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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今天先開火,明天再開始戀愛(5000+)

  117今天先開火,明天再開始戀愛(5000+) 

  喬承銘這次沒再離開,名貴的西裝褲順勢在她床邊坐了下來,握住她的手力道一點點的收緊。 

  男人的掌心,寬厚、溫熱,即便他也愛好馬術射擊這類容易把手磨出繭子的運動,可到底也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一雙手偏生白皙又溫潤如玉,讓人一被握住,就容易想要滿心潸然。 

  她也是真的淚意潸然,晶瑩的液-體在眼眶裡面打轉,但始終都沒有落出來,就這樣被他緊緊握著手,身子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你的刀傷……好些了嗎?」說出來第一句話就是這樣。 

  「嗯,都沒事了。」他依然握著她的手。 

  「哦,那……」 

  「我不去,在這裡陪你。」 

  米灼年,「……」幾乎一瞬間心思酒被看穿,雖然開口叫他留下的那個人是她,怎麼到現在卻有點後悔,好像她是那個讓他君王不早朝的人,也是她。 

  沉默了一段時間,她還是直接開門見山,打破了這一片沉默。 

  這段時間他和陸然走得很近,而且剛才在大廳里他針對她的意圖也顯而易見,這種狀況讓她無法不耿耿於懷。 

  「我不喜歡你拿陸然氣我。」她抿著嘴唇,指尖輕輕在他掌心颳了一下。學著以前他刮她的樣子,這個動作總是能讓她小鹿亂撞。 

  「好,」男人答應的很乾脆,順勢把她抱進懷裡,動作優雅而從容,寬闊的胸膛枕著她的後背。 

  「你以後也離威盛南遠點。嗯?」 

  「我離他本來就……對了,威總!我還沒有告訴他我晚上去不了了!」她說著就突然轉移了主意,那驚慌看起來也是真的驚慌。 

  「米、灼、年!」喬承銘俊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這個反應讓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過了一會又覺得有些無語,她撇撇嘴唇,有意無意地往他懷裡靠了靠,手指攀上他的領帶有一下沒一下卷著,「你幹什麼凶我,我只是不喜歡失信於人而已。有什麼錯。」 

  「你不想想你失信我多少次了?」 

  米灼年,「……」 

  這回換她語塞,好吧,確實,她不知道已經失信喬承銘多少次了。 

  想了又想,還是坐起來對上他的視線,聲音也變得嚴肅而又有些小心。 

  「以前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她說著攀向上親了親他的腮幫,亮片唇瓣抿起來,眼睛也睜的潤潤的直視著他。 

  這眼睛還真是會說話。他想。 

  男人俊眸細眯,「你在賣萌?」 

  「唔,」她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像極了年少時飛揚的模樣,靈氣中還帶著一點狡黠,雖然臉色蒼白眼神卻十分明媚,「可能……還要再加個獻吻?」 

  「要不要獻身?」 

  「不獻。」她瞬間蔫巴了,重新縮回他的懷抱,手腳也安分了很多,只是卷著自己黑色的頭髮。再也不敢亂動。 

  「不獻,還一直撩我……」這回換他主動,薄唇一字一頓地在她耳後噴洒氣息,像羽毛一樣劃過她的心扉,留下一陣陣酥酥麻麻的癢,「既然現在這身子板經不起我折騰,就別勾-引我想那些有的沒的……」 

  米灼年大概是傍晚的時候睡去的,趁著她小憩,喬承銘徑直走到走廊里打通了一個電話。 

  病房在走廊的盡頭,有一塊很大的落地窗,裡面圍了金屬欄杆,外面是橙色絢爛的城市日落。筆挺的西裝站在落地窗前,整個人都嵌入這片絢麗的色彩之中。 

  「喂。」對面的聲音有些沙啞疲倦。 

  「她怎麼樣。」 

  「不知道,」白峻寧的聲音平淡而寡淡,也有遮掩不去的落寞,「醫生說還是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現在都在靠醫療設備在那裡撐著。」 

  「美國的醫生明天就到。」 

  「嗯。」 

  靜了片刻,兩個男人似乎這麼多年早已心有靈犀,喬承銘還沒開口,白峻寧就已經直接說了出來。 

  「暖玉這些年的確在道上認識很多人,但她保護工作做得很好,我根本找不到那些資料在哪裡,」白峻寧盡量維持聲音平靜,不過那平靜一聽就是竭力維持住的,沙啞又疲憊,「既然風晴子要殺她滅口,說明,她已經知道了最關鍵的部分。」 

