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二番:五百萬,這五個姑娘我全要了(100
167二番:五百萬,這五個姑娘我全要了(10000+)
還沒等他開口,傑西卡就率先舉著酒杯走過來了,
深紅色的唇上揚著自信的笑意,「各位,我朋友說你們長得很帥,想要邀請你們去我那桌玩一下,來嗎?」
話音剛落,喬旎旎臉色就黑了。什麼叫我朋友覺得你們長得很帥……她有說過嗎?
坐在其中的駱城看看傑西卡,又看看她們剛才那一桌的人,最後視線落在喬旎旎這張白凈傲慢的臉上,笑著調侃,
「你們那桌都是一群臭烘烘的美國人,有什麼好玩?不如你們兩個留下來。」
「傑西卡!」喬旎旎終於忍無可忍。
「哎呀,那怎麼好意思,我朋友特別怕生,留下來她會不自在的。」傑西卡說。
「人都是從陌生到熟悉的,」
這次開口的,不是駱城,也不是顧野,而是在一旁一直抽煙的白祈玉。他的半張臉落在酒吧的昏暗中,讓人辨別不清他此時臉上的表情。他咬著煙,鳳眸里淡淡的勾著笑意,
「你說呢,喬小姐?」
………………
從酒吧里出來,已經是半夜三點鐘。
十二點的時候,傑西卡就已經K粉K嗨跑去跟男人滾了。沒了她,一圈公子哥的眼神都落在喬旎旎身上。
這期間也有不少人想要灌她酒,而喬旎旎又對這個地方不熟,拿不出香港那股硬氣。好在那個坐在卡座中間的男人好像還蠻紳士的,幫她擋了幾次。
最後大家提議要K粉,白祈玉直接把她拉了起來。
「行了,她我帶走了,你們自己玩。」
座里幾個人一瞬間秒懂,個個兒喜笑顏開,陰陽怪氣地說,「喲呵,咱這日不落帝國終於要重振雄風了?」
「少爺,吃素四年,今晚悠著點兒啊~」
喬旎旎本來還以為這個男人是要幫她解圍,沒想到他說的「帶走」竟然是這個意思,一下子氣血翻湧,啪的扇了他一個巴掌!
「流-氓!」
白祈玉沒想到她會打自己,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僵在了原地,臉偏向一邊。
喬旎旎看著他的側臉,突然覺得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來是誰。
下一秒,琥珀色的鳳眸燃起熊熊不可遏制的怒意,死死扣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拖了出去!
無人的走廊,
一片安靜,她的耳朵被音響震的持續著耳鳴。
「放開我!你把我放開!」她奮力掙脫。
他一手把她按在牆上,一手漫不經心的摸著自己的下巴,臉上帶著笑,卻比不笑還要讓人膽戰,「放開?我記得以前的你可不是這麼說……」
四年前,如果不是她纏得要死要活,他也不至於強一個陌生女人。
喬旎旎彷彿感受到他話裡有話,臉色一下白了下去,「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白祈玉淺笑,「你說我是個什麼意思?」
這個丫頭,居然還挺能裝的。
喬旎旎皺眉,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盡量維持著平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放開我。今天你朋友的失禮我就不計較。」
「口氣倒不小,」白祈玉笑了,俯身下來逼近她一步,鳳眸危險的眯起,
「計較…你一個女人,能跟我計較什麼?」他笑了笑,又道,「再說,如果真遇到什麼事情,吃虧的難道還不是你?」
聽到這句話,喬旎旎臉色煞白煞白,「你說什麼?!」
她覺得眼前這個人特別熟悉,可她實在又想不起來他是誰。這對天生記憶力絕佳的她來說是一種恥辱。
夜色中,四目相對,身體相貼。就在她以為男人要吻下來的時候,白祈玉停住了,
他拍了拍她的臉蛋,悠悠的哂笑著,「既然害怕,逞什麼能?」
「我沒有……」
白祈玉作勢就要吻下來。
「喂!」她一下伸出兩隻手去推,
他停下來,唇角笑容愈發深了,「還說沒有?」
喬旎旎,「……」
空氣中靜了靜,大概又過了幾秒,他重新開口,有些沙啞,「住在哪個酒店,我送你。」
「不用。」哪怕她情商再低,也不至於讓一個陌生男人送他回酒店。
更何況這個男人給她的印象就是無敵大嫖-客。
「我送你回去,或者你留下來住我這裡,兩個選擇。」
