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二番:少爺,您真的睡了那尊大佛?!(5
166二番:少爺,您真的睡了那尊大佛?!(5000+)
白祈玉整個人有一瞬間的僵硬,琥珀色的瞳孔在剎那間放大!
他這才仔細看了眼前的這個女孩。
皮膚,很白;五官,漂亮,眉毛之間三分英氣,根本沒有能挑剔的地方,
她捧著他的臉蛋,無師自通,直接撬開他的唇瓣,
白祈玉徹底傻住了,兩手一松,差點把她扔在地上,
結果就是這麼一個不穩,喬旎旎掉了下去,白祈玉第一時間去接她——一來二去,兩個人不偏不倚直接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這不摔不要緊,一摔要了命。
就像炙熱馬上就要焚毀的火焰,終於丟進了一團冰清舒適的雪球。喬旎旎糊裡糊塗的哼了一聲,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
喬旎旎掙扎著醒過來,只覺得身上一片黏糊糊的,還有一種陌生但尖銳的刺痛。
她疼得皺了一下眉,扶著腦袋回憶發生的一切,登時警鈴大作!
她被強-暴了!
這個念頭萌生而出,她不顧疼痛從床上爬了起來,穿衣、收拾,想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臨走之前,她鼓起勇氣,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出乎意料,這個男人看起來還很年輕英俊。
黑色的髮絲有些凌亂,腦袋埋在白色的枕頭裡,只露出一個五官精緻的側臉。讓人看不清他的容顏。
喬旎旎最後看了他一眼,然後徹底離開了這個地方。
然而哪怕要離開,也只是離開房間而已。這艘油輪要明天才會靠岸,她必須要保證在這一天之內,那個不會認出她來。
她是個十八歲的女孩,被人強-暴,固然傷心欲絕。
可她也是香港半個公眾人物,她必須要先有條不紊的處理好這些事情,然後再去流淚、哭泣。
好在母親從事酒店業,油輪上的管理層,她從小就認識。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讓他們答應保密了自己的入住信息,監控錄像那邊也打好了招呼。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只要天一黑,她下船,昨晚的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覺。
……
另一邊,套間。
白祈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他從來沒有這麼舒服的睡過一覺,只覺得渾身都通暢無比。
昨晚那個女孩兒……
唔,還真是不錯。
想著想著,他伸手摸了摸床邊的位置,卻發現空無一人。
他漸漸的皺了眉,坐起身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陰鬱陰霾一點點再心頭聚攏,好,很好,所以,這個女人是睡完他就跑了么?
白少爺一-絲不掛的從被子里出來,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他的褲子,並拿出放在褲袋裡的手機。
「喂。」
「少爺,您總算接電話了!」顧野一大早哭喪著臉說。
白祈玉皺眉,「什麼叫總算?」
「打您一晚上電話沒人接,把兄弟幾個給擔心的喲……少爺,怎麼樣,您沒睡屋裡那尊大佛吧??」
「睡?大佛?」
「是啊,昨晚你進了那套間就把門關上了,我在外面等了半天都沒動靜,就回去了……你昨晚……沒事兒吧?」
白祈玉臉色已經非常不好看,「昨晚那屋裡的人是誰?」
敢睡完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他倒是想知道是哪尊不怕死的「大佛」。
「哎喲喂,您沒碰就好,她是香港首席資產評估師MissQiao,別看她只有十八歲人面獸心純良無害的……手段可相當狠啊,」
「上回吧。好像就是香港一富商的公子哥想逼她喝酒,你猜怎麼著?她不知道用了啥辦法直接把他家那支股票玩得半死……這種女人,我們碰不了!」
白祈玉額頭青筋跳了跳,
「甭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趕緊把她給我揪出來!」
死丫頭,不要錢也不留聯繫方式,成心想玩貓捉老鼠遊戲是么。
………………
喬旎旎處理好一切后,從頭到腳換了一身衣服,靜靜的走到了甲板上。
這裡的風吹起來很舒服,她摘了眼鏡,視線里有些朦朧,但朦朧真正的原因卻不只因為近視。
