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二番:不喜歡孩子?那明早叫你秘書準備葯
181二番:不喜歡孩子?那明早叫你秘書準備葯吧(5000+
………………
喬旎旎沒有接受白祈玉的求婚,但也沒有拒絕他,她需要慢慢去考慮,慢慢去冷靜。
可事實上她冷靜不下來,
這是沒有白祈玉的一晚,她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叫別人給自己送來了兩瓶紅酒。
酒這個東西,大概和喬旎旎真的沒有什麼緣分。
她坐在長長厚厚的地毯上,後背靠著牆壁,一條腿屈起,一條腿平放,一隻手拿著一個紅酒杯,支撐著自己的膝蓋。
大概喝了兩杯,她的頭腦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四十五度抬著下巴,閉著眼,睫毛纖密而蜷曲,眉心淺淺的皺著,表情略有一些痛苦。
她究竟,在怕什麼?
給自己又灌下去一口,這一口來得醇烈而兇猛,紅酒後勁上來,她一個不穩,酒杯掉在了地上。
地毯很厚,高腳杯掉下去的時候也只有砰的一聲悶響,酒杯往前滾動了幾下,最後滾到一雙黑色私人高定的皮鞋前面。
她皺了皺眉,沿著這雙皮鞋一寸寸向上看了上去。
黑色皮鞋,上面是同色系筆挺的西褲,沒有一絲褶皺。再向上是白色材質極佳的襯衫,男人頎長的身體比例完美。
白祈玉喝完酒回來,單手插在兜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喬旎旎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閉眼扶額搖了搖腦袋,然後她再次睜開眼睛,再抬頭看著他,眸光清澈而純真,
她的臉頰緋紅得正可愛,表情獃滯也有些不可置信,
唔,這個幻影怎麼還沒消失。
她痴痴笑了一下,然後有些疲倦地向後靠著牆壁,
「喂,你來幹什麼。」
「你在幹什麼?」白祈玉臉色不算好看,但聲音一如既往的動聽。
「喝酒啊……」喬旎旎把酒杯重新從地上拿起來,倒著倒了兩滴,
「好喝嗎?」
「不好喝呀,苦的,還有點澀。」她很認真的評價。
白祈玉本來有一肚子的火要跟她撒,比如為什麼坐在地上,比如為什麼喝酒,但是看到她那副少見溫順的樣子,他的脾氣剎那間都煙消雲散了,
他沉默了兩秒,然後蹲下來,伸手撫上她滑膩柔軟的臉頰,
「我的酒莊裡有那麼多好酒你不要,為什麼偏偏要喝這種不怎麼樣的?」
「不是啊,」喬旎旎一把抓住他摸在自己臉上的手,「本來就不好喝啊,是酒都不好喝。」
「那以後還喝嗎?」
「唔,不喝了吧。」
喬旎旎笑了一下,然後把酒杯放到一邊,輕輕道,
「好累……」
好累,覺得整個人像失去重量了一樣。
身心俱疲的那種累。
「睡覺嗎。」
「睡。」
她回答睡,卻不是他說的那個睡。而是她所理解的那個「睡」。
她喝酒了,酒精對她來說本來就有類似催-情的作用,更何況現在的白祈玉在她眼裡不過就是一個夢幻泡影。
所以,她說「睡」,說完直接就用手攀上他的脖子。
白祈玉沒料到她突然會抱住自己,一個不穩徹底向前跌去,嚴嚴實實的把她壓在牆壁之上。
兩具身體緊密相貼,他能感受到她身上柔軟旖旎的弧度,記憶再次被拉到了四年前的那一夜……
那只是短短的一夜,卻讓白祈玉在這一千多個日夜裡,回憶了無數次,
開會的時候,喝酒的時候,午夜夢回的時候,像一個揮之不去的幽魂,時時刻刻拉扯著他的神經,
那麼瘋狂,那麼放縱,那麼……
銷-魂。
女人的唇,因酒精的作用變得格外紅潤而溫暖,沿著他的唇角落到了腮幫,然後脖子,然後鎖-骨。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只是最簡單的碰觸,就已經燃起了他體內埋藏四年的激-情。更何況他今晚喝了酒,這種渴望比起平常更是放大了好幾倍。
她的吻技,很簡單,沒什麼花樣,但是由她這麼冷艷的女子做出來,就是有種能讓人陷入瘋狂的化學反應,
下一秒,白祈玉直接把她抱了起來,狠狠的壓在牆上,
喬旎旎背硌著牆壁有點痛,她睜開眼睛,望向白祈玉泛著猩紅的瞳眸,
「喬旎旎。」
他用嘶啞的聲音喊了一邊她的名字,有些凶,有些狠,也讓她有些怕,
「怎麼了。」
「這個問題我只問你一次。」
「什麼啊?」
「做么。」
喬旎旎,「……」
這……讓她怎麼回答?