喬旎旎,「……MontageBeverlyHills,」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Thanks.」
………………
喬旎旎只在洛杉磯逗留了一天,第二天直接飛回了北京。
洛杉磯飛北京二十二年前就要十三個小時,2038年的今天依然要飛十三個小時。在速度的提升上真是毫無建樹,
這是這些年來她第一次回北京,這座城市依然還是像她離開的時候一樣,繁華,擁擠,瀰漫著政-治和經濟的味道。
她推著行李箱從飛機上走下來,迎面就看到一塊巨大的熒屏天幕。
天幕里正在播放一則介於商業和娛樂中間的廣告,她聽說過這家娛樂公司,簡稱CL。每年營業額誇張到早已甩開二十二年前熱門的房地產幾百條街。
而這間公司的總裁,就更是傳奇一樣的人物,背景涉及軍、政、商三屆不說,早年間更是當過娛樂圈裡首屈一指的影帝,
然而沒紅幾年就退隱,自己當起了老闆,近期正在大力為自己做宣傳。
熒屏里,鏡頭一個切換,停留在西裝革履男人風度翩翩的角度上。
喬旎旎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直到看清楚那張臉,行李箱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這張臉,明明就是上回在洛杉磯酒吧里,把她送回酒店的男人啊……
更重要的是,熒屏下方正在用黑色正楷,正在緩緩放映出來三個字。
白祈玉。
………………
白祈玉從私人飛機上下來,他的身後保鏢推著行李,他臉上戴著大框墨鏡,一陣甘洌的清風吹過,吹散了他額頭上黑色的髮絲。
天空是湛藍湛藍的藍色,北京,他也好久沒回來了。
一個高級助理走上來,「少爺,這是新來一批評估師資料,您要不要看看?」
「給我。」
白祈玉說著就拿了過來,突然想到什麼,挑眉問,「你知不知道香港有個姓喬的?」
「喬?少爺您說的是資產評估師嗎?」
「嗯。」
「您說的是MissQiao吧?」
白祈玉皺眉,好像是這麼個名字,又淺淺的嗯了一聲,「怎樣才能請到她?」
「這個……MissQiao是香港的一張王牌,您如果想要請她,恐怕得親自過去交涉。」助理一五一十地說。
「哦,我知道了。」
白祈玉說著就把資料礽回了助理王進的手裡,雙手插兜大步離開,
「那就請她,這些人我都不要。」
……
茗丞別墅。
喬旎旎回到了自己在三皇園林中間的家,她的爸爸媽媽很早就移民美國了,弟弟喬熹也在美國,只有她執意留在香港。所以現在的茗丞只剩下她一個人。
別墅大體上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只是一些硬體翻新成最新款了。喬旎旎放下行李后,直接走進了書房,
書房桌子上有四五個顯示屏,上面呈現著各種各樣的數據,
喬旎旎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氣定神閑的對著視頻那頭喝了一口水,
「Angela,大陸這幾家公司的資料發過來了嗎?」
「已經發過去了。」
喬旎旎點點頭,「好,不過依你所見,哪家公司最可觀?」
電話那頭,女人理性的聲音,很快就娓娓道來,「就目前來看,無論是從營業額還是從發展空間來看,走在最前端的是CL,」她頓了頓,繼續道,
「不過CL是個朝陽公司,如果您想要老牌穩定一點的東家,最好的選擇還是GK。」Angela理性且客觀的分析著。
喬旎旎聽了進去,白皙的手指按了按眉心,說道,「GK是家族世襲企業,威盛南一直有跟著他做的人,我去了不一定能得到重用。」
「那您可以選擇CL,他們公司總裁年輕創新,背後的靠山也特彆強大,他們已經連續三年被評為全國最受矚目的企業了。」
聽上去確實是個很完美的就職公司,可是白祈玉……
她還是不敢相信,酒吧里的那個人,就是白祈玉。
不過十多年沒見,他還是那麼英俊瀟洒,風度翩翩……
喬旎旎驀然覺得有些心煩意亂,按捏太陽穴的動作不由加重,「那就再說吧。」
………………
第二天,吃飯的地方約在北京一家七星級酒店。
喬旎旎沒說要直接進入他們公司,而是先找了個CL的財務經理了解狀況。
她從金色的大門裡走了進去,起初並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直到玄關的門慢慢打開,她才發現這個地方別有洞天。
