意的將你留在身邊;或許,你的心裡一輩子都有那麼一層隔閡,一個疙瘩揮之不去。」
「那樣,太累了。」
他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知道那種與不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內心的煎熬與痛苦,折磨對方,也折磨自己,還不如坦誠一點放開手。
「那要真是這樣,我倒情願放手不可。」
「我洛旻彥活了這麼40年,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好好的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輩子都活在陰影里。」
「所以洛先生,你為什麼不從陰影里走出來,人活著,是要往前看,不能被束縛的。」
「更何況,洛先生是生意場上的風雲人物,佼佼者,應該更能看開許多事情的。」蕭伶葵說著,很認真,很認真,洛旻彥看著,不由得覺得這雙漆黑且晶亮的眸子里印出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人,就在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里,一聲接著一聲的勸解他,讓他放下。
唇上莫名多了一股溫熱的氣息,她怔愣著,洛旻彥的唇就這麼一寸一寸的吻著她,溫柔的不得了,溫柔的讓人沉醉。
她或許是被這過分的溫柔所嚇到了,張大嘴,下一秒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還好他只是在表面輕輕的吻著,並沒有伸出舌頭,或者是揩她油,直到這個吻停歇後,她突然覺得腦袋瓜里竟然什麼都沒有了,就只是空空如也的站在那裡。
洛旻彥蜷唇,教堂的鐘聲12點準時的響了起來,那聲音喚回了她遊走的神智。
「12點了。」洛旻彥唇角含笑著,看著眼前的蕭伶葵。
「嗯!」她點頭,這最後一天也就這麼過了。
「冬月初一了吶……」他道著,聲音輕飄飄的。
「嗯!」她再度點頭。
「你知道冬月初一是什麼日子嗎?」他問,視線沒有從蕭伶葵的臉上移開。
蕭伶葵看著他,搖了搖頭。
「可是我卻很想知道冬月初一是什麼日子!」起先是好奇,現在卻更好奇了,她緊盯著眼前的洛旻彥,那表情很認真,很認真。
「呵……」洛旻彥笑著。
「我生日……」這是他的回答:「今天我就40歲了!」
生日!蕭伶葵震驚,就這麼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拳。
「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在這一天嗎?因為那年,也是我18歲的生日,那年,我認識了她!」
「這一天對於我,很重要!」他說著,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蕭伶葵。
「可是知道今天我才明白,你不是她,所以,我選擇放了你。」
「她是抱著遺憾去的,我不能讓另一個女人重蹈那一次的覆轍。」
「你走吧!我放了你!」他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原地,那身影有著深深的孤獨,他沒有笑,唇角上揚的弧度,是微微的苦澀。
「洛先生……」她喚。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如果我反悔了,你就是想走也沒可能了,走……」他指著那扇大開的禮堂的大門,冷著聲。
「我……」
「走……」他的聲音更冷了,可,蕭伶葵總是不放心著。
又看到洛旻彥此時的臉色,只能這麼轉過身走了出去,夜裡的風吹的有些冷了,她無神的在沙灘上走著,因為剛剛看到洛旻彥那孤寂的背影,苦澀的表情,有什麼東西像哽在了喉間一樣。
抬頭,卻瞧見不遠處的海邊坐著的一個小小身影有些面熟,她穿的不是很多,就這麼靜靜地做著,並著雙腿,望著海面發獃,蕭伶葵走了過去。
「不冷嗎?」她的聲音響了起來,並排坐了下來,順著女子的視線,也望向了不遠處。
女子一驚,轉身看了看她,又垂下了頭從一旁的小包里拿出了紙和筆,寫下了一句話。
「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嗎?」她把紙條遞到蕭伶葵的眼前。
「我睡不著!」蕭伶葵嘆了口氣說,第一次和陌生人對話,她竟然不覺得那麼陌生,特別是坐在身旁的這個女子是個僅有一瞥之緣的人,而且還是個啞巴!可是她竟然莫名的感到親切。
「你不也還沒有休息嗎?」
女孩溫柔的笑了笑,有些下了一行話:「因為明天我們就要離開了,我想一個人看看海邊的日出!」
「你不住在這裡?」蕭伶葵問。
女孩兒點了點頭,又在紙上寫著。
「我是幫朋友過來幫忙這邊的婚慶的。」
「這樣啊!」蕭伶葵點了點頭,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說不出的,但又覺得眼前的女子很像。
「你其實……很像我的一個朋友。」她說著微微一笑。
果然,女子在聽到蕭伶葵這一句話時,臉色微微一怔,落在紙上的筆不小心移了位,畫了長長的一撇。
「不過很可惜,她已經死了。」蕭伶葵說著微微一嘆。
女子這才在之上寫出了四個字:「那可惜了!」
「是啊!很可惜,她那麼漂亮人又好,而且有那麼一個死心塌地愛著她的男人。」
而一旁的女子只是緊咬著唇,緊握著筆,卻也沒有寫一個字。
「你是從小就不回說話媽?」蕭伶葵問。
女子點了點頭,又在紙上寫到:天生的。
真是可惜了,蕭伶葵在心中哀嘆道。
「對了,你臉上的傷?」她問,看見女子有意躲閃的垂下了頭。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她懊惱。
「被仇人劃上去,不過現在他已經伏法了。」女子又寫了這一句話。
「抱歉!」蕭伶葵心疼,被人硬生生的在臉上劃上了傷疤,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啊!更何況眼前這個女子本就身帶殘疾,不能說話,那些人竟然連一個不會說話的可憐女子容貌都要生生的毀去,簡直太殘忍了。
咳咳咳……咳……
因為風涼的緣故,蕭伶葵有些輕咳,小啞明顯也注意到了,視線又落到她打了OK崩的手背上,眉心微皺著。
「風很冷的,你身體不好回去休息吧!」她寫道。
「我看你有心事,別悶在心裡有什麼誤會是可以解開的。」她寫著,那天在餐廳的一角她也看的很明白。
她羨慕著蕭伶葵,因為有兩個這麼愛著她為她付出的男人。
「加油!」
那黃色的便利紙上加油那兩個大字就這麼落在那裡,蕭伶葵看著,瞬間展開了顏。
「謝謝!」她就這麼對著小啞笑著,然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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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去找冷少譽,而是回到了洛旻彥為她訂的酒店,站在門口的時候才發現沒有帶鑰匙。
有些無力,他就這麼靜靜地靠在門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一雙黑色的皮鞋引入了眼帘,她抬頭看見洛旻彥就站在自己的身前。
「不是讓你走了嗎?」她說著,聲音冷淡,含了分不悅!
「我答應過洛先生,所以……在沒有完成儀式之前,我是不會走的。」她說語氣非常的堅定,慢慢的走近身前的洛旻彥。
|「這場儀式不是為了洛先生一個人而走的,是為了西嶽,為了幫她完成20年前沒有完成的夢想。」
「你……」
「所以,洛先生你無權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