  「這些不急,等她醒過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喬承銘睥睨著一城的繁華,終究還是心生了一層空虛,蘇暖玉出了事情,最難受的還是白峻寧。可為了查清楚八年前的事情,他甚至不能對風晴子下手……說到底還是他們做出了犧牲,為了自己和米灼年而犧牲。 

  不過男人之間的友情向來不會零零碎碎太拖沓,所以喬承銘也不會道歉或者寒暄一些有的沒的,只是握著手機淡淡說道, 

  「只要人活著就好,總有一天會醒的。等真相明了,一切都會按部就班。」 

  所謂按部就班,就是該澄清的澄清,該贖罪的贖罪。 

  沒有什麼好糾結。 

  陸然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打完電話轉身過來的喬承銘。 

  男人俊顏絕美,哪怕是隔著遠遠一條走廊,都無法不注意到這種壓迫感極強的存在,他一邊轉身一邊單手把手機插回口袋,立體冰雕的側臉被夕陽鍍上艷美的橙色。 

  「喬先生。」陸然匆忙的走了過來。 

  「你媽情況怎麼樣了?」 

  「好多了,醫生說手術很成功……謝謝您,喬先生。」 

  喬承銘面不改色,對待她的態度就像跟對待徐嚴差不多,甚至連對風晴子時的那種輕蔑和嗤鄙都沒有。完全是徹頭徹尾的忽視。 

  可是之前在造型店裡…… 

  卻又給了她他還是能看到她的錯覺。 

  陸然抿唇,他是那個救她於水火的人,如果沒有他的援手,自己可能早就在那樣骯髒的交易中沉淪…… 

  想到這裡,陸然鼓起勇氣,但更多的還是尊敬之心,訕訕的開了口,「喬先生,我聽說您太太最近得了胃病。剛巧我熬了溫補的湯水,一會送到您病房裡來吧?」 

  「不用。」 

  米灼年永遠不會缺什麼溫補的湯水,這世上有什麼難得名貴的藥材他得不到,只不過有時候就算拿著勺子喂到她嘴邊,她也不見得領情。 

  而且他會對陸然保持一點耐心,不過也就是因為當年在上海,她住在江珠兒樓上。喬承銘想要查明真相,陸然是不可或缺的一條線。 

  至於那三十萬,也是用來給她媽媽開刀做手術用的。 

  陸然纖細的身子站在原地,兩隻手放在腿前來回搓了搓,聲音溫柔如水,「不管怎樣,我都要謝謝您,是您救了我和媽媽,這些錢我一定會慢慢還給您!」 

  「錢的事情你聯繫我助理,至於我為什麼會幫你,」男人冰雪般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確實另有原因,所以你也不用謝我。」 

  ……………… 

  美國的醫生第二天很快就抵達北京,人分兩路,一路是給米灼年看心理健康的精神科醫生,一路是給蘇暖玉治療的外傷專家。 

  兩方工作有條不紊,情況也朝著好的方向一點點發展著。 

  病房裡,米灼年正在喝滋補湯。 

  「你說風晴子不是珠兒?」 

  「應該。」 

  聽到這個消息,她說不上是慶幸還是失望,但好不容易得知珠兒可能活著的希望再一次破滅,心裡依然浮現一層很淡的悵然若失。 

  喬承銘明白她心裡的顧慮,一邊攪拌調羹一邊開口。嗓音放得很溫柔,「江珠兒不會死,順著風晴子查下去,一定會有端倪。更何況…」想了想終於還是沒說出口,而是把湯汁喂到她唇邊,「先吃點東西,嗯?」 

  米灼年不追問,而是很乖的低頭喝了。 

  一勺一口,她吃得很慢,他喂得也很慢。明明是在冰冷蒼白的病房裡,情-人之間親昵的動作卻把消毒水的氣味都染上了甜蜜。 

  直到一小碗湯水見了底,她才認真地重新開了口。 

  「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們都在一起。」 

  「嗯。」 

  喬承銘淡笑著把餐具收回去。 

  …… 

  關於江珠兒,米灼年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那些事牽扯到的人,不僅僅是這一代喬白蘇米江五人,如果坦誠,對她的影響只會是傷害。 

  這世上一直都有兩種男人,一種把人世間所有血淋淋殘忍的一面撕碎展現在你面前,一點點讓你變得強大,讓你不再受傷,讓你就算在沒有他的時候,也學會堅強。 

  另一種,他獨自掩下你所面臨的一切醜惡,竭盡全力把黑暗擋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保留你內心中珍貴的最初和單純,保留你在濁世中,最後的一絲溫柔與幻想。 