2038年的今天酒店行業已經發展的更加多元,五光十色的燈光在閃爍,餐廳里的光線也是一片昏暗,如果不是背景音樂是優雅的古典樂,她差點以為自己又來了夜店這種地方。
財務經理坐在桌子前,見她來了,很客氣的打了聲招呼,「MissQiao,久仰久仰。」
喬旎旎走過去,臉上的笑容不咸不淡。剛想開口,突然看到了主賓位上熟悉的英俊臉龐,
她瞬間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你怎麼在這裡?!」
白祈玉一身酒紅色法蘭絨襯衫,慢慢轉過身來,修長白皙的手裡把玩著一個紅酒杯,
唇微微的笑著,紅的有些妖嬈,「公司要招CFO,我親自來看看。怎麼,不行?」
他這麼一說,喬旎旎就覺得有些憤怒。
果然還是酒吧里那個流連聲色的人,連談生意來的都是這麼不正經的地方。
可就在下一秒,她又想起來,這個人就是白祈玉。剎那間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只剩下尷尬。
喬旎旎第一次舌頭有些不靈活,「我……還沒有決定去哪家公司,就先來了解個情況。」言外之意,就是白大少爺別太早下定論。
話音一落,那個財務經理臉面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雖說他們的總裁少爺平時總是一副似笑非笑人畜無害的表情,但他知道,其實白祈玉絕對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她這麼說,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果然,白祈玉俊顏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有些寡淡,「喬小姐,你就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成了你的上司,你今天說的每一個字,都很有可能得罪我嗎?」
「還有,」他說著,轉動酒杯,紅色瀲灧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光澤,
他抬眸對上她的視線,含蓄著淡淡的哂笑,「像喬小姐這樣情商實在不高的人,在這個圈子一定很難混。難道你這麼多年,就從來沒吃過一點悶虧么?」
他的語氣令人想入非非,喬旎旎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全部退了下去,
吃虧,她這輩子吃過的最大的虧,無非就是四年前在維多利亞港上的那一夜。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這個男人,她就會想起那件她最恥辱最心痛的事情,有時候她甚至都在懷疑,他是在故意提醒他。
可是當年的事情,並沒有任何人知道。
喬旎旎握緊了拳頭,有些咬牙切齒的說,「我吃沒吃過虧是我的事,但我知道,如果白少爺惹怒我讓我去了CL的競爭對手那裡,這對您來說會是一筆無形的損失,」她說著,蒼白的臉上甚至揚起了挑釁的笑意,「我這麼說——您信嗎?」
「我信,」
白祈玉說著就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拖著酒杯,慢條斯理的走到她面前,
「所以今天既然來了,你,我就勢在必得。」
她直接笑了出來,眼鏡下的眼睛眸光熠熠生輝,「生意場上從來沒有勢在必得。本來人人看好的一支股票,隨時隨地都可能讓你傾家蕩產,上一秒還握手的合作夥伴,下一秒就可能背後捅刀。所以你說勢在必得,」她停了停,冷笑,「真是讓人貽笑大方。」
他看著她,眼神里頗有幾分欣賞的意味,像在欣賞一件完美的工藝品,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可以用事實跟你證明,強者的世界,向來只有運籌帷幄。」
……
一頓飯,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期間說得無非也就是類似於剛才那樣爭鋒相對的話語,兩個人你來我往,彼此漸漸有酣暢淋漓的感覺。
夜晚,白祈玉依然要送她回家。
喬旎旎心裡一緊,臉上的不自然一閃而過,「你……就把我送到前面的三皇園林那邊吧。」