她哭了。
都說她早熟,從小到大沒哭過幾次,可現在她就這麼無助的哭了出來。
五歲被一個人送來香港,十六歲被污衊差點經濟犯罪進監獄,這些大風大浪都沒讓她掉過一滴眼淚,如今卻一個人躲在甲板上哭了起來。
喬旎旎抹了一把眼淚,很快新的眼淚又掉了出來,她是女孩子,這種事情只能吃虧,而她喬旎旎更是只能吃悶虧,
想著想著,她就難過的趴了下去,過了很久,她從側兜的錢夾里拿出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彩色的,但已經有些久遠了。是十三年前,在她北京家的別墅拍的,
照片里,她只有五歲。她旁邊站著一個穿黑衣服的小男孩,大概六歲,身高也比她高,琥珀色的鳳眸笑得有些痞,
照片已經泛黃了,裡面茗丞別墅青青的草坪和跋扈不可一世的小男孩——
記住這一切,對她喬旎旎而言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可這些年,哪怕用盡了全力,她都沒有再找到那個叫白祈玉的人的消息。
她不知道他在哪裡,
也不知道,如果他們還有機會見面,還能不能認出來彼此。
………………
四年後,美國,洛杉磯。
這是白祈玉在美國留學的最後一年,高幹圈的幾位公子哥,包下了洛杉磯最有名的一家酒吧給他們的少爺送行。
白祈玉繼承了他媽媽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身材和氣質卻是類似他爸身上軍人的那種陽剛。這種外形,不論在國內國外都備受歡迎,世界各地的美女都前仆後繼的往上貼。
洛杉磯不眠夜,十二點的時候,顧野故作玄虛的從卡包里拿出一個東西。
「哎我的大兄弟們,你們看看,我今天帶了什麼?」
說著就拿出來一包類似香煙的東西,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不是香煙,而是大-麻。
美國有些地方不禁大-麻,但是在座都是中國留學生,所以看到這個東西,多少還有些意外,
白祈玉頗為不屑的看了眼,推了一把顧野的腦袋,
「你個沒腦子的東西,嗑嗑搖頭丸也就算了,玩這個幹什麼?」
「這不是兄弟高興,想刺激刺激嘛……」
「要玩你們玩,這玩意搞多了,不-勃。」白祈玉冷冷一笑。
人群中頓時口哨一片,笑著調侃,
「喲呵,少爺您可是日不落帝國,說這話會不會太早了啊!」
「就是就是,四年前少爺初出茅廬,睡了個香港妞,那妞後來怎麼著來著?」
「嚇跑了,聽說搜遍沒搜到影子。」
「哈哈哈哈!一定是那晚少爺把她折騰慘了,嚇著了!」
幾位公子哥葷素不忌的說著,白祈玉想起那一茬,臉頓時拉下去了,
「能不能不提這事?」
想他堂堂白家少爺找個小丫頭,找了四年都沒找到。這怎麼能容忍,
後來他動用了所有關係,好不容易搞到喬旎旎的電話,結果——
「喂?哪位?」電話里,喬旎旎說。
「我就是那天那個不小心把你睡了的,妹子,對不起,我那天沒把持住……」
「嘟-嘟-嘟」
直接掛斷。
白祈玉一驚,趕緊換了個號碼繼續轟炸。
「妹子,你別怕,我沒拍照……」
「嘟-嘟-嘟」
不知道換了多少個號碼,終於換來這位少女心平氣和跟自己談話時,白祈玉簡直要唱感恩的心了。
「我就是想說,你身材蠻好的,不如做我女朋友?」
喬旎旎冷哼一聲,「對不起,沒興趣。」
「我知道你不差錢,但是做我女朋友,那可是錢買不到的快-感。」他拿著手機,故意拉長語氣,意味深長地說。
「對不起,沒興趣。」
「別這樣,現在也不是二十年前守身如玉的年代了,十八歲跟男人滾很正常……不如跟我?」
「我要讀書。」
聽到這個理由,白祈玉真的是驚呆了。
我、要、讀、書。
緩了好半會,他才緩過勁來,說,「讀書那麼辛苦,讀什麼書?」
「不讀書我怎麼賺錢?」
「我養你啊。」
「嘟-嘟-嘟」
從此,她換了電話號碼,白少爺再也沒找到那個能讓她心痒痒的女人。
………………
這是喬旎旎在香港做的最後一筆生意,交易地點在洛杉磯。完成這一切后,她就要回到她的故鄉,北京。
交易過程雖然有些小插曲,但好在她最後也成功完成了任務。
喬旎旎本來是打算直接回酒店睡覺的,沒想到被好友傑西卡拉近了一家酒吧。說是要給她送行。
酒吧里五光十色,音樂震耳欲聾,喬旎旎很快就感到了不適應。
「傑西卡,我心臟快破了。這地方我呆不了,你另外找人玩吧。」
「別嘛,」傑西卡一把挽上她的胳膊,「我知道你喬旎旎是天才少女,但是偶爾也得接接地氣呀,你說你活了這麼多年,酒喝過嘛?舞跳過嘛?葯嗑過嘛?男人玩過嘛?」
「我……」她竟啞口無言。
「好了!沒來過這裡,就等於沒來過LA!今晚就好好放縱吧!」
傑西卡是出了名的夜店女王,別的愛好沒有,專門喜歡泡吧。偏偏她又是喬旎旎最好的朋友,好朋友的邀請她最是無法拒絕。