直接做就好了啊……
算了,反正也在做春-夢,說什麼也無所謂。
「我們不是正在做嗎?」
……
後來的一切,順理成章。
她的酒勁太兇猛,他的欲-望太濃烈,幾番糾纏的結果就是雙雙進入了天昏地暗。
彷彿是生命中的最後一次親密,彷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白祈玉一直沒有放過她,而她沒有哭,也沒有求饒,任憑自己沉入最深的海底,
然後,沉睡。
……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凌晨四點鐘。
喬旎旎渾身酸疼,有些艱難的從病床上坐起來,
白祈玉在她起身的一瞬就醒了過來,男人髮絲有些凌亂,身上和她一樣不著寸縷,
他就這麼看著她坐在床邊找拖鞋,長直柔順的黑髮蓋住了一大片背部,裸-露出來的部分迎著皎潔的月光,瑩白如玉。
喬旎旎終於找到了拖鞋,
她給自己披上了浴巾,手繞到背部把長長的頭髮從衣領里撩出來。動作到一半的時候,手腕被不輕不重的捏住,
這雙手很溫暖,「去哪?」
「洗手間。」
她的語氣清冷清幽,大概是酒勁過了所以顯得格外平靜。
空氣中靜了靜,然後床第間響起窸窣的聲音,
白祈玉大概是想幫她開燈,卻被她拒絕了,
「不用了,我看得見。」
說完,她就起身去了洗手間,背影纖瘦而婉約。
洗手間是按照五星級酒店標準配備的,地板和瓷磚上都看不到一絲塵埃,所有金屬的地方都鋥亮的能當成鏡子。
喬旎旎特意把光線調得很暗,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抬起頭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她沒戴眼鏡,視線里有些模糊,但這並不妨礙她捕捉到兩頰微微泛起健康的紅潤。
嘴唇也是紅紅的。
她撐著盥洗池閉了會眼睛,沒過多久,腰就被人緊緊抱住了。
喬旎旎有些錯愕的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鏡子里白祈玉那張英俊無雙俊美到艷美的容顏,
他穿著黑色的浴袍,和她的白色形成鮮明對比,他一隻手抱著她的窄腰,另只手柔順著她的長發,
「怎麼不回來睡覺?」
「洗了臉,感覺一下子清醒了。」
她說清醒,讓他有一剎那的失神,然後眸色沉了沉,
「如果我在你會睡不好,那我現在可以離開。」
她說清醒,不知道是睡不著的清醒,還是說酒後亂-性后的清醒,如果是後者,他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強迫她和自己在一起。
畢竟是他趁人之危,而且還趁了兩次。
「沒有,你繼續睡吧,我也準備睡了。」喬旎旎知道他誤會了,很淡然的道,
兩個人回到了床上,冬夜裡的天色還是濃稠一片黑,過了許久,黑暗裡響起女人有些渺遠的聲音,
「你喜歡孩子嗎。」
白祈玉一怔,但還是很平靜的道,「不喜歡。」
「那早上叫你秘書準備葯吧。」
她記得他們剛才沒有做措施。
而且這裡是病房,總是不可能會有配備避-孕套的。
夜色中有一瞬間的寂靜,男人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就因為我一句不喜歡,你就不準備要孩子?」
「因為我也不喜歡。」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喬旎旎說著,淡然而有些淡漠。她連自己的人生都沒有過好,怎麼可能還會再要一個孩子。
「我會給你準備,」男人冷靜斯文的說道,過了一會,又道,「你的要求我都盡量滿足,我的要求,希望你也能考慮。」
他的要求……
無非就是讓她嫁給他。
喬旎旎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對自己就轉變了態度,好像自從她從他車上跳下來以後,他對她總是既小心又慎重,
有時候,他看著她的眼睛還有一層深不可測的沉鬱。
再也不復之前那般狂肆任性。
而且經常重複他要娶她。