白祈玉有些詫異,「你住在那邊?」
喬旎旎,「是啊……一個公寓,風水挺好的。」
「那邊是很好。」
白祈玉說著,神色和聲音都有些飄渺,彷彿陷入了一場久遠的回憶。
喬旎旎坐在副駕駛上,拿著安全帶的手越握越緊,
「你也……去過那裡嗎?」
「嗯,我父母的世交在那邊有一套別墅,去美國之前我經常去他們家裡玩。」
「哦……」
喬旎旎說,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前面就到了,你在那個路口放我下來。」
「嗯。」
白祈玉說著就放慢了車速,在路邊把車停了下來。
就在她去解安全帶的時候,他一手按住了她安全帶的鎖扣,不讓她下車,
「通過一頓晚餐的了解,你想好來我們公司了嗎?」
喬旎旎動作一僵,眸光有幾分躲閃,「一頓晚餐時間太短,我要再考慮幾天。」
「哦?如果你覺得時間太短,我很不介意天天過來找你,讓你好好了解我……」
喬旎旎不懂人情世故,聽到這種帶著三分曖昧的話,臉頰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我這人不喜歡有人打擾,如果白少爺您執意如此,我只能答應,」她說著,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還是要提醒您,哪怕現在我答應成為您的合作夥伴,將來某天,也隨時都可能棄你而去。」
「無所謂啊,」白祈玉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過頭來看她,彎了彎遠山眉,「通常背棄我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更何況——你捨不得。」
她捨不得,從她的眼睛里,他就能看出她冷漠堅硬的外表下,有一顆單純又沒有雜誌的心靈。
更何況,她就是那個四年前讓他寤寐思服的女孩。
這次,他不會放手。
………………
很快,喬旎旎就成為了CL的首席財務官。強強聯合,同時佔了新聞和港媒財經版的頭條。
喬旎旎一直沒有認出他就是四年前強-暴她的男人,而白祈玉也沒有戳穿,就這麼在辦公室里和她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再一次交鋒,是在北京最大的俱樂部里。
二十二年的流瀲已經被CL收購了,更名滾石。喬旎旎本來是八杆子和夜店打不著邊的人,今天卻義無反顧主動出現在了這裡。
因為她的弟弟,喬熹,回國了。
而且據說在這裡鬧了事情。
憑藉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喬旎旎暢通無阻的進入了這裡,很快的,高級客戶經理接引她去了喬熹所在的包廂。
包廂門打開,各種酒精香煙藥物的氣息撲鼻而來。一群人圍著喬熹,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喬旎旎臉色沉得可怕,冷聲道,「放了他。」
「你是誰?」
「我是他姐姐。」
為首的公子哥輕蔑一笑,扔了在手裡的煙頭,「喲,這北京城裡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規矩——弟弟搞事,姐姐收場?你們爸媽呢?」
喬旎旎抿唇不言,父母這些年的勢力主要在美國,這些不怕死的新貴當然不知道,否則也不會這麼狗膽包天的扣留喬熹。
「對付你們這種人用不著我們父母出面,我再說一遍,把他放了。」喬旎旎說著,黑色眼鏡下眸光倔強。
公子哥好像聽到了笑話,「真的是好久沒見過像你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他說著,然後放開喬熹,朝她走來,「知道他犯了什麼事兒嗎?」
「在這裡,無非為了女人。」
「看來你是個聰明人,」那個公子哥拍了拍手,笑道,「那麼我就直說了吧,今天評出來的五位滾石皇后,我看上了其中一個,可是你弟弟不懂得先來後到的道理,要跟我搶,」
「搶就搶,可是偏偏他沒帶夠錢,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辦?」
沒帶夠錢?
喬旎旎皺眉,以他們家的家底,別說區區三個嫩模,就是整個滾石他也能買下來,喬熹怎麼會沒帶夠錢?