很快,傑西卡就跟這裡的人打成了一片。
喬旎旎對這些不感興趣,只能無聊的看著四周。
過了一會,喬旎旎從沙發上站起來,
「傑西卡,我去趟洗手間。」
「哦好,我陪你去。」說著就準備甩下一大幫前來搭訕的男士。
喬旎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後一大片如狼似虎的眼神,有些無奈的說道,「不用了,我看這裡挺安全的,到處都是便衣警察。你自己好好玩吧。」
「那……你注意安全?」
「沒問題,我精著呢。」
沒錯兒,她精著呢,父母經商,又繼承了喬承銘那天生異於常人的IQ,一般人真算計不了她——起碼,在經濟上是這樣。
所以,有時候人的智商越高,情商越低,這句話真的是沒有說錯。
比如白祈玉就不會在一件事上被人暗算兩次,而她喬旎旎就不行。
離開那堆冰冷的數據,她的生活就是一個白痴,甚至連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都不如。
於是就在路過舞池去洗手間的時候,一個打扮貴氣的公子哥攔住她。
「美女,Korean?Japanese?」(韓國人,日本人)
喬旎旎皺眉,「中國。」
「噢!」駱城粲然一笑,笑呵呵的打趣著,「我就說這麼好的身材,一定是我們中國女人!美女,一個人來玩嗎?」
其實喬旎旎今天是剛交易完就來的,身上穿著黑白西裝和西褲,臉上甚至還帶了黑框眼鏡,這種裝扮,看不出什麼身材好不好,在酒吧這種地方,也就更不起眼。
可偏偏她那張臉長得過於完美,所以穿上這種西裝,反而倒誘惑的不行。
只是剛剛走過來,就已經吸引了一串又一串不懷好意的目光了。
可是提到「身材」這兩個字,喬旎旎就想起了四年前把她強-暴的男人,臉色徹底沉下去,
「讓開。」
「哎,別呀美女,交個朋友唄?」
「滾。」
她的態度再明確不過了。駱城知道再死纏爛打下去也沒意思,於是鬆了松肩膀,回到卡座上。
卡座。
「城少,怎麼樣啊?那妹子同意過來坐坐嗎?」
駱城氣沖沖的喝了一口酒,「媽的!也不知道哪家的千金,我就沒見過架子擺那麼大的!」
「不肯過來?」顧野眯眸問。
「可不呢,還叫我滾呢!」
「哈哈哈哈……」
人群中一片鬨笑,想他駱城在北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一來洛杉磯,就被小姑娘喊著滾了。兄弟幾個不禁捧腹大笑。
「等著瞧吧,這臭丫頭,我一會玩死她!哥幾個混世魔王的名號可不是蓋的!」他忿忿地說。
卡座最中間,坐著一個極其俊美的男人,他吸了一口煙,鳳眸淺淺的瀰漫出笑意,指間彈落一些煙灰,
「怎麼,還用下-葯那招?」
「誒,少爺,您別看那招陰損,百試百靈!」駱城說,「而且,若不是當年那姑娘嗑了我們的葯,能有您老人家那一夜風-流嘛?」
「是啊,身材好長得好,還是個高智商的冷艷尤-物,最重要的是,她不死纏爛打呀!」
「沒錯兒,也不想想就京城那幾個網紅,哪個不是擠破頭了往咱床上鑽?」顧野說著,給白祈玉倒了一杯酒,頗有伺候皇帝喝茶的那種調調,「虧那丫頭還是個雛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訛名分也不訛錢,就這麼安安分分的走了……嘖嘖,」他笑,「全中國還能上哪兒找那麼好的炮-友啊!」
說到這裡,白祈玉的臉色徹底變了天,一把把那杯剛剛倒好的威士忌砸在了地上,哐啷一聲巨響,
「我他媽說了多少次別提這茬!智障?」
當年那件事他本來就看不過眼,什麼訛錢訛名分,一群紈絝的二世子湊在一起玩個剛成年的小女孩,傳出去都嫌丟老祖宗的臉!
「人家姑娘被毀了清-白,現在還一群人說得津津樂道的,是不是男人?!」白祈玉怒斥。
大概看出來他們老大不高興了,駱城和顧野第一時間就閉了嘴。
這邊動靜不小,很快就吸引了傑西卡的目光。
只需要極快的掃一眼,她就能辨別出那個座位里全是達官顯貴,並且一個個相貌都是上上乘。她很快就轉移了目標,
「喂,旎旎,看見那桌的人沒?」
「怎麼了?」
「極品,走!」
喬旎旎十分不情願,「已經十一點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回酒店了。」
「十一點酒吧都沒暖場呢!走走走……」說完,傑西卡就把她拖拽了起來。喬旎旎剛想掙扎拒絕,然而沒來得及,人就已經站在了白祈玉等人卡座的面前。
白祈玉剛好在點煙,看到來人後,表情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
這個人,不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