喬旎旎一下子睡意全無,看著幽深的夜色,突然說了一句全不相干的話,
「你和溫熙若做過嗎。」
話音落下,她就覺得四周空氣都凝滯住了,腦中不自覺開始上演他和別的女人親密親熱的畫面,心驟然密密麻麻泛上無盡的酸楚,
他是京城浪-盪優雅的公子哥,怎麼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
更何況憑藉他方才遊刃有餘的熟稔程度……
「沒有。」
白祈玉目光湛湛的看著她,「我和你做過的事,和她都沒有。」
「那這是你的第一次嗎。」
這下氣氛徹底冷沉了,
白祈玉不說話,喬旎旎也不說話,過了一會,還是女人的聲音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應該也有感覺,我不是第一次,」她說著,故作輕鬆的笑笑,「都說不是第一次的女人得不到男人尊重呢,你是不是也很失望?」
白祈玉眸色狠狠一震,
「我不在乎。」
「是嗎,」
喬旎旎淡淡而笑,「那睡吧。」
她只是很淺很淺的睡了一覺,可能還不到一個小時,白祈玉就起來了。
他動作很輕,穿戴好衣服、領帶,臨走前可能還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轉身出門。
喬旎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是凌晨五點。比他平時離開的時間要早兩個小時。
她重新躺回床上閉起了眼睛,剎那間睡意全無。
……
秘書在九點鐘的時候送來了避-孕葯,喬旎旎吃了,然後穿上衣服離開了這裡。
醫生本來不讓她走的,但是後來她拿出白祈玉的名號,嚇唬了他們兩下,整個醫院上下也只能放行。
現在是深冬,喬旎旎穿著一件黑色的極簡呢子大衣,料子很垂,到小腿那麼長,配上她瓷白到蒼白的臉色,冷艷氣場一下就逼了出來。
她兀自走在大街上,大概走到差不多冷透的時候,她閃身走進了一家酒店。
頂樓套房,有個能容納上百人的休息室。
喬旎旎是接到圈內熟人的消息來到這裡的,說是今天會來很多智商超高的大人物,進行一些高難度的遊戲競技。
說白了,也就是賭博。
喬旎旎把大衣交給門侍,兌了籌碼,徑直走進她率先定好的包廂。
包廂里人已經很滿了,坐著站著一共二十個人,最後還剩下一個空位。
「MissQiao?」很快,就有人認出了她。
喬旎旎穿著黑紫色高領毛衣,頭髮優雅的挽起,很淡的笑了笑。
她不喜歡交際,可偏偏今天就來了這麼熱火朝天的場面,彷彿是想刻意挑戰。
在座當然也有不認識她的人,「這位是……?」畢竟像她這樣年輕貌美、還精於數學科學的女性,還是極其罕見。
「這位是來自HongKong的Qiao,首席資產評估師,出了名的美貌與智慧共存……」那人說著,一邊給喬旎旎遞來了礦泉水,刻意壓低了聲音,「16歲時智商測出來就有163。」
「Wow——」
整個包廂頓時對她刮目相看了,只有她右前方一個男人抱著雙臂滿臉淡泊。
「真的嗎?」
「陸公子一會兒試試不就知道了?」有人打趣。
「呵,」陸藍港輕笑一聲,舉杯喝了威士忌,食指上還帶著一個金屬的指環,
「那一會就讓我的管家和她試試吧。」
都說陸公子是京城狂傲出了名兒的,自小被奶奶慣壞,而且確實有狂傲的資本,包廂里另外幾位見狀也只能笑著搖頭。
喬旎旎懶得計較,一手接過一疊紙牌開始洗。
第一輪,選的遊戲是橋牌。這種遊戲對他們腦力好的人來說,最好不過,誰的腦筋遲鈍,一打橋牌,馬上明白。
喬旎旎最近比以前雖然已經遲鈍很多,但在牌桌上依然靈活游刃,叫牌準確,出手果斷,迅速、認真、一派大將風度,打得非常大氣。
很快,在座幾個人就都不是她的對手。
「真不愧是HK的天才少女,江山倍有才人出啊!」
「是,老傅,我看你第一牌王的名號不保了……」
「行了,廢話少貧,願賭服輸!」一個中年男人笑著說,「城北那塊地歸我了!」
「你拿去拿去,遲早叫你把in的綜合體項目讓給我……」
一堆談笑聲中,喬旎旎收拾好牌抬頭,就看見一個穿著海藍色V領毛衣的男人撥開眾人,在她對面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