她略帶懷疑的看了一眼喬熹,然後又看了一眼那個好整以暇的富二代,突然就覺得有些煩躁,
「所以你現在想怎麼辦?」
「能怎麼辦?那姑娘是我花五十萬買的,他把我的人給上了,要麼費他第三條腿,要麼……」公子哥說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喬旎旎,不懷好意的笑了,「你再給我找別的姑娘。」
「不過我對姑娘可是挑的很的,除非——弟債姐償!」
喬旎旎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徹底降至冰點,冷若冰霜,「你不是說他沒帶夠錢?」
「用錢解決也行,只是五十萬,你拿得出來嗎?」
公子哥反問的語氣,略有一絲輕蔑。大概是一種有錢人與生俱來討厭的優越感,對喬旎旎的鄙夷不加掩飾。
喬旎旎這輩子最討厭被人輕視,一氣之下,怒極反笑,
「區區五十萬就能讓你底氣這麼足,你也真是當北京沒有錢人了,」她看著他們那一群人,纖細的脊背挺得筆直,
「五百萬,這五個姑娘我全要了。」
話音剛落,整個包廂都有一瞬間的死寂。
「你,你說什麼,五百萬?」那個富二代彷彿不可置信。
「怎麼,不可以?只許你花錢享受,就不許比你更有錢的人揮金如土嗎?」
喬旎旎溫溫柔柔的說著,只是那片溫柔實在沒什麼誠意。她接過從服務員手裡遞過來的消費單,一邊看著他,一邊用鋼筆在上面簽著自己的名字,一筆一劃,緩慢而傲慢,
「喬熹,今晚挑個最喜歡的,就當是姐姐送你的回國禮物。」
一直站在人群中的喬熹,抿了抿嘴唇,過了良久,才輕聲解釋道,
「姐,不是我貪玩的,那個女孩兒是我真心喜歡的,我們在紐約就認識了。」
他知道他這個姐姐向來嚴厲,而富養女兒窮養兒,他和喬旎旎在經濟上的待遇也不一樣。所以相比起來他比喬旎旎要溫順軟弱的多。
「你已經二十歲了,這些是你的事。」喬旎旎說著說著放下了筆,
「還有你們,以後不要再想找我弟弟麻煩。」
留下這樣一句警告,喬旎旎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喬旎旎厭惡酒吧,厭惡酒,她這一生幾次狼狽難堪都與這兩樣東西脫不開關係,所以當她再次在這裡遇到白祈玉的時候,她簡直火冒三丈。
白祈玉長腿一伸,直接攔了她的去路,「這麼晚,來這裡幹什麼?」
「現在是下班時間。」
她態度不佳,他倒也不生氣,而是看了看她身後包廂里的人,
那幾個人他認識,北京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專門喜歡玩女人。她會從他們的房間里出來,那種含義不言而喻。
白祈玉看著喬旎旎白凈的臉,莫名有些心煩氣躁。直接冷笑出來。
「公司給你的錢很少?」
「什麼?」
「讓你來這種地方賣。」
喬旎旎直接揚手揮了上去,卻在半空中被他扼住,聲音很冷漠,「每次都在這種地方見面,每次都用這種方式反抗,喬旎旎,你不會覺得無趣嗎。」
他說無趣,讓她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然後連呼吸都有些滯悶。
很久以後,她才明白,那種感覺,叫心痛。
這些年她確實過得很孤獨,也許傑西卡算是她走得最近的人,但那也只是夥伴,不算是朋友。
「我從來就不是個多有趣的人,除了數字,沒有朋友,」她清清冷冷地說著,然後仰起頭,對上他的視線,無聲無息地笑了出來,
「可是白少要的難道不是一個天才職工嗎,又何必在意我有趣無趣。」
白祈玉望進她的眼睛,發現裡面是一片被時光久久打磨過的平靜,平淡,憂傷,孤獨。讓他產生了一種,他們很久以前就認識的錯覺。
下一秒,他心裡一狠,直接托著她的腦袋吻了上去。
喬旎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僵硬了。
他輕車熟路的撬開她的唇齒,直接深入到她的喉嚨深處。瘋狂粗暴,還有隱秘的溫柔。喬旎旎腦子一片空白,然後開始瘋狂掙扎。
自從四年前發生了那樣的事,她就對肢體異常的排斥。現在他這樣對待她,無疑是挑戰她的每一寸神經。
白祈玉料到她會推,直接把她兩個手腕都扣在她腰后,右手鉗住她脖頸,很快瀰漫出血腥味。
就這麼攻略的吻了好久,他終於肯放開她的唇,直接把她拉了出去。
停車場,一輛銀灰色的帕加尼。
白祈玉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叫也叫不出聲,直接被塞進了車的後座。
砰!車門關上,男人直接欺身上來,琥珀色的眸底一片猩紅。
「願意跟那種人混在一起,卻在我面前擺出避之不及的樣子,你告訴我為什麼,嗯?」
喬旎旎知道他是誤會了,但她並沒有解釋的打算,「你放我下車!下班時間我做什麼是我的自由!」
他一把掐緊她的下巴,勃然盛怒,
「CL不需要一個出賣肉-體的女人!」
眼前凶戾的男人,和她記憶中的白家小少爺,無論如何也重疊不到一起,喬旎旎凄然一笑,「悉聽尊便。」
白祈玉突然覺得空氣驟冷。
他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心冷,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在意這個女人,
不過就是四年之前的一夜-情,不不小心嘗了她的味道,讓他有些貪戀,有些愧疚。
其實當時他決定要睡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想要讓她做女朋友了。只是後來她避如蛇蠍,他才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時間已經過去四年了,就算是分手的戀人也可以翻過這一夜,更何況是沒有焦急的路人甲。
既然她還是不願,北京城裡願意的女人何其千萬。
想到這裡,白祈玉鬆了手,打開她腦袋後面的車門,
「滾。」
……
喬旎旎下了車,步伐凌亂的逃離了這裡。
她方向感奇差,所以很少開車。冬夜裡現在是最冷的溫度,她覺得眼睛鼻子都凍得干疼。
白祈玉,這個神經病。
她他媽到底做錯什麼了?