  喬承銘不能完全歸類於其中某一種,就算總體來說,他更偏向後者,但他給米灼年的愛情,向來是旗鼓相當的,也正在讓她慢慢成為更好的自己。 

  她認為這是最好的愛情。 

  「等出院了,我們去約會吧?」感覺他們還沒好好的談過一場戀愛,米灼年很快就提出了這個想法。 

  喬承銘溫潤而笑,「樂意奉陪。」 

  「好,那我們就從談戀愛開始。」女人這幾天臉上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那種促狹的神采再次一閃而過,本能地讓他感覺到她又在打著什麼主意。 

  「米灼年?」低沉輕飄的哂笑。 

  「談戀愛最開始是玩曖-昧,然後告白,牽手,然後才是接吻……每個過程都是循序漸進的,」她一邊輕笑一邊抱著枕頭往病床里縮,頗有算計成功的小得意。「你跟我談戀愛你要跟著我的調調走,女孩子都喜歡感情一點點升溫,不喜歡一下子就爆表然後冷卻的……」 

  男人收拾好東西病床旁的西裝褲直接站起來,身形之高,儼然給她一種壓迫感。楚楚的衣冠就這麼一寸一寸向下朝她壓了下來,「米灼年,」聲音壓在嗓子里所以格外低沉,又含著讓人看不透的淺笑,「你的要求太多了。」 

  俊臉不斷逼近,一隻手已經撐在了她腦袋旁邊的枕頭, 

  她退無可退,伸手去撈被子想擋住,才發現男人早就把被子丟到一邊了。 

  白色的被子散開在床上,床頭柜上,又或者是地毯上。 

  「不是我要求多……這是給我們的感情培元築基……只有基礎夯實量變才能促成質變喂你幹什麼!」 

  男人持續下降,俯身撐在她頭頂,兩張臉的距離大概也只有幾厘米,呼吸相聞的同時,他專屬幽冷的香氣一下一下撩在她的面頰上。 

  「我們,多久沒做了?」 

  米灼年,「……」 

  臉頰瞬間紅到脖子梗,呼吸都變得小心,「這裡是醫院……」 

  「有床。」 

  她有些無語。 

  什麼有沒有床都是借口,也不是沒領略過沒有床時他的作風……「喬承銘,說好談戀愛就談戀愛,從一開始就上床的不叫戀愛,那叫約-炮。」 

  男人徐徐長長的笑,骨節分明的手扯了一下黑色的領帶,唇角噙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也可以先約-炮再戀愛。」 

  「……我拒絕。」 

  他定定地看著她,「真的?」 

  「……你急什麼,反正……」她覺得臉的溫度一點點在攀升。 

  「反正什麼?」 

  「……」 

  「反正遲早都要做……」他笑著把領帶解開扔到一邊,襯衫上的三粒紐扣也鬆開了,露出白皙肌理分明的胸膛,兩個人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距離, 

  「今天先約,明天再開始戀愛……」 

  ……………… 

  約會的第一站約在電影院。 

  米灼年把約會地點挑在這裡,倒不是因為有多喜歡看電影,她只是覺得情侶約會都要來這裡,而且在人頭攢動的電影院,也可以讓喬承銘沾一點煙火氣。 

  電影院建在市中心一個商圈的頂樓,兩個人出行都很低調,沒通知綜合體老闆。也沒清場,停好車后就並排從停車場電梯里出來。 

  出來的男女外形極其出挑,男人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閑裝,女人則是一身純白的修身長裙,曲線玲瓏又腰肢柔軟。俊男美女本來就容易引來很多人的注意,走在路上也有很多人有意無意地打量他們。 

  米灼年仰頭對上他的視線,「看完電影,吃完晚餐,然後幹嘛?」 

  男人淡笑,抬腳邁上黑色的滾梯,「你來定。」 

  「酒吧?」 

  滾梯一節節上升,他搭著扶手轉過身來看著她,清黑的眸子幽光凜凜。 

  「酒吧,你是想抽煙喝酒,還是想泡男人?」 

  她被一噎,沒想到被說的這麼赤果果,立馬抿著嘴唇,「好嘛,那就不去了。」其實還是有點捨不得的,這裡一圈是京城著名夜生活繁華的地方,要是回去太早就讓人惋惜了。不過有喬承銘在……去酒吧似乎確實不太可能。 

  而且她急性腸胃炎剛好,就算去了,估計也只能叫酒保熱杯牛奶…… 

  滾梯很快就到了頂樓。 

  取好電影票,兩個人排隊檢票走進放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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