她從小性格孤僻,又天生就比一般小孩子早熟。離開了父母,沒有朋友,天天浸泡在學術研究之中,就像冰天雪地把自己封起來的困獸,白祈玉是她唯一的這絲溫暖。
她想過他們無數次重逢的畫面,他可以疏遠她,可以不愛她,卻唯獨沒有想過,他會忘記她,甚至討厭她。
喬旎旎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最後站在了稀稀疏疏的馬路邊。
一輛黑色的賓士商務車停下來。
「MissQiao.」車門搖下后的臉是CL的秘書長陳統,「總裁說如果您沒有開車,就送您回家。」
喬旎旎臉色沉了沉,「不用。」
「這個地方很難打車,現在又是冬天凌晨兩點……MissQiao,您是經濟人,希望您理性考慮。」
陳統這麼一說,喬旎旎瞬間就紅了臉。
鬧脾氣對她一個金融圈頂層來說,確實是一件很沒有格調的事情,她咬著自己的嘴唇,最後還是上了車。
……
第二天。
喬旎旎像往常一樣來上班,黑西裝,黑色九分西褲,柔順長長的黑髮梳了漂亮的馬尾辮,全然看不出昨晚發生了什麼異樣。
在一眾工作夥伴的招呼聲中,她直接走進了會議室,手裡拿著一疊報表。
會議室的四周都是玻璃,長桌子,兩邊早已坐滿了各部門經理,
喬旎旎走到首席位,沒有急著落座,直接啪的一聲把一疊報表摔在了會議桌上,
「市場部,財務部,人力資源部,」
她兩隻手撐在桌邊,目光冷冷,「不要跟我說,你們全部門齊心協力一個月,做出來的就是這種東西。」
這是喬旎旎第一次主持會議,幾個部門的經理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其中有些人年紀都可以當她的父親,被這樣指著鼻子罵,登時有些不高興,
「什麼叫這種東西?」市場部經理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市場部,這個報表你們有沒有人檢查過?小數點前面多了個零的都發現不了,誰給公司填這麼大的窟窿!」她說著怒不可遏,直接把那個報表扔到市場部經理面前。
這一個舉動,徹底激怒了公司里另外幾個高層。
「喬旎旎,偌大的CL這麼多員工誰能保證不出一點紕漏?再說這份報表本來就不是終極版,錯誤只要及時發現就好了,何苦這樣咄咄逼人?還是說,」那個中年男子冷笑一聲,「你就是想給我們幾個下馬威?」
「對不起,這種招數太不入流。」
「財務部,」
喬旎旎轉了視線,落在他的臉上,細細長長的眯了眸,「之前我聯繫你想了解CL的運營狀況,你卻在沒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直接叫了白總裁來。對於這樣的作風,我很懷疑您在財務報告上是否也能表裡如一,」
她說著就把那份報告放在他面前,伸手輕輕拍了拍,「好好看看,CL養不起您這樣的蛀蟲。」
「你——」
終於,一旁有人忍無可忍拍案而起,但這次喬旎旎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巧笑倩兮的轉過頭去,
「蕭經理,您以前當過我爸爸分公司的高管,老實說,我真的不太想為難您,但是,」
喬旎旎說著,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剛才那兩位不是技術失誤就是道德失誤,而您呢,這個月招進來不知道多少渾水摸魚的擦邊留學生,比如什麼您的侄子,侄子的女朋友,情-婦的姐妹什麼的……」
她說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轉了轉,「理性上來說,要貪就往多了貪,您這是在幹什麼,搞慈善嗎?」
「你……」蕭全被說的臉色一白,下一秒,直接捂住了心